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拉着楚翔雲的手臂向西跑了一段路,只聽得這名衙差歡喜的說道:“公子,快點,就快要到尤記鐵鋪了。”衙差邊說着邊用手指指向前面的一面幌子說道。
楚翔雲擡眼一看,只見一面潔白的布匹上面用黑毛筆畫了一個大圈,圈裡面書寫着四個大字——鐵。鐵字的下面還有四個字,走近一些才能看清,原來寫的是“尤記鐵鋪”。
衙差與楚翔雲來到了鐵鋪的門前。這裡有一盆紅爐火,火焰上是幾把未成形的刀劍,而有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此時正用左手握着未成形的刀劍,而右手則是握着大鐵錘叮叮咚咚砸向這些未成形的刀劍之上。由於這些刀劍並未成形,又處在紅爐火的炙烤當中,劍身已經變成紅色,大漢每砸一次都會見其一些火花,似乎連空氣都能燃盡的高溫*迫的楚翔雲和衙差不得不退後了幾步。
那大漢一絲不苟的在打鐵,沒有理會錢來的衙差和楚翔雲,只是嘴裡低聲的咕噥道:“今天不營業,我爺爺不在家,有要打造鐵具的客官,明日請早!”他一邊說,一邊不忘用大鐵錘砸那些在火中炙烤着的未成形的刀劍。
這時,衙差說道:“似虎,你先把手裡活放下,瞪大眼睛瞧瞧我是誰。”
大漢的動作稍稍停滯了一下,並沒有擡眼看衙差,而是繼續打起鐵來,一邊打鐵一邊說道:“哼,還用我看嗎?整個永安鎮就只有劉文正你尖聲細嗓的,活像個太監,弄不好,你真的就是一個太監,少在這裡跟我吆五喝六的!”
衙差聞言一怒,雙手插在腰間,破口大罵道:“似虎,你別太目中無人了,我好歹也是衙門的人,我還有碎天大人罩着我,你今天這麼得罪我就是在碎天大人的頭上動土,等哪天我一定會讓他來收拾你的!”
那大漢的動作忽然間停滯了。他低垂着頭,沉默了起來,似乎是被衙差的話說怕了。衙差見狀得意慢慢的叉着腰腳尖拍打着地面,哼起了鄉間小調。
“咣噹!”
楚翔雲和衙差巨是一驚,還以爲是地震了不成,尤其是那衙差竟然被這巨響給震倒在地。楚翔雲擡眼望去,只見那名叫似虎的大漢竟然一下子將眼前的那些未成形的刀劍連同紅爐火盆一併砸碎了。
火紅的木炭撒了一地。
大漢似虎慢慢地擡起頭來,雙目圓睜等着衙差,喝道:“你小子要是個男人就別找幫手來,像個男子漢似的跟我一對一決鬥,不然的話就給我老實的把嘴閉上!”
楚翔雲的心咯噔一下,這似虎發起怒來,真的就像是一隻下了山的老虎,先不說似乎力大無窮,單單是這震人心脾的氣勢就不亞於老虎那百獸之王。
衙差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起來像只過街老鼠似的灰溜溜的遁走了。
似乎回身拿起掃把和簸箕,將地上的木炭掃得一乾二淨,再回身的時候與楚翔雲四目相對。
咯噔!楚翔雲又感覺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
“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擁有怪力的人我見得多了,就像那雷老虎的力氣不也是可以搬起近千斤的重物嗎?爲什麼我今天看到這個似虎,會這麼的恐懼呢?”楚翔雲在心中不停地問着自己。
這時,似虎開口了。
似虎道:“你還不走嗎?”
咯噔!楚翔雲搖了搖頭,有些哆嗦的說道:“不走,我還沒有見到我要找的人。”
似虎道:“我剛纔說過了我爺爺今天不在家,明天你再來吧!”
楚翔雲道:“我找的人不是你爺爺。”
“哦?那是誰?難道是我?”似虎圓睜的雙眼瞪着楚翔雲,楚翔雲只感覺到像是一隻毒蛇*近自己的心臟一般撲撲通通的亂跳不止。
楚翔雲連連搖頭,道:“不,我找的人也不是你,是一名叫尤樂美的小姑娘。”
似虎的表情更加猙獰了,他問道:“我沒有見過你,你找到尤樂美做什麼?”
