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辰楓差點沒嗆着,紙包不住火啊,“堂姐,你聽我說……”
辰楓對着堂姐黛玲玲耳語三言兩語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黛玲玲直接就吃驚道:“你被休學啦?”
楓母聽得一怔:“什麼休學?”
“噢噢噢……媽,我這不是參加比賽的時候沒拿到名次嘛,就是過程中鞋子破了,所以,這件事都賴鞋子沒修好,堂姐是說,我沒修鞋……”辰楓邊解釋邊給黛玲玲使眼色。
黛玲玲也看出辰楓可能有難言之隱,便也符合着說:“是是是,辰楓這孩子也真是的,這麼重大的比賽,鞋子好壞都沒檢查,比賽中要是鞋帶鬆了啊,那也是致命了。”
“不管怎麼樣了,楓兒這次是給家裡爭了口氣,我這個月工作勁頭都足了不少呢,一出去總忍不住跟別人說自己的兒子有本事了……”楓母唸叨起來。
“媽,我沒拿到獎牌,以後就別提了。”辰楓說。
匆匆剛吃完晚餐,黛玲玲把辰楓拉了出來。
“爲什麼不跟你老媽說?”黛玲玲表情很嚴肅。
“跟她說,我休學的事她要是知道了,不得能犯出心髒病來,你看她在廚房裡洗碗的勁頭,多高興啊,我可不想給她心裡受刺激。”辰楓聳聳肩道。
“那以後你怎麼辦?你休學了,又不去上課,你不可能老呆在家裡吧?”黛玲玲擔憂道。
“哈,我當然有我的事情做,本來我還想腳踏實地一步步成爲國家棟梁呢,但是現在不同了,我不想做那種萬人矚目的公衆人物,這得多約束啊,什麼事情都幹不了,現在我解放自由了,這個天下反而都是我的了。”辰楓一臉的釋然。
“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黛玲玲一頭霧水。
“嘿,我想說的是,我會證明給你看,出了社會,我會成爲這個城市最閃亮的金子!”辰楓已經有了自己的目標和計劃了。
“你要幹嘛?”
“保密!”
第二天.
辰楓一大早起來,他自己用一把理髮器對照着鏡子用梳子一點一點的修改整理,直到自己滿意爲止。又稍稍上了點發蠟,拿出一套成熟的裝備,不再是牛仔褲,運動鞋,而是襯衫,西褲,皮革。他把父親的一塊手邊也戴在了手上。
對照着鏡子,自己儼然成熟了許多。
打電話叫來了澤威。澤威準時趕來。
“楓哥,去哪裡?”車輪停了下來。
辰楓正在路邊等。
“這座城市的西區賭場,金華市西區不是也有個暮色賭城麼,那邊是西區的人,你帶我過去,還有,準備好十個麻袋!”辰楓開門上了車。
“楓哥,咱們這是要去豪賭麼?我這就回賭場拿籌碼去!”澤威道。
“不用,你身上有多少錢?”
“我出門就帶了幾張大鈔而已……”
“哪怕一張也夠了。走,今天咱們大掃蕩!”
一個多月前,辰楓曾經就用身上僅有的三十塊錢在宏光賭場裡拿走三十幾萬。
澤威在賭場裡見識過辰楓高超的賭術,自然信任自己的大哥,打轉方向盤直接朝一家最高檔的賭場駛去。
三大目標:金錢帝國,擁躉勢衆,美女老婆團,今天開始實施!
暮色賭城。
這是金華市西區的黃金地段,在整個金華市,東區和西區形成兩邊對稱的繁華街衢,東區最有名的賭城則是地下宏光賭場,孤鴻如的地盤。西區是一個外號叫‘
鱷魚’的地盤。
孤鴻如其實在道上也有外號,道上平輩的人都叫孤鴻如爲‘蒼鶩’,意爲獨來獨往的人。但是小弟一般不敢直稱他的外號。
“楓哥,這是西區‘鱷魚’的地盤,我們作爲東區地下宏光賭場的人,就這麼貿然進去,恐怕……”澤威有些擔憂。
“澤威,我聽孤大哥,這些日子,西區的人沒少來找我們東區的麻煩是麼?”辰楓聽孤鴻如說過,其實西區的‘鱷魚’就是他以前的一個老友,當年出生入死打出地盤的手足。現在因利益糾紛問題勢不兩立。
“嗯,我們東區的被他們砍傷了好幾個,有本事的荷官都被他們收買去了。而且他們是不是過來搗亂,現在咱們賭場經營慘淡。”
“很好,既然孤大哥不在,我來好好接這盤爛攤子。”辰楓目光變得陰冷起來。
“楓哥,讓我多叫一些弟兄過來。”澤威以爲辰楓要報復西區賭場。
“不用!我跟你就可以擺平他們!”
暮色賭城門口。
豪華的大門外,停了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裡面是辰楓和小弟澤威。
宏光賭場的車子有很明顯的標誌,西區的人能輕易看得出是東區的來人了。
一下子,一大批嘍囉把辰楓的車子圍個水泄不通。
澤威坐懷不安,卻看到辰楓鎮定如泰山,他也漲了漲底氣,繞過車門那邊,給辰楓開門。
西區小弟們議論紛紛。
“這兩個東區的來這裡幹嘛?送錢來了,還是送死來了?”一紋身的說。
“呵呵,開車的我見過,上次沒把砍死,算他走運……”一衣服花哨的說。
“那個年輕仔又是誰?看起來挺屌的啊,還有人幫開車門。”一齙牙說。
“沒見過啊,有沒有料啊?”一肌肉男說。
“可能新招來的小弟吧,也不知道懂不懂規矩。”一染頭髮的說。
“整個被收皮的料。”一單眼皮男輕蔑的說。
“撲街仔!”衆人暗笑。
聒噪……
圍觀的西區嘍囉出言不遜,手裡或拿着鏈子,或拿着棒球棍,或拿着蝴蝶刀把玩,或拿着鐵棒,個個吊兒郎當,一直鄙夷着辰楓和澤威。
辰楓面對一圈人的指指點點,沒有絲毫的囁嚅:“我是東區新來的小弟,今天有雅興來這裡賭兩把,雖然東西區賭場向來不和,但是東區的人來西區玩兩手,有歡迎的麼?”
