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天河基金

36 天河基金

唐國強拿着一迭資料說道:“我看沁匯不錯,現在是緩跌,如果我們買入,正是底點,小義說的,在底點買入,拉高才能賺錢,這支股票一路緩跌,正是買入吸籌的最佳時機”。阿凡亞提道:“不錯,符合股市底價買進,高價賣出的規律,這個風險要小一些”。林生修道:“我看南天不錯,南天先前是跌的,近兩個月不動,裡面的莊家打算蓄勢待發,如果我們介入,正好搭上順風車,輕輕鬆鬆的賺錢”。劉志鋒道:“不錯,我的看法和林生修一致,感覺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唐國強一碰身邊的趙軍道:“趙軍,你的意見呢”。趙軍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你們買哪一個,我就買哪一個”。林生修道:“趙軍,我們讓你說話是給你一個表達意見的機會,你倒好,說了等於沒說”。幾個人眼晴全部瞟向莊小義,問道:“小義,你的意見是什麼”?莊小義一指幸慶花道:“我想買這支”。

幾個全都大吃一驚,唐國強錯愕的指着莊小義前面的資料說道:“小義,你瘋了,這支股票的股價都到五十了,這個價錢在股票裡可算是天價,誰敢買啊”?莊小義道:“就因爲沒人敢買,所以這支股票裡面不是莊家就是機構,我說過,我不參與小散集中的股票”。劉志鋒道:“小義,你想清楚了,不賺散戶的錢,機構的錢賺的可不是那麼容易,人家之所以是機構,光用的操盤手最起碼是本科畢業的金融系專業生,咱們是什麼,會斗的過人家嗎,而且,而且、、、、、、”?他瞟了一眼唐國強幾個,把下面的話嚥了進去。

莊小義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提醒他如果自已不能贏利,那麼劉連生那裡無法交待,到時不光莊小義,恐怕唐國強他們也會跟着倒黴。莊小義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決定了,就這樣辦吧”。阿凡亞提說道:“小義,你再好好想想”。林生修和唐國強也勸道:“是啊,我們都感到沒有把握”。劉志鋒衝他們怒道:“夠了,你們幾個還說沒有把握,什麼時候你們做過有把握的事,你們自已又不是沒有單獨炒過股票,結果怎麼樣”。一句話說的他們三個啞口無言。

莊小義道:“什麼都別說了,開始先收集籌碼吧,就在五十塊到五十一塊之間”。幾個人分頭行動,但這支股票成交量非常小,幾個人忙活了一天,才收集到二百手。劉志鋒望着尾盤,對莊小義道:“小義,你知不知道里面這些機構的籌碼在多少價位買的。”莊小義道:“大概三十塊錢”。劉志鋒道:“那不是太危險了嗎,你不怕你咱們介入接的是最後一棒”。莊小義道:“怕啊,所以咱們應當換一種操作思路”。劉志鋒道:“什麼意思”?莊小義道:“咱們五十塊錢進,超過成本價就賣掉”。劉志鋒道:“這我們就不賺錢了”。莊小義道:“我們的目的不是賺錢,而是搞渾這支股票”。劉志鋒道:“你是想考驗他們的承受力,這個風險太大了,如果目的達不到,我們就會被吃掉”?莊小義苦笑道:“哪支股票沒有風險。”

第二天,莊小義把幸慶花拉到五十三塊,然後又打壓到五十塊,一天作了兩個來回,雖然沒有贏利,但手中的籌碼已集到一千手之上。第三天,莊小義將震幅在百分之十區間來回,第四天,又把震幅提到到百分之十五。

終於,有人坐不住了,待莊小義拉到六十一塊時,大批籌碼殺了出來,莊小義沒有買,反倒讓唐國強他們將所有的籌碼也盡拋出,藉着這勢頭將股價打到五十塊錢以下,那批籌碼停止拋售。莊小義把股價控制在五十塊錢以下,然後向下打壓,命唐國強他們在四十塊錢到四十三塊錢買入,在四十八錢拋出。如此經營了數天,莊小義見那些機構不爲所動,又打壓到四十塊錢以下,此時,參與這支股票的有些大戶此時再也剋制不住,而且當中的一些人思想開始分化,有的莊家開始拋盤,有的卻開始買籌,成交量開始漸漸放大起來。

唐國強望着量一天比一天的放大,笑道:“小義,你這一招還挺靈的,開始亂了。”劉志鋒道:“小義,現在我們怎麼辦,水已經攪渾了,我們是做多頭呢,還是做空頭呢”。莊小義笑道:“咱們是順風草,趁亂撈他一筆,多頭頂不住咱就做空頭,空頭頂不住咱就做多頭。”阿凡亞提嘆道:“太辛苦了,這賺錢也太慢了,真懷念炒權證那段時間的日子,那賺錢多容易”。劉志鋒道:“別牢騷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這那兩支權證傾家蕩產,而我們得到了什麼,你那麼願意讓人當刀使嗎”?

