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敘權早就猜測周密在如此工作環境之中能全身而退,實在是不簡單。其實魯敘權早就知道周密的事情,清楚周密的一切來龍去脈。只是一時不露聲色。魯丫丫見得父親魯敘權一聲不響的呆悶在那裡。於是說道:“爸爸,你覺得如何,還滿意嗎?”魯敘權從沉思之中清醒過來,對着可愛的女兒,微笑道:“丫丫,這可是你的終身問題,你可要考慮清楚,一旦交給了她,那得終身相托。”魯丫丫聽得父親語意心長的說着,心裡有種莫大的感觸,心想:自從見得周密,見其外表俊秀,而內在深沉,待人接物文質彬彬。真是世上小有的好男子,今日一見,方見小有的男兒大丈夫。魯敘權猜出女兒丫丫的心思。見其滿臉幸福開心的樣子,不竟爲女兒前途捏了一把汗,如此男兒,你駕馭得了嗎?不竟爲女兒有所嘆惜之心,而此時的魯丫丫完全沉醉在幸福之中而全然不顧。
周密見過魯丫丫的父親,便很快的回到辦公室,呆在電腦前還在想着魯丫丫及其父親的事來。這時卻見得背後有眼光在注視着自己,周密一時渾身不自在,回頭看時,正見張吉祥從十幾米開外看着自已的一舉一動。周密心裡一驚,不知他緣何一直注視着自己。
張吉祥雖近花甲之年,卻眼神很好,周密上班時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範圍內。周密工作一向謹慎,任勞任怨,作風端正。張吉祥的監視行動早就在周密的感光之內。於是在工作上更是努力,技術連連突破。爲新的工作進展帶來突飛猛進的步伐。周密已到燈油燃盡,力氣耗盡之際。思維動力已到盡頭,不能再多工作勞累。但有吩咐事情,周密加班完成,無一托拉。工作上沒有得到有指控之地,作風上杜磊峰也未能抓住周密的把柄。深深瞭解本廠的情況,周密不敢半馬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周密感覺到風潮之箭已向自已吹來,一陣強似一陣,避閃無門,四處張望無道。
工作倖苦之言不待多說,焦心力卒,夢中思敘突然崩潰、中斷。此事時常發生。生活是如此艱辛,命運是如此坎坷。周密爲了能取妻生子,延敘着世代生息不斷的香火。爲得生存也就值了。事實上,這可不是周密想的那麼簡單,喬工的心態是不言而喻的,這個廠的企業文化不能因爲一個人而廢止。那象周密如此工作的人不是少數,而是大有人在,只不過他們表面工夫做得完善,裝裝樣子,表現得非常賣力的樣子,鬥爭中經驗豐富。哪有這麼操勞成疾。蓄藏力量而未發,一旦有更緊要的任務來安排分配,也只得頂着頭皮往下幹,已習已爲常了。這是竟爭激烈中的社會,客戶要求的永遠是質優價廉,性能超出同行而價格低於同等產品。而企業老闆永遠追求是永無休止的剩餘價值。喬工要求的是高效率,高質量,高產量。低支出,低成本,低損耗。儘量可能的追求小本的投資,高利潤的回報。周密能否通過喬工的審覈,順利通過喬工的法眼,而成爲喬氏家族管理中的一新的成員,命運之神又一次與周密開的個有意思的玩笑,差點斷送了周密的性命。有一次坐公交車上,早就聽得耳聞旁語:“沿海有些公司、廠家整人的時候整得你個半死不活,整人很兇狠的。跳槽換廠,換個樣來整,有些廠家變本加厲。不要因爲換個老闆,心地慈善,放過你讓你安心工作,好好就業,養家餬口。這世道,他放過你,你會放過他,對招來的員工不整治一番,能放心得下嗎?交與你的工作完成,並不是表示對你就能信任,難保你暗中竄通外人,與本廠內部人員合夥,暗中勾結,對公司財產,信息,財務等各個方面進行有組織的破壞,有目的的行動,因而達到少數幾個人的利益目的。喬工也是這麼出身的,他做老闆的資歷也是源於徹取了原公司培養的經驗與公司內部信息,對公司造成不少的損失,本人深有體會,能不時刻提防着他人來徹取嗎?你是老闆又當如何,身處此境是何感想。不是喬工願意如此,花盡心思。於中處事,挑撥事非,錯亂神經深處。非本人意願,實非人願爲之。誤解老闆本意,扭曲事實根源,無視企業文化之內含、透析企業管理之精要。企業的這種管理整人,在打工者界內聞之而色變,聽之而膽顫。輕則脫皮,重則傷筋挫骨。終身腦殘,傷寒一生不可。
