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聽了臉色一變,接着哈哈大笑,一直笑得自己差點岔過氣去才停了下來。
吳選認真的看着大笑的李兵,而凌月卻知道,這個李兵要倒黴了。
公司裡的衆人不明白李兵爲什麼突然發笑,更不知道這個黑小子跟凌月有什麼關係,而這個時候,李兵和吳選如一對好鬥的公雞一樣對峙着,讓人浮想聯翩。
一些愛八卦的女職員馬上聯想到了一些不能見人的事,男職員也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不過,吳選並不招這些人待見,他雖然並不醜,但也決不是大帥哥,雖然長得很力感,但這些公司裡的職員已經習慣了從穿衣看級別。而吳選穿的衣服顯然入不了這些人的眼,一身普通而又叫不出牌子的衣服,再怎麼力感,也不會打動這些就愛裝小資、而又自認爲自己是高級白領女性的心。
一些女職員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眼神中望向吳選和凌月的目光很是複雜。
這些人很奇怪,其實在凌月接手公司時就明確告訴過自己公司裡的人,湯顯達的房地產公司,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都將是他們最大的敵手,這些事情公司裡的人全知道。
但他們還是偏向於李兵,不爲別的,因爲李兵符合這些職員們心目中的完美男人。
長得很帥又彬彬有禮,有才,而有才的人,通常收入都會不錯。
最重要一點,如果李兵跟凌月有了什麼,她們會認爲這還差不多。但如果這個黑小子跟凌月有了什麼,就太讓她們和她們不自在了。
女性職員就不說了,男性職員該是多麼的憤憤不平。
他們全都自認爲自己是精英,而這個黑小子看樣子什麼也不是,怎麼能得到凌總的傾心呢?
再有,雖然李兵說了自己是湯顯達的人,但這有什麼呢?他們都知道,湯顯達不但有房地產產業,還在安月有着盤根錯節的關係,做他的人怎麼了?這該多牛逼?誰敢欺負自己呢?
所以,這時候,公司裡的人竟都有些傾向於李兵。
吳選當然不會在乎這些愛裝逼的小資們在想什麼,凌月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凌月非常的明確,那就是,這個李兵今天非倒大黴不行,他笑得越是得意,等下就會哭得越慘。
凌月現在對這個李兵是極度的厭惡,不說別的,但是李兵這種變態而又令人噁心的心理就讓她感到直想嘔吐,她恨不得上去抓李兵臉上幾個血道子,但她知道,有吳選在,不用自己動手。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上次看過吳選跟鐵小磊打過後,凌月就把吳選當成了無所不能的人。
李兵大笑着突然停下,看着非常冷靜的吳選,他驚訝的說道:“小子,不要裝冷靜,這救不了你。知道現在社會最不缺什麼嗎?就是你這樣的傻.逼,你以爲自己長得高就牛?你真***天真,現在在社會上混,靠的是關係,靠的是能力,你以爲你有兩塊肌肉就了不起?真***笑死我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吳選面無表情,等李兵說完笑夠,這才認真的看着他:“笑夠了沒有?說完了沒有?”
“怎麼的?你想怎麼樣?我可告訴你,如果你現在打了我,我保證你以後的歲月要在輪椅上度過!”
李兵並不示弱。
公司裡的女職員這才發現,原來平時彬彬有禮的李兵竟會有這樣狂的一面,轉眼間,她們竟覺得這個李兵也非常的爺們兒,一個個心思亂轉。
這不奇怪,女人嘛,永遠是最爲奇怪的動物,況且,她們都是公司裡的職員,也跟李兵沒有深仇大恨。不會跟凌月一樣對李兵同仇敵愾。最爲重要一點,女人心,永遠不能以常理度之。
如果吳選不出現,李兵又這樣狂的話,公司裡的人早就用語言羣起攻之,但現在,由於吳選的出現,他們和她們都看起了熱鬧,看凌月如何收場。
凌月這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冷冷看着得意的李兵,眼神中說不出是恨還是可憐的神情讓人很是捉摸不透。
吳選還是面無表情的,等李兵說完,他說道:“知道我爲什麼讓你說話到現在嗎?因爲這會是你後面三個月中的最後一次說話,從今天起,到三個月後,你將在病牀上度過。至於你說的湯顯達,我分分秒可以過去滅了他,我打過你後,你大可以寫字告訴湯顯達是我打的,看他怎麼說。”
李兵臉色變了變,因爲他看到吳選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這種凌厲的眼神彷彿能直刺入他的內心,讓他心驚膽顫不已。
他這纔想到剛纔吳選說的話,吳選說過,如果湯顯達敢打凌月的主意,吳選還會去湯顯達的別墅找他。李兵現在確定,這個吳選就是曾經闖進湯顯達別墅的那個傢伙,如果真是就糟了,聽那些保鏢們說,這個傢伙有些手段。
李兵的眼睛亂轉,指了指吳選:“我今天還有事,改天收拾你。”
他說完就去掰吳選抓着自己手,但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動吳選的手指半分,如同掰着幾根鋼條一樣。吳選的手指硬如精鋼。
李兵的頭上出了汗:“你不敢,如果你敢,我保證你會受到傷害的……”
