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不是真的就有什麼事是誰一定做得到的,誰一定做不到的。
左左和北慕傾說的那段話,即使她在當時毫無反應,但也並非說一定沒有放進心裡的。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和鍾離夜同牀共枕,就算不過是蓋着棉被純聊天,最終也還是同房的,至少在外人看來,北慕傾這個皇后是受盡了恩寵。
晚上,兩人回到龍央宮,正要往裡走,北慕傾突然便止住了腳步。
鍾離夜回頭,未開口,僅是眉挑着,帶着疑問的看着她。
北慕傾衝鍾離夜笑笑:“陛下先休息吧,我今晚就先回我那邊去了。”
鍾離夜直勾勾的看着她,壓低了嗓音,似乎帶着淺淺的嘆息:“傾兒,朕說過一年之內不會碰你便不會食言的。”
“陛下難道以爲我是信不過你嗎?”她面露驚異的神色:“我從來都是相信陛下是說到便能夠做到的人,我要回去那邊也並不是以爲這件事。”
鍾離夜上上下下的看着北慕傾,開口問道:“那傾兒爲何突然生起了這樣的想法。”
北慕傾頓了頓,有瞬間的猶豫。
心裡無奈,但也罷了,他從來不捨得勉強她:“那傾兒也記得要早些休息,既然堅持,那今晚傾兒就在那邊就寢吧。”
“陛下。”北慕傾看着他:“不是今晚,是這段時間,我都先住在我那邊。”
他皺眉,雖然只是幾天而已,但是,他卻還是很習慣睡前同她聊聊天,而後抱着她睡的夜晚了。
看着鍾離夜的神情,這次不用他開口發問,她向前,環過他手臂:“陛下,咱們分房睡到除夕的時候吧。”
他無奈的看着她:“朕爲和這樣看着,覺得傾兒很是開心?”
“陛下不開心嗎?”
“朕似乎找不到開心的理由。”
“在我家鄉,節日應該要送心愛之人禮物,所以,這段時間是爲了給陛下準備一樣除夕的禮物。”
他的手,力氣過大的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幽深的眸子散發着不可忽視的亮光:“傾兒說,心愛之人?”她的重點或許是該在解釋分房睡的原因的,但是,他抓住的確實這樣的直白的告白。
“是,心愛之人,陛下。”北慕傾笑着,承認得毫不扭捏,本來就是特意說起的,雖然並不十分確定他是否能夠聽到。
脣揚起無比愉悅的弧度,手總是慣性的細細撫摸着她的手:“好,那朕就等着傾兒的禮物了。”
果然,是一個重點都沒有錯過。
“好。”她笑。
“朕送傾兒回房,早些休息。”他牽着她的手就要往她房間走去。
北慕傾止住的步伐:“陛下不用送了,早點睡吧。晚安。”踮起腳,對於旁邊的下人完全像是看不到那樣的踮起腳尖就在他脣上親了親,隨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四喜,走吧。”
鍾離夜站在原地,望着北慕傾率先離開的背影,那表情不能更開心了:“四喜,好好照顧着皇后休息。”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