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試劍(二)

大理城街道之上,百曉生領着六位美女徒弟,引來了百分百的回頭率,只是大家看到七人身上背的長劍,也就不敢喧譁了。

生活在大理,百姓對武林人士不陌生,因爲大理皇室段家就是武林中人,其一陽指的威名更是傳遍天下,無人不知。自然的,這裡的百姓對武林也就有了更好的理解,對所謂武林人士也有了認識。

這些人,無不是武林強大之輩,你不招惹還好,惹了絕對就是一身騷啊。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大家又不傻,自然不會因爲百曉生七人年輕、漂亮就去招惹她們,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百曉生沒有理會四周人的窺視,他兀自走着,暗自調息着精氣神,身後六個美女徒弟卻嘰嘰喳喳的議論着這幾日百曉生的比鬥,好不熱鬧。

七人往東走了約莫兩里路,來到一座大院前,府門前兩面大旗,旗上分別繡的是“鎮南”、“保國”兩字,府額上寫的是“鎮南王府”。

沒錯,百曉生要去的地方就是這鎮南王府了!

王府門外衛士看到百曉生直奔王府而來,馬上上前,擋住七人,喝問道:“爾等是何人?”

百曉生一拱手,道:“請稟報鎮南王,就說名劍山莊百曉生攜徒弟前來拜訪!”

兩衛士對視一眼,一人道:“請閣下稍等片刻!”說罷,他便走入了大門之中,很快,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百曉生細細一看,猜測此人便是段家四大家將之一的朱丹臣了。

朱丹臣亦在打量百曉生一行,這段時間,名劍山莊絕對是大理最響亮的名號,其一路挑戰而來,更是衍生出了許多故事,身爲大理鎮南王,自然要對百曉生有所理解。這不大的幾天功夫,有關百曉生的情報便已經放在了段正淳案頭之上,身爲四大家將之一,朱丹臣自然也看了這些資料。

“百莊主,王爺有請!”朱丹臣做了一個恭請的姿勢,百曉生也不客氣,領着六位徒弟便入了王府,與朱丹臣一起,往大堂走去。

待入了大廳,百曉生一眼就看到站立在中央的大理鎮南王段正淳!此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保養的非常好,皮膚顯白,俊雅的臉上帶着一絲儒氣,一看便叫人心生好感。

‘果然是小白臉,怪不得可以吸引那麼多女人呢。’百曉生心裡吐槽一句,上前兩步抱拳道:“名劍山莊百曉生見過王爺!”

“百莊主客氣了!”段正淳雙手虛扶,純正的聲音帶了一絲柔和,讓人倍感親切。“百莊主,請上座!”

百曉生與段正淳分別坐下,段正淳道:“今日聽百莊主入門,讓段某很是欣喜。我大理出了百莊主這等年輕高手,實爲武林之福,便是皇兄聽了,也誇讚百莊主武功。”

“王爺客氣了!”百曉生拱拱手,道:“不瞞王爺,小可自出山莊一路走來,雖見識了許多武功,卻並沒有遇到什麼高手,我這把絕世寶劍亦不曾出鞘。百某今日來此,就是爲了一試段家一陽指。”說罷,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段正淳,而段正淳顯然也料到了百曉生的目的,絲毫不見怪。

他道:“哈哈……好!現在大理江湖人士都叫閣下劍癡,果然如此。百莊主,請!”

百曉生點頭,他帶着六徒,跟在段正淳身後,往王府後院走去。不多時,便已來到一廣大、空曠的院子上,這是王府的練功場所。

“王爺……”朱丹臣在這裡恭候多時了,他看到幾人到來,當即拿着寶劍送到段正淳身前。段正淳接過,緩緩抽出寶劍,把劍鞘扔回朱丹臣,跳入場中央,恭請道:“百莊主,請吧!”

百曉生點點頭,身背長劍,緩緩步入場中。

他面無表情,體內力道運轉,雙手開合,無形的力道匯聚在雙掌之上,發出嗚嗚的呼嘯之聲。“王爺,得罪了!”輕喝一聲,百曉生身子一轉,身影變幻,左右搖擺,瞬間衝動段正淳前,雙掌拍出。

“好輕功!”段正淳讚了一聲,長劍橫削,劍身上寶光流轉,似有無窮力道隱藏其中一般。

百曉生收手,掌勢一變,身子後仰,腳下用力,整個人貼着劍鋒滑了過去,他快速轉身,一掌拍向段正淳後背。段正淳也殊爲不凡,長劍一轉,身子不動,後刺而來。

“哈哈……王爺好功夫!”百曉生大笑,手中招式再變,雙掌變化不停,腳下更是練練錯踏,身子忽動忽西忽南忽北,讓人無法捕捉。

眨眼,兩人便交手二三十招,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百曉生心裡大讚段家劍法,而段正淳也驚訝百曉生的武功。此字年紀輕輕,功夫卻是極強,這完全超乎他的意料。

“王爺,我要出劍了!”突然,百曉生高喝一聲,劍光流轉,隨着劍吟之聲,絕世終於出鞘。段正淳目光放在絕世之上,但見此劍劍身漆黑如墨,劍刃處有銀光流轉,一看便是一把寶劍。

“好劍!”

