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竟然想對紫兒出手,而且完全不顧血緣關係,恐怕血緣關係纔是他動手的原因。不然他看不上伊麗琴。
我臉色冷冰,伊麗琴也起來了,那男的十分平靜,跟她往住處走去:“我叫伊利謙,你叫我謙哥哥就好。”
他這態度轉變的太快了,伊麗琴也發呆,然後甜滋滋地叫:“謙哥哥,你是嫡系的嗎?”
伊利謙冷笑:“自然是。不過不怎麼受待見,怎麼了?覺得虧了?”島以見劃。
伊麗琴忙搖頭:“怎麼會呢?謙哥哥我好仰慕你。”
那伊利謙又莫名興奮了,狠狠地抓着伊麗琴屁股:“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們這些分支的姐妹全上了。”
伊麗琴咯咯笑,說那還不容易,隨便你上咯。
這兩人簡直無法直視,我遠遠跟着,他們走了一段路似乎都興奮了,又他媽來了一發,驚得我下巴都掉了。
而且伊利謙即將完事兒的時候不要命地揪住伊麗琴頭髮低吼:“伊兒......伊兒。我cao死你!”
我眸子眯了眯,伊兒?我冷冰冰盯着,伊麗琴痛得直掉淚,但強顏歡笑地扭頭撒嬌:“討厭。叫什麼伊兒,是不是你意中人啊?”
伊利謙甩了她一巴掌:“閉嘴!”
兩隻禽獸就這樣搞了,最後他們終於不搞了,分別回住處,伊麗琴還在痛。貌似頭髮都被扯掉了一把。
我原本只是看熱鬧的,但現在心裡火大,幹他孃的,竟然叫伊兒?
我真想立刻宰了他,最後壓下火氣回別墅。不得不仔細琢磨一下了,那伊利謙性.變態,還對紫兒有意思,我得做好防範措施。
然後想想我他媽能防範什麼呢?真當自己天下無敵啊。我果斷不想了,直接去找紫兒的父母。
他們也纔回來,估計已經跟主族的掌權者聊過天了,現在還有點激動。
我來拜訪他們都很詫異,問我怎麼了?我低聲說有大事,出來說吧,你們房間裡要是有什麼監聽設備就不好了。
他們說不可能有的。我堅持要出來說,而且帶着他們走出了很遠,遠離別墅了纔開口:“主族有個叫伊麗謙的你們認識嗎?”
他們怔了一下,紛紛點頭:“他怎麼了?”我說他想對紫兒出手,心理變態。
兩人都愕然,說怎麼會呢?我把先前看到的事說了,他們面面相覷,半信半疑。
我一個外人要讓他們輕易相信明顯不太可能,我就說你們留意一下吧,我一個傭人也幫不了什麼大忙。
他們遲疑着點頭,低聲議論開了。
我也沒多理會,反正我已經警告了,他們不重視的話我也沒辦法。我重新回住所,發現紫兒的房門開着。
我不由吃了一驚,匆忙進去一看,伊麗琴在跟紫兒聊天,完全就是一副好姐姐的模樣。
我冷着臉進去,伊麗琴臉色微微一變,然後輕喝:“你怎可隨便進來?不知道自己身份嗎?”
我還真忘了自己身份了,但那又怎樣?我說你身份挺高貴的啊,萬人騎是不是?
她臉色大變,眼中驚懼,我笑而不語,就是要唬她。她還是被我唬住了,快步離開,眼中都是怨毒的神色。
紫兒半醒半睡的打哈欠,我說伊麗琴跟你說了什麼?紫兒十分煩躁:“她說主族的子弟來了,明天要開年輕人的派對,讓我務必參加,好煩啊。”
我想了想湊近她耳邊低語:“你又有麻煩了,這次我搞不定了,要是有生命危險我得跑路了。”
這話我可不是開玩笑的,真要危及到生命我只能慫了,頂多帶她一起跑。
她十分詫異,小巧眉頭皺了皺:“什麼麻煩啊?”
我說有人想上你,是你們主族的。她一怔,然後咬着嘴脣興奮:“是嗎?好惡心啊。”
我頂你個肺,你興奮個毛!我拍了她一下:“這是真的,不是拍電影啊,你給我認真點,真要被上了你哭都哭不出來。”
她看我嚴肅就不興奮了,心裡還是有點怕怕的:“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我只能說是盡力,這事兒還是得看她父母。我也不說了,她卻戳中我的傷心事了:“你看到伊麗覺羅了嗎?”
