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王妃,我們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而來,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平婉玉被侍衛一把想老鷹捉小雞似的抓起來,嚇得立刻尖叫起來。
“王爺、王妃,是我等冒昧。小女只是想探望一下王爺的病情,並無其他的想法。”平婉清到底是聰明的,她立刻跪了下來求饒,“小女的父親有些擔心王爺的病情,讓小女送了一些禮物過來。本希望看望王爺以後就離開,絕無他意。”
說完,她不停地衝着屋子裡磕頭。
“是啊,都是姐姐有壞心思,和我們兩個無關。”平婉玉也醒悟過來了,將一切的責任全都推到了平婉玉身上。
“你們落井下石。”平婉玉急了。
“扔了。”秦羽陌的聲音帶着怒火。
於是,未等三個丫頭再說什麼,侍衛過去飛快地點了她們的啞穴,然後像拖着死狗一樣將她們全都拖走了。
到了外面,侍衛直接將人扔進馬車裡,然後將馬車伕也點上,一起堆在了裡面。
平婉玉幾個只是被點了啞穴,卻是能動的,看到馬車伕也被丟進來,氣的直接給了馬車伕好幾腳。
她們都是千金小姐,要是被外人知道她們在這麼狹小的地方,和一個下賤的馬車伕混在一起。那她們也別想找到好人家了。
“雜家和楚姑娘奉太后懿旨來探望定王殿下,開門。”平家的馬車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個太監的尖細的聲音響起。
“這是我家小姐打賞你們的。”一個宮娥跳下來,神情倨傲地遞給幾個守衛的幾個大荷包。
這兒守衛的都是用姓加上數字稱呼,鷹七就是這兒的負責人。
他邪笑着看着驕傲的宮娥,手卻沒有伸出去。
小宮女跟着楚清流身邊也是見過世面的,又是常常在太后面前露臉,所以有在宮裡很多人也會給她幾分薄面。長期以來,更是造就了她一身的傲氣。
沒想到今天在這個小小的農莊,卻受到了幾個看門的侮辱。
小宮女氣的臉蛋都紅了。
“弟兄們,將銀子接下吧。”鷹七懶洋洋地開口。
於是,一個守衛的過去就將荷包全都接下了。
小宮女臉色頓時變得鄙夷起來,還以爲這兒有什麼不同,原來不過與此。
她上了馬車,等着鷹七等人放門。
可是鷹七幾個接了銀子以後,然後就坐到屋子裡聊天去了,沒有任何人搭理楚清流等人。
楚清流臉色一冷。
小太監看了微微一愣,然後他掀開簾子用尖細的聲音訓斥,“大膽,還不趕緊將門打開了,讓楚姑娘進去。”
“報信的兄弟還沒有回來,你們等着。”鷹七懶洋洋地開口。“咦,白三,你們幾個這是幹嘛呢?”
“呵呵,王爺讓我們護送幾個小姑娘回去。”白三呵呵跳下車進了屋子裡。
而趕車的幾個人則連滯留都沒有,就揚長而去。
楚清流在馬車裡,看着遠去的車子,若有所思。
“你們收了姑娘的打賞,竟然還不開門,小心等會兒我們到王爺面前告你們。”小宮女怒火焚燒,氣得又跳下來指着鷹七訓斥。
林四手一揮,小宮女噗通坐到了地上,痛的她頓時眼淚都快涌出來了。
“爺幾個最討厭有人用人指着我們了。”鷹七冷冷地開口,在戰場上殺人的煞氣立刻迸發出來。
小宮女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當即就嚇傻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管教好身邊的丫頭,請幾位不要往心裡去。”楚清流在馬車裡皺起了眉頭。
她心裡對看門幾個不滿,可更多的卻是對自己身邊丫頭的不識時務生氣。
不管怎麼說,這兒可是定王的地盤,這丫頭在別人的地盤還敢耀武揚威,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算了,爺也不是跟什麼人都計較。像這種會咬人的狗,爺見多了。姑娘以後還是多用心管教一下,省的哪一天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還不知道。”黃二不耐煩地打算了她的話。
“多謝提醒。”楚清流咬着牙回答。
低賤的東西,給點兒臉面,竟然真的拿喬了。
“大膽,你們知道是在跟誰說話嗎?”小太監怒氣衝衝地質問。
“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爺哪裡知道你們是什麼東西。”鷹七慵懶的開口。
小太監被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
想他也是太后面前的紅人,宮裡不知道有多少想巴結自己了。
今天卻栽在幾個看門的東西身上。小太監心裡相當不平衡。
平家姐妹坐在馬車上傻愣愣看着門口的馬車。
太后派人過來?楚姑娘?