楚翔雲道:“其實不是我要找她,而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拜託我來看望她。”
“你的那個好朋友叫什麼名字?”似虎問道。
楚翔雲道:“郎建平,就是這裡的捕頭。”
“原來是他啊。”似虎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楚翔雲頓時感覺到來自似虎的壓迫小了不少。
似虎猛地伸出手來抓向楚翔雲的衣領,楚翔雲一驚,慌忙施展九天玄女踏蒼穹輕功身法避開來,可似虎並沒有就此放棄,大手猛的變相,向後一抓,頓時抓住了楚翔雲的衣領。楚翔雲頓時感覺到自己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像是一隻掉進了虎穴的小綿羊一般。
似虎盯了楚翔雲有一會兒,道:“你小子的輕功身法不錯,只可惜太過大意
了。幸好我不是敵人,我要是敵人,便可索要了你的命。”說完,似乎鬆開了手。
楚翔雲獲得自由,立即做了幾次深呼吸,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由是那麼的美好。
似虎說道:“我叫似虎,既然你是郎建平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似虎的朋友了,你是來找尤樂美的,他跟着我爺爺去了城外,明天才能回來,你先回去明天再來吧。”
這時,似虎發現楚翔雲面露難色。他便說道:“我看你是外地人,一定沒有地方住,既然你是我的朋友,我就不能讓你去住客棧,好了,你就現在我這裡住一晚吧,明天我帶你去找個廉價的房子租下來讓你住。”
“好。”說完後,楚翔雲邁步進了鐵鋪。
……
衙門口發生了戰鬥。
原來是碎天在對付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小子。僅僅五招,碎天根本沒有真氣,就將他們四個打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這時,衙門內傳出了掌聲。
“好樣的,不愧是天下第一神捕碎天,不愧是六扇門培育出來的碎天。”
碎天聞言一驚,當即喝道:“你就是什麼大言不慚的盜賊聯盟的首領嗎?”
“呵呵,我還算不上首領,充其量,我也只算是個副統領罷了。”那人說道。隨即走出了衙門,邊走還便拖着一具屍體,死的是一名衙差。
碎天見到這人竟然殺掉了一名衙差,不禁大怒,剛要拔刀,只聽那人呵呵笑道:“慢着,現在拔刀似乎早已,我們可是爲了應經你的到來在泰祥樓給你擺了一桌接風洗塵宴呢!你可一定要賞臉哦!”
碎天喝道:“好啊,那我就以你的人頭作爲宴會上的第一道菜吧!”說着,碎天的右手沒有拔刀,而是徑直的向那人探去。那人一笑,道:“別心急,我先爲你準備了點甜點!”只見他的手一揮,從他的身後蹦出來了十個漢子,他們將碎天團團的圍住。
碎天哼道:“你以爲就用他們是個廢材就能困住我嗎?”
那人道:“不是困住你,而是殺掉你!”
十名大漢突然間動了起來,他們每走一步碎天便會感覺到地動山搖一般。這個時候,只見一名大漢突然使出了推掌,夾雜着排山倒海的氣勢向碎天襲來,碎天毫不驚慌,左手握成拳頭徑直的擊向那名大漢的掌心,只聽得清脆的骨碎聲,這名大漢的右臂就這樣被碎天的拳頭輕易地打碎了。大漢的右臂頓時癱軟了。
而這時,又有三名大漢或拳或掌或腳一併攻向碎天,碎天的精神力猛地調動而出,立即探查出了這三名大漢的拳掌腳的攻勢方向與力度,只見他一個轉身,一個飛腳踢飛了迎面而來的兩名大漢,緊接着雙手撐地,頭部像是箭矢一般錐中了第三名大漢的胸膛,這第三名大漢的胸骨當場盡碎、七孔流血而亡。
剩餘的六名大漢有些驚慌了,而那名副統領也是見勢頭不好想要遁走,碎天一絲冷笑,雙臂一揮,兩道手刀氣斬斷了兩名大漢的頭顱,緊接着他手握天嘯寶刀往地上一插,咣噹一聲,就像是地震了一般,剩餘的大漢全都被震倒在地。
那副統領早已遁走了三百米,碎天冷哼一聲,雙眼一眯,一道精神力頓時擊出,那副統領竟然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四周的百姓立即跑過去圍觀,只見那副統領早已七孔流血而亡。
碎天當即喝了一聲道:“活着的衙差都給我出來。”
躲在衙門裡面的衙差突然間聽到了碎天的聲音,就好像聽到了神的聲音一般,紛紛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碎天點查了一下衙差的數目,喝道:“怎麼只有四個人?那些衙差呢?”
一名衙差哭腔的說道:“碎天大哥,那些兄弟們都被這些盜賊聯盟的人給殺害了!”
“什麼!”碎天頓時怒氣衝到了頭頂,頭髮頓時被衝開,這些衙差知道碎天這是要發狂了,兩個月前,他們曾經見識過一次。那次有多麼的恐怖,他們寧可去死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於是他們紛紛的躲進了衙門之內。
只見發狂的碎天兩眼通紅,指甲突然間變長了許多,四肢和身體也變得強壯了一倍,野獸一般向那些還活着的大漢撲去,僅僅幾個呼吸過後,那些大漢的五臟就已經被掏空了。
緊接着,碎天走向那個已經死了的副統領,手起刀落,拎着還在滴血的人頭向城南走去。
這時,活着的幾名衙差嘀咕了起來。
衙差甲道:“不好了,碎天大哥又發狂了,怎麼辦?以我們這些人就算是再來一千人也不夠碎天大哥殺的,咋辦?”
