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其實你,並非絕豔。

我曾經擁有過許許多多比你美豔絕倫數倍的玩具,不論男人或女人。只有你,就只有你,讓我冷傲狂野的心湖烙下揮之不去的身影。

我無法容忍他人傷害你,也無法忍受一日不見你,我開始將你帶在我身邊陪我東奔西走;兩年前的錯誤讓你揹負了數不盡的傷痕,我用盡一切心力讓它們消失不見,可我知道,你的心也可樣傷痕累累。

我本不應該在意,因爲我就是這樣任性而爲的人,但是我,卻開始在乎你的感覺、你的想法,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想參與佔有。

你的身影、你的容貌莫名地左右我的思緒;這從不曾有過的情感,就如芒刺在背,有些疼,又有些奇異的痛麻感,想毀了你,又捨不得你,陌生的情緒讓我,濱臨瘋狂。

珣呀珣,你可知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動手打了我卻活着的人;無法理解的,我就是無法傷害你。從前的我,志得意滿的認爲,這世上絕不會有人或事物可以擾亂我的思維、改變我的決定,就算有,我也能在走向錯誤之前,對於干擾我的人事物給予毀滅。

可是我對你,下不了手。

莫名地、不知爲何地、無法解釋地,我破天荒地起了留下你的念頭。

***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待在蒼冥將吾身邊的時間邁入第三年。

久世珣掩嘴打個呵欠,慵懶地在被窩裡蹭了蹭。八月的東京十分悶熱,他躺了一會兒,便爬起身不再貪睡。

薄被滑至腰際,露出雪白背脊,輕輕將三年未修剪的長髮撥至在肩,細緻的白皙頸項,骨惑的鎖骨,奇異地散發妖豔的魅惑氣息。

若仔細一瞧,那雪白的背上其實是有瑕疵的,細細的、淡淡的交錯淺疤遍佈全身,不過與前些年相比,已算淡化許多。

沒有貼身僕人隨侍,他獨自一人穿上輕便舒適的夏季浴衣,拿起鏡前的木梳打理一頭及腰的長髮。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纔會萬般的想念「雪」,沒辦法,對於這頭長髮,他只會將它梳直,其它的都不會。

雪早在一年前,在蒼冥將吾不過問的默許以及時冢晶的幫忙下,由他作主的將她嫁了出去。

她是個可愛純樸的女孩,再留在蒼冥家,只會污染她;何況他必須在蒼冥將吾還想不到如何處置她時,先行讓她離開這裡,免得蒼冥大爺一時興起拿她開刀。

珣輕咳了聲,又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揉揉發紅的鼻頭,他趕忙倒杯水喝,以抑制涌進喉問的咳意。

兩年前的傷害後,他的身子越來越差,經過兩年多的調養,他仍是會在大熱天中感冒、昏倒,吃進體內的補藥完全沒有一點功效,儘管是夏天,也常在半夜因手腳失溫而冷醒。

今年,他二十三歲,蒼冥將吾也已年屆三十六,兩人的相處已不同前些年那般只會互相傷害,他對他,幾乎算是呵疼了。

他毫不在意的表現他的寵愛,對他關懷倍至,往往離家數月的行程,也不知何時開始的帶着他出門。

他的身子並不適合長期顛簸,若是隻有數日的生意交易,他仍是待在東京,若是長達一個月,那多件的行李中必然會有他的衣物,甚至還有一箱是他個人專專食用的補品。

他對他很好是不?珣無意識的微揚嘴角。

沒有感覺是騙人的,他的心也會因蒼冥將吾突來的貼心舉動而悸動,他的溫柔很罕見,偶一爲之,只會甜得讓人不察而深陷。

珣承認,他對蒼冥將吾也許是有情的。可除了情之外,他對他,還有疑、還有傷。

忘不了他曾如何的傷過他,珣仍是不曾開口說話;他寧願當做沒看見的不聞不問下去,也不再給蒼冥將吾任何傷害他的機會。

蒼冥將吾到關西奈良數日,不必陪伴他的日子讓珣鬆口氣,生活也平靜得很,心底卻有一股悶悶地、無聊至極的疲乏感。

珣梳洗完畢,吃過應是早飯的午膳,無聊的看了些書,空氣悶熱、小小的空間裡靜得讓人沒來由的煩躁,此時,又讓他倍覺想念聒噪的雪;下午,在他幾乎因無聊而昏昏欲睡時,讓葵拖到西苑陪他喝茶。