這個楚姑娘她們,她們也是知道的,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也出現在定王面前,難怪她們會慘敗。
不過想到楚清流將給葉驚鴻添堵,平婉玉心裡又高興起來。
葉驚鴻善妒,有葉驚鴻在,她們肯定進不了定王府,不過要是換做了楚清流,則要容易得多。
想到這兒,平家三姐妹,不約而同都希望楚清流,這個太后眼前的紅人,能將葉驚鴻拉下馬去。
葉驚鴻聽到門衛的稟報,人都快煩死了。
這些人還真是閒的骨頭痛,從一大清早開始,就一波一波過來煩人。
“王爺魅力無限哦。”她看着牀上的秦羽陌說,語氣酸酸的。
秦羽陌一聽就知道她吃醋了。
“不喜歡,就直接將人打發了。”媳婦吃醋,倒黴的是他。
沒來由的,秦羽陌已經將楚清流給埋怨了。
楚清流可不知道自己還沒有見到秦羽陌,在秦羽陌心目中,她已經被判定爲壞人了。
面對守門幾個的無視,她比起平家幾個女子要沉穩很多,竟然不急不躁地坐在馬車裡等着。
不大一會兒,莊子裡出來人稟報,說王妃答應讓人進去了。
門這才咯吱一聲開了。
“這架子端得比皇后娘娘還要大了。”小太監尖着聲音說。“雜家和楚姑娘可是奉了太后的懿旨而來,定王妃擺得譜也太大了一些。”
“定王傷勢未明,想必定王妃肯定是照顧了一夜,心裡煩躁一些也在情理之中。”楚清流大度地解釋。
“楚姑娘真是體貼,如果定王妃能有楚姑娘一般的體貼,我們也不會被冷落這麼久。”小太監抓住時機獻媚。
楚清流微微一笑,“這話可不亂說。要是傳到了定王妃的耳朵裡,她還對我有天大的意見。”
守門的都是練武之人,聽力比起一般的人不知道要好多少。
馬車裡兩個人自認爲說得很小聲,其實守門幾個人早就聽得一清二楚。
“要不要?”黃二等人要想過給點兒顏色讓小太監瞧瞧。
“別給王妃添亂。”鷹七擡手阻止了他。
好在報信的路五很快回來了,“王妃讓通行。”
於是馬車開始緩緩地進了莊子裡,路五同樣跟着馬車而去。
“這個莊子倒是不小。”小太監掀開簾子觀看。
“公公還是放下簾子吧,這兒是生產重地,平時都是不允許外人進來。今個兒特殊情況,請兩位客人自覺遵守莊子裡的規矩。”路五過來就是起監督作用,對於小太監的不守規矩行爲立刻不客氣地阻止了。
“你。”小太監差點兒氣瘋了。
想他一個太后身邊的紅人,到了這兒這兒竟然連守門的都敢對他吆喝。等回去後,他一定要到檯面面前好好告上一狀,到時候讓太后娘娘老人家好好將這些奴才收拾一頓。
楚清流淡淡地開口,“公公,既然到了這兒,還是聽主子的吩咐吧。”
“一個奴才罷了,楚姑娘也別介意了。”太監尖着嗓子開口,故意將聲音放大了。
“呵呵,彼此彼此。”在莊子裡做事的,葉驚鴻早就交待過守門的,平時對於任何過來找茬的人都要給予打擊,出了什麼事情有她和王爺頂着了。
路五壓根就沒有將挑刺的小太監放在眼中。
太監的確是奴才,可是關鍵太監出來,人人都是要看在太后面子上對他們十分恭敬的。
小太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憋氣。
吵鬧着,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兩位,下車步行。”路五開口,“弟兄們,來客了。精神點。”
“是。”馬棚裡都是有專人照看的。
聽到有人來,從院子裡立刻出來兩位漢子,“這位兄弟,你們請。”
這話是對趕車的人說的,“莊子裡生產重地,王妃不許任何人在這兒亂走動。”
又是定王妃的主意!小太監還沒有見到葉驚鴻,心裡已經對她不滿起來了。
楚清流下了馬車隨便掃了一眼,心裡暗自吃驚。
平允國第一首富的名頭恐怕要落在葉驚鴻頭上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她微微皺起眉頭。
“請吧,不要東張西望。”路五不客氣地在叮囑一句。他們空閒的時候到學堂裡習字,說話也厲害多了。
順着小道往前走,不大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一個院落面前。
這兒看着似乎不是太起眼,可是等楚清流和小太監走進了以後,就暗自咂舌了。
可以說,這兒的擺設比起皇宮裡一點兒也不遜色。
“管家,人帶過來了。”路五抱拳恭敬地說。
“再有不相干的人過來,直接攔着。”千管家皺着眉頭吩咐。
“是。”路五將人送到就出去了。
千管家交待完了,這才擡眼看着面前的人。
“定王妃接旨。”小太監將手裡的旨意打開。“人呢?”
