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那。。個。。我沒有愛過你。”
“你說什麼？”剛聽到這句話時，我以爲我聽錯了。
但。。後來。。我才發現。。是我沒有安靜地聆聽楓的悲傷、
"翼。你知道嗎？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會對不起你。
其實當時和你一起離家出走時，我就想告訴你。我有過一個男友。並且我還沒有放下他。
但看着你的堅定。我放棄了。我一直沒有說出口。
如果我當時告訴你。你會怎麼樣呢？你剛爲了我離家出走。我就告訴你我要離開你嗎？
你還記得那個麪包嗎？當時我真的被你感動到了。哪怕是最廉價的食物。最拮据的生活。
我都覺得很美味很甜蜜。因爲。從沒有過一個人肯爲我做那麼多。
那個晚上你睡的很熟。雖然是冰冷的大街。但不知道爲什麼。我也覺得好暖和。
看着你的臉龐。我知道自己很不捨。但是那是最後的機會了。因爲我知道我不能再傷害你了。
我躲在角落裡一直看着你。直到你爸爸把你抱進屋裡。我才放下心。”
潔第一次一口氣說了那麼多。
但我卻覺得給我的感覺只是委屈、而不是所謂的解釋。
“爲什麼？！那你後來怎麼又會和你男友在一起的？”我的情緒變的有點衝動。
“其實在第一天認識你時，在你幫我去買水時，他就發消息給我了。他說他對不起我。如果可以。他想挽回。但我當時很生氣。沒有原諒他。我想讓他知道。沒有他，我也可以。對不起。。我。。”
“呵。你當時完全是爲了利用我！”我再也安奈不住自己了。這是我第一次對着潔用吼的方式說話。
“翼。。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請你聽我說完。。那天和你分開以後。我去找哲了。但一路上。卻想的都是你。但我知道。這都是回憶了。我和你的緣分，走到那就結束了。可我從沒想過。一個星期後。我居然又會遇見你。你知道嗎？這些天來。我想的可都是你啊。那天哲也在。我知道我和你表白的話。你只會受更重的傷。所以我一直沒有說。後來。我求哲不要傷害你。但他不聽。當時我真的很心疼。我恨不得傷害的是我自己。”
“和哲離開以後，我很生氣。我責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說只是爲了給你個教訓。他反問我，是不是心疼了。我說你不能這樣。沒想到的。。回給我的居然是他的一個巴掌。自從那天起，我開始討厭他了。他的霸道和暴力在我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天晚上給你發過短信。但等了好久你還是沒回。後來的幾天，他的脾氣一直很不好。動不動就發火。有時，甚至還動手。有一天晚上，我藉口說出去買東西。我拼命地逃跑。當時我很害怕。害怕當時會碰到他的兄弟。當時的我真的是鼓勵無助。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你。但我知道。我給你的傷害太多了。你還會不會原諒我呢？擱下了面子和自尊。我還是來到你家去找你。爲的不多。只是懇求你的原諒。我當時想好了。只求你能原諒我。我再也不會給你添麻煩了。我不奢求能和你在一起。和你說清楚以後。我就回家。從此以後做個乖乖女。可。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當時強忍住眼淚。那個麪包是我給你最後的溫柔。我把麪包放在了你家門口，就離開了。
那是我留給你的回憶。希望你能記得我。也是我留給你的祝福。希望你能幸福。”說到這裡，潔的眼淚再次不聽話地留了下來。聽到這裡，我的眼淚再次受到一次倕促。
“你是怎麼離家出走的？”這個問題是我以前一直想解開的秘密。
“那個時候哲每天都會在學校門口等我。彈他的吉它給我聽。其實當時對我來說。每天的依賴，每天最幸福的時候。就是這個了。一天的學習和課本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但不知道爲什麼。在他那裡。我卻能感覺到自由和快樂。後來，這件事被我爸爸知道了。他以爲我喜歡上一個混混。居然連學校都不想讓我去了。我再怎麼和父親解釋。父親也不肯聽。他只知道要我學習。卻不知道他給我的壓力。一味的壓力，把我的心全部推向了哲。我希望他能夠帶我走。
帶我永遠離開這裡。當時，我只想能夠和他在一起。你還記得你問過我最想去哪嗎？我回答的是南山吧。哲答應過我。等他賺到了一定的錢。就帶我走。他帶我去屬於我們倆的地方。在那裡天天唱歌和彈琴給我聽。我真的很感動。
我也答應他。這輩子。。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可能是潔的情緒太過激動。說話顯得有些抽搐。
這還是從容不迫的潔嗎？
放棄了許多。帶給我們的又有多少？
“潔。”一個雄厚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同時回頭。是潔的父親，還有剛纔的保安和主管。
“跟我回去。”董事長用着命令的語氣。
潔退到了我身後。她緊緊抓緊了我的右手。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心裡出了很多汗。
“別害怕。”我也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希望能給她一點勇氣。
“陸潔！你給我過來！”董事長的命令再次響起。
“伯父。能不能讓我和潔說幾句？”用着懇求的語氣。希望能夠得到批准。
“你要說什麼？”
“潔。你聽着。”我轉過身子，用自己的左手抓住了潔的左手、
這個舉動讓不爲何事的潔有點緊張。她把我的右手抓的更緊了些。
“跟你爸爸回去吧。”我的眼神很堅定。這種堅定卻讓她瞪大了眼睛。
“你。。始終不肯原諒我嗎。。”潔以爲我是在生她以前的氣。其實。她錯了。
現在，只有讓她回去。才能把事情越化越小。不然。。潔繼續跟着我。只會讓回憶重現。
“聽我說。你先回去。具體的。。我晚上給你打電話。。”後半句，我用了只有我們2個能聽見的聲音。
“嗯。我相信你。”潔點點頭。她是在肯定我嗎？呵呵。。也許吧。
潔輕輕地抱了下我。當着董事長和所有保安的面。對了。還有那個主管。呵。現在的他估計應該目瞪口呆了吧。
送走潔後，一路上我的情緒還是難以平靜。潔的身世令我很驚訝。
但更讓我想不通的。
她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她是在告訴我她很愛哲呢。還是在和我告白呢。
還有珊。
她這次真的是生氣了吧。接下來。。我該怎麼去面對她呢。
我承認。。其實在我的心裡。。珊佔的百分比不比潔少。。
我這是怎麼回事。。腳踏兩條船？！
暗罵了自己一頓。
才發現。。
這是個不折不扣的事實。。
我同時喜歡上了2個女生。
回到家。癡癡地望着電腦發呆。
打開抽屜。裡面的是我畫的世界末日。還有珊給我的風色四葉草。
打開手機，看着珊的名單。 但我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按下撥號鍵。
珊。你會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