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原來是各位姐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馬冬梅何其的聰明,一看這架勢是來興師問罪的,趕緊畢恭畢敬的拿好話往她們心眼裡碰。
“誰是你的姐姐們啊,我有你那麼老嗎?”
蘇美女本來就窩火,正好抓住馬冬梅的這個話茬諷刺了一下馬騷蹄子。
“就是,眼裡光有姐姐,把我們又當成什麼了?”
蔣總監也是幫腔。
“二位妹妹,千萬別生氣,都怪姐姐我眼拙,沒有看見你們。都別站着了,快進屋裡坐吧,大曼二曼,趕緊加幾副碗筷,安排姐姐妹妹們坐下一起吃飯,我們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馬美女也是見過世面的,更是宣傳系的名嘴,那反應那機靈別提多應景了。
“就是就是,我們也是剛剛纔吃,正好你們都來了,大家一起吃飯,團圓團圓。”
莊金榮也是笨嘴拙腮的幫腔。
“還我們?這真是婦唱夫隨啊,你們不去唱二人轉真是可惜了!”
蘇美女的嘴更毒,一邊瞥嘴一邊不屑地說。
郭一姐一看好不容易逮到莊金榮了,絕不能因小失大的破壞了大局,她向蘇美女悄悄地使了個眼色說:
“既然人家有情有義的相邀,不吃白不吃,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們也嚐嚐你馬姐姐的獨家手藝。”
正好。
大曼二曼也及時的擺好了各種餐具,大家又神聊八卦的邊吃邊談。
一種久違的和諧場面,再次呈現在莊金榮的面前。人生得意須盡歡,此情此景死無憾,莊金榮的心裡不由得暗暗感嘆。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那目的再明確不過了。
莊金榮,你有什麼好事大家都雨露均沾的分享吧,千萬別藏着掖着的偏袒任何一個人。
莊金榮見此情景怎能不心知肚明呢?
他費盡心思表演的可憐戲,不就是要達到這種欲揚先抑的效果嗎?
現在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該辦點正事了!……
“既然大家都聚齊了,那我就開始佈置下一個階段的目標和任務了。”
莊金榮的開場白直奔主題異常簡單。
“大家都知道我們建築系的開局異常的不順,頗有困難。好在我和技術慄、李大總的共同努力下,終於步入了正軌,正朝着專業和高效的方向邁進。但也爲此付出了不少的學費,花了不少的冤枉錢。衆所周知建築市場是金融的分支,是個吞金猛獸。我們前期各位籌措的錢款已經花得差不多了,這些賬目都有據可查,不存在任何貪腐的情節。而離我們最近的一次合同撥款還遙遙無期,所以有點羅鍋子上山---前緊。我這次回來就是專門負責籌錢的。”
莊金榮喝了口水繼續說,“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雖然有幾個大系的資金流支撐,但現在還遠遠不夠。所以我打算適時的開拓我們的金融系統,最大程度的發揮金融系的融資功能,具體的操作由郭一姐的金融辦和馬冬梅的宣傳系牽頭,各大系的負責人全力配合,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打贏這場資金戰。”
“你就別繞彎子了,直接說怎麼幹吧,磨磨唧唧的,廢話咋那麼多呢?”
又是蘇美女打斷了莊金榮的發言,看來被寵的優越感始終是蘇美女的利器啊!
