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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瀲之留下了樑泰在府中,又留下了不少的高手,隨時聽候司徒亦的派遣。
他帶着水月郡主離開,去了另外一處秘宅,司徒亦送他們離開,站在門口就不動彈,就好像守財奴,絕不離開寶庫門口半步,美其名曰,不能讓夜辰跑了。可是臉上的笑容分明在說,瘟神終於走了。
送走他們,司徒亦剛剛進入房中,脫下外衣,夜辰就推門走了進來,接着將門關上,雙手環胸的看着他。
薛安看着夜辰,只是站在那裡,也不攔着。
“說說看吧,這是怎麼一回事。”夜辰說着,一副你今日解釋不清楚,我就會毒死你的模樣。
司徒亦並不在意,只是坐在牀鋪上脫了鞋子,又繼續脫掉長襪,規規矩矩的放在一側,擡頭對夜辰嘿嘿一笑:“你確定要在這種情況下問我?”
這就是在提醒夜辰隔牆有耳。
夜辰無所謂的斜跨一步,左右的看着司徒亦的房間,“嘖嘖”了兩聲開始挖苦:“真是寒酸死了,瞧你這窮官當的。”
司徒亦選擇的是廂房,格局與裝飾都按照司徒亦的喜好改過司徒亦喜好沉穩的,顏色都很暗,佈局很簡單,也很大氣,偏偏這種喜好夜辰的背道而馳,夜辰喜好豔麗的顏色,喜好誇張華麗的裝飾,所以他每次看到安夜錦,都覺得安夜錦美麗有餘卻太素了。司徒亦卻喜歡得可以。
司徒亦知曉夜辰的意思,就是想要故意氣他,也不在意,只是點頭應是。
夜辰走在屋中,來回的看,最後擡手摸了摸那素雅的屏風,這纔開口:“我已經在周圍撒了藥粉,若是有人敢靠近,必死無疑。“司徒亦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對薛安使了一個眼色,他便守在了一側。
“如你所見,我是這渝州省城的知府,四品官,俸祿足夠養活一家老小。如今單身一人,並未娶妻,並無妾侍、通房。卻有一名未婚妻子,乃是十年前訂下婚約的屠夫家女兒—-—安夜錦。而安夜錦很巧的是你的師妹,也是唯一能解你毒的人。”司徒亦說着,對夜辰毫無邪念的一笑那笑極美,當真又幾分脫俗。
這話說得簡單,就是在介紹他工作穩定,家中人口簡單,乃是標準的經濟適用男,且他樣貌也是上品,性格也還不錯,夜辰的師妹嫁了他會很幸福。
夜辰卻是眼角直跳,皮笑肉不笑的哼哼道:“敢在我這裡耍詐,你當真是不想活了不成?”
他問得陰陽怪氣的明顯是十分不高興,不過樣子看上去卻不是極致恐怖的,多半覺得他是在鬧脾氣。
“當時是你誤會並非我有意隱瞞。”
“哼!你是在說我笨是不是?你穿了那麼一件衣服,我不誤會就怪了!”夜辰說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氣憤非常的說道:“司徒亦我勸你最好放棄我師妹,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哦?”司徒亦挑眉,並不在意似的。
“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我師妹曾經喜歡的人吧?”
“方禹?”他很自然的問道,竟然是已經知曉!
夜辰當即大驚,這種事情安夜錦已經很久不提了,並且對很多人多說過,她與方禹無緣,不提也罷,就算哪一日方禹做了一國國君,她依舊不會去尋他。以至於夜辰也這樣認了,覺得安夜錦就算再嫁,或者養了男寵他也不在意。可是在前幾日,他就已經接到了方禹的消息,證明他會來這裡,那就是說明……方禹並未放棄安夜錦。
見夜辰的眼珠轉來轉去,似乎在思考,司徒亦卻笑吟吟的說道:“方禹當真打得好算盤,派你來了渝州省城求安夜錦的解藥,卻在之前派人毒害了李瀲之,這李瀲之是何人?若是當真死亡,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方禹不會讓他死,他會派人適時出現,救了李瀲之,只是他沒想到,李瀲之居然找到了安夜錦。安夜錦解毒就解了吧,反正是你們的計劃之內,而你被李瀲之抓獲也是方禹的計劃之內,就連端木景晨都也被他算計在內,就好似現在發生的,全部都在他的算計之內。這樣,他就可以親自過來救你,給各國賢能智士一個錯覺,就是方禹珍惜人才,你這樣經常闖禍的人,他也會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這樣既傷了李瀲之的元氣,他又贏得了名聲,最後他還能來到渝州省城來見到安夜錦,是也不是?”
