我日,這算什麼事兒?這是要我去送死啊。
我說我不幹,就此別過啊。迅哥兒一把抓住我:“你真的不幹?你爹可是同意你幫我的。你要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啊。”
我說不明白啊,他戳我一下:“我不跟你說廢話,事情成了我認你當兒子,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自己琢磨一下。”
我一腳踹去:“老子幫你了還得喊你爹?”他想一屁股坐死我:“你別跟我擡槓,我心累了,現在只想救出我女兒,那些好處都給你。我安享晚年,到時候你就可以呼風喚雨了,你老家那些破貴族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個好啊,我幻想了一下十分意動,迅哥兒輕聲嘆息:“如果實在不行,只求你救出我女兒,別的我都不要。”
我說你女兒被囚禁了?他又心痛又憤恨,牙關都咬緊了。
老柳就接話:“應該是被囚禁了,或許是囚禁着當殺手鐗威脅老魯,我已經十餘年沒見過她。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我皺眉尋思了一下說我試試吧。他們都點頭,老柳額外叮囑我:“明天就開始行動,他們兄弟倆關係惡化了,你先接觸其中一人。壓力會輕很多。”
我說爲啥惡化?親兄弟也反目成仇了?老柳點頭:“對啊,原因我也不清楚,五年前他們就開始爭鬥了,嚴重的時候甚至相互廝殺,最近才停手。搞得我也很疑惑。”
我一怔,難怪五年了迅哥兒都沒出事兒,敢情是兄弟反目了。
我也沒多想,聽老柳安排了所有事項,第二天晚些時候就鑽進了柳姬的車裡,她笑眯眯地把我送出去。
這傢伙太騷,送我出去還想挑逗我,腳也伸過來蹭我。我說你別蹭了,我是要去幹大事的。
她睫毛挑挑,輕聲細語:“不知我父親讓你去幹什麼事呢?”
我說你貌似沒權知道的哦。她咬起了小嘴脣發嗲:“說給人家聽嘛,人家對你那麼好。”
我一拳揚起:“去金華街。”她悶悶地開車去了,到了那邊我就抱着手瞅外面:“小姬姬啊,假裝車上只有你一人,你去逛街買東西吧。逛到午夜纔回來哦。”
她就悶悶地下車了,我等了半小時,然後也偷偷下車,迅速沒入了人羣中。
金華街繁華得很,來往行人不絕,而且還有很多酒吧。我的目的就是去其中某一間酒吧待着,等我的目標。
老柳說了,兩兄弟其中一人今晚會來酒吧消遣,他則會派人刺殺,我要英雄救男。
我很快找到那間酒吧了,直接進去找個地方坐着。這酒吧着實高檔,跟夜總會沒啥兩樣,陪酒女到處都是,我一坐下就被騷擾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天快黑了吧。我掃視了一圈酒吧內,然後招手讓兩個陪酒女坐我旁邊,先樂樂。
我就喝酒摸大腿,錢也沒少塞,大概過了半小時,人羣忽地有點騷動,外面進來十餘個西裝男,分散在酒吧四周了,酒吧外面估計也有不少西裝男杵着。
酒吧裡的人都有些慌,但西裝男們啥都沒幹,人羣又開始喧譁了,樂一時是一時,沒過多關注。
我摸着陪酒女的大腿瞄着門口,不多時,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緩步進來了。
這傢伙着實有氣派,走起路來跟周潤發似的,身上流露出一個不怒自威的氣勢,引得酒吧裡的女郎移不開目光。
我身邊這兩位陪酒女也心動不已,眼珠子都要瞪出去了。
我咳了咳,她們忙不看了,給我倒酒。我暗哼,長得帥就不用死啊。
我繼續瞄着,那傢伙進來了就找了個角落位置坐着喝悶酒,幾個保鏢直接站他身後,嚇得女郎們都不敢靠近。
而且我才瞄了幾眼,那些保鏢的眼神就鎖定我了,要不是他們這種貨色我能一個打十個,我估計得被嚇尿。
我就沒瞄了,跟兩個陪酒女玩樂。然後看看時間,快八點了,還剩兩分鐘。
我心裡倒着數,等最後十秒進入倒計時的時候,酒吧裡氣氛已經變了,不少男人走動了起來,那些保鏢似乎也發覺了不妥,眼神銳利起來。
那氣派的男人微微擡了擡頭,然後又低下頭了。我心裡默唸着,然後猛地有人大吼一聲,角落站着的保鏢全被一刀封喉了。
一瞬間酒吧裡就亂了,十幾個男人往氣派男衝去,手中刀子閃着寒光。
按照原計劃我得出手搭救了,要接近那傢伙才行。
我就在驚叫的人羣中往前面走了兩步,但只走了兩步就聽氣派男喝罵:“統統趴下!”