他們父子間依舊形同陌路,不打照面也無交集;葵依然被鎖在屋裡不準出門,強硬的蒼冥司卻漸漸有了如父親般的強悍氣息,唯獨對葵細心呵護。

其實,那也是他們父子三人的事,他不會也不願插手,他的願望很平凡,只求能平穩度過餘生。

夜裡,空氣依然悶燥,縮在薄被裡的小手卻是冰涼至極。珣難以入睡的翻來覆去,距離「牲門」極近的房裡卻開始傳來吵雜的聲音。

睡不着又沒事可做的珣,突如其來的好奇讓他起身察看,跟着聲響來源走去。

***

「牲門」的隔門是開着的,除了自關西歸來的蒼冥將吾與時冢臣和夫婦外,還有一個被多名男子壓制在地的男孩。

「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向來溫文的時冢臣和一臉難以苟同。

「我用錢買下他,要對他怎樣都行吧!」蒼冥將吾盤腿而坐,英俊粗獷的五官上,是找到新遊戲般的興奮。

「好孩子,選個男人開你的葷,還是要大家一起來,你自己選一個吧。」穿著黑色和服的蒼冥將吾一臉邪惡,丟下了兩條都是死的活路讓被壓制的男孩選擇。

「難道你要他成爲男寵接客?」

時冢晶也同樣難以接受。若是自願成爲男寵,情況當然另當別論,先生卻老是這樣,總是握緊人的弱點,要人幹些比死還可怕的事。有哪個正常的男人願意讓男人擁抱?可跟了蒼冥將吾回來,除了這條路走外,就只有死了。

「是他自己哭着說要錢的,我只是完成他的心願,而他也答應任我處置了,我可沒有強迫他喔!」蒼冥將吾笑得狂妄,彷佛是個主宰一切的大帝,他要人生就得主,要人死就得死。

蒼冥將吾起身走過去,男人們退開壓制男孩的身軀,他有如天神般抓着男孩的黑髮,力道之大讓男孩不由得跟着他的施力方向跪直身。

「我……不要和……一羣男人……」男孩乾乾澀澀的開口,選擇這條其實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的路。

「那就隨便一個男人了。」蒼冥將吾隨手指了圍在一旁的男子,男人一步步接近,掌下的小身軀抖得越厲害。

「好孩子,你這樣抖個不停會讓男人倒盡胃口的。」蒼冥將吾一把甩開他,蠻橫地伸出長腿踩住他的頭,一邊示意男人動手。

忽地一陣長髮飄動,蒼冥將吾尚未回神,踩着男孩的腳邊已然覆上一雙白皙骨惑的小手。

「吵醒你了?」他沒有縮回腳,居高臨下的睥睨蹲在他腳邊的纖瘦身軀。

放開他。柔弱無力的小掌用盡一切力氣阻止強勁的大腳施力。

「你要我放了他?」莫名的,他就是知道珣眼中的意義。「你憑什麼要我放了他?別以爲我寵你,就可以踩到我頭上,你可別自以爲有能力改變我的決定。」

如火的眼瞬也不瞬的直視着蒼冥將吾,眼中的堅決,看得蒼冥將吾饒富趣味地笑了。

「怎麼,覺得這場面似曾相識?」

是的,似曾相識。

當年,他就是這樣,在惡魔身下苦苦哀求,換來的卻是他更殘忍的對待。那種無能爲力、那種痛苦屈辱,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他怎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孩子走向他同樣的路子?那條路的盡頭只有無止盡的羞辱;有無停止的痛苦啊!