夜辰臉一跨,看着司徒亦,眼神變了幾次。
“可是他千算萬算也不會算到,渝州省城新任知府是我,而我是安l的未婚夫君,最讓你們受不了的,是我竟然知曉之後有着千難萬險,還敢堅持要娶安夜錦。”
夜辰聽着司徒亦這麼說,突然的大笑了起來,且笑得前仰後合的。
“我跟了方禹多年,這小子別看年紀不大,卻將所有的事情都早早算中,終於,他遇到了你這奇葩,真不知道來了以後會是怎樣的表現。”夜辰笑彎了眼睛,樣子顯得放蕩不羈,就好似一朵華麗的曼珠沙華,開放得極其張揚一般。
“我與他也是多年未見了呢。”司徒亦輕描淡寫的說着,好似對與這個萬事都可預料到的太子殿下並不恐懼。
夜辰轉過頭去看他,突然好奇了起來:“你爲何不懼怕這些,難不成你真是如此喜歡我師妹?”
“的確喜歡,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放棄的那種喜歡。”
夜辰聽到之後一怔,隨即嘿嘿一笑,看着司徒亦的眼神突然覺得一陣熟悉,隨後笑容變爲了苦笑,突然感嘆起來:“他孃的,師妹都能找到一個好男人,怎麼難得一個對我死心塌地的,也是個男人?老子要女人!”
司徒亦突然覺得啼笑皆非,終於沒忍住,破了功,也跟着笑了起來。
其實夜辰這個人也不是很討厭,雖然人顯得紈絝了點,卻不是那種死心眼的忠主的人,而是會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知曉安夜錦的脾氣,她與方禹多半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的,便只是試探了司徒亦一番。若不是他曾經對安夜錦下過那麼多的毒,司徒亦說不定能與他相處得很好。
夜辰站起身來,走到司徒亦身邊,突然伸手捏了捏司徒亦的肩膀。
司徒亦一怔,薛安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到夜辰並未摘下手套,只是在捏司徒亦的骨頭,視乎在算什麼,又視乎只是在佔司徒亦的便宜。隨後他開始摸司徒亦的腰,視乎在檢查韌性,最後一手按住司徒亦的男劍……
“呃”司徒亦驚異的看着夜辰,伸手去推他的手,那裡……可真沒被其他人碰過。
夜辰依舊是原來的那副模樣,摸了兩下才鬆手,隨後坐到了一邊。
“你好像沒有外表看來那麼弱,你會輕功?不過其他的功夫就不會了。”夜辰說着,一副深奧的模樣說道:“你不會還是個雛吧?”
司徒亦一直是沉穩的,且一副自信滿滿,對很多事情都很淡漠,偏偏聽到夜辰這麼說,當時就(書書屋最快更新)有點蔫。
“學海無涯,怎有時間想其他?”他回答道。
夜辰當即笑得極爲燦爛,笑了好半天,才說了出來:“天啊,究竟是怎樣的機緣,能讓你們兩個老雛碰一起啊!”
這個時候就連薛安都忍不住笑了。
司徒亦是有名的潔身自好,整日讀書,琴棋書畫樣樣不想輸人,還去專研觀星術,這麼十年十年都在勞累,此時他二十餘歲,竟然連一名女子都沒沾染過。
被兩個人笑,司徒亦老臉一紅,能言善辯的他竟然半天沒言語。
“待日後你們兩人事成,老子親自帶你去畫舫,教你十八般武藝。”夜辰說着,一副大義凜然。
司徒亦抿了抿嘴,搖頭:“不要。”
他可是潔癖,那些不知被多少男人上過的女人,他可是不喜。
“不識好歹!”夜辰當即大掌拍在桌面上。
“領着你師妹的夫君逛畫舫,也不怕她丟針扎你?”
“咳咳。”夜辰輕咳了一聲,想起師妹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心說若是安夜錦對司徒亦不上心還好,若是安夜錦認真了,自己帶着她男人逛畫舫,那可真是招惹了安夜錦,再讓他進一回棺材都是能的。不過面上還是笑着說道:“我們這叫體察民情,瞭解閨閣少女的心事,做到面面俱到,成親之後纔不至於丟了人。”
司徒亦聽着挺樂呵,卻也沒答應。
夜辰不再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撒瞭解藥,司徒亦剛剛出去,就愣住了,看着死了一院子的花草,哭笑不得,直接在夜辰後面說道:“毒師大人若是有事要說,大可派人來邀,我定會前去。”
夜辰很是受用,直接就走了,司徒亦卻心疼的蹲在那裡看了半天問薛安:“你說這土地不能幾年都不長草了吧?”
“小的對這個沒研究。”
司徒亦這才嘆氣,回屋洗漱,剛剛沐浴出來,夜辰就派人送來了東西,司徒亦一看差點嚥了氣,只見桌面有十本“春1宮”畫卷,還有一些壯陽藥。知道的是司徒亦是個雛,不知道的還以爲司徒亦“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