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建秋、羅志斌和廖有啓以爲馬上就會開始第二場的拳賽,但他們等了一陣,沒見按時開始,正在納悶時,有一個男人上了擂臺。
此人拿着個無線話筒,自稱是拳場的主持人,他宣佈拳場搞了一個新的體驗項目,就是場內的觀衆可以上臺與拳手對戰,想參加的可以自願報名,但他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讓全場喧譁起來。
這位主持人宣佈:如果沒有人報名的話,我們將從場內觀衆中抽籤決定由誰上臺與拳手對擂,抽中誰的座號,誰就要上臺,只要上臺就能獲得拳場贈送的一萬元賭注,這筆賭注必須下到對擂雙方身上,拳手是一賠一,上臺者一賠五,可押對方勝,也可押自己贏,爲了避免上臺者故意輸,他必須應戰,而且上臺者如果押拳手的話,只能得回一萬元注,如果上臺者押自己贏則比其他觀衆的賠率大,是一賠十。
路建秋一聽就感到這裡面有陰謀,他問身旁的一位觀衆以前是否來過,這位觀衆說他是常客,路建秋又問他見過此項目嗎?此觀衆搖頭說不但沒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
路建秋就對坐在中間的羅志斌說:“三弟,我看此事有蹊蹺,弄不好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咱們是不是得做些準備?”
羅志斌說:“我也感覺不太對勁,但這麼多觀衆,這拳場主辦者會針對誰呀?我們是第一次來,不但沒人認識我們,我們也沒有得罪過這裡的人啊。”
坐在另一旁的廖有啓則說:“二哥,咱們還是別疑神疑鬼的,還是看看再說吧。“
路建秋心中忐忑不安,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似乎與自己三人有關,而且拳場突然來這麼一手,全場觀衆都會大爲意外,這也給拳場帶來新的收效。
因此,也沒觀衆提些什麼,他們還以爲這真是主辦者搞的一種新玩意兒,弄不好,是事先埋伏了高手在觀衆當中,到時假裝抽籤而抽中他,然後他就上臺去同拳手對擂,這真是富有戲劇性效果。
主持人在臺上叫了一陣,問有誰自願上臺對陣的,但最終沒人回答,於是,他就宣佈開始抽籤。
工作人員拿了個透明盒子,在裡面放了不少摺好的紙條,主持人說紙上是座位號,抽到誰就是誰上臺。
主持人伸手進盒子裡,開始抓紙條,最後拿出了一張,打開一念,是168號,正是羅志斌的座位號。
路建秋、羅志斌和廖有啓明白了,這是衝着自己三人來的,還好抽的是羅志斌,是三人中武功最高的,路建秋立即說:“四弟,趕緊給輪子發短信,讓他給老大打電話,然後叫老實和喜子帶老大進來,我也發短信給老大。”
廖有啓說:“二哥、三哥,咱們不管他,讓三哥別上去,他們這是強迫我們上臺打擂,咱們不管他。”
路建秋對廖有啓說:“沒用的,既然他們這麼處心積慮,三弟不去,他們也會想別的招,這是他們的地盤,咱們不能硬來。”
羅志斌則說:“怕什麼?我上去同他們打,我就不信邪了,二哥、四弟,我想這次不會有事,咱們都有兩種異能,另外老大一定會來的,不用擔心,我上去看他們想怎樣?”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在叫:“請一百六十八號上來,不用擔心,這是個體驗項目,沒事的。”
羅志斌站了起來,他這身高及體態,讓其他觀衆更加相信這是拳場早就安排好了的,大家對此覺得很新奇,都鼓起掌來。
羅志斌乾脆把上衣脫了扔給廖有啓,並說錢在口袋裡,等下押我贏,然後露出上身結實肌肉,走了出去。
路建秋和廖有啓連忙用手機發了短信,羅志斌走到擂臺邊時,使出了超強彈跳異能,騰空上了擂臺。
那位主持人一下就驚住了,他這才意識到“抽中”中的這位,絕非一般人,而場上的人更是大聲喊叫起來。
主持人對羅志斌說:“請問一百六十八號,叫什麼名字?下面你要選一名拳手,我們這有二十位拳手,除了剛纔那兩人外,從三至二十號你選個號吧。”
羅志斌說:“我叫什麼不重要,你叫我168號就行,那我就選三號拳手吧,請問我還需要做什麼?”羅志斌並不緊張,反而有點興奮。
主持人告訴他不能穿鞋,然後有人送上了一條大短褲及一條紅色的腰帶。
羅志斌二話不說,脫了長褲穿上大短褲繫上紅腰帶,然後在臺上做起了準備活動。
羅志斌踢腿伸手又衝了幾下拳,他本來想打一套拳的,但一想別讓對方知道自己太多底細,就沒有練拳。
拳場的三號拳手也上來了,這是一名黑人,個子同羅志斌相仿,看不出年齡,但身體卻很壯實,光着頭穿條藍色短褲腰帶是白色的。
這前讓人下注的那些工作人員趁機誘惑人押注,他們託着盤子,一邊收錢一邊寫條,收滿了後,又去換盤子,不停地來回走着。
有人問路建秋和廖有啓:“請問你們的朋友是不是拳場安排好的?看來你們的朋友身手不錯,我們能押他嗎?”