衙差乙道:“對了,郎捕頭不也發狂過嗎?也許他有辦法抑制碎天大哥的獸性也說不定啊!”
衙差丙說道:“不行,郎捕頭現在還在狼王府,你也知道狼王府的人個個像野狼似的,十分憎恨陌生人去他們的領地。我們貿然的去了恐怕會他們給殺死的。”
衙差丁道:“事到如今,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既然橫豎都是死,就爲了全永安鎮的百姓們犧牲一回吧!”
“好。”四名衙差達成了共識。於是,他們來不及整理那些大漢們的屍骸便向城東跑去。
城東。狼王府內。
叮咣!叮咣!叮咣!
一名下人自嘆道:“唉,少爺又被老爺給揍了!唉!”
正堂之內。
正中坐着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漢子,此時的他滿臉怒容,而他的腳下跪着的正是郎建平。
郎建平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道:“爹,爹您別打我了,我這次回來晚並不是我的過錯,而是和大哥執行任務去了。”
那虎背熊腰的中年人頓時劈下一個耳光,喝道:“少拿碎天來糊弄我,說,你去哪兒惹是生非了?”
這虎背熊腰的中年人竟然是狼建平的父親,原來,他就是江湖十大高手排名第六的“狼王”郎陵天。
郎建平有些委屈的說道:“爹,我真的沒有騙您,我真的是與大哥執行任務去了。而且還差點打傷了性命!”
“啪!”又是一記耳光。
郎陵天喝道:“閉嘴,我問你,兩天前,在衙門門口你是不是將一個少年打成了重傷?”
郎建平一怔,心道:“這件事怎麼傳到了我爹的耳朵裡?糟了,我這次真要脫一層皮了!”
郎建平道:“爹,你是怎麼知道的?是哪個多嘴的人告訴您的?我這就去殺了他!”
“殺了他?我先殺了你!”郎陵天氣得站起身來,一個飛腳將郎建平踹倒在地。郎陵天喝道:“建平,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做事要留餘地,你將那少年打成了重傷,恐怕現在都已經不治身亡了,你說說,你要我如何平復得了這口怒氣!”
郎建平聞言一聽這件事有轉機,立即說道:“爹,爹,那個人並沒有死,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什麼?你當你老子我真的七老八十了嗎?”郎陵天握緊拳頭要捶打郎建平。這個時候,一名下人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出大事了老爺。”
郎陵天一驚,道:“什麼大事?”
下人道:“老爺、少爺,衙門的衙差來報,那天下第一神捕碎天剛剛發狂了,現在正奔向泰祥樓,似乎要與那裡的盜賊聯盟決一死戰。街上的老百姓見到碎天發了狂紛紛推開,爲此發生了不少的擦他流血事件,現在永安鎮裡面的治安亂成了一團。”
“什麼?!”郎陵天和郎建平同時一驚。
郎建平道:“爹,這可絕對不是小事,關係着全永安鎮百姓的生命,爹,這個時候就算你要打死我我也要出去維持治安,不然的話,我就愧對我這一身捕頭的衣服了!”
郎陵天道:“好,我與你一起出門,我倒要看看那些盜賊聯盟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迫的碎天發狂了!”說着,郎陵天與郎建平一同施展輕功他這屋頂的瓦片離開了狼王府。
大街上,百姓們看到了碎天的猙獰摸樣也未看到了魔鬼一般紛紛推搡了起來,頓時,街上亂成了一鍋粥,而這碎天似乎一反常態,雖然已經發了狂,可是卻能夠分辨出眼前的都是一些不會武功的無辜的老百姓,因此,他便隱忍着怒氣並沒有動手,而是繼續向城東走去。
未幾,碎天的腳步停下了,擡眼一瞧,一座酒樓屹立眼前。
“泰祥樓!”碎天喝道:“我終於到了,盜賊聯盟,你們準備好受死吧!”只見碎天拔出天嘯寶刀來,一道藍色的刀芒閃過,跨啦一聲,泰祥樓的巨大招牌便被劈成了兩半。
泰祥樓的頂層,盜賊聯盟的首領們與當地的一些富紳、武術名流正在和談着,突然聽到了跨啦一聲巨響。一名倒在聯盟的首領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喝道:“是何人這麼大膽?敢來我泰祥樓鬧事?”
一名正在望風的盜賊聯盟弟子當即回話道:“稟六首領,來鬧事的就是有着天下第一神捕以及驚天刀神之稱的碎天。”
“好小子!你還真有膽量敢來啊!”這名首領說道:“來啊,先讓樓下的幾個弟兄出去跟他周旋一番。”
“是。”望風的弟子接到命令後立即吹起了特殊的口哨,緊着衆人只聽到樓下咕咚咕咚的聲響,數十弟子衝出了泰祥樓將碎天包圍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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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