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是沈晨南帶着的,我要剝奪這份父愛嗎?
我能給得起丫丫全部嗎?
甩了甩頭。暫時先不去想這些。先給丫丫穿好衣服,給她梳頭。丫丫的頭髮又黑又亮,非常柔軟,齊劉海的短髮包着粉嫩的小臉,顯得很是俏皮可愛。
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丫丫的樣子,躺在嬰兒車裡。那時兩歲都沒有,戴着頂帽子。現在又是一年過去了,頭髮長了出來。更加漂亮可愛,讓人想將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都給她。
一切收拾妥帖,我抱着丫丫出門,我謀殺親夫的事已經消了不少。而且刻意將頭髮放下來,戴了一副墨鏡,遮了一半的臉。也沒什麼人能認出我。
到了沈晨南公司的門口,我都不知道上次來這裡是多久的事了。三年前吧,反正印象中是來過一次,不過具體的我給忘記了。
沈晨南經常帶着丫丫來公司。這些人不認識我。但都認識丫丫,可愛的丫丫一路有不少的粉絲,我看得出這些人不是因爲丫丫的身份而喜歡丫丫,而只是因爲丫丫的可愛。
有了丫丫,前臺小姐什麼也沒說就讓我上去了,我沒有抱丫丫,讓她自己走路,都說慈母多敗兒,我對丫丫沒有像沈晨南那樣寵,該讓她走路的,還是讓她走路,所以丫丫能很好的走路了,也不再搖搖晃晃,或者要扶着什麼東西。
丫丫對什麼都好奇,這裡摸摸,那裡碰碰,蹦蹦跳跳的朝沈晨南辦公室去,她走在前面,身高夠不着門把,只能等我一會兒。
之前來的時候也沒給沈晨南打電話,倒也不是想着給沈晨南驚喜,只是懶得打而已,哪知沈晨南倒是給了我驚喜,擰開門看見沈晨南跟一個女人在沙發上推推囔囔,看背影我一眼就認出女人正是那天在酒吧裡見到的外國女人。
外國女人真是豪放,衣衫都脫了,騎在沈晨南的身上試圖去解沈晨南的皮帶,沈晨南跟一副小媳婦似的,上衣被外國女人給脫了一半,雙手緊緊捏住皮帶,急急的說:“凱瑟琳,我可是有喜歡的女人,這不能亂來,你還是另外去找男人,中國好男人多的是,你要是找不到,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個,咱們就還是算了。”
“沒關係的,我不介意。”
外國女人還真是大方。
我本想站着多看會兒戲,哪知丫丫雙手叉着小蠻腰大喊了一聲:“放開我爸爸。”
沙發上兩人一同回過頭來,凱瑟琳一點沒因爲有人的闖入而神色慌亂,依然上身裸着騎在沈晨南身上,沈晨南一臉冰霜,大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見沈晨南這表情,心裡忍不住好笑,丫丫小跑過去拉凱瑟琳,嘴上宣佈道:“爸爸是我的。”
我暗暗扶額,終於知道爲什麼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了,丫丫這醋勁兒,真是大。
凱瑟琳看着丫丫,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深邃的眸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晨南,搖着頭,一副崩潰的樣子:“no,,沈晨北,你什麼時候有孩子了?你結婚了?no,這太不可思議了。”
沈晨南趁機起身,提好褲子,穿好衣服,自動離開凱瑟琳三米遠:“凱瑟琳,我都說了我有女人了,你要想男人,出門左拐,打一輛車去會所,報我的名字,那裡面的男人你隨便挑。”
丫丫叉腰擋在沈晨南面前,我站着沒動,面帶着微笑,凱瑟琳最後只能穿上衣服走人,不過走的時候很霸氣的留了一句話:“沈晨北,有需要的時候隨時找我,我會在中國待上幾個月。”
這裡的需要也只能指男人那方面的需要,我瞄了瞄沈晨南的褲.襠,想着他剛纔一副抵死不從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沈晨南,剛纔那美女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不正是你們男人喜歡的類型,怎麼沒見你硬起來呢?”
沈晨南臉色陰沉,男人最忌諱被說那方面不行。
“樓笙,你竟然還笑得出,我差點貞操都沒了,你難道就真不擔心我一個把持不住把人撲倒了?”
