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這個約會很痛苦三

郝奇眼睜睜的看着陳瑛將一肚子的雜物吐進了自己的袖子裡面,只感覺有一陣濃稠的暖流順着自己的右胳膊流到了自己的腋下,然後又流到了自己的胸部,然後是肚子。自己終究沒有逃脫被她吐了一身的命運。他想將自己的胳膊豎起來,讓袖子裡面的雜物流回到陳瑛的身上,哪知道陳瑛好像早有準備,吐完了之後雙手就將郝奇的袖口攥緊,讓那裡面的東西流出來半點。郝奇現在是有氣又恨,恨不得一腳將陳瑛踢飛了,但是心裡面卻捨不得。

郝奇用力的想將自己的手從陳瑛的雙手之間拉出來,但是陳瑛卻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胳膊。等得她自己吐淨了之後又來了力量和精神,看着郝奇的手,上去就是一口咬住了不放。就好像一條魚猛的一下咬住了帶餌的魚鉤。只不過這次受傷的不是魚,反而是魚鉤。郝奇頓時疼痛的要命,一陣猛烈的叫喊。在一旁的人看了,也是即覺得驚訝又覺得滑稽。想去拉架,但是又不想去,想笑,但是也不能出聲,心裡面矛盾的很。

遇到了如此不高興的事情,很多人沒有吃下去的心思。可是隻有兩個人還在一旁較勁。就是小光和何夢君兩個人仍在不停的一瓶子一瓶子的灌啤酒。兩個人現在喝了又十五六瓶了。但是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一點的醉意。

在這些吃飯的人裡面吳澈與何夢蘭和陳瑛認識的最久,關係也最熟,這時候最該他出面。

吳澈鑽到了陳瑛的身後,猛力拉住了她的肩膀,對她說道:“陳瑛放手,你這是幹什麼呢?讓人家看了多笑話!”陳瑛聽了仍然用一雙鋼牙咬着郝奇的手,硬扭過頭來白了吳澈一眼,反而更加重了咬的力度。這時候何夢蘭也過來勸她,哪知道她仍舊不聽話,只是狠命的咬。眼看着就要咬出血來了。

郝奇此時看着她咬着自己的手,反而停止了叫喊,停止了自己的掙扎,任憑着她咬自己。冷冷的看着她說道:“你咬,有能耐你就把我的手咬掉了。否則你就不叫陳瑛。”郝奇的這一個動作,旁邊的一看也有些愣了,不知道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原本已經倒了的樂浩卻掙扎着醒來了,看見了眼前的情況。連忙支吾着對陳瑛說:“陳瑛,你怎麼了?”語氣之中滿是關切。一旁的吳澈看見了他起來了,竟然就問這話,便罵到:“怎麼了?你***好意思說?還不是全都是你乾的好事!”說着走過去,當胸就是一拳。樂浩捱了一拳立刻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口中哼唧着沒起來。陳瑛看了,猛的鬆開了自己手和嘴,跑了過來一把推開了吳澈,看着樂浩說道:“怎麼樣?”樂浩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沒事。我想走了。”陳瑛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說道:“好,我和你一起走!”說着拉起了他,匆忙的收拾了東西,就要往外走。

郝奇看了連忙叫道:“陳瑛,你?”陳瑛看了看郝奇,瞪着大眼睛,努着粗粗的眉毛,伸出了右手指着郝奇說道:“姓郝的,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說完,就拉着樂浩往外面走去。吳澈正想攔住她,哪知道郝奇在一邊卻說道:“吳澈,你別管她,讓她走好了!”吳澈聽了,就住了手,呆呆的看着陳瑛和樂浩頭也不會的走出了房門!郝奇看着陳瑛走出了門,也不管自己袖子裡面的東西任意的留着,只是到旁邊拿來一瓶啤酒,一口氣喝光了,然後把酒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酒瓶在地面上被摔的粉碎,像一朵炸開的玻璃花。

這時候,外面有兩個衣着整齊的服務員走了進來,看見了狼狽的地面和動作雜亂的人,語氣客氣的說道:“諸位,你們能不能小聲一點,旁邊還有客人在吃飯呢,你們這麼吵吵鬧鬧的我們怎麼做生意,你們要是實在不開心的話就埋單走吧!”

“什麼?你要趕我們走是不是?”處在最裡面的何夢君聽了這兩個人的話,手裡提着一個半滿的啤酒瓶走了過來。看他那樣子被小光灌的已經差不多了。走路都有一些歪七扭八的。兩個服務員看了他來者不善,連忙說道:“這並不是我們的意思,實在你們太吵了?”何夢君聽了笑了笑,對他們說道:“什麼?我們吵?你這裡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嗎?我們花錢你還嫌我們抄,叫你們老闆來我問問他抄不吵?快點!”

那兩個服務員聽了,連忙說道:“老闆不在家,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何夢君聽了微微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完了?”那兩個服務員其中比較年輕的一個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這時候看他如此的糾纏,就說道:“不好意思就是不好意思,你還想怎麼樣?”何夢君聽了他的話裡面有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滿嘴吐着酒氣對他說道:“你剛纔的話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說着用手中的酒瓶點了點他的胸脯。誰知道那個服務員看着他年紀小,知道他很可能只是學生。便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冷聲的說道:“怎麼着?你還想在這裡鬧事嗎?”