“好,言歸正傳,我的方案是這樣的。按照目前最流行的區塊鏈的理論,我打算招聘一些羣主或各個行業的精英,應聘我們的金融區塊經理。經過我們的正規培訓和複製,競爭上崗,發揮特長,到我們市的各個區域或鄉鎮開展正規的微行金融業務。當然各個鄉鎮或行政村也可以自己報名設點。反正我們有正規的金融牌照,工商、稅務、銀監這塊都會是一路綠燈的。我們現在主要的業務還是短期的吸儲,利率可以適當的高點,以調動廣大微民的積極性。”莊金榮思路清晰,不緊不慢的分享。
“這樣的佈局得不少的成本和預算吧?”郭一姐也是十分關切的問。
“這個基本上不需要任何的櫃檯或水電,只需要人手一部手機,總的成本幾乎爲零。這些區塊金融經理基本上都是各大羣的羣主或行業精英,只需要利用他們的社羣經濟發個廣告和我們微行金融牌照就可以開展業務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實體和硬件的投入,唯一的技術核心就是必須開通我們微行存貸平臺的APP,獲得我們的授權,以防止他們私下接單或飛單。”莊金榮全面細緻地解釋了郭一姐的隱憂。
“確實是這樣的,我們現在的辦公室就是莊金榮老早之前佈局的一個試點。我負責的鄉下所有存貸業務都是在網上和微信羣上進行的,沒有一單是在所謂的櫃檯上操作的。我們的經營成本幾乎爲零,這間辦公室主要也是爲宣傳系服務的,我們的微行除了用流量,什麼都不消耗。”
馬行長也是十分自豪的在姐妹們中間賣力的炫耀着專業和理論。
“你說的簡單容易,那是因爲莊金榮給你開了好長時間的小竈吧,我們可沒有那個福氣,讓莊總親自在被窩裡指搗。”
蘇美女最見不得馬行長比她還張狂,也是夾槍帶棒藥火味十足的諷刺道。
“你!你!說什麼呢?這些都是常識,還用得着被窩裡交流啊,指搗就更不用了,直接用嘴就夠了。”
馬行長也是氣急敗壞地解釋道。
豈不知她的解釋何其露骨!何其淫晦!整個一副變態的春宮圖啊!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內訌?我們正經的議題還沒說完呢!”
郭一姐不怒自威的喝止道。
她的一姐的牌子可不是個擺設,關鍵的時候還是能壓得住場子的。
“這個非常簡單,你們暫且住在這裡3~5日,我保準把你們都教會教好。然後你們再開課複製,培訓各個階層的員工或學員,爭取在一個月內完成我的佈局和5000萬的吸儲指標。”莊金榮並不理會她們之間的爭風吃醋,這種沒釐頭的是是非非,家長裡短的,他直接選擇了無視。
接下來的幾天可熱鬧壞了……
衆美女各自安排好體系內部的事情之後,都到馬冬梅的鄉下過節來了。她們可勁的吃,可勁的玩,可勁的造。
反正是莊金榮名正言順地請她們過來學習和聽課的,管吃管住還不要自己花錢,何樂而不爲呢?
特別是蘇公主更是專門帶了個保姆來伺候她,大曼二曼呢,還得專門伺候她的保姆,馬冬梅是看在眼裡氣在心頭。
這樣折騰下去,自己的私房錢也快被掏空了,到頭來也不見得能落個什麼好評。無奈她們人多勢衆,自己也不好申辯什麼,只好着實的讓大家捉弄了一回。
好在馬冬梅是個鬼精鬼精的人,不出幾天就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是啥?
打麻將。
那可是她最最鍾情和最最拿手的強項。
這天下午剛上完了課,馬冬梅就讓大曼二曼支起了兩張麻將桌,熱情的邀請姐妹們、莊金榮一起搓麻取樂。還美其名曰:聽課太辛苦,放鬆放鬆,勞逸結合。
沒想到蘇美女第一個支持。
她平時就是個麻粉,沒事的時候就耗在電腦上操練的,只是沒有多少實戰的機會。
如今馬冬梅的提議正中了蘇美女的下懷,忍不住的竊喜。
哼,看我怎麼贏死你個馬屁精,死八婆,竟敢跟本宮爭寵,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損色……
此時的馬冬梅更是巴不得蘇美女上鉤。
小樣,看我怎麼收拾你,就你那半瓶醋的張狂樣,跟老姐我差的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事,我搓麻的時候你還尿尿活泥玩呢……
麻將就在女主角各懷鬼胎的暗流中開始了。
郭一姐打的是中規中矩的和平麻將。該吃的吃,該碰的碰,該放的放,不急不躁的,一副老姐形象。
莊金榮呢,一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形象。胡打八打的也沒個章法,反正都是自己的女員工,輸給誰不是輸啊。沒想到胡打胡有理,幾圈下來居然不輸不贏,剛好持平。
再看看馬冬梅和蘇萌萌。
那真是冤家路不寬啊,死吃死碰死磕,寧可自己不胡也不讓對方佔上風。
不過到底還是馬冬梅老謀深算更勝一籌,不一會兒蘇美女就輸了大幾千了。而且越輸越上火,越上火越輸錢……
“莊先生啊,你到底會不會打牌啊?一餅二餅三餅的往外出,你是武大郎啊,還讓不讓人接牌了?”