慌亂的人羣全趴下了,氣派男皺眉起身:“又來刺殺,煩不煩?”
十餘個殺手不管不顧衝過去,氣派男稍微後退了兩步,他的保鏢蜂擁而上,門口的也全衝了進來,這裡混戰起來。
那些亂糟糟的人羣就趴着,倒是沒受到傷害。
我琢磨着英雄救男不靠譜,他何需我救?我要是刻意去救他反而會被他懷疑。
於是我果斷趴下了,兩個陪酒女也趴着瑟瑟發抖,我一手抱一個:“莫慌。”
她們都不鳥我,這會兒那十餘個殺手已經統統被幹掉了,所有人用的武器都是匕首,跟電影裡的槍戰差別太大,但反而更血腥,我都看見地上流了好幾攤血了。
我偷偷擡頭一瞄,氣派男甩着手皺眉:“把他們收拾乾淨,看着煩。”
那些保鏢就着手收拾了,我暗歎沒機會了,兩個陪酒女還在發抖,我就拍拍她們後背:“別抖了,萬一惹毛了他......”
話沒落,這兩位姐姐忽地暴起,一臉兇悍地朝氣派男衝去,手上同樣抓着刀。
我嚇了一跳,這尼瑪都是殺手?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我當即屁股一拱,雙手點在她們膝窩上,兩人都滾倒在地,但很快又爬起來繼續衝。
老柳說過,必要時可以殺自己人取得信任。可兩個妹子讓我如何下殺手啊。
我就蛋疼,起來也不是趴着也不是,然後忽地發現兩妹子沒跑了。
我擡頭疑惑一看,氣派男手持一把槍指着她們:“女人就該做飯生孩子,當什麼殺手?”
兩個陪酒女一聲不吭,氣派男的保鏢踏前一步要動手,氣派男手指一鬆,槍在手中晃了幾下:“滾吧,我不喜歡殺女人。”
兩女陪酒女對視一眼,紛紛逃跑,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我是真心蛋疼了,這他媽鬧哪樣?
氣派男也盯着我,臉上有幾絲疑惑:“小兄弟,你沒事吧?”
我一怔,站了起來:“沒事沒事,多謝關心。”他那些保鏢都很警惕地盯着我,這氣派男倒是寬心,一招手讓我過去。
我穩住神走過去,他讓我坐下喝酒。我摸不透這傢伙的心思,他卻笑了:“剛纔見你奮不顧身打倒她們兩個,爲何呢?”
你問爲何?我他媽就是爲了取得你信任啊。結果反而趴成狗熊了。
我就淡定一笑:“我以爲你會殺了她們,不想她們送命。”
他噢了一聲,舉杯跟我對飲:“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動手,實在膽大,我看你功夫也不凡,願意跟我過招不?”
我凝神看看他,他輕呡一口酒,語氣孤傲:“我已經好些年沒遇到過對手了。”島木邊扛。
他完全是江湖中人的派頭,我心裡一動,當即迴應:“那就打,要上擂臺不?”
他緩緩搖頭,忽地手一鬆,酒杯往地上落去,我一怔,他一手刀砍向我脖子。
他這手刀又快又急,我真是沒料到,手掌本能一移,用我的酒杯擋住了,酒杯應聲而碎,他的手刀依舊砍向我喉嚨。
我已反應過來,另一隻手飛快擡起,眨眼間扣住他手腕,兩人都霎時停滯。
不過兩息雙方對招完畢,他的酒杯落在地上,酒水四濺,而手指距離我喉嚨不過半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