何夢君聽了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臉孔,忽然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誰知他說完了,臉色猛的一變,照着那個服務員的肩膀就是一酒瓶,而後將酒瓶摔在了地上,在那個服務員的臉又是一拳打出了兩個痕跡。旁邊的服務員看了,連忙過來拉架。誰知道也被何夢君一拳打倒。郝奇在一邊看了,沒有想到這個何夢君的脾氣是這麼的火爆。連忙走上來拉住了他。

那個被打的服務員見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了外面叫人去了。郝奇看見事情竟然的鬧到了這種地步,便對何夢君說道:“你快點走吧!”何夢君聽了笑道:“沒事,我不怕他們!”這個時候,何夢蘭也走了過來,一拉何夢君的胳膊,說道:“你就知道在外面惹事,什麼後果也不計,你給我回家!”說完就拉着他往外走。何夢君最聽姐姐的話,只有任由着她拉着自己走。就在兩個人要走出門的時候,何夢蘭忽然回頭對着坐在裡面的郝衝甜蜜的一笑說道:“郝衝,咱們聖心杯見!”說完兩個人走了出去!

郝衝看到了這個笑,笑的很是甜蜜。心裡面頓時覺得怪怪的。誰知一旁的麗麗也看出了這一笑的甜蜜,心裡面縱然是對郝衝有信任感,但是也有些受不住了。便說道:“我也要回去了!”說完整理好衣服就往外面走。郝衝看了連忙跟了出去。

郝奇看到了現在的這個狀況,自己和陳瑛原本應該能好好的一次相聚竟然變成了不大不小的悲劇,想到了這裡就一**坐在了椅子上面,對小光和宋情說道:“你們兩個和回去吧!”小光和何夢君喝了不少,也有些醉了,說什麼也不肯走。但是在郝奇再三的勸說下,宋情拉着他了出去。

現在這件房間裡面就剩下了郝奇和吳澈。郝奇的一身都是陳瑛吐的穢物,雖然在外面看不出來,但是裡面卻難受極了,他忍着這種痛苦的感覺,對吳澈說道:“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裡呆會!”吳澈聽了卻笑了笑並沒有走,而是坐了下來,拿起了一碗白酒小喝了一口,對他說道:“你知道這桌多少錢嗎?我要是走了,誰給你錢付賬?”

郝奇聽了痛苦的看了看桌面,他還真沒計算這桌飯菜的價錢,爲了整樂浩他就一直點,一直點。估計把御香閣裡面招待總統的飯菜都點上來了,誰知道得多少錢?看來自己兜裡面的那幾個子真的不夠付賬。沒想到樂浩中途跑了,還領走了陳瑛。也沒想到最後留下來的吳澈,他想得還真周到,不過事情都是因爲自己而起,自己也不能使他的錢,可是自己確實是付不起。他想了想,就當自己是借吳澈的吧!想到了這裡,就端起了面前的一碗酒,對吳澈說道:“謝謝了,還是你最夠意思!我和你喝一杯!”

吳澈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咱們剛纔在廁所不是說好了嗎?你要保守我的秘密,咱們是兄弟!”他說完,先將碗中的酒喝了,如同喝水一般。郝奇見了甚是感動,趕忙也將碗裡面的酒幾口就喝了下去。這次他雖然知道自己不能喝白酒,也鐵了心喝了。他喝了這碗之後,頭一下就暈了起來,不覺的天旋地轉,他用力的晃了晃連自己頭,努力的使自己清醒起來。就在這一晃頭間,他想起了一件事。他看着吳澈說道:“吳澈,你知道嗎?有一件事我對不住你,一直隱瞞着你,今天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

吳澈看着他已經醉意闌珊了,便說道:“什麼事!麗麗的事情不算!”

郝奇淡淡的對他說道:“你還記得你在我的牀下面撿的那張畫有圖案的紙嗎,那不是紙嗎?那是一張叫做星圖的東西,那張紙也不是我在花園裡面撿的,而是這家御香閣的老闆那個白鬍子給我的,據說上面畫的是古口市檯球手八星坐命,相生相剋,你要原諒我一直瞞着你,不過我現在說這些好像已經晚了,可惜的是你把那張星圖在爆龍鮮當着我的面撕了!”

吳澈聽了沒有吃驚,而是笑了笑,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張紙對郝奇說道:“現在你對我說這些還是有用的,我早知道這張圖並不尋常,所以就照着那張圖臨摹了一張,我之所以在爆龍鮮當着你的面撕了那張真的,就是希望你能說出來真實的情況,沒想到你小子這個時候才說出來!”

郝奇聽了,不由的喜出望外,從吳澈手中拿過來那張紙,看着上面凌亂的線條,忽然雙目圓睜,大爲驚奇!吳澈在對面看了他這個表情,猛然吃了一驚,說道:“難道是我在臨摹的時候少畫了一些東西嗎?”

郝奇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教學樓的廁所裡面那些門上的**女人到底是誰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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