“停!”隨着吳選的一聲大吼,正在嘮叨的李兵馬上停下了自己的話,吳選臉上突然現出了微笑:“這句話,將是你以後三個月中的最後一句。”
話說完,他突然鬆開了抓着李兵的手,然後公司裡的衆人就聽到了一聲脆響,再看剛纔得意非常的李兵,下巴已經脫臼,嘴裡呵呵着說不出話來。
但這僅僅是開始,下一秒,隨着一聲悶響,李兵的身子直接貼上了公司的天花板。
自由落體,李兵貼上天花板後呈自由落體向下落,身體還沒有落地,吳選的腳已經迎上了他的身體。
“嗵”的一聲,李兵的身體如同被人突然踢飛的破口袋一樣向一側飛。
“嘩啦啦”李兵的身體撞倒幾張桌椅,然後重重落地。其間,他哼也沒哼出一聲,不是他光棍能忍住痛,而是吳選的打擊來得太快,他根本沒有時間來感覺痛。
落地後,李兵張嘴,把今天早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隨着這些東西的吐出,嘴裡又噴出一口血。
但他說不出話,因爲他的下巴已經被吳選給卸了下來。
公司裡的人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這個黑小子發起怒來竟會是這樣的厲害,馬上,這些人把吳選歸爲專業級保鏢,認爲他是凌月請來保護自己的人。
吳選眼睛根本沒有看別人,他的眼中,只有李兵。
他面無表情的走向趴在地上,身體弓得如同蝦米的李兵。他沒有大吼,也沒有大笑,臉上是一成不變的嚴肅,但公司裡的人卻全都嚇壞了。
白領嘛,充滿小資情調的裝逼犯們嚇壞一點也不稀奇,這樣的打擊力度,放在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身上,他們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會昏死過去。
望着面無表情走向李兵的吳選,凌月感覺到了一陣解恨,但她還是擔心起來,就對着吳選輕輕說道:“吳選,不要打死人,你知道的。”
吳選回頭,微笑着看着凌月:“我掌握着力度,這是最輕的,他死不了,但以後三個月,他不能說話,也不能走路。”
衆人聽得不寒而慄,現在的吳選,在他們的眼中跟監獄裡的大力犯人等同起來。
而在李兵的眼中,現在吳選跟剛出了地獄的殺神差不多,而更加可怕的是,他的目標是自己,這讓他不但是害怕這樣簡單,他快嚇死了。
不等吳選走近自己,李兵咬着牙從地上硬撐着站了起來,衆人暗暗佩服,佩服李兵的抗擊打能力,也佩服李兵的意志。
下一秒,李兵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剛好到自己面前的吳選腳下,兩手拉着吳選的褲角,眼淚和鼻涕一起向下流着高喊:“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惹你,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衆人一愣,沒想到剛纔還哈哈大笑着的李兵竟會變得這樣快,現在的他,樣子是那樣的下作。
當然,他的轉變不是沒有理由的,重要的原因是,吳選那直接和簡單的暴力相加。
凌月看向李兵的眼神中滿是鄙夷,她深深的鄙視李兵。
從李兵進公司開始,自己就極爲的欣賞他,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凌月斷然不會想到,這個李兵竟會是這樣的變態,竟會是這樣的下作,想想就讓人感到可怕和噁心,所以,凌月對李兵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她只所以告誡吳選不要打死李兵,並不是因爲她對李兵有半點的心疼,她是知道,現在這樣的法治社會,打死人是很大的麻煩,她不想因爲自己的事讓吳選陷入到這樣的麻煩中。
憐憫之心在吳選的心中是有的,因爲他同樣是一個人。但他的憐憫之心決不會用在李兵這樣的人身上,在他看來,李兵如同一個噁心的臭蟲一樣,卑劣而下作。
所以,回答李兵話的是吳選的一隻膝蓋。
跪着的李兵只看到一隻在自己的眼前越來越大的膝蓋,然後這隻膝蓋就到了自己的臉上。
“嗵”的一聲悶響,李兵感覺自己的臉被火車頭硬撞了一下,頭猛向後甩,身體被拋飛,落地,他的身體順着光滑的地面向後一直滑出了老遠才停了下來。
李兵停下,公司裡的衆人不敢去扶他,他們怕惹惱這個面無表情的黑小子,他們看向吳選的眼神中全是害怕的眼神,他們不知道這個人是做什麼的,但有一點他們明白,如果他把這樣的憤怒轉嫁到自己的身上就完蛋了。所以,他們只是看着,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李兵停下直接暈倒,但吳選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把暈倒在地上的李兵拎起冷冷說道:“睜開你的眼,不要裝死,我知道我的力度,你根本不會暈過去。”
李兵不動,吳選又伸出了一隻手,閉着眼的李兵馬上睜開了眼,吳選冷冷說道:“打電話給湯顯達。”
李兵馬上照做,撥通了,但他卻不能說話,因爲他的下巴已經被吳選給卸了下來。
吳選一把奪過手機,對着電話一陣冷笑:“湯顯達,來金象,接你的人,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