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不明白的人開始相互尋問。
也有人不滿地站起來，“喂，有沒有搞錯，爲什麼不解釋一下就開始拍了，我們這些不知道的人該怎麼辦？”
拍女笑容不變，“各位，如果你們連骨玉丹的作用都不清楚，也就沒必要參與了，這丹是給樓上衆位準備的。”
拍女夠狠的，直接無視了下面的衆人。
“我就不信這丹藥能有多好，還讓樓上的人拍，你這是故弄玄虛。”
……
“一百個紫晶。”
九號間的先開價了，這不過是個試水價。
臺下的吵鬧聲瞬間消失。
有人小聲問邊上的人，“這破丹藥到底是做什麼的？”
“不清楚，不過看樓上第一位給的價，就知道肯定不凡。”
“那我們要不要參與？”
“這每個詢價的都擡到了一百紫晶，我們怎麼玩啊？”
“也是。”
……
“五百個紫晶。”四號間直接加了四百個紫晶。
“一千紫晶。”三號間緊接着加價。
“五千。”六號間加價。
莫寒品着茶，聽着他們叫價。
這些人都不會自己親自叫價，都是僕役在喊價。
冥鐵劍雖然能加成，但畢竟增幅有限，所以價格並不算高。
但骨玉丹是破境之藥，如果能得一個玄妙境修爲，可比冥鐵劍強多了，所以各州和各宗纔會如此。
價格一點點往上漲，大家好像都很有耐心，不急着出手。
加到十萬紫晶時，十二號間一個清脆的娃娃音，“十個藍晶。”
場面一下靜了下來。
莫寒看向葉沁。
“這是中州皇家人的包間。”
“中州出手還真大方。”
“他們每年傳送符就賺那麼多，這點小錢並不在意。”
……
場面沉默了一陣之後，臺下一個老頭喊了一嗓子，“一百個藍晶。”
臺下的人葉沁也不都知道，許多人都瞅向這老頭，老頭拿着一個古香古色的葫蘆，喝着酒，臉有些紅，像是帶着幾分醉意。
他邊上坐着一個少女，穿着一身水綠的長裙，小聲道，“爺爺，你又喝多了，我們要這東西有什麼用？”
“這可是破玄妙境必備的丹藥，有這麼一顆，破玄妙境就穩了，這麼多年了，荒州再沒出過骨玉丹，以後怕是也不會再往外流了，這種寶貝用一顆少一顆啊。”
他們倆像是故意給臺下的人解釋一樣，一唱一和。
雖然聲音不大，但大家都聽清楚了。
“真的假的？”
“不清楚，想來他不會撒謊，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也要爭一爭。”
“可都到了一百個藍晶，拿什麼爭啊？”
……
到了藍晶這個層次，一般小宗小派都失去了競價的資格。
二樓許多人打量着這老頭，不過二樓包間都是單向透明，只能在裡面往外看，外面卻看不清裡面。
莫寒看了一眼，這老頭平平無奇，身上一點波動都沒有，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老頭一樣。
“返璞歸真，太古境。”
洛紅依站在窗前說了一句。
莫寒看他邊上的少女也沒有一點元氣波動，這應該是用了某種隱藏修爲的術法。
以莫寒的天眼術都看不穿，說明這種術法極高深。
拍女看大家都在議論，卻沒人再叫價，重新控場。
“如果沒有人出價，這骨玉丹就歸前輩所有了。”
“三”
“二”
“一千個藍晶。”
還是十二號包間喊的價。
大家知道十二號包間是中州皇族，所以大多數人都退出了，樓上也沒有人再喊價。
莫寒當然也不會喊，這是荒州的東西，他沒必要爲了擡價喊，讓人知道了笑話。
“爺爺，我們還要嗎？”
“要，爺爺不是給你攢了嫁妝嗎，就換成這骨玉丹好了，你覺得行不行？”
“行，我聽爺爺的。”
“哈哈，還是我寶貝孫女乖。”
老頭抿了一口酒，“老頭子我沒多少錢，只能把給我孫女的嫁妝拿出來爭這丹藥了，十個黑晶。”
老頭的話讓許多人差點閃了腰。
這是在赤裸裸的炫富啊，你特麼給孫女攢的嫁妝竟然是十個黑晶。
老頭的話拉了不少仇恨，許多小宗的宗主都眼紅了，他們奮鬥了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黑晶是什麼樣，這老頭……
一個黑晶等到一百萬藍晶。
“咦，爺爺是不是記錯了，你的嫁妝好像不止這一麼點。”
這話一出口，許多年輕人都動了心。
“前輩，招不招上門女婿。”
年輕人剛出口，就被邊上的長輩給打了一下後腦勺，“沒出息的東西，再怎麼說你也是宗子，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
“前輩，您招孫婿有什麼條件，說來給大家聽聽。”
他剛打完年輕人，自己又問了一句。
邊上的人都無語了，紛紛翻起了白眼。
“呵呵，我一個孤老頭能有什麼條件，只要對我孫女好就行了，你們要是能得到我孫女的芳心，老頭子這輩子攢得那點家當全給你們。”
“爺爺，少女嗔怨地拉着他的袖子，臉色緋紅。”
莫寒看了搖搖頭，這小丫頭一看就是裝出來的樣子，看來也是個小妖精。
“前輩怎麼稱呼？”
有人想打探老頭的底細。
“我一個孤老頭，說了名字你們也不知道，不過我孫女在嬀州很有名，叫嬀娘。”
莫寒臉抽了抽，這……
“啊，她就是嬀娘！”
……
“嬀娘很有名嗎？”
莫寒問葉沁，這裡也就她情報最多，其她人都不太瞭解外州的事。
“嬀娘在嬀州非常有名，不過不是正名，而是妖名，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
莫寒愣了一下，“這麼厲害的人物，她爺爺應該更有名纔對？”
“沒聽過，嬀州的嬀娘名聲很盛，卻從來沒聽過她親人的消息，誰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是哪個城的人。”
“給朕講講她的故事。”
“陛下別看她樣子年輕，實際上是最近百年嬀州新崛起的妖女之一，傳說嬀州的白城，就是被她屠的。”
白城莫寒聽過，傳說白城城主得罪了老天，全城被一夜屠盡，連個屍體都沒留下，但全城的建築完好，人卻不知所蹤。
這也是非常有名的九州謎案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