周密親眼目睹廠內情況,猶如一場革命風暴悄然而致,周密只是暫時沒有牽涉其中,整人風波雖已臨近,但還沒涉及本人,割膚之疼未親受,流血流淚是他人,感覺未免有如灼如燙之意。但一天到晚緊張氣氛,如弩拔張,隨時火迸之危,隨時征戰沙場之時。夜間加班,一旨令下,不得不服從。周密已經嗅到了氣息,驚動了神經。何出何從,難已分辨,舉棋不定。女朋友魯丫丫聽聞周密有辭職之意,不料竟被破口大罵,針鋒相對,心間絕不容忍周密有如此想法,工作纔是生存之本,生活之源。這女朋友的個性周密嘗試過,火爆脾氣,說一不二,絕不容許第二個道理在她眼裡有立足之機。周密無法,硬着頭皮,頂着壓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挨一天算一天,這說不定整人風波就在算着時辰,數點分秒之間。這日夜裡,風聲來臨,剛關燈下睡,周密正要進入酣睡之際,臨牀鼾聲忽起,平時平靜的夜晚,今晚突然風波忽起,睡意全無,這不怪了。一人鼾聲決不能一夜不停,半小時後那人明顯吃力不消。另一人接下手棒,繼續着他的鼾聲,周密旁聽,沒敢驚動,閉目養神,消耗着他們的精力。實屬故意行爲,開始對周密採取了行動,這麼做有何意圖,局外人可想而知。你想不要消耗精力的嗎?這時第三個又開始了,如此倫回,聲音不如以前有力渾厚,其中有一喬姓嫡傳兄弟,領頭指導,如沒接棒,便咳漱聲暗示提醒,周密心中長嘆,這雙刃之劍指向了周密,如此一招,一箭雙鵰。難不成明天要周密狀告杜工還是喬工,彙報不成,這疏不間親之事,自古就有案例,一旦牽涉進出,沒有回頭的路啊。周密聽得鼾聲,一夜無眠。第二天起牀,也無精打采。更爲幸者,那些昨天晚上輪流打鼾者,一直到天明才休。現在已經困得象條死豬了,哪還來的精力上班。這事鬧得二敗俱傷,耗盡了元氣,到頭來吃虧的又是誰呢?喬工雖然會精打細算,但是這種整人的方式,最終耗盡了誰的精力呢?周密對此深惡痛疾,非常反感如此類似的管理方式。只待有一天,這辭職的報告向杜磊峰交了上去。而不是向杜磊峰稟告宿舍內的連夜鼾聲,到時他們好假惺惺的對着周密如此安慰一番。一個星期來,周密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李義吾見得如此,心內着急,便直裸裸的向周密透露了內情,說道:“周密,你真是笨啊!有什麼事情,不管是誰,都得向喬工如實反映。喬工定會爲你做主,廠內派系鬥爭是常有的事。相互牽制各個派系之間,養成各個監視之氣。到時只要喬工一聲令下,那是要衝鋒陷陣的。”杜磊峰與張吉祥正在旁邊,聽了李義吾的話,十分稱讚,說道:“李廠長不愧是個高材生,對喬工的精神要領一悟即通。”周密見得他們志同道合,實乃一丘之貉。背地裡卻各懷鬼胎,相互拆臺。周密對此實爲不齒,大丈夫行事,必須光明磊落,常爲他人着想。張吉祥見得周密正在發呆,便大聲喝了一聲,說道:“周密,你在想什麼鬼事。”鮑正根見得,沒有說什麼?只是推了一下週密,說道:“**在問你話呢?”周密見得鮑叔如此親切,說道:“知道了,鮑叔。”張吉祥見得周密一聲不響,把自已的話當耳邊風,心裡實是難忍。周密雖然在工作上非常努力,但是在喬工的管理方式上又極不與杜磊峰配合,一時間杜磊峰對周密的看法一落千丈,有心排擠他。這樣一個只會在工作方面努力的人,而對全廠的管理方式於不顧,留之何用?
