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普雷斯特伯裡,屠宅。
“屠爺,你老人家給自己找的廚娘,手藝真的很贊。”卓楊說:“你可真是挖到寶了。”
“艾普麗爾小姐不但是大廚,那啥,她還有營養學的專業證書。”德屠說:“是個難得的人才。”
小豬說:“你給開多少工資?回頭我出雙倍把她挖過去。不做別的,天天就這個牛排和生蠔、生蠔和牛排你知道吧。”
默姥爺:“按照艾普麗爾小姐的廚藝,有成爲名廚的潛質,只做家庭廚娘,可惜了。”
屠爺:“我和艾普麗爾小姐簽了兩年僱傭合同,明年六月到期。我答應到時候幫她開一間自己的法式餐館。”
卓楊:“其實可以和咱們的六劍客-左岸合作,回頭問問她。”
屠爺:“問過,她希望自己能做主廚和老闆。”
卓楊:“那就算了,不強人所難。不過,現在女性廚師揚名的越來越多了,以前這可是個男人的行業。”
默姥爺:“女性在家庭裡更多從事做飯和做衣服的事情,但絕大多數好廚師和好裁縫卻都是男性,從心理學上講,是因爲女性潛意識裡很拒絕不確定的服務對象。”
小豬:“服務二字用得很好。”
屠爺:“還是因爲以前女性出來工作的不多吧。那啥,你看現在男女平等了,女大廚和女設計師就有很多。”
卓楊:“我聽蔻蔻說,以前歐洲貴族家裡從來不用女性廚娘。”
默姥爺:“好像有這麼一說,但爲什麼?”
卓楊:“廚娘會偷走銀製的叉子和勺子。”
屠爺:“怎麼偷?”
卓楊:“藏在身體裡……你們懂的。”
屠爺:“……”
默姥爺:“我操,太……邪惡了。”
小豬:“真的嗎?!……艾普……你家廚娘偷不偷銀勺子?”
屠爺:“……傻逼,我家都是不鏽鋼餐具。”
“不鏽鋼也挺值錢你知道吧……”小豬說:“難道男廚師就不偷嗎?男廚師也可以藏在身體裡。”
豬總揮舞着叉子比劃。“如果你們不介意大腸桿菌,我可以表演一下……”
卓楊:“小豬,當個人吧。”
默姥爺:“你敢把皮帶解開,今天就算屠爺攔着我也要打死你。”
德屠:“我不攔。”
小豬放棄了,但明顯意猶未盡。
“好吧,不說餐具。屠爺,雖然你很不仗義,但我不會嫌棄你知道吧。衝着你身懷絕技的廚娘,我決定這段時間就住在你這裡,先不忙着找房子。”
屠爺:“住唄,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卓楊給屠爺豎起大拇指。“委屈你了……,姥爺,你找好房子了嗎?”
“我也不急。”默姥爺說:“先在酒店裡對付着,挺好。”
屠爺說:“房叔在倫敦周邊有不少產業,要不我問問他?”
‘房叔’是利物浦前主帥羅傑斯,這位爺是足球圈最著名的房東,在英格蘭擁有一百多套房產。
默姥爺點點頭:“好。”
“你打算租還是買?”
“租。玩兩年就回馬迪堡了,買它幹嘛?好像我有多喜歡英格蘭似的。”
小豬說:“對呀對呀,英格蘭這破地方,想看見月亮比見到……女廚子偷勺子都難,誰在這裡買房誰就是傻逼。”
卓楊:“姥爺,你打死小豬吧。”
德屠:“卓楊,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馬迪堡,咱們哥兒幾個可都等着你呢。姥爺,給你瓶子。”
默姥爺:“給我空瓶子幹嘛?”
德屠:“朝小豬頭上楔。”
卓楊:“沒玩夠呢。別說我,你們玩夠了嗎?”
默姥爺放下酒瓶子。“是差點意思,現在回去有點早。”
小豬拿起空酒瓶,又比劃了兩下。“回去太早也不好,等我在英超緩幾年。”
德屠:“咱們幾個其實都無所謂,那啥,不是我小瞧現在這幫年輕人,六劍客踢到四十歲還是六劍客。就怕刀疤等不及,他已經躺平了。”
卓楊說:“管他幹啥,只要不退役,他愛躺躺去。等咱們要回去的時候,他就算躺平了也得給老子站起來詐屍。”
默姥爺:“到時候由不得他。”
德屠:“一天打三頓也得讓他跑起來。”
小豬:“敢不跑?我讓他偷銀勺子。”
卓楊:“二哥那邊應該沒啥問題。”
小豬:“二哥一次能偷三幅刀叉。”
德屠:“刀疤和二哥要是也能來,咱們得多熱鬧呀。”
默姥爺:“卓楊,也許是真的開始老了,我最近經常想一個問題:如果我當年沒有去馬迪堡,或者沒有在馬迪堡遇見你,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卓楊說:“你還是會成爲貝皇和薩默爾之後最偉大的後防自由人。”
默姥爺:“不可能……”
小豬:“不可能!”
姥爺:“……我覺得,如果沒有在馬迪堡的覺醒,以及之後的奇遇,我在職業生涯上的成就,頂多也就和穆斯塔菲差不多。”
小豬:“那我呢?我肯定還是在拜仁。”
德屠:“但拜仁的隊長很可能不是你,那啥,是人家拉姆。”
小豬的嘴角立馬瞥到了天上。“那你呢?你頂多就是個……你啥也不是。”
“我知道。”屠爺說:“如果沒有遇見你們,我肯定啥也不是。”
默姥爺:“屠爺,你這麼謙虛,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豬:“哎,對了。卓楊,你們中國過去有沒有廚娘?偷筷子可要比偷刀叉有技術含量你知道吧。又長,還又光……”
卓楊:“沒聽說有偷筷子的,倒是去年有電視劇演過藏手榴彈。”
德屠:“我操,這……他媽是真功夫。”
小豬已經驚呆了,默姥爺看着空酒瓶子發愣。
卓楊:“小豬,手榴彈你能來嗎?”
小豬:“你們說,如果沒有手榴……不是,沒有咱們六劍客,現在足壇會是什麼樣子?”
卓楊說:“梅西和C羅,他們兩個會是王。”
默姥爺:“同意。”
德屠:“只有他們嗎?”
小豬:“會不會太小看其他人了?”
默姥爺:“咱們還是聊一聊手榴彈吧。”
這一個兄弟相聚的夜晚,有插科打諢,有對未來的展望,有對過往的猜測,有十分不檢點的段子,卻唯獨沒有外界熱議的‘兄弟相爭’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