說完,他才發現葉驚鴻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前廳裡。
“宣讀吧,王妃這兒照顧本王了。”屋子裡秦羽陌的聲音特別冷。
“……。鑑於定王妃懷孕在身,恐無力照顧定王,哀家特派楚清流爲定王妃分憂,留在莊子裡照顧定王,此外……”剩下的就是賞賜。
小太監一邊讀一邊得意地瞄了一眼下跪的千管家。
“定王妃接旨。”讀完後,小太監等着葉驚鴻出來。
可是葉驚鴻還是沒有照面,千管家卻站起來替葉驚鴻給接下了旨意。
“既然宣讀完了,請回吧。”千管家臉色不虞。
“將人給本王扔出去。”屋子裡,秦羽陌的語氣十分冷淡,隱隱還聽出暴怒的味道。
楚清流臉色一白。
“喂喂,誰讓你動氣的?活的不耐煩呢,是不是?師妹,你將他壓住,別讓他亂動,再動怒,小命可真的就沒有了。”花謝子不耐煩地開口,他正在給秦羽陌清理傷口,重新包紮了。
沒想到定王爺竟然在生氣之餘,要跳下牀殺人去了。
“小女是奉了太后懿旨過來,請王妃行給方便,讓小女見一見王爺。”楚清流清冷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葉驚鴻暗自翻了一個白眼。
“讓他們進來吧。”
秦羽陌不贊同而又委屈地看了她一眼。
“別動。”看到他要動,葉驚鴻板着臉訓斥,楚清流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郎中再給秦羽陌清洗傷口,那條傷口竟然是被針線縫上的。
可能是清洗傷口的藥水太痛了,秦羽陌臉上全是汗水。
“定王妃,哪能這樣清洗傷口,你沒看到王爺痛的厲害嗎?你還壓着他。”楚清流一激動,抱怨譴責的話脫口而出。
說完,她才意識到不妥。
“本王妃不會照顧病人,要不本王妃將地方騰出來讓給楚姑娘?”葉驚鴻淡笑着問。
楚清流一下子聽出了她話中的譏諷意思,頓時臉色一白。“請王妃恕罪,我也是對王爺的傷勢太擔憂才……”
“才什麼?”葉驚鴻等着她找出恰當的詞來形容。
“定王妃,楚姑娘說得沒錯。楚姑娘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而來,是過來幫助王妃分憂而來。王妃既然感覺不適,不如避開讓楚姑娘來。畢竟楚姑娘照顧太后娘娘這麼多年來,從來也沒有出過任何的岔子。”看到楚清流被葉驚鴻擠兌地說不出話來,受到過楚清流恩惠的小太監立刻幫腔。
“好啊。”葉驚鴻作勢就要站起來騰地方。
她是真的生氣了,他媽的,這都什麼事情。自己老公被人陷害受了重傷,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就接二連三有女人過來想替代了自己的位置。
行,她讓開,倒是要好好看看,這些人要怎麼折騰。
“重打五十大板,然後扔出去。”秦羽陌一把拽住葉驚鴻,眼睛也充血似的盯着小太監一字一句地說,“你也滾。”
最後,他瞪着楚清流,“不要仗着太后,就過來噁心本王。”
噁心?楚清流聽了臉色變得煞白,幾乎昏厥過去。
原來自己的癡心落在他定王的心裡,就變成了噁心二字?