「珣,你似乎永遠學不乖,我以爲再也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撼動你了。你不是把自己的心守得緊緊,就怕真情流露的強出頭,換來我更殘暴的對待,難道你不怕了?」

怎麼可能不怕?珣仍是害怕着他,兩年來的不聞不問,就只是害怕蒼冥將吾對他的寵溺又是一場殘酷的遊戲。

他把心鎖得緊緊,不再對任何人事物感興趣,可他只是個孩子,是個同自己一樣坎坷的孩子,他怎麼捨得看他走向和他一樣生不如死的路?

「是我幫他脫離窮困貧乏的日子,只要他乖乖地讓男人爽,他可有享不盡的好日子過!我給了他一條生路,我倒覺得他可得感謝我哩!」

蒼冥將吾不顧腳下阻擋的小手,用力踩着男孩的頭,男孩痛苦的趴在榻榻米上流着淚。

「好孩子,說你很高興呀,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嗎?只要你張開腿好好伺候男人,就有享之不盡的好日子了!」

啪的一聲,細瘦的小手打上狂野的臉,屋子裡的人全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英俊粗獷的端正臉龐毫無防備地被打得偏向一邊,他緩緩移了回來,原本狂妄至極的表情已被狠戾取代,細長的眼起,一九0的高大身軀繃緊,剽悍的男人氣息像火一樣燃燒着。

珣睜着眼,咬住下脣,堅強無比的回視他,殊不知他的腿已開始畏懼地打顫。

可他不能認輸!

衆人驚懼地退了好幾步,蒼冥將吾看起來就像一頭已被觸怒的狂獅,正摩拳擦掌的打量眼前的獵物。不敢置信的,居然有人敢動手打了這個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男人!

蒼冥將吾不發一言,有着轟上他臉的小手兩倍大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拽向烏黑的長髮,細瘦的身軀撐不住地讓他拖着走在迴廊上。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後,珣已跟不上的跌跤,發上的拖力仍未減輕,原就不是挺好的身軀如貨物般在地上拖曳,頭皮的疼痛讓珣幾乎痛呼出聲,是狠咬住下脣纔不至於沒志氣地哼出聲。

望着高大的身影轉入北苑的寢房,時冢夫婦兩人對望一眼,心底同時響起不好的預感。

***

毫無溫柔可言的,蒼冥將吾一把將掌中的長髮甩了出去,長髮的主人完全無支撐地飛了出去,跌在鋪好牀鋪的軟被上。

「該死的,該死的!你以爲你是誰!」

蒼冥將吾怒吼着,有如暴跳如雷的狂獅,可他氣的不是珣,而是自己!

有誰可以在動手打了他之後活下來的?沒有人!

真是太沒用了,他居然無法對珣痛下殺手!?

炯亮如火的雙眼,在順過氣之後直直盯着逼近失控的男人,他很害怕,卻不後悔。

蒼冥將吾突如其來的伸手勒住他,珣反應不過來的讓他撲倒在地,額上立即傳來窒息的疼痛感。

殺了他!殺了他!身上每個細胞狂妄地叫囂着!

足以影響他思緒的人事物必須予以摧毀,這是不容牴觸的最高準則,他必須毀了珣!可望着喘不過氣的青紫小臉,他心裡一驚,毫不猶豫地就鬆了手。

蒼冥將吾懊惱地瞪着自己的手。

該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

珣喘着氣,平撫情緒地吞了幾口口水,喉間傳來疼痛,才明白他掐住他的瞬間是真的打算置他於死地。

有多久沒有經歷這種濱臨死亡的感覺了?就算他對他如何的疼寵,一旦違逆他的意思,下場還不是死路一條。珣難看的撇撇脣,嘲諷自己的不自量力。

蒼冥將吾深吸一口氣,猶是怒氣騰騰的情緒強自壓抑下來,不想一時失控毀了珣,卻又在事後莫名的感到後悔。

別問爲什麼,他就是知道,一旦殺了珣,他一定會後悔的!