“沈晨南,你有貞操那玩意兒嗎?”我笑的肚子疼:“剛纔怎麼看也是你被別人撲倒,你可是下面的那個。”
沈晨南臉黑的更厲害了,說真的,我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沈晨南這個驚喜給的還真是讓人喜。
沈晨南不跟我一般見識,將丫丫抱起來,丫丫其實根本不知道剛纔兩人在做什麼,在小孩的世界裡,她以爲沈晨南被欺負了,小臉認真的說:“以後丫丫保護爸爸。”
我真是笑的停不下來,這簡直就是神補刀,沈晨南總不能跟丫丫一般見識,勉強扯出一抹慈父的笑:“丫丫真乖。”
我笑了好一會兒,沈晨南淡淡地瞄了我一眼:“笑夠了?今天怎麼想起帶着丫丫來公司了。”
我笑說:“丫丫她說想你,我們就過來找你一起吃午飯,哪知你給我們準備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沈晨南冷着臉:“剛纔的事,以後不許再提。”
“不就是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下嘛,這有什麼好丟臉的,你放心,沒人會笑話你,不過這也叫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你自己沾花惹草。”
別人不會笑,但我可是笑夠了。
沈晨南不跟我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否則他可真得憋出內傷,抱着丫丫走前面說:“走吧,帶你們去吃飯。”
沈晨南帶我們去了食味軒,我有時真不明白,這些有錢人怎麼都喜歡來這樣的大地方吃飯,其實小館子裡隨便叫點吃就行了,吃的是食物,又不是環境。
點了菜,等菜的時候,沈晨南問我:“昨晚去醫院了?”
這段時間我隔三差五就會去一趟醫院,對沈晨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實誠的回答:“去了,跟傅容庭已經談好,他還有一個禮拜出院,然後我們就去離婚。”
他可能還有一些想問的,我這一說,他也沒什麼可問的了。
飯吃一半的時候沈晨南電話忽然響了,他看了眼來電,臉色很是不好看,掛掉了沒接,我還沒問他是誰,又打了過來,這次他起身走了出去接電話,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纔回來,而回來的時候,臉色冷的就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我忍不住好奇問:“誰的電話,能讓你跟上刑場似的。”
“我爸的。”他簡單的說:“他回來了。”
沈晨南跟沈伯父的關係挺不錯的啊,怎麼聽他這語氣跟態度,不像是兒子跟父親,倒像是仇人。
“沈晨南,你跟你爸鬧矛盾了?”沈晨南的父親我還真是好長時間沒見過了,每次聽王姐說,好像都是有事沒在。
“沒什麼,多吃點,待會我回家一趟,丫丫我也帶回去。”沈晨南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他所說的是回沈家。
我也不好再多問,吃了飯沈晨南帶着丫丫匆匆走了,我攔車回去,不過是回紅鼎天下,想着一段時間沒見着樓簫,商場早就開業上班了,初夏也已經回來了,打算去樓上找她們。
楊歡那邊最近過的清靜,顧雲生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楊攀一家三口回了老家,屁都沒敢放一個,電話也沒再給她打,她難得有清靜日子可過,顧雲生找了一個出差的由頭,帶着她去了國外,這沒個十天半個月,恐怕是不會回來。
我連自己的屋都沒回,直接乘電梯去了樓簫所住的樓層,我有這屋子的鑰匙,也就掏出鑰匙開了門,家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在,我有點納悶,樓簫難道又去找連成傑了?
就算樓簫不在,初夏也應該在啊。
我掏出手機給初夏打了一個電話,原來她是跟陳深在一起,我也就沒打擾了。
準備回自己的窩,門口傳來鑰匙轉動門孔的聲音,是樓簫回來了,見到我在,她很是意外,連忙將手裡的包往身後藏着:“姐,你怎麼來了。”
“我上來看看你。”我睨了一眼她身後的包問:“手上什麼東西這麼藏着,我看看。”
“沒……沒什麼。”樓簫有點兒心虛,眼睛都沒敢看我,將包死死的捏着,想要往房間裡去:“姐,你先坐一會兒,我換見衣服出來。”
她那包裡面鼓鼓的,如此藏着不讓我看,我大概也就猜到了什麼,厲聲叫住她:“給我站住,把包打開給我看。”
樓簫藏在身後,轉過頭來:“姐,我都說了沒什麼。”
“既然沒什麼,我看看又不會少塊肉。”我走上前去,試圖將她的包拿過來,她死死不撒手,我拔高了音量:“鬆開。”
樓簫有點來氣了,也知道我今天非看不可,將包打開:“好了好了,你要看就看吧。”
我看到她包裡那一小包包白粉,氣的真是想要揚手扇她,我抓了幾袋舉在她的面前,失望至極:“不是說戒了嗎?這是什麼?你真是要氣死我是嗎?還有,你哪裡來的錢買這些?”
樓簫將我手裡的幾袋搶過去塞進包裡,迅速拉好拉鍊:“這跟你沒關係,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