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這麼多，連這點事都不知道？”
“沒明白。”
“你還太小，等你長大就懂了。”
小鏡妖氣得跳了兩下。
“我可比你年紀還長，你這樣說太不公平了。”
“孤男寡女關在一起屋子裡能做什麼好事。”
小鏡妖黑下半面鏡子。
“這下明白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主人碰洛紅依以外的女人。”
“他這是存心要氣冷家，如果他沒識破，睡就睡了，可他識破了，還要睡人家，這不是報復是什麼。”
“那有什麼用？”
“盛元靈現在一定氣炸了，可她又不能反抗，你說她現在是什麼心情？”
“她活該，本來主人已經原諒豐州，想和他們交好，可他們還要搞這麼一出。”
“這是從你的角度看問題，豐州冷家自然不想有一家做大，如果真讓洛家把持着豐州的商道，那以後還了得。”
大半個時辰後，莫寒穿好衣服，坐在屋裡喝茶。
盛元靈躺在牀上，眼神木然的望着屋頂，一動不動，眼角流下兩行清淚。
“是不是很恨我？”
盛元靈沒有回答。
“這與你想的不一樣吧。”
盛元靈猛得坐起來，拿起紅裙套上，她眼神恢復了清明。
“你不過是想報復我和冷家，現在你滿意了？”
“不，這只是開始，你以後就在這宮裡待着吧。”
“我不信你能時時看着我。”
“豐州不是想拿洛紅依做談判的籌碼，正好我把你當條件加進去，你說他們會同意嗎？”
盛元靈坐到莫寒對面，她身子有點不太舒服，坐着一會會挪動屁股。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怕，可我更喜歡你這身體。”
“你……”
“你是在找死。”
“豐州太一境本就不多，慕海死後，好不容易多了一個太一，又被我納入後宮，你說冷家會不會很生氣。”
“他們一定會再想辦法殺了你。”
“我知道他們不願意看到一個統一的荒州，更不願意看到一個強盛的荒州。”
“不過豐州遲早是要併入荒州的，冷家心裡其實也明白，他們現在這麼做無非是想多活幾天。”
“哼，就怕你沒那麼好的胃口，沒把豐州吞了，卻把自己噎死了。”
莫寒看着她壞笑起來。
“你敢……”
盛元靈再次中招，她自己解開衣服……
“我恨你……”
莫寒從後殿出來，也不在意案上的茶涼了，喝了幾口。
“你這可夠久的。”
“我現在知道爲什麼大家都想當皇帝了。”
“切，才一個女人，就滿足了。”
“難道你想入朕的後宮？”
“沒興趣，我只是答應守你百年，可沒有別的附加條件。”
“陪我去趟豐州？”
“你現在身份不適合涉險，想從豐州換回人來，有的是手段，何必親自去。”
莫寒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也知道冷家希望他去。
爲了幾個孤女莫寒都能涉險去豐州，別說是爲了一個女人。
冷無雙提前撤走，就是怕刺殺失敗，莫寒一怒之下把她抓起來。
“洛家出了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一點情報都沒有？”
莫寒不相信整個荒州的情報系統都失靈了。
“這要問葉沁。”
荒州的情報系統可不止葉沁這一條，再說她纔剛開始做這事，許多地方都沒鋪開，而且她的重點在州內。
原來各部都有舊的情報系統在手。
莫寒招來四相和顏如膤等人。
大家聚集在殿內。
“你們誰知道洛家出了什麼事？”
幾人相互瞅瞅。
“咳，老臣昨天剛得到情報，說洛家易主，原來家主系的人被捕入獄，但不知道被關在了哪？”
左相顏鐵山站起來回話。
“你們呢？難道若大一個荒州，情報系統都失靈了？”
“臣也是昨天才收到風聲，聽說是冷家讓天賜府秘密執行的，所以我們反應慢了半拍。”
右顏鐵盧也知道這事。
看來荒州的諜報系統也該整合一下，不過這種整合很可能會暴露原來潛伏着的間諜。
莫寒看了看幾個人，顏秋湄和顏鐵清都沒說話。
“你們兩個不知道嗎？”
“臣沒有在豐州放線，主要的情報都是從左相那裡得到。”
顏秋湄竟然沒在豐州用間，這事很難讓人相信。
“臣接手芙蓉部時，清洗了一些舊臣，所以以前布的網都斷了，就沒再鋪開。”
顏秋湄解釋了一句。
莫寒點點頭，接受她這個理由，看向顏鐵清。
“臣在豐州的網很單薄，一般只關注於荒州有關的情報，其它事都不管。”
顏鐵清也回了一句。
“朕決定整合情報網，成立諜報司，這事就讓顏千芙負責，你來兼這個諜報司的司長，各部的諜報人員都入諜報司，至於潛伏人員不做調整，也不必驚動，彼此按原來的聯繫途徑行事，不要變，諜報司不必掌握潛伏人員名單，也不用匯總，但收集上來的情報必須有專人負責處理。”
“關於各州的情報，每日都要呈一份上來，朕要看。”
“喏。”
“諜報司的用度不走明帳，由內府撥錢。”
現在內府的事由顏秋湄在管，莫寒很器重顏秋湄，所以把這事交給她。
“最近沒大事，朝會就由左相主持，朕要處理一點私事。”
“陛下，老臣不建議陛下去豐州涉險。”
左相顏鐵山終於說出來了。
他們私下其實統一了口徑，就是怕莫寒去豐州。
上次他去救幾個孤女，就把大家驚了一大跳，所以他們才把洛家的事隱瞞下來。
“在情況明瞭之前，朕不會去豐州，你們放心好了。”
莫寒給他吃一顆定心丸，也是爲了迷惑豐州。
打發走這些人，莫寒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豐州，先要確定洛紅依的位置。
就算洛家在豐州沒有地位，但如果能把洛家的骨幹引入荒州，也是一大助力。
這也是瓦解豐州的一小步。
莫寒叫來人首蛛，這丫頭會隱術，而且這種隱術比精靈隱還厲害，不然小鏡妖就能看到她了，這次帶着她和白髮女一起去，一般情況下也沒人能困住他。
人首蛛聽說要去豐州救人，興奮不已。
“我還真沒去過豐州都城，這次好好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