“小姐?”感受到了定王的騖厲,楚清流身邊的丫頭也不敢造次,她們看到楚清流搖搖欲墜,趕緊上前去扶住了他。
“原來王爺就是這樣看我的嗎?”楚清流悲憤欲絕,“難道王爺忘記了小時候曾經對清流的好?”
葉驚鴻立刻豎起了耳朵聽,怎麼這裡還有青梅竹馬她不知道的故事?
她惡狠狠地瞪了秦羽陌一眼。
要不是看在秦羽陌受傷的情況下,她非撓花了這個花心大蘿蔔的臉。
“你倒是說說,本王對你承諾過什麼?”秦羽陌怒極了,這個一肚子心機的女人,到了現在的份上,竟然還想着害自己。
今天不說清楚,以後自己的好日子也到頭。沒看到屋子裡花氏兄弟、葉彥寧趙一銘都對他怒目而視嗎?
“王爺曾經說過,只要長大了,我們就會越來越好。”楚清流心裡暗自焦急,要說秦羽陌和她小時候的事情,還真找不出秦羽陌對她做過什麼承諾。“那時候,王爺總是將最好的東西留給我。”
“是嗎?難道你現在過得不好?太后對你不夠好?”秦羽陌冷笑着看着她問。“本王倒是過得很好。”
楚清流被他反問的啞口無言,她當然不能說太后對她不好。
“滾。”秦羽陌不耐煩了。
“定王殿下饒命啊。”這時候,小太監才知道害怕,他也在太后面前憑着伶俐,也是剛紅不久,加上楚清流的提點,纔有今天的地位。
本來以爲楚清流和定王殿下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定王心裡是一定有着楚清流一席地位的,所以他想賭一把,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如此。
他後悔了,可也晚了。
很快從外面進來幾個人,上來就將小太監給拖出去了。
“不想被扔出去,就自己滾。”秦羽陌傷口已經被全部包紮好了,他重新躺下來,用撒嬌的語氣相求,“王妃,我想吃米粥,早上那種米粥。”
葉驚鴻白了他一眼。
他立刻“虛弱”地看着葉驚鴻,他清楚只要賣萌什麼的才能消了媳婦心裡的怨氣。
“算了,怕你了。”葉驚鴻站起來,出去了。
“王爺。”葉彥寧開口。
秦羽陌點點頭。
“請吧,楚姑娘。”葉彥寧客氣地對楚清流做出了送客的樣子,可是語氣裡卻多了凌厲和譏諷。
楚清流默默站着,深深地看了一眼牀上閉着眼睛的秦羽陌,然後才轉身就走。
“老奴到宮裡走一趟。”千管家嘆息着說。
秦羽陌點點頭,“不要委屈了王妃。”
“是。”千管家點點頭。
楚清流出去,看到葉驚鴻站在院子裡。
“別以爲你現在贏了。”沒有外人在場,楚清流也不想再裝出溫柔小白花的模樣。
她冷冷地開口,“你只是一個商女,根本就配不上王爺。”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楚姑娘也只是一個孤女,靠着一張漂亮的臉和對他人虛僞的恭維存活的寄生蟲而已。”敵人開戰,葉驚鴻可不是好惹的。“我最起碼能靠着自己雙手活下去,試想楚姑娘,離開了太后,你還能依靠什麼生活下去?”