路建秋怕廖有啓講錯話,用腳悄悄地碰了他一下,然後說:“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朋友不會任何武功,他是體育系籃球專業的,彈跳很好,體力也不錯,僅此而已,他可從來沒上過擂臺,也沒跟人打個架,既然是體驗項目,他就上去玩玩,能不能押他你們自己看吧。”
路建秋這麼說,是擔心人多押羅志斌贏,拳場會讓臺上拳手全力打,他們絕不會讓羅志斌贏,如果押對方多些的話,就不一定了。
但當收賭注的工作人員來時,路建秋和廖有啓不約而同的將羅專斌口袋的錢,全押羅志斌贏。
臺上開始上裁判,這位裁判員不是上一場那位了,他在臺上開始對雙方講解規則,因爲羅志斌是初次上臺,就多問了幾句,裁判倒還耐心,慢慢地講給他聽。
臺下的路建秋同廖有啓已經挨在一起坐了,他們都顯得很緊張,路建秋不停地看手機,一是看時間,另外他也在看嚴樂有沒有來短信。
終於,路建秋收到了嚴樂回的短信,上面寫着已進來,馬上就到,請他們別找,因爲嚴樂與許雲豔是化了妝的。
原來嚴樂同許雲豔練完功,感覺有點餓了,正準備同薛智德、鮑春芳及駱梅梅吃晚飯。
嚴樂突然收到路建秋的短信,說出事了,還有地圖定位,緊接着就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廖有啓的街坊鄰居,把路建秋三人在宏利公司內的事說了,讓嚴樂趕緊去,說到就那打這個手機,有人會帶他進去。
嚴樂馬上感到此事緊急,就同許雲豔說了,他本想一個人去的,許雲豔卻一定要跟去,嚴樂只好帶着她,同時他想許雲豔長得這麼漂亮,宏利公司不是什麼好地方,弄不好會有麻煩,就說咱們化了妝再去吧。
嚴樂以極快的速度將自己化成了一中年男人,許雲豔則被化成了一年輕小夥,嚴樂拿出空間中的衣物,兩人穿上後都完全變了個人。
嚴樂讓許雲豔不要輕易說話,因爲怕她一說就露出女聲,說該怎麼辦自己會用喉語告訴她。
化完妝後,兩人快速奔向紅街,嚴樂的手機是新式的智能手機,可以將路建秋髮的定位設置導航,兩人就按着導航走,不一會就到了。
嚴樂用手機聯繫了輪子,早已等在此地的輪子馬上就帶着老實和喜子找來了,嚴樂讓他們快帶自己進去。
輪子也知道事情緊急,他已同廖有啓通了電話,瞭解以裡面的情況後,他聽說後大吃一驚,他也從未見過拳場裡有這種玩法,料想是有人要整廖有啓他們。
輪子見到嚴樂,發覺是一中年成熟男人及一小夥子,以爲小夥子是廖有啓所說的同宿舍老大,而中年人是其長輩,心中稍爲輕鬆了一下,年紀大的人見識多,也許真有辦法。
輪子三人帶着嚴樂和許雲豔從近道走,一路上還將廖有啓電話所說的告訴了他們,來到拳場門口,嚴樂買票入場,讓輪子別進去了。
輪子倒也講義氣,他說自己仨會一直在外面等着,如果到時散場出來,就打電話給他們,他們會想法帶其出去。
嚴樂同許雲豔進到了拳場內,他們找到自己的座位,嚴樂一眼就見到擂臺上的羅志斌,此時,雙方已經開打。
嚴樂見對方那黑人不是什麼武者,也就是說他連入勁武者都不是,嚴樂想此人不是我們華國人,也許他所在的國家同華國武功體系完全不同,不能以華國的這一套來衡量。
嚴樂顧不得尋找路建秋和廖有啓的位置,他要用透視眼弄清檯上黑人的底細,但他也沒忘用喉語告訴許雲豔,讓她悄悄地觀察四周,看看路建秋和廖有啓在哪?