澤威吃驚地看着辰楓,雖然說孤鴻如同意自己成爲辰楓的手下,但是要說辰楓真正接手宏光賭場二把手還是第一天,第一天,他就不要命地帶自己殺向勢均力敵的西區?
這算哪門子的功歸於盡?還是飛蛾撲火?
辰楓可沒怎麼想,他有他宏大的理想,三大目標之一的擁躉勢衆,那就是要招兵買馬,收買人心,東區的宏光賭場也就三四百人,那是遠遠不夠的,而西區的這批看起來恐怕擁有嘍囉比東區的還要多。
如果這西區的勢力也給自己壓下了,以後建立和拓展勢力就如虎添翼了。如今一個幫派都得幾十甚至上百萬人呢,這纔夠勢力!幾百人的幫派那就是小米小蝦。
“小子,你什麼料的啊,看你蠻竄的嘛!”一個染黃髮的嘍囉推了辰楓一把。
“看他,臉白白嫩嫩的,看到血怕是就尿崩了。”另一個黃髮仔看辰楓沒反應,又捏了捏他的臉。
西區圍觀的嘍囉們都在恣意地笑。
澤威看不過去了,正要出
手。只聽得黃髮仔手指骨頭髮出啪啦的響聲,辰楓已經將他的三根手指朝後方掰折了。
這招是紫柔教會他的一些根據人的骨骼和韌帶特徵進行反擊的手段,在柔道比賽中當然不會用。
“噢噢噢……”黃髮仔痛不欲生,整個人的身子都跟着倒下去。
看到辰楓動手後,圍觀的所有嘍嘍都按耐不住了,頓時同時拎着傢伙蜂擁上來。
“砍死他!”
“都給我住手!”一個粗獷的聲音。
所有人都朝後邊看去。
只見暮色賭城的出口走出來了一個披着波浪頭的大塊頭,這般身材竟有古將之風,魁梧彪悍,霸氣側漏,唯一不足的是,肚子有些臃腫,溢出皮帶外面一大圈。
辰楓第一眼看此人以爲他是搞搖滾的。
結果澤威在辰楓耳語道:“楓哥,這人就是西區的頭目‘鱷魚’。”
一絲風掠過,辰楓這纔看清,‘鱷魚’披着波浪的長髮中,左側臉頰肌肉高度萎縮,像是被火燒過,留下鱗狀的疤痕,可能也就顧名思義,他人取他外號‘鱷魚’了吧。
“原來是東區的人啊,不過我的老朋友‘蒼鷺’呢?”‘鱷魚’看辰楓也是蔑視的神色。
“‘蒼鷺’又是誰?”辰楓扭頭問澤威。
“哦,楓哥,這個你可能不懂,‘蒼鷺’就是我們老大的外號。”澤威解釋說。
也就是說,孤鴻如是蒼鷺。
聽來‘鱷魚’更加霸氣啊,水中孤單的蒼鷺遲早是要被吃掉的,目前的情形似乎也是這個樣。
“哦,我大哥忙得很,最近我們賭場里老是有幾隻老鼠鬧騰得慌,讓他吃不好睡不好……”辰楓指桑罵槐。
“哈哈……”‘鱷魚’當然能聽得出來,那老鼠就是自己故意派嘍囉去搗亂的,也不做發怒,“既然有老鼠在賭場裡,那就要擔心他保險櫃裡的錢了,尤其好好檢查牆角柱子啊,被老鼠了肯壞了,錢沒了,屋子也塌了那可就嗚呼哀哉了。”
“鱷老大你放心,這老鼠確實是狡猾,放老鼠藥不吃,放老鼠夾不走,所以,我們老大這不派我來買貓了麼?可是我們老大忘了給我錢了,今天路過寶地,順便過來賭兩把,賺夠了錢,買一隻最好的貓回去。”辰楓自己說話下的套肯定不能給自己堵死了。
“原來是這樣,那絕對歡迎……那個,你們都愣着幹什麼呢?東區的小弟來捧場來了,怎麼不讓一條道呢?”‘鱷魚’回頭掃了一眼,所有嘍嘍立即敞開了一條道路。
賭城內。
西區的場子比宏光賭場還要火爆,而且來的人普遍穿得高檔,下注也是金額巨大,多是有錢人。
辰楓和澤威兩人身上就拿着幾百塊走進了裡面,今天,辰楓就是要這幾百塊把西區的所有賭金全部掃過來,只要他們敢奉陪!
“百家樂骰子骰寶或花旗骰輪盤魚蝦蟹六名其他的賭博扔硬幣廿一點字花大老二斗地主,隨便你玩。”荷官一口氣說出了一大溜。
“我喜歡骰子!那就先玩骰子。”辰楓把他和澤威身上的幾百塊都丟到了賭桌上,“全押!”
周圍的人看到就幾百塊忍不住笑了。
“現在想笑的可以笑了,呆會兒怕是哭出聲來。”辰楓愜意地說。他的這句話引起了更大的笑聲。
“一把牌就可吃掉你!”荷官白着眼看辰楓。
‘鱷魚’高高在上坐着,手裡一串猩紅的葡萄,一顆一顆地嘬着吃,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辰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