他野蠻的笑了笑,想到了可以懲罰珣又可慰勞自己的方法,

「你想救他?回答我,你還想救他嗎?」仍含怒意的低啞嗓音響起,嚇了珣一跳。

沒料到他忽然像是平復情緒般的開口,珣有些吃驚,仍是不猶豫地點頭。

「我可以答應你。」瞥見珣猛地擡頭,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撥下。「別高興的太早,我有條件。」

條件?均不明白的看着他。

「我要你開口說話,心甘情願的陪我一宿,我要你在我身下盡情的呻吟。」

珣垂下眼,在心底幾經掙扎。

最後,他擡起頭。「……真……的?」破碎瘖啞的聲音,自有兩年不曾開口的脣間吐出。

「當然。」蒼冥將吾滿意的笑了,明白自己勝券在握。

答應他吧!小小的聲音在心底想起。比起微不足道的尊嚴,一個男孩的未來顯然重要得多了,反正只有一晚而已。

慎重的點下頭,珣明白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過來,吻我。」得到珣的首肯,坐於榻上的蒼冥將吾下了命令。

珣爬了過去,在他跟前跪直身,顫抖的小嘴聽話的貼上野蠻血色的脣,輕輕來回輾刷。

「嘴張開,把舌頭伸出來。」蒼冥將吾不滿地開口。

珣只好張脣,小小的粉舌探出,在性感豐脣上小口小口的舔着。

難耐他不熟練的挑逗,蒼冥將吾低吼一聲,火熱的脣一張,就含住小粉舌狂野的吸吮,強壯的手臂緊抱住珣,他野蠻地廝磨他的脣,狂熱的紅舌在他口中翻攪,貪婪的吸吮小嘴中的甜膩蜜汁。

珣只覺頭昏目眩,像要吞噬他的飢渴熱吻,讓他全身乏力地軟下身,柔若無骨的依在熱度極高的懷裡,吞嚥不下的唾液沿着嘴角流出,形成惑人的畫面。

血色豐脣沿着流出的蜜汁往下親吻,啃噬的力道恰到好處,不疼但十分麻癢,雪白頸項敏感的縮了縮,調情的紅舌滑到了深凹的性感鎖骨,蒼冥將吾毫不遲疑的張口咬了下去。

珣下意識的咬住脣,忍過肩上的微痛,蒼冥將吾卻擡頭以脣含住小小的耳珠,聲音低啞。「痛嗎?痛就喊出來,你答應我的。」

不知是爲了耳際的酥麻,還是蒼冥將吾飽含慾望的嗓音,珣抖了下:紅舌貪婪地伸出,沿着耳垂舔下,最後又落回鎖骨凹處。他先以舌來回舔舐,小小的肩上立即佈滿溼潤的唾液,在微弱燈光的照映下,顯得詭魅動人。

他張嘴含吸住一塊肌膚,隨即火熱的吸吮,酥麻的感覺夾帶一些微疼,珣顫抖的咬住自己的手指,仍不願發出聲音。

蒼冥將吾撥開他的手。「喊出來!你不想救他了?」

最有力的威脅出口,珣如小貓般發出細細的聲音,肩上肆虐的暖舌不願放過他的再度狠狠一咬,珣也因疼痛而放下矜持,終於嘶喊出聲。

蒼冥將吾低低笑了。「你的聲音就像當年一樣,清亮悅耳。當你亢奮時,會轉變成嘶啞的低鳴,那種聲音總是讓我渾身酥麻,迫不及待的想狠狠佔有你,聆聽更美妙的聲音。」

大掌由衣領處撥開日式單衣,細薄衣料滑下肩,要掉不掉的勾在手肘處,露出平坦白皙的xiōng膛。

紅脣放過肩頭,緩緩舔過細白的xiōng口,停至紅嫩的xiōng前突起。

他以左右各兩指摩擦敏感的紅蕊,拉扯、兜圈,更以帶繭的大拇指反覆揉搓頂端的細膩;邪惡的兩掌在xiōng前肆無忌憚,細長的眼擡起,着迷的看着珣咬牙承受的模樣,只要他稍一用力,吻腫的紅脣便會難耐的溢出呻吟。

再也無法忍耐地,蒼冥將吾張嘴含住一邊蓓蕾,狠狠吸吮,耳邊傳來低啞的嘶叫,惹得他更是飢渴的以脣愛撫兩顆小紅蕾,不閒的大掌早已潛入珣的罩衣衣,撫摸着細白的大腿,慢慢往上滑去,滿意的發現小人兒也同樣激動亢奮。

