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別鬧了,我讓一朗給你準備了可口的飯菜,一定餓了吧,快起來吃吧。”顧星眠可是十足的吃貨,面對美食地的誘惑,她瞬間就繳械投降了。

她快速地起身,然而倒吸了一口氣,戚軒睿的眼裡既心疼又無奈,顧星眠吐了吐舌頭,俏皮又可愛,這是戚軒睿以前沒有見過的顧星眠,他在心裡暗暗發誓要守護住他最愛的人。

顧星眠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快速拿起筷子扒拉着它們,吃着還不忘對它們評頭論足。十分鐘的時間,顧星眠吃得差不多了,看到電腦問:“你拿電腦做什麼,要在這工作嗎?”顧星眠好奇地問。

戚軒睿一雙十指纖纖,不是風流物不拈的手在鍵盤上飛快轉移,不久顧星眠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她聽到了十分悽慘的哀嚎聲,“這是謝至寒?”顧星眠去看電腦,只見一位強壯的男子手拿長鞭每一下都用了十分的力氣,而一個男人垂着頭,衣服破爛不堪,她能清晰地聽見求饒聲。

戚軒睿面色嚴肅,眼神中甚至有肅殺之氣,她知道戚軒睿是因爲自己纔會如此生氣,顧星眠暗暗發誓自己要變強大,讓別人不會再傷害自己,更不會成爲他的拖累,她殊不知努力的她會讓他更加心疼。

“這是他罪有應得,眠眠,現在你想怎麼處置他就怎麼處置他。”戚軒睿放手讓她自己做決定,但她總覺得這不是謝至寒一人之力可以策劃的。

“阿睿,其實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你覺得呢?”顧星眠將自己的想法說與戚軒睿聽,“不錯,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眠眠,除了謝至寒你還得罪了誰?”戚軒睿簡單明瞭地提問,心中似乎早有答案。

顧星眠秀氣的眉毛緊鎖,彷彿陷入了回憶,半響纔開口說:“除了謝至寒,吳天霜好像對我的敵意頗深,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太陽升起,清冷幽魅的身影擋住了所有的光線,一如那天救她的情景,顧星眠看得入迷了,他的眼睛裡好像又漩渦,無法自拔,雖然他們已經相處了這麼久,顧星眠還是會被他的眼睛所吸引,他的眼睛很清純乾淨沒有一絲雜質。

戚軒睿如瓷玉般的雙手輕輕覆蓋在顧星眠的眉毛上,語氣寵溺又擔心,“我已經讓一朗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你先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了。”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可是聽在顧星眠的耳朵裡卻是魅惑人心,讓耳朵懷孕。

戚軒睿起身理了理褶皺的衣角,“好好休息。”嘴角還有絲絲甜意。

“阿睿,謝謝你。”顧星眠輕聲說。

顧星眠望着大大的房間,房間裡的風格幾乎可以用簡單粗暴來形容,除了必要的裝潢和傢俱外,沒有其他多餘的擺設,連張梳妝檯都沒有。牀上用品的材質看得出來是上等貨,但這圖案也太過於簡單了吧?整個房間除了黑灰白,再沒有其他顏色,突然走進來會讓人有種走進了黑白電視機的錯覺。顧星眠正欣賞房間的裝飾,房間裡迴盪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說吧,你是誰指使你做的?”顧星眠拿起電腦就看到戚軒睿霸氣地坐在真皮椅子上,一隻腳放在另一隻腿上,目視前方,面無表情,好像地獄來的修羅,是來討命的。周圍一片漆黑,與她曾經被綁架的地方相似,顧星眠宏沒想到偉壯觀的別墅竟然還有如此地方,這棟別墅究竟藏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指尖微顫。

“沒人指使我,你就算打死我我還是這句話。”謝至寒毫無血色,奄奄一息,隨時都有可能掛掉,但就是不肯說出真相,戚軒睿淡淡地說:“一朗,拿火盆和針來。”顧星眠正困惑他要做什麼,一朗拿着針在火盆上一下一下地烤着,謝至寒面露恐慌,眼睛半眯着,幾秒鐘後那枚針戳入了傷口去,尖叫聲此起彼伏,聲聲痛不欲生,令人心生悲憫之心,顧星眠捂着耳朵,看着血腥的場面,可戚軒睿彷彿沒有聽到,只是淡淡地把玩着手指,面色如常,彷彿在做一件及其簡單的事情,而謝至寒的眼中卻掌握着他的生死大權。

謝至寒的額頭上冒出許許多多的汗珠,滑落而下,蒼白的嘴脣微啓:“是。。。。。。”不等他說出真相,謝至寒喪着腦袋,一動不動,失去了氣息,戚軒睿邁開修長筆直的雙腿,陰沉着臉,謝至寒的死讓戚軒睿更加肯定了背後的人的不簡單,在這防衛森嚴、機關複雜的別墅竟能讓人闖入,“一朗,從身邊的人足一排查。”語氣淡然,但一朗聽出了薄怒。

而房間內的顧星眠捂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瞳孔睜大了好幾倍,嘴巴顫抖着,說不出一句話來。戚軒睿來到顧星眠的房間,看到顧星眠驚嚇的模樣知道她已經知曉了這件事,但懸着的心也放回到了心裡,幕後兇手一日沒有查出來,顧星眠就會處於危險之中,戚軒睿不敢冒險。

他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好像走進了無盡的深淵,明明只是簡短的幾步在他的心裡卻是千金重,現在線索斷了,一切都不得而知,他不知該怎麼面對顧星眠,但又不放心她一個人。

顧星眠仿若石化了,保持着動作一直沒有動,戚軒睿拿開她捂着嘴的雙手,將她放在自己的心上,“眠眠,你聽到了嗎?它在爲你而跳動。”灼熱的溫度傳遞到了顧星眠的手上,同樣傳遞到了顧星眠的心上。

他信誓旦旦地說:“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查出兇手,並且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阿睿,你的身邊有內奸,你要小心。”顧星眠提醒他,語氣都是擔心,心處於害怕中,只是她沒有表現出來。

戚軒睿既心疼又無奈,都這種時候她還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她可能會安然無恙地過完一生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躺在病牀上,不知何時才能痊癒,承受着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