嚴樂啓用了透視眼,他發現這位黑人的身體結構同一般人不同,他的心臟在右邊,此外他的骨絡很粗大,體內的血脈也不尋常,還有一點他竟然沒有睾丸,最令人震驚的是,此人的頭很特異,頭頂腦殼很厚,這說明他不怕打左胸,也不懼踢下陰,還可用頭頂衝撞對手。
羅志斌雖說是明勁中期武者,又蒙嚴樂教了其內功,已修煉了一段時間,加上融合了力量型及超強彈跳兩項異能,其他實力早已非昔日可比,如果此時他再次對上馮自強,絕對能力壓對方。
但在今天這種黑拳場所,羅志斌卻沒有絲毫的經驗,他對規則的熟悉程度遠不如臺上的黑人,因此,羅志斌在開始時很警慎,他以拳擊姿勢對敵,對方打來時,他只是用左掌擋格一下,偶爾用左直拳回擊一兩下。
黑人則經驗老到,他也不知羅志斌的底細,甚至不知羅志斌是被暫時抽上來的,但他卻同華國的武者多次交手,他感到了對手與自己以前對戰過的華國武者不同,所以他也不太敢冒然出擊。
就這樣雙方互相試探着,並沒有出現激烈的打鬥場面,嚴樂趁機用喉語對羅志斌說話,他告訴羅志斌自己同許雲豔來了,就在臺下,兩人都化了妝,讓羅志斌專心比賽別怕,還說現在說的話只有羅志斌能聽到,其他人都聽不到,自己會指點其如何打敗對方。
羅志斌聽後心中大定,他開始使用家傳的五戰拳試着攻擊對手。
嚴樂又告訴羅志斌那黑人的特點,讓他着重打擊對方的右胸、下腹及頭部兩邊,還要防止他用頭頂衝擊,嚴樂說既然上了擂臺就好好歷練一下,別太急於打敗對手,最好把自己平時所練都使出來,就當是有人陪練好了。
羅志斌聽了嚴樂的,一點不急了,嚴樂見他如此,就觀察起了四周,許雲豔用手勢告訴他路建秋和廖有啓的位置,嚴樂也不轉頭看他們,而是用透視眼認定其所在,就用喉語安慰起他倆來。
路建秋和廖有啓聽到嚴樂的話語,大感安心,廖有啓輕聲問路建秋:“二哥,老大怎麼有這麼神奇的本事?他可以把話傳到我們耳中,其他人一點都聽不到,剛纔他與你說話時,我就在你旁邊也聽不到,他同我說時,你也聽不到吧?真是神了。”
шшш⊕ttКan⊕¢Ο 路建秋用手捂着嘴在廖有啓耳旁說:“我早就感到老大不是普通人,你沒看武俠小說嗎?有一種叫什麼傳音入耳的古武技藝,老大剛纔這招肯定就是這個了,我們以後就跟隨他了,好好向他學,認真地練功,這可是咱們一輩子都難遇到的好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珍惜。”
廖有啓點頭表示同意,然後開始看臺上羅志斌同黑人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