蒼冥將吾已近慾火焚身的鬆開脣,細長的眼起,緊盯着綻放硬挺的紅蕊,他低啞的命令。「脫掉我的衣服。」

跟了他的三年裡,珣從不曾爲他寬衣解帶,小手有些抖,他有些害羞,一半是爲了不曾如此做過,一半是爲了自己的情不自禁。顫顫地拉開腰帶,一件式的和服完全敞開,毫無遮蔽的男性亢奮矗立眼前,珣別過頭去,不敢細看。

強悍的大手將他的臉扳了回來。「不許逃開!摸我、吻我,就像我對你做的一樣。」

晶亮的否眼因情慾被挑起而溼潤,細小的手撫上滿是肌肉的魁梧肩頭,珣完全跪在他懷裡,小舌輕輕舔過堅硬的肌肉,學着他的方式舔吻而下,小掌貼上強壯xiōng肌的男性突起,他怯怯的伸出指頭,生澀地揉搓,小嘴含住一邊,先以嫩舌舔過,再以軟脣含住吸吮。

不熟練的技巧換來慾火焚身的男人全身肌肉蓄勢待發的賁起,蒼冥將吾粗吼一聲,粗魯地拉住xiōng前搔癢的長髮將珣拉起,一把將他壓至敞開的男性慾望前。

「舔我。」他粗嗄的喘息。

珣跪趴在他身前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的以雙手握住巨大的亢奮,小舌顫抖地舔過慾望頂端,緩緩地刷過男性堅挺直達根部,舔遍他的勃起後,小嘴生澀的含住脹紅的頂端,慢慢的吞噬它。

蒼冥將吾伸出紅舌舔過脣瓣,飢渴的看着珣吞吐他慾望的表情。

明明毫無經驗又生澀不已,珣做來卻能引得他幾欲爆發,他伸長手,取來潤滑的軟膏,以指控了些,掀開珣衣,就着他跪趴的姿勢將手指滑造高擡的臀瓣。

xiāo穴突遭侵襲,吞吐的動作停下,小臉難以承受的皺起,蒼冥將吾更邪惡的開口。「你的動作太生澀了,除了你的初夜外,你從不曾如此服侍過我,不要停,繼續!」

的確,除了第一次外,與他的歡愛從不曾含舔他的慾望,動作不熟練是理所當然。紅脣再度動了起來,xiāo穴裡熱熱的,壞心的兩指在裡頭翻攪着,承受不住如此歡愉的攪撥,小臉佈滿汗水,無法再吸吮的小嘴鬆了開,珣無依的趴在強健的大腿間,細細喘着。

軟膏的熱力與褻玩的手指讓珣全身燥熱,尤其是手指刷過體內某一處時,強烈的酥麻感幾乎將他溶化。好熱!好熱!無助的嘶吟着,歡愉的淚水溢出眼眶,他沙啞的哭喊。「不要了……」

蒼冥將吾撇撇脣,破天荒地答應他的要求,兩指撤出,邪佞的看着他因突來的空虛而顫抖。

「很痛苦是吧,想停止卻平復不了,想繼續卻無法承受,沒了我手指的愛撫,你會因飢渴而死的。」看着珣痛苦的扭曲着臉,擡高的臀因空虛而搖晃。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征服感,是自己將他挑弄得情難自己的模樣,是他挑起的!

「珣,很難過是吧,乖乖坐到我身上,讓我平息你的燥熱,帶你去天堂吧。」他低聲誘惑。

真的很難受!上不了下不去,火焚般的慾望燒得珣全身轉爲紅豔,前方的硬挺急於安慰,後穴的空虛急需撫弄,再也顧不得尊嚴與羞意,珣撩起衣,巍顫顫的跨坐在蒼冥將吾腿上。

蒼冥將吾滿意的扶着慾望,一手控制珣的臀,快速且強悍的壓下他,堅挺的亢舊長驅直入。

mī穴突遭填滿卻完全沒有疼痛,紅腫的脣壓抑不住的嬌吟,理智已全然潰散。耳邊傳來不熟悉的呻吟,好奇怪,爲什麼聽見自己陷入情慾的聲音會比之前的歡愛更讓人發狂?