果真如此,杜工突然點名道姓說了,周密明天早上四時到廠,並沒有吩咐何事,這不是車間人員就這麼個整法的嗎。這麼早來有事嗎。手下圖紙都上交審覈了。沒事啊。不會無緣無故吧。一串連的疑問頓生。周密此刻下了決心,決不聽從無理要求,工作沒了,可以重新開始,但人不能爲了工作,爲了生存而聽從無理取鬧的要求,聽從擺佈,似如傀儡。非周密性格之使然。杜工聽得周密沒有早來,也不吼聲。爲了把周密整得服軟,杜磊峰想盡了辦法,絞盡了腦汁。一計不成,二次試探,明天改時夏令制,七點半上班。當屬正常之事,工業園內其他廠也是如此,周密第二日趕了個早,準時上班。開始了夏令時分,夏日炎炎,又迎來了新的季節,就這樣將就着過吧。哪想到公司突然下令,未經公司許可,誰在這裡私自更改上下班時間,結果出了通知上班時間又恢復正常。周密第二日準時八點上班,到時廠內員工,同事早就上班,這下怪了,不是改爲八點上班嗎?杜磊峰一臉色不愉快,說出此話與周密聽:“不想做了,提前申請報告。”周密心下一陣衝動,說道:“如此接二連三更改時間,朝令夕改,不辱廠令,不視廠規,日後怎能服衆。”周密心下想來如此說沒錯,知道在這個廠上班的日子將不遠了。
這天,喬蔭春驅車過來視察廠內情況,望了周密一眼,杜工漲紅臉蛋,在暗示周密什麼情況,難道此等道理,也非要周密向喬工彙報不成,周密絕不能越級申報,按照程序級別也不能如此,況且此廠喬工親信衆多,何故又要按排一個周密,有意試探否?在培植心腹嗎?在運作喬工的管理程序嗎?此等機密大事,關涉廠內精髓文化,是可意會決不言傳,聽之任之,你要作便做,你要想你便想,日後有事追究下來,與本人無關,是你本人神經兮兮原故,是何人指使你的嗎?答案是否定的。這纔是內函之所在。時刻分析喬工思想,一舉一動必須透切,一聲令下是要衝鋒陷陣的。周密早聽聞李廠長說了此話,是如此精闢,深奧難懂。令人想得很遠,看得很清。
幾日來,周密陷於苦惱之中。這時女朋友魯丫丫枕頭風猶響耳邊。回家的事與之理論,又因此而爭吵。魯丫丫說道:“你好好的在這個廠做着,況且現在找個工作,就憑你的技術能力也實屬不易,還是好好的給我呆着,人家在你們廠裡不是做得好好的嗎?就你特殊。”周密見得魯丫丫不理解其中的難處,任由自已的個性來說服周密,使周密屈服。周密心裡非常難過,自已的女朋友都不能理解,何況他人呢。一時氣氛,心裡浩然正氣,對着魯丫丫解釋道:“只有爲了一個民族,只有爲了一個國家,我周密可以隨時捨棄這條性命。一個企業老闆,算得了什麼東西。對我指手劃腳,聽命驅使。說什麼衝鋒陷陣,到底想做什麼啊?這太平盛世裡。”就因這一言而頂撞了魯丫丫,也不管了,時下只有放棄這份工作,再尋他機,就算這一輩子下廚房也就算了,只有這個命啊。辦公室這白領工作還是遠離捨棄吧。可憐周密。不要捨命在兩頭夾擊之中,做了屈死鬼吧,有人替你不值。
這時的周密已經處在四面包圍之中,不管走在哪裡,身邊總是響起恐吼之聲,猶如四面楚歌響起,整天生活在恐嚇之中,令周密不得安寧。魯丫丫雖然一直在身旁勸說周密好好工作,爲了將來的生活着想。周密聽了,非常感嘆。工作已經到了水火不相融的地步,還能呆下去嗎?正當二人僵持不下之際,魯丫丫幾日內身體有些不適,周密本來心中不爽,見得如此,心愛着的人,那是貼心的肉啊!於是帶上她上了醫院,經醫生一檢查,才知道是懷上了周密的骨肉。這時周密心裡不是滋味,這個小生命的到來,使得周密本已遇上了千古以來最難遇到的事情。自已都保不住了,何況妻兒子女呢!周密的心此起彼伏,一時不得安寧,心如刀絞般難受。