“你……”離開秦羽陌的視線,楚清流身旁的小丫頭立刻耀武揚威起來。
既然是兩個人的對決,葉驚鴻這邊的人當然不會讓她受到對方的擠兌。小丫頭一開口,望舒和望月兩個人同時動手,一左一右賞了那個開口的丫頭兩記耳光。
“看到了沒有,她們並不是王爺的人,而是我葉驚鴻的人。這個莊子也是我葉驚鴻的,這兒所有人也都是我的,你除去太后給予你的,楚清流,你還剩下什麼?少拿你那些可笑的清高來擠兌我,寄生蟲的生活向來就不是我需要的。”
“你怎麼敢?”失去父母的庇護,向來是楚清流心口裡的傷疤,從來沒有人敢當面揭開她的傷疤,可是葉驚鴻做了,讓她的傷口重新變得鮮血淋淋展示在大家面前。
“我憑什麼不敢?”葉驚鴻冷笑着看着她,“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呢?沒有你這麼賤的人,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大街上全是。你憑什麼處心積慮地想搶我的男人,還不許我點破?你了,也少用那中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是男人,被你眼神一勾搭,就死心塌地可憐你向着你。說實話,有本事你要是能將王爺搶走了,我立刻放手,絕對不會佔着定王妃的位置。記住了,凡是能搶走的男人,從來就不是好男人。”
楚清流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幾個小丫頭看着她,更是像看着一個怪物一樣。
誰說定王妃脾氣特別軟弱的?
這麼兇的女人到底哪裡來的。
“葉驚鴻,給爺做吃的。”忽然,秦籬落興沖沖地闖進來了。
“沒有,想吃飯,到食堂去。”葉驚鴻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
“喂,你這個女人怎麼一回事?爺給你做事,做得事情多麼重要,你竟然過河拆橋?”秦籬落氣呼呼地瞪着她。
“什麼幫我做事?世子沒拿銀子?你也別想像這個女人一樣欺負我?告訴你,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誰來了也沒有吃的。姑奶奶今天不伺候。望舒、望月,我們走。”說完,葉驚鴻頭也沒回,就走了,第一次卻充分展示了一代女王的風範。
“你這女人怎麼一回事?”秦籬落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霸道過,一時間竟然被嚇住了。
“舒服多了。”葉驚鴻進了小廚房,長舒一口氣說。
“這些不要臉的東西就是故意找揍。”望月笑着說。
“可不是。”望舒贊同。
“死女人。”秦籬落直到看不見葉驚鴻的影子,氣的對着石凳子就是一腳。
忽然,他好似纔看到一旁的楚清流。
“小女見過世子。”楚清流忍住淚水,給秦籬落行了禮。
秦籬落的脾氣太過古怪,而且太后又十分寵着他。要是自己得罪了秦籬落,秦籬落肯定不會放過她。
“賤女人。”楚清流的示好並沒有得到秦籬落的好感,秦世子大人莫名其妙罵了她一句,直接走人了。
“趕緊的,給爺將貨物卸下來,爺今天不在這兒吃飯。爺要去見飄雪。”遠遠的,還能聽到秦籬落囂張的聲音。
“回去了。”看到葉驚鴻的人還在冷冷地瞪着她們。
楚清流並不敢在莊子裡逗留太久。
秦羽陌向來說話算話,如果她再不出去的話,或許等着她的下場會更慘。
再一次坐上馬車,楚清流滿心都是悲憤。好,很好,從今天開始,她要爲自己活着。
秦羽陌,讓他現在看不起她,總有一天她會讓定王后悔今天對她的侮辱。
還有葉驚鴻也是!
懷着憤怒,她出了莊子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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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跟過來的丫頭,更是不敢發出一點點兒的聲音。
說起來好笑,她們以爲有太后的支撐,肯定能留在莊子裡。所以後面有一輛馬車裡可是放足了她們換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可是那些東西連搬下的機會都沒有。
“讓開。”忽然,後面有人喊叫打斷了楚清流的傷感和發狠。
馬車因爲避讓而晃動起來。
“啊!”楚清流被甩到馬車壁上,又跌坐在中間。
“小姐。”小宮女嚇得哭起來。
“怎麼一回事?”楚清流冷靜下來,厲聲問。
“不知道,後面有馬車衝過來。”車伕大聲說。
不大一會兒,後面奔馳而來的馬車竟然停了下來,就停在楚清流她們的馬車邊上。
楚清流等馬車停穩了,趕緊下了馬車。
“你們怎麼回事?好大的膽子,你們知道馬車上裡的是誰嗎?”小宮女火冒三丈開始對着後來的馬車發難。
楚清流站穩了才發現,自己這邊兩輛馬車,加上千管家的那一輛都避在路邊,只有自己這一輛似乎受到了驚嚇。
“賤人而已。”誰也沒想到,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竟然回事秦籬落。
楚清流吃了一驚,確定自己並沒有得罪過他啊!
