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場陰謀

11 一場陰謀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將莊小義猛的一推,說道:“一羣傻蛋,肯定也是讓老陳給耍了”。他衝後面的十幾個人道:“老陳不在這裡,去別處找吧”。那個胖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我不走,他欠我兩百萬,我要拿這棟別墅低帳”。她話剛說完,有幾個人撲向別墅,爭先恐後的說道:“花蝦,憑什麼這別墅就歸你了,老陳還拿走我五百萬呢?另一個說道:“他坑我了六百萬,別墅是我的,誰也別爭”。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你們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嗎?這需要法院來判,找不到老陳,什麼也別想,趕緊給我一起去找陳志向那個王八蛋去”。一個瘦高個把住別墅的門,不讓其它人進去,他苦着臉應道:“生哥,你說的容易,都找兩天,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這棟別墅是他最隱秘的地方都被我們找到,肯定是跑出國了”。

生哥臉上肌肉發抖,他惡狠狠的說道:“老陳想玩我,只怕沒那麼容易”。他臉上放出一道寒光,衝着莊小義喝道:“你們幾個快說,老陳去哪了”?莊小義道:“我們也是半個月都沒見到他”。生哥又一把揪住莊小義的衣襟,喝問道:“那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你叫什麼?”?莊小義見他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臉上生出恐懼的神色說道:“我叫莊小義,老陳他給我們每人兩百萬,讓我們炒股,說一個月後每人給我們發兩萬”。

他的話再場的人聽的清清楚楚,剎那間十幾個人圍了上來,紛紛說道:“什麼,他還有一千多萬,真的假的”。“有沒有搞錯,陳志向在搞什麼鬼”。生哥大吼道:“都別吵了”。周圍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生哥指着莊小義,命令道:“你帶我們去你們炒股的地方”。莊小義和劉志鋒他們對望一眼,無可奈何的向屋裡走去。

他帶着一干人進了放着大屏幕的房間,指着電話道:“這是他給我們安裝的電話。”一指屏幕說道:“那是老陳給我們安裝能顯示當天股指漲跌的電子屏幕”。一干人望了一眼,瘦高個吃驚道:“不對啊,生哥,現在指數已經跌到八百了,怎麼這裡還顯一千一百點”。莊小義等人聽了這句話,俱都傻眼了。莊小義不相信的問道:“怎麼,你說現在股票的指數是八百點”。沒有人理他這句話,生哥試着拿着電話機,向外打了一個電話,過沒一分鐘,就把電話摔在地上,罵道:“你們幾個真是一羣傻瓜,電話根本不通”。莊小義臉色更是劇變,他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們一直在操作,你不信,你不信我給你們操作演示一番”。他手忙腳亂的拿起電話,按照老陳的提示,在3364上買了二千手,他指着屏幕道:“你們看,是真的吧,剛纔我在二塊八一買了兩千手,那手大單有沒有在屏幕上顯示出來”?瘦高個不屑說道:“真是哄你們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仔,你們的電話與大屏幕聯接,這是模擬操作,不是真的買賣股票,是一些機構訓練操盤手用的,你們若是不信,你買其它的股票試試”。莊小義臉上的汗也流了下來,他拿起話筒,按照正常輸入去買3365的股票,電話傳來提示盲音”。莊小義神色極爲難看,話筒從他手中慢慢掉了下來。

生哥瞧着他的神色,對瘦高個道:“阿堅,老陳把這幾個不懂事年輕仔留在這裡一定有問題,這幾個年輕仔可不能輕易放走他們”。瘦高個阿堅道:“生哥,要不要報警”。生哥道:“現在還不到時候,老陳不在這裡,逃跑是確信無疑了,以前我還礙着交情,不肯撕破臉,他對我們如此不義,我們也不用客氣,我現在就派我公司的人去一趟三陽公司。查清楚他們的帳目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拿起電話,開始撥打。電話通了。生哥用一種嚴厲的口吻說道:“許經理,你現在馬上和成律師趕到三陽公司,我隨後就到”。他掛斷電話,指着莊小義和唐國強等人喝道:“你們幾個,全都給我上車”。

阿堅對其它人說道:“我們也一起去,不過說好了,這棟別墅在三陽公司的事情還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還只能歸三陽公司所有,不歸我們任何人,最後法院怎麼判,那是法院的事,不是說誰想要就是誰的”。其它人剛纔一窩蜂的想zhan有這棟別墅不過是一時的性急,等腦子清醒過來,知道這種無賴式的zhan有根本對三陽公司欠自已債務起不到任何作用。人性急時最擅長做的事便是盲目從衆,生哥說現在要去三陽公司,院子的人‘忽拉拉’一起上了車,生怕如果留在這裡,便會吃很大的虧似的。

莊小義,劉志鋒,林生修上了生哥的車,其它三個人上了阿堅的車。自從這些人在別墅現身之後,他們幾個人的頭一直在暈。太多問題了,莊小義的頭腦一直混沌着,想理清一條思路,但卻毫無頭緒。直到車子開動,他的情緒才慢慢靜下來。回想這半個多月發生的事情,如一場夢似的,他最不明白的問題是老陳爲什麼讓他們幾個人花費這麼大半月的時間在模擬股市環境下操作。如果老陳是想讓他們熟悉股市,真的讓他們以後做他公司的操盤手。那麼事情倒也簡單。但從突然顯身的這些人激動的言語之中可以推測出,老陳把他們的錢卷跑了。老陳給他們說過,他炒股的錢全是別人的。老陳不會無緣無故的在這十幾天內把錢捲走,也許在此之前的很長時間裡,老陳就計劃跑路了。既然老陳打算把他們的錢一卷了之,那麼爲什麼還費盡心思把他們打造成操盤手嗎?他做這件事毫無意義,老陳不是這個目的,那他是什麼目的呢?想到這裡,莊小義突然全身冰涼,感到一陣的後怕。他現在可以肯定,老陳絕對是在利用他們。至於利用他們做什麼,他現在一無所知。但他隱約感到強烈的不安。在進這個別墅第一天開始,他的心就沒有踏實過。這十多天來他費盡心思的想在股市上獲利,也許在他內心深處,便是想消除這些不安。他不禁又想到控制權這個問題。他冷眼旁觀,發現這個世上的許多人都在別人的支配下忙碌着。打個比方就是說,當進行一場比賽時,觀衆還在爲自已所支持的隊伍吶喊加油時,其實輸贏早就定下了。他現在就是這種感覺,自已是爲比賽加油的觀衆,而老陳就是決定輸贏的人。自認識老陳的那一天開始,他們的角色就沒有換過。儘管他不想當棋子,但現實一步步讓他不自覺的成爲老陳的一枚棋子,他無能爲力改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