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解的嚴束雖然嘴巴堵住了。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在心裡面發揮。
不是吧,你來真的!
真就一見面二話不說就直接開飯了?
嚴束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火把。
還有那些越來越多的繫着小白圍裙的小妖。
簡直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唉,那邊那幾個,別閒着了,都過來!”
虎威一邊招呼着邊角上蹲着玩的小妖怪。
一邊吩咐道。
“這個,是陰濤教派過來的使者,咱們大王早就知道他們陰濤教會失敗,更看不慣他們陰濤教的作風。”
“所以這個使者也不用留,直接做成菜,給今晚的大王下酒。”
然後開始細分起來。
這頭顱,你們給我整個摘下來,然後把裡面給掏空,作成酒杯給大王乘酒。
這一對手腳直接油炸,到時候當個前菜小吃,讓大王吃個稀罕。
一對胳膊上鍋蒸,蒸個七八分熟就行,大王不愛吃全熟的。
然後這三條腿簡單的醃製一下,到時候做佐酒的菜。
最後就是這個身子,連帶上裡面的那些內臟。
你們都給我洗刷乾淨,然後頓成一鍋。
到時候大王滿意了,說不定也能分你們一點湯喝。
這些事虎威的原話。
而他每指着嚴束的身體說完一句。
他旁邊的那些小弟就歡呼一陣子。
似乎是在討好虎威。
又或者僅僅是因爲有肉吃而高興。
而等到虎威將軍吩咐完了之後。
那些小妖怪則是一股腦的圍了上來。
然後開始商量從哪裡下刀。
“我建議先放血,到時候我給大家做一盆血豆腐吃。”
“我建議先把腦袋砍下來,這樣作成酒杯的時候,他的表情一定很猙獰,大王肯定喜歡。”
就在衆人爭執不下的時候。
廚房裡面的大師傅開口了。
“我倒是覺得可以從中間分開,然後大家各取一部分。”
“明確分工,這樣速度快些,免得時間到了還沒做好。”
說這話的老虎看起來年紀已經很大了。
而在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人敢插嘴。
看起來就是這羣老虎裡面最厲害的一個了。
這老虎看到大家都沒有異議。
就直接把嚴束嘴裡面的布給取了出來。
“現在你可以大聲的慘叫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拿起來了一把刀,準備開始放血。
“等等,等等!”
嚴束拼了命的開始掙扎。
但是身陷網兜的他讓這一切都成爲了徒勞。
“不是,我是你們大王的客人!”
“咔嚓,咔嚓。”那老虎已經開始磨刀了。
“我是狼絕大人介紹過來的!”
“咔嚓,咔嚓,咻。”
那老虎把刀放好,然後拔下了一根毛。
放在刀上一吹,直接就把這根毛給吹成了兩瓣。
真正意義上的吹毛斷髮。
“你有病!”
被逼無奈的嚴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雖然任課老師和帶教老師在教學的時候。
都在一遍又一遍的要尊重病人隱私。
但是現在再不讓對面停手。
自己絕對會像這羣小妖怪說的那樣。
死得很猙獰!
“你有病,病在將軍眼,我能治!”
嚴束說話的時候很真誠。
甚至眼睛裡面還有一絲光芒閃爍。
就像是上帝派來拯救世人的使者。
當然了,他不這樣不行啊。
他怕對面的這個老虎惱羞成怒之下直接把自己的給砍了。
也怕這老虎跟狼絕一樣是個認死理的。
直接來一句“我不治”就全完了。
其他的虎妖在聽到嚴束罵他們有病的時候。
本來是十分生氣的。
都在慫恿着那個人趕緊把嚴束給宰了。
但是在看到那個人的動作僵住的時候。
他們才意識到。
可能,嚴束說的是真的?
他們視爲廚房老大的虎膳,真的有病?
“老大?你真的有病?將軍眼在哪啊?”
一個小妖怪狀着膽子問道。
“問問問,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你的活做完了嗎?”
沒想到他的關心不但沒有迎來虎膳的解釋。
反倒是罵了他一句。
虎膳看了看周圍,其他的小妖似乎也很好奇將軍眼在哪裡。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活都幹完了嗎?都散了吧,散了!”
虎膳說完之後。
也不管這些人詫異的神色。
直接把嚴束拉到了一個角落裡面。
然後十分嚴肅的問道。
“你真的能夠看出來我的問題?”
“八九不離十,我說的應該不錯啊。”
此事虎膳的一隻手緊緊地攥着嚴束的手。
就像是見到了自己久別重逢的老父親。
又似乎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好老爹。
這一下子倒是吧外面的觀衆給驚到了。
......
“昔日有草莽英雄許漢文,猛鬼騎士寧採臣,莫不成還有塞虎猛士嚴真人?”
“不是,沒理由啊,他一沒有作案時間,二沒有作案動機,難道是這個病有問題?”
“嘖,將軍眼?我連聽都沒聽過。”
反正不管這些玩家怎麼猜,都猜不透嚴束所說的將軍眼是個什麼東西。
......
“我這病得了許久,始終不敢和外人提起,怕被人笑話,今日得見先生,還望先生救我。”
虎膳說到這裡還沉思了一會。
“只要先生能救我,我不但安安穩穩的把先生送出去。”
“到時候還會再請先生吃一頓講究的席面。”
說到這,虎膳的臉上滿是糾結之色。
似乎是這頓席面就連他也很爲難一樣。
只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
嚴束卻絲毫沒有把這一頓席面放在眼裡。
“我不吃你的席面,只要你幫我見你家大王一面。”
“你這又是何苦?大王不待見陰濤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這一去,無異於求死啊。”
“就算你一心求死,也請你幫我治好了病之後再死。”
虎膳有些惋惜的說到。
能夠一眼就看出來他的病症所在的醫生。
一定有過人之處,這種人最能幫病人排憂解難。
就這麼死了。
那就是病人的損失。
“唉,我真不是什麼陰濤教的人,我是代表官府的實力來幫結盟的。”
嚴束有些無奈的說到。
“那你怎麼不跟虎威大人說啊。”
虎膳有些詫異的說到。
“我說了,我說了好幾遍,說多了你們還拿破布堵我的嘴。”
我說了半天,我是代表官府而來的,怎麼就沒有人信呢?
虎膳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依照虎威將軍的性子。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也罷,不管是代表的是什麼勢力。”
“只要你能治好我,我就讓你見大王。”
虎膳聽到嚴束這麼說,也不多勸,畢竟天大地大,自己的事情最大。
這小子要是真就一心求死,自己也攔不住啊。
嚴束見他答應了,直接拿出來了一張藥方。
“只要你幫我見到了虎君,這張藥方的另外半部分你也就能看見了。”
“我告訴你,就上面的藥方,最少領先現在的技術五百年,你就定時的吃,好好節制,肯定能治好!”
“行,你跟我去見大王吧。”
虎膳收齊藥方之後。
就準備直接帶着嚴束去見虎君。
這一下輪到嚴束愣住了。
“咱們就這麼直接去嗎?”
“要不然呢?老爹相間自己的兒子,還需要先請示請示?”
“不是,你是虎君他爹?”
“怎麼了?不可以嗎?”
“那你管他叫大王?”
“切,看看你那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我管他叫大王,他管我叫爹,這樣能讓我我很有成就感。”
......
“好傢伙,這就是傳說中的我管你叫大王,你管我叫爹。”
“虎膳說:看看你那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的時候。嚴束的臉都被氣紫了。”
“別說,要是有一個大王天天叫你爹,你也高興,你也有成就感。”
“蚌埠住了,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