“世子。”千管家對着他拱拱手,“要是有事的話,世子先請。”
“不關你這老頭的事情。”秦籬落對着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邪笑着走到了楚清流面前,“都是你這個賤人惹的禍。”
楚清流莫名其妙,“世子,好似小女並沒有得罪世子。”
“你擋了爺的道,還敢說沒有得罪爺。”秦籬落蠻不講理地說。
“世子,在我後面可是還有馬車的。”楚清流差點兒沒有氣暈了,但還是按捺下性子和他講道理。
可是她忘記了,要是秦籬落能好好和人講道理的話,他也不會叫秦流氓了。
“他們又沒有擋了爺的道路,就是你這賤人擋了道。”秦籬落斜着眼看着她。
此刻,由於馬車已經到了城門口。
秦籬落又是京城裡名人,聽到這邊有動靜,很多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民衆看到秦籬落這個大流氓正在刁難一個漂亮的弱女子,一個個都替楚清流捏了一把汗。
“世子想小女怎麼做?”楚清流估計自己不順着他的話,今日這事情肯定沒完。本着息事寧人的態度,她還是低下了高傲的頭。
“好,痛快。爺也不想怎麼樣,你今日從爺的胯下鑽過去,擋道的事情爺就算了。”說着,秦籬落將一條腿放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鑽胯?所有人傻眼了,都直愣愣看着楚清流。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要是真的鑽了他的胯,也不用活下去了。
“世子不想講道理,我也沒有辦法,不如我們到太后娘娘面前說說去。”楚清流終於被她激怒了。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還想拉着爺到太后娘娘那兒講理去。肖想着做定王妃,還真當自己是定王妃呢?想端着秦羽陌的面子給爺添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秦籬落嘴巴毒是京城裡公認的,這會兒,他老人家心情不好,纔不會給楚清流一點兒的面子了。
“原來世子是爲了紅顏知己出氣來呢?可是世子又何必拿小女這個無辜的弱女子出氣呢?”楚清流被認爲京城第一女才子,反應自然不慢。既然和秦籬落講理行不通,她當然不會傻到讓秦籬落在這麼多的百姓面前敗壞自己名聲。
百姓聽到秦籬落竟然還有新的紅顏知己,一個個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起來。想他秦籬落,流氓歸流氓,可他身邊兩個知己,一個明月樓裡的霓桑姑娘,一個是清雅閣的飄雪公子,哪一個不是長的花容月貌,那他新冒出的紅顏知己又是哪一位呢?
還有眼前的這位姑娘,聽說好像是太后身邊的紅人。不過,百姓在聽了秦籬落的話以後,大家看着楚清流的眼神就不算友好了。
沒辦法,人家葉驚鴻爲百姓做了很多的好事情,目前來說,定王妃就是活菩薩的代名詞。
敢搶葉驚鴻好老公的女人,百姓一致認爲,這個女人實在不算什麼好鳥。就算楚清流長的太漂亮,所有人也認爲,她就是個狐狸精轉世,一看就是狐媚的模樣。
接到百姓鄙夷的目光,楚清流又氣又羞,“世子再看上定王妃也無濟於事,畢竟定王妃已經出嫁了。”她故意將話說得模模糊糊的。千管家臉色一冷,剛要開口。
可是秦籬落卻搶先開口了,“爺倒是希望秦羽陌那傢伙趕快死去,爺也好將那個女人搶回去。不過那女人性子烈,和你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可不一樣,爺估計就是秦羽陌那傢伙完蛋了,她也會傻乎乎守着死人過日子。”
衆人一聽他這樣說定王,大家心目中的英雄怎麼能讓人隨便糟蹋,雖然不能對流氓動手,所有人卻一致用鄙夷的目光瞪着他。
“那世子又爲何爲了定王妃來刁難小女呢?”楚清流纔不會讓他有機會給葉驚鴻洗白了。
沒想到,她一提到這個話題,秦籬落的火氣忽然上來,他擡起頭就給了楚清流一腳,“都是你這個賤女人想搶她老公,她一生氣,害得爺爲了生意做了幾天的事情,最後卻連頓飯都吃不上。她生氣,損失的卻是爺,爺不找你算賬,又要找誰算賬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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