這時的魯丫丫由於身體原因,不得不放棄原本舒坦的工作,而周密也得到了魯丫丫的許可,終於辭去了這份難以啓齒的工作。杜磊峰見周密遞交了辭職書,開始時還假惺惺的故做挽留。但周密歸心似箭,再多的言語已是空話一句。這一刻,周密放飛了自已的精神世界,全身頓時輕鬆下來。想想在這裡的一年零五個月,周密整天艱辛的過着,完全在張吉祥的監視之中度過,那種滋味,那份不信任,是讓人如此的難過與傷悲,讓人刻骨銘心。周密咬牙切齒,深深的覺得那一份工資來之不易。
周密在廣州逗留了幾天,一路上吼喝聲不斷而來。周密在驚恐聲中過來,一心恨着喬蔭春,不知道他爲何還要在離開廠後進行他的管理方式。難道還在念念不忘周密爲他捨生忘死的工作。難怪臨走之際,就聽得老闆娘細細的說道:“在我們這裡走的人,終究還是會回來的。”周密恨透了,哪還想着回來。只是臨走之際,忘不了鮑正根的教導之恩,時時想起與他工作時的情景,想起他深遂眼神裡,透露出的那份關懷,那份情一輩子留在心中。於是當天晚上,周密親自帶着一些禮品,懷着一顆久別的心,去看望了鮑正根大叔。他租住在一層樓房上,一進門,只見他平躺在沙之上。見得周密前來,擡頭看了一眼,顯得心事重重,一臉不悅。周密見得如此,也不知其何意。自喬蔭春整人以來,周密很少與鮑正根來往,生怕牽涉到鮑正根頭上,或是離間二人關係,甚至讓二人反目成仇。這是喬蔭春慣來使用的手段,使得廠內員工不得拉幫結派,已免影響他的管理。這是他的一貫作風。今日見得鮑正根如此冷莫,周密有些反常。莫不是喬蔭春從中離間,才導致的結果吧!這時鮑正根老婆過來,端了一杯茶給周密。周密見得情況異常,接住茶水,輕輕的喝了一口。心裡想着自已的處境,面臨四面楚歌,不得安寧,整日處在驚慌失措的狀態,想在臨走之際跟鮑正根吐露心事。說說喬蔭春如此卑鄙手段,竟號令如此多的人來吼喝周密,讓周密不得安生。可是事情更加嚴重,在周密眼裡鮑正根是個頂天立地的硬漢形象,是一個獨擋一面的人物。如今難道也屈服於喬蔭春的淫威之下。自針對周密以來,整個廠的員工都對周密吼喝過,但唯獨鮑正根沒有這樣做,究其中原因,也是鮑正根對周密的特殊感情與他的一派正氣的作風分不開的。可是今天,周密親自登門拜訪,他卻至之不理,周密看出了原因,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喬蔭春啊喬蔭春,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號令如此多的人。周密心裡驚恐萬分,一杯茶還沒喝完便匆匆走了。這時只聽得背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話來: “雕人令… …”周密心下一驚,回過頭來一看,只見得鮑正根白色的臉上泛起青色的表情。周密不知何意,於是只顧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第二天清晨,魯丫丫呼喚着周密,說道:“傻哥哥,快起牀,幫我去買一碗麪打包回來。”