我頓時心悶了,紫兒眨眨眼睛,清亮如水:“小公主沒來嗎?”
我說沒看到她,不知道來沒來。紫兒說八成是沒來了,不要傷心,有我呢。
我翻白眼,她瞄我下面:“做人最重要是開心,不如你打.飛機......”
靠!
我轉身就走,她拍拍牀,裹被子氣哼哼睡了。
我也回去睡,可老是睡不着,心裡塞塞的。伊麗覺羅沒來,我又要對付伊麗琴和伊利謙,真他媽煩躁。
我就坐窗邊吹風算了,畢竟得穩住精神。結果我就看見海邊似乎有人。
我正對着的是幾堆篝火,篝火旁邊是石頭,海浪正沖刷着,浪聲遠遠傳來。
那石頭上坐着個人,動也不動地眺望着漆黑的海面。
距離太遠,儘管有篝火的亮光依舊無法看清。然而我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內心壓抑不住的雀躍。
我匆忙下樓,樓梯踩得啪啪響我也沒在意,朝着那裡跑去,四周早已清冷得沒有一個人影,海邊的篝火也要熄滅了。
我急不可耐地衝過去,跑近的時候旁邊兩堆篝火霎時間就熄滅了,一些火灰被吹到了沙子裡,轉眼也滅了。
這裡幾乎就是漆黑一片,那一處石頭更是黑乎乎的,上面的人影都要看不見了。
我穩住神走過去,那人影動了動,輕輕側頭看來。
我瞬間停了腳步,在黑暗中看着她,誰也看不清誰,但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兩人對視着,毫無意義的對視,然後她轉過頭去了,發出海風一般的低笑:“你這小混混真是厲害。”
我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被捏了一下,又酸又痛,卻無比歡喜。我大步過去,喜意掩飾不住:“老羅,你還是這麼喜歡裝逼啊,我一看你就有股濃濃的裝逼風,好生厲害,我都裝不過你呢。”
她撿起顆石頭砸過來:“討打!”我是看不清東西的,月光也被烏雲遮住了。但憑着直覺一伸手就接住那石頭了,上面還有些水漬。
我笑眯眯地過去坐她旁邊,掂量着這小石頭:“你的訂婚石頭我收下了。”
她輕輕一哼:“你還是那麼貧。”我可不管她說什麼,直接收好了石頭,她看看我,卻也什麼都不問,我也什麼都不說,見面了便好,何需理會其它。
我幻想過見面後的話,無非是跟她說我想你了,或者你別嫁人了,等我把。
可現在卻發覺那些話幼稚得可笑,所以我一句都沒說,我靜靜坐她旁邊,她緩緩將頭靠了過來,臉色平靜似水。
我伸手想抱她,她卻輕輕打開,只許她靠着我,不許我摟着她。
我說你太霸道了,她的頭髮飄到了我嘴邊,那是海風和髮絲的味道,像極了舊時光裡讓人懷念的味道,我說你這麼美,我中意你。
她閉上了眼睛,放佛一汪深邃的湖水,我覺得她在笑,幾絲月光灑下來了,然後她的笑聲就傳入我耳畔了:“你又想泡我了?”
我說對啊,不泡你我就渾身難受。她還是笑,笑夠了就輕輕嘆了口氣,眼睛也看向極遠處的海之盡頭,那裡黑漆漆一團,什麼都看不清。
她說也這麼說着:“你看那邊好黑啊,什麼都看不清。”
我把她的髮絲攏開,很輕地笑:“那我們等天亮吧。”
若我是個女人,我此刻肯定笑顏如花,可我是個男人,所以我現在笑得跟基佬一樣。
伊麗覺羅嘴角彎了起來,我能看清的,因爲月亮完完全全地出來了。
“不必等天亮,現在能看清了。”月光灑在了海面上,波光盪漾。她目光眺望着極遠處的海盡頭。我說看得還是不夠清,我們等天亮吧。
她站了起來,褲腳有點溼了。我又說等天亮吧,她搖搖頭緩步走開:“看夠了。”
我起身看着她沒入黑暗的背影,心裡忽地茫然失措,我叫了一聲:“喂,等個天亮又不會死啊。”
她沒有停,我再一次看不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