蘇美女看着上家莊金榮的出牌就氣不打一處來,開始找邪茬了。
“切,我願意。我就喜歡這樣出牌,不喜歡別坐我下家。”
莊先生也是一臉的無賴樣。
“哼,你有種。下一圈我們就打點重新坐,你也別得瑟,你也只是暫時的手氣好而已,論搓麻你還是小兒科呢。”
蘇美女也是高傲慣了,逮誰咬誰。
“求人不如求牌,某些人輸錢還怨地方醜,我也是醉了。”
馬冬梅幸災樂禍地說。
“你也別太張狂了,不就贏了幾千塊錢嗎,有什麼驕傲的。出水纔看兩腳泥,等下我非飄你個昏頭昏腦不行。”
蘇美女也是邊欺負馬屁精邊給自己打氣道。
“好好好,我就看你怎麼鹹魚翻身的。”
馬冬梅一臉的得意。
“你們啊,還是年輕氣盛。麻將麻將,就怕你將,心態好牌才能好。”
一直沒說話的郭一姐也是適時的分享自己的心得。
“莊不懂,你個臭手,你打的這叫什麼套路啊?我剛拆了條你就打了幾張條,你是警察條子變的嗎?你該不會是偷看我的牌了吧,劉保姆,你上這桌來看牌,監督着那個小人,別回讓他和某些人合夥開夫妻店的坑我。”
蘇美女遇到莊不懂這個上家,也是無語了。天馬行空似的隨意出牌,哪有半點的規律可循啊。
“你也別唧唧歪歪的了,你就直接說你需要什麼牌吧,我就算不胡也打給你,行了吧?”
莊先生也是被蘇美女熊的沒頭緒了。
打個牌嘛,叫什麼真呢,都是我的女員工,輸多少我私下補給你就是了,值得一驚一乍的嗎?……
其實。
莊先生有所不知,女人就是個神奇的動物,看似輸贏錢的問題,實則是背後的較量和爭鋒。
“就是,打牌就是娛樂,就是個玩意,上什麼火呢?這才幾圈啊,你有的是機會翻本的。”
馬屁精一看莊金榮有點不耐煩了,也是添油加醋的譏諷道。
“切,不打了,你們兩口子一唱一和的,這個牌真的是打不下去了。莊金榮你個大笨蛋,你賠我錢來,不然本姑娘跟你沒完。”
蘇美女刁蠻公主的脾氣又上來了,把牌一推直接坐到莊金榮的大腿上不下來了。
“好好好,都怪我不會配合你行了吧。輸了多少我賠給你,大曼二曼都看着呢,你別鬧了好不好?”
莊金榮跟商親似的,把狗皮膏藥似的蘇美女蘇公主給抱了下來,適時的補了錢給她。
馬心計一看蘇美女的妒氣消了,自己也贏夠本了,也不管什麼吃醋不吃醋的事了,趕緊溜之大吉。
再打下去指不定誰輸誰贏呢,那個莊不懂要是架不住蘇刁蠻的撒潑和無賴,萬一牌桌上放水點炮啥的,那,自己好不容易贏到手的飯菜錢又得打水漂。
其他的人更是眼不見心不煩的,悄悄的回房休息了。
只留下莊金榮和蘇萌萌,大曼二曼等幾個年輕的女人不着調的聊着一些時髦八卦的話題……
夜已深,天已涼,月上窗臺人思牀。
今晚將如何下榻,每個人心裡都很迷茫……
不知不覺間。
莊老師的詩人情節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