周密一夜無眠,正思量着吼喝聲背後的陰謀,正想着喬蔭春如此興師動衆的結局。這時聽得妻子魯丫丫的叫聲,這纔回神過來。便起了牀,心裡一陣心痛,魯丫丫一直矇在鼓裡,不知道周密此時的心情已經到了萬分悲痛與驚恐之間。周密深深的愛着魯丫丫,直往市場而去。到了麪店,由於還早,店內顯得冷清。周密要了一碗麪,說是要打包的。那麪店老闆倒也很快的做好了面,在交給周密時,狠狠的喝了一聲—周密本來已經在驚恐之中,聽得聲音,半響纔回神過來,站在那裡,緩緩的回話道:“你喝什麼?老闆,你什麼意思?”周密一連問了幾聲,那老闆好象沒有聽見似的,只顧做他的事。周密看着他,一直沒有回頭,心裡非常生氣,不想世上竟有如此之人,心裡非常痛恨,但一時又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來解決。只得任由他們在身旁喝來呼去,而一籌莫展。
周密陷入萬分驚恐之中,夢中有時稍得安寧,卻惡夢時時把周密從夢中驚醒,虛汗淋漓,吐着粗氣,半夜之中張眼望着那漆黑的夜色,如同墮入萬丈深淵之中而不得有呼救之機。周密頭腦迷糊,心底狂跳難息。魯丫丫見得周密日夜不得安寧,若有所思,說道:“你,就是頭腦想多了,整天如此操勞,還讓人活嗎?還不如至之不理,任由他們去,管他們呢?”周密聽後心如刀絞般難受,說道:“你又不身在其中,又沒親身感受其中痛苦,哪能對此事而莫若寡聞。真是無稽之談。”魯丫丫見得周密不聽勸告,一時無計可施,想盡一切辦法,也讓周密無法接近這無情的現實。魯丫丫半夜醒來,對着周密說道:“傻哥哥,你得從這個迷茫之中走出來,這個家庭可是全靠你了。”周密聽得魯丫丫的身心在呼叫,心痛不已,只是一時沉迷其中,難已自拔。身旁的吼聲如雷般而來,哪能受得了,正常之人都被吼叫得六神無主,何況是周密意志如此堅定的人也難免消沉下去。也難已把自已心中所思用語言一時表達出來,只是對着魯丫丫說道:“丫丫,對於此事,我也難已自拔,如果長此以往,我也將消沉下去,我也不知道如何生存下去了。請見諒。”魯丫丫聽得周密之言,流着眼淚,說道:“傻哥哥,若是如此,可叫我怎麼活啊,沒有你,還有這肚中尚未出世的寶寶,一出生將無依無靠啊!”周密聽得魯丫丫的話,一時心情振奮起來,說道:“雖然壓力如山而來,似排山倒海般,但我也不能不聞不問,人心皆是肉長的,我也是無奈。只是我不會被他們所嚇倒,一定會振做起來,重新生活。致少爲了你,爲了我們的下一代。”魯丫丫聽罷,心情略爲開闊起來,說道:“只要你能重新振做起來,我也心安了,別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就好,我擔心你… …”周密一聽魯丫丫這話,心裡就有火,說道:“哪裡是我有疑心,明擺着是衝我而來,讓我防不勝防,你卻如此說我,叫我如何安心。”魯丫丫見得周密如此說,便反脣道:“走自已的道,讓別人說去吧!這樣自然無事,你卻整天想來想去,把事情想複雜化了。”周密氣憤不已,說道:“我來吼喝你幾次,看你受不受得了。你也嘗試一番其中的滋味。”魯丫丫一時無語,倒在一旁,呼呼的進入夢鄉,不再與周密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