「珣,好棒!你的聲音真好聽!是不是比平常更激動?我早說你的聲音會讓人慾火焚身的!」

費起的灼熱完全埋入熱烘烘的緊窒體內,蒼冥將吾惡意的靜止不動。

「進入的瞬間很舒服吧,你的這裡早已習慣我的進入,完全不痛吧!」

毫無動作的硬挺埋在體內,燥熱的溫度不但未散,反而節節攀升。珣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細小的聲音終不耐的催促。「動……」

「自己動動看,你可以的,我們都練習三年有餘了。來,乖乖的,擡高臀,再坐下來……」雙手置於身後撐着榻榻米,擺明着除了珣自己動以外,別無他法。

珣哭着,終於耐不住的搖起腰,咬緊牙的擡高臀再柔軟的坐下去,摩擦快感倏地襲來。怯怯地重複一次,酥麻的痛快自交合的部位傳來,xiāo穴舒服的緊緊吸住進入的亢奮,他食髓知味的不斷移動,享受着又酸又麻的快感。

舒服的人可不只有珣而已,蒼冥將吾起眼,棕色的瞳佈滿血絲,他看着衣衫未褪的珣,上身的單衣已褪至腰,下也早已掀至臀間,只由鬆垮垮的腰帶撐住。未褪盡衣物的胴體看來更性感,他伸出手肆意地握住同樣興奮的堅挺摩擦。

前方被愛撫着,後穴更有粗硬的男性填滿,聽着自己滿是情慾的呻吟,珣更有快感的縮緊mī穴,臀擺動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眼看就要攀上頂峰——

火燙的勃起被人惡意抽出,蒼冥將吾推開珣,粗獷的五官滿布邪佞。

好痛苦啊!珣低聲啜泣,只差一點點,就只差一點點,前後的摩擦都不見了,不上不下的空虛讓他不斷哭泣,全然沒有理智的低吟哀求。「進來……進來……」

「嗯?你希望我進去什麼地方?」蒼冥將吾同樣熱汗淋漓,慾火交錯,他忍耐着,只爲聽珣渴求他的疼愛。

趴在榻上擡高了臀,火熱的慾念已燃盡羞恥。「這裡……」珣指着自己臀間。

「把它撥開,讓我看看。」蒼冥將吾舔舔脣。

小手一左一右的搭上臀瓣撐開,溼漉漉的xiāo穴yín蕩的露出,情慾燒紅的眼貪婪的盯着溢出蜜汁的穴口。

「你這貪心的xiāo穴溼淋淋的,一開一合的求人憐愛,告訴我,你要我進去的是這裡?」

「對……這裡……快……」擡高的腰際難耐的扭動。

蒼冥將吾欺負夠了,也同樣忍受不住的扶着慾望,準確無誤地撞進飢渴的洞穴裡。

「我好喜歡看你慾火焚身、難以承受的求我愛你,那讓我好有成就感!」蒼冥將吾伸出舌探入他耳裡搔刮。

珣放聲吟叫,無力支撐的彎腰伏下,他跪趴在榻上,前方的硬挺摩擦着粗硬的榻榻米,後方進入的魁梧軀體順着他的姿勢如泰山壓頂般壓在他身上,體內的律動加快,歡愉不斷堆高。

敏感的耳際持續被舔弄,他好興奮,xiāo穴縮得緊緊的,終於無法忍耐的釋放出來,耳邊忽而傳來野獸般的低吼,身後也同時涌進一波熱液。

珣急喘着氣,趴在榻上的小臉已分不清汗水與淚水,迷離的杏眼開始渙散;壓在他身上的蒼冥將吾同樣粗喘,沒有移開高壯的身軀,豐脣貼在珣耳邊,他低聲問出連他也不明白爲什麼想知道的問題

「珣,你恨我嗎?告訴我,這三年來,你恨不恨我?」

渾沌不清的大腦斷斷續續聽見他的聲音,眼皮十分沉重,過於激烈的性愛讓珣眼一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