百曉生微微一笑,長劍直指:“王爺,請!”他一言畢,腳下一跺,整個人如獵豹一般,直衝而上,手中劍光似劃出一道黑色流光,直刺而來。

百曉生一劍在手,氣勢驚人,其劍之銳利,也讓段正淳大驚失色。他看到直衝而來的百曉生,左手成指,快速自虛空一點,一陽指指力激射而出。

百曉生面色冷峻,長劍斜劈,劍上熒光流轉,劍刃劈在一陽指指力之上,噗的一聲打散了其指力,只是這一陽指果真不凡,百曉生也被指力打的微微一頓,可隨即便踏步而上,劍尖斜指。

段正淳看到這一劍不敢怠慢,長劍伸出格擋,碰的一聲,二人長劍碰撞,發出悶響,巨大的力道壓的段正淳身子一撤,他心頭大驚,‘此人力氣竟然如此大!’百曉生卻是一劍又來,段正淳不及多想,快速回劍抵擋,二人你來我往,越打越快,到了後面,觀戰的幾人只覺劍光閃閃,卻是看不到兩人手中長劍了。

‘此子劍法精絕,不可再與其比劍,不然非輸不可!’段正淳心頭迅轉,手中長劍格擋之時,暗中發力,長劍直射百曉生面門,自身而趁機後撤,雙手並指,一指一陽指快速射出。

“哈哈……王爺好迅捷反映!”百曉生大笑,手中絕世掄圓,形成一道劍幕,瞬間把段正淳的長劍絞斷,一截斷劍同時激射而回,正對上段正淳打出的一陽指力,互相抵消。“段家一陽指,名不虛傳!”百曉生面無表情,手中絕世劍光吞吐,“段王爺,小心了!”他目光凝聚,身如閃電,一劍刺出似千百長劍齊發,駭的段正淳心神跳動。他不敢耽擱,雙手連彈,一陽指指力快速激發,激射入劍光之中。

碰碰……一陽指指力與絕世不停碰撞,發出生生悶響,聽的四周觀戰幾人心頭難受,六女更是感覺似有大錘敲擊在心口一般。

朱丹臣注意到了六女的不適,上前輕聲道:“六位姑娘,還請退出院子,不然會被他們打出的內力波及到的。”

六女點頭,她們雖有不甘,卻也知道自己功力太淺薄,無法觀看這場戰鬥了。

就在他們退出院子不久,朱丹臣一聲驚呼,又把六女吸引了進來。一看,卻是百曉生長劍已經放在段正淳脖頸之上,他面帶微笑,緩緩收劍,抱拳道:“王爺,得罪了!”

段正淳,苦笑,他面色蒼白,卻是內力消耗太大所致。“百莊主客氣了!百莊主劍法精絕,段某不是對手。”

“百某能夠見識段家劍法與一陽指,已經不虛此行,至於此次比鬥,王爺不必往心裡去。”百曉生又勸慰了一句,這段正淳只是苦笑,沒有接話。

他被百曉生打敗,心裡正不好受,哪裡還有心情與百曉生說話。看此,百曉生道:“如此,百某就告辭了!”

聞言,段正淳回過神,道:“誒,百莊主這是說的哪裡話。莊主既然來了我王府,就是我的客人,怎能讓客人如此就走。”說着,他伸手招來朱丹臣,吩咐道:“朱兄弟,你吩咐廚房,做幾樣好菜,我與百莊主要好好喝一杯。”

“王爺太客氣了!”

“莊主就不要見外了,在這裡我是主人,莊主應當客隨主便啊。”

“哈哈……如此,百曉生就打擾了!”

段正淳此人功夫雖不高,人也風流,讓百曉生有些不喜,可說到爲人處事,卻不愧皇家子弟,彬彬有禮之餘,也讓你心生好感。與此等人說話,也是一大樂趣。

飯桌之上,兩人推杯過盞,說起來話來倒也不可套,百曉生也不曾隱瞞自己丐幫弟子的身份,還把曾經戰場上的事情拿來說話,讓段正淳對其更有好感。

“父親,父親……我聽說你今天比武敗了……”就在兩人聊的興起之時,一個少年突然創了出來。百曉生微微一愣,看向這似莽撞的少年,暗道:“這是段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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