這一天下來,莊小義手中的籌碼已經集中到一萬多手。莊小義對幾個人笑着說道:“要玩,大家也有在同一起跑線上,他們不願意和我們起跑,我們就硬拉他們跟我們一起跑”。劉志鋒道:“小義,接下來你打算怎麼操作,你可說過,如果控制不了一支股票,那我們就只能跟着別人起舞,我們儘管小心操作,但目前下來,還賠了三十多萬,而且我瞧得出來,這裡面的幾個大戶可全不是傻子,他們不會出盡籌碼,也不會讓人隨意控制這支股票,所以你很難拉高,一拉高,人家就出,你打壓,人家就買。

莊小義嘆了一口氣道:“是啊”。此時,辦公室的電話突然想了起來,他拿起電話,只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性聲音,客氣的說道:“是莊總嗎”?莊小義見這聲音陌生,有些詫異,反問道:“你是誰”?對方說道:“我是天河基金的總經理錢志傑,今晚莊總不知道有沒有空”?莊小義怔道:“錢志傑,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的”?錢志傑笑道:“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和老陳是朋友”。莊小義心中一動,有些興奮的說道:“你知道老陳的下落嗎”?錢志傑道:“具體事情,等我們見到再詳談,好嗎?今天晚上,京湘賓館,莊總請準時赴約”。莊小義還沒有說什麼,電話‘啪’的掛了。

莊小義放下電話,劉志鋒問道:“是誰打來的”?莊小義道:“一個叫錢志傑的人,是天河基金的總經理”。唐國強道:“他找你有什麼事情”?莊小義道:“不知道,他說他認識老陳,是不是老陳有什麼下落了”?阿凡亞提道:“這個約會你可一定要去,我們給他堵了窟窿,他最起碼欠我們每個人一千多萬”。林生修道:“小義,要不要我們給你一起去,出了什麼事也有什麼照應”。劉志鋒推了他一把道:“去去,又不是打架,去那麼多人做什麼,我和莊小義去就行了”。莊小義道:“也好,有志鋒跟着,可以給我出主意什麼的”?唐國強道:“把我也帶上去吧,聚會不要喝酒嗎?志鋒跟你出主意,我替你擋酒”。志鋒道:“想喝酒自已買去喝,人家可是總經理,不是酒鬼”。

當天晚上,兩個人刻意打扮了一下,劉志鋒知道京湘賓館是一家四星級酒店,絕非自已以前住過的十元店可比。儘管兩個人除了身份還能唬人之外,幾乎一無所有。但兩人都明白在一定場合下還是要注重一些細節的。

好在京湘賓館距離三陽公司並不太遠,兩個人裝作旁若無人的走進賓館,剛進大堂,一個服務領班將他們攔下,客氣的問道:“兩位先生有事嗎?”莊小義乾咳一聲說道:“有人在這裡請我們”?領班問道:“請問先生怎麼稱呼”?莊小義道:“莊小義”。領班道:“請跟我來”。

他們在領班的帶領下來到二樓,在一間包間停下。領班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莊小義整了整衣服,然後走進房內。見房間已經坐了五個人,其中正位上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在他的右首邊,是一個高瘦的青年。莊小義和劉志鋒見到他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異口同聲的說道:“李行黨”。李行黨也剎時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驚愕,脫口而出道:“劉志鋒,莊小義”。他離開座位,幾步走上前去。興奮的握着兩個人的手,說道:“怎麼會是你們”。莊小義笑道:“我也想不到你會在這裡”。劉志鋒道:“這幾個月你跑哪去了”。李行黨笑道:“我就在運都市,一直打聽你們的下落,但卻一無所獲,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了面,更想不到莊總居然就是你莊小義”。他說到這裡,突然覺得自已有些失態。稍躲收斂了一下,對兩個人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幾步上前,指着正位中的那個人說道:“這是我們天河基金的總經理錢志傑先生”。莊小義幾步上前,與他握了握手。李行黨指着他周圍的其它人道:“這是天河基金的副總,周小白先生。”接着挨個介紹:“大運基金的總經理,鄭啓方先生,財經記者和小盟先生”。他介紹完畢,又指着莊小義和劉志鋒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莊小義和劉志鋒”。錢志傑站起來道:“最近聽說三陽公司換上了一位新的總經理,我早就想認識一下,只是一直不得閒暇。直到今日才方見恨晚,讓我想不到的是莊總居然這麼年輕,更讓我意外的沒想到莊總和行黨居然是朋友,那就不是外人,莊總,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