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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程慕白柔聲問,握住她的手,她正要回答,倏然瞥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向他們中間砍過來,雲不悔驟然推開程慕白,兩人分開,壯漢的大刀落了空,雲不悔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一時沒站穩,腳一扭便摔倒在地上,腳腕處傳來一陣劇痛,雲不悔悶哼,便聽覺的一聲慘叫,她擡頭,看見程慕白打傷那名男子,臂膀被他自己的刀反砍,摔倒在地上痛嚎不止……

冰月也不和侍衛們纏鬥,跑到雲不悔身邊,就護着雲不悔,程慕白見雲不悔有冰月護着,便去幫荊南,只見他身影如電,出手狠辣,幾乎一招擊敗一人,瞬間便佔了上風。:。

冰月心疼地看着雲不悔的傷口,“小姐,你怎麼沒有……”

“冰月,世子爺的身手在你之上。”雲不悔打斷冰月的話,她知道冰月想說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何要那麼做,她的身子不適合習武,可袖中銀針卻是她最拿手的暗器,這種近身挾持,她要脫身並不困難。如今她只疑惑,程慕白爲何文武雙全……

“是,可世子也太狠心,竟然不顧你的生死。”冰月不忿,雲不悔睨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笑意淡淡的,冰月想扶着她起身,雲不悔剛站起來又跌坐下去,她崴傷了腳。玉致、玉嫵和靈溪、靈心也過來,都想扶她,雲不悔搖搖頭,坐着也好。

程慕白和荊南已制服了強盜們,有近十名受傷的強盜們見大勢已去,他們死的死,受傷的受傷,便不再戀戰,撿起武器落荒而逃,荊南想追,可府中女眷居多,又怕程慕白一人無法應對,程慕白說,“走便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讓他們逍遙幾天。”

強盜們剛一走,官兵便上山來,原來是轎伕們下山,慌忙報了官,知府一聽是世子世子妃遇上強盜,慌忙親自帶人來營救,他一到便跪地給程慕白請罪,在他的地盤出了事,他自然是脫不開干係。告罪是小的,若是程慕白責罰,摘了他的烏紗帽,他都不敢說什麼。

程慕白讓他起身,幾人躺在地上的強盜,三人重傷,兩人死亡,其他人都跑了,程慕白交代知府,“這事給我好好徹查,找出是誰在幕後指使,還有,剩下的人在哪兒,我也要知道,儘快破案。”

“是,是,是,世子請放心,一個月內,一定給您滿意的答覆。”知府恭恭敬敬地說,程慕白嗯了聲,玉致喊他,“哥哥,嫂子受傷了,你快過來看看。”

玉致和玉嫵圍雲不悔身邊,他一過來,兩人便讓開,程慕白蹲下來,雲不悔道,“腳崴着了。”

冰月撕了內裙一塊布止住脖子上的傷,可着腳上的傷真的疼,鑽心地疼,定是脫臼了,她只感覺到一陣陣灼痛,程慕白想要脫下鞋襪檢查,雲不悔紅着臉握住他的手,不讓他脫她的鞋襪,他擡眸看她一眼,雲不悔臉色煞白煞白的,額上全是冷汗,程慕白道,“別害怕,讓我看看。”

他目光溫柔,誠摯,暖暖地洋溢着一種憐愛,雲不悔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些,女子的腳只能給丈夫看,旁邊是荊南和侍衛,知府和官兵尚在不遠處,她哪能讓程慕白脫了她的鞋襪。

程慕白也是着急,忘了這一事,這會想起,讓荊南和侍衛們退離一些,就玉致等幾名少女留着伺候,知府大人和官兵們怕強盜們去而復返,自是不敢離開。

他脫了她的繡鞋,解開襪繩,脫下她的襪子,露出白玉般的腳,常年不見陽光,小腳的肌膚比臉上的肌膚更要白皙,她沒有裹腳,是天生蓮足,彷彿蓮藕般粉嫩,腳趾圓潤,頗有一種小巧卻珠圓玉潤的感覺,極是漂亮。他小心翼翼託在掌心,那細膩的肌膚令人意亂情迷。他有輕微的戀足癖,這小巧的玉足令他愛不釋手,若非受了傷,他真不捨得移開目光,雲不悔被他看得面紅耳赤,忍不住咳了聲,程慕白擡眸,微微一笑,她臉更見紅潤,他細細查看,腳腕處紅腫起來,怕是真的脫臼了。

程慕白中指和食指在她的腳腕處輕輕摸索着,片刻,她輕聲說,“忍着點!”

雲不悔點頭,程慕白握住她的腳,使力在關節處往左一扭,她似聽到骨頭移位聲音,疼得她咬緊了脣,冷汗淋漓,可這一陣疼痛後,便不覺得太過難受,那股灼痛消失了,只餘下淡淡的麻痛。

程慕白道,“等回去後,再用藥酒泡着,幸好沒傷到骨頭。”

雲不悔嗯了聲,程慕白爲她穿上襪子,又穿上繡花鞋,把她從地上抱起來,雲不悔輕盈,他抱在懷裡並沒有覺得太過吃力,他把她放在一塊岩石上,吩咐靈溪,“讓知府他們領着先回去。”

靈溪聽命傳話,知府領着官兵壓着強盜離開,轎子已在打鬥間被打得支離破碎,衆人只能徒步回去,程慕白讓荊南帶侍衛護着玉致和玉嫵、靈溪等人先走,他和雲不悔斷後。

冰月並想伺候雲不悔,卻被靈心拉着一起走,程慕白在她面前彎下腰來,淡笑說道,“上來吧!”

“你揹我?”雲不悔十分驚訝,程慕白一陣咳嗽,咳嗽中帶笑,雲不悔心想,就他這身板,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能揹着她走幾里路?

“我不能揹你嗎?”程慕白輕笑,雲不悔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很重的,而且山路難走。”

“我不嫌棄你。”

雲不悔,“……”

她撐着身子起來,抱着他的脖子,程慕白揹着她起來,她安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並不是很厚實,卻很寬,令她覺得無比的安心,溫暖。

想到剛剛驚險那一刻,雲不悔心中出了感恩,依然是感恩。

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