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暗襲

“大哥,我感覺,儀琳妹子回程不會平靜!”劉菁偎在他胸前,輕輕絞動一綹秀髮,憂心忡忡。

“放心罷,儀琳的武功足以自保!”蕭月生笑着拍拍她。

“你這個做大哥的,真是狠心!”劉菁不滿的嬌嗔,眼波流轉,輕橫他一眼。

“儀琳身爲一派掌門,總是得要獨擋一面的,事事依賴我,很難成長,對她有害無益。”蕭月生笑了笑。

“慢慢的放手,你這一下子不管,她也適應不過來嘛!”劉菁搖頭,頗不以爲然。

蕭月生笑呵呵的道:“儀琳如今的武功,已經天下少有,也該鍛鍊一番了。”

“那這一次,我總有不祥之感,還是大哥去看看罷。”劉菁輕聲勸道,眼中帶着懇求。

蕭月生搖頭:“放心罷,我自有安排!”

月上正天

夜色已深,周圍一切安靜得厲害,周圍樹林中也一片寧靜,蟲兒都安歇下來。

篝火慢慢的暗淡下來,火光時起時滅,隨時會熄滅。

儀琳三人坐在火旁一張鴨絨褥子上,雙腿盤膝而坐,身形筆直端正,兩眼微闔,打坐入定。

明滅不已的燈光照在三人臉龐,寶相莊嚴,威儀不凡。

儀琳臉上光華流轉,似乎變成一張羊脂白玉,散發着溫潤的光澤,與天上的月光隱隱相映。

忽然間,嗤嗤嗤的厲嘯聲響起,漫天的寒芒籠罩過來,撲天蓋地,這些暗器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卻是奇快無比,瞬間落到三人頭頂。

篝火晃動,越發黯淡,似乎被這些暗器散發的寒氣逼滅。

儀琳雙眼一睜,盤坐着飄起,兩隻寬大的袖子一拂,一左一右,動作舒緩曼妙。

無形的罡風涌起,這些暗器滯了滯,紛紛墜了下來,彷彿飛鳥遇到大風,難以支持。

儀和師太與儀清師太同時醒來,騰的站起,眼光如寒劍,迸射四方,鏘鏘拔出長劍,護在儀琳身後,緊盯樹林深處。

她們感應敏銳,發覺到那裡隱隱藏着殺氣。

只是,黑暗之中,敵暗我明,卻也不敢妄動。

“什麼人,鬼鬼祟祟,滾出來!”儀和師太抖着長劍,怒聲喝道,聲色俱厲。

樹林中聲息俱無,毫無動靜,只有夜風輕拂,清寒陣陣。

“無膽鼠輩!”儀和師太怒喝,長劍顫抖,寒光閃閃。

她心中惱怒異常,自己身爲大師姐,遇襲之時,卻並未醒覺,反而是小師妹保護自己。

這讓一心護得師妹周全的儀和師太大是惱怒,對這撥人也是恨之極深,火氣陡的升起。

“儀和師太,我去看看!”儀琳轉身,輕聲說道。

“不成!”儀和師太忙一把拉住她,低聲道:“黑燈瞎火的,敵暗我明,不能冒險,咱們退!”

儀琳搖搖頭,低聲道:“師姐,我看得清,不要緊的……”

“他們善者不來,想必是特意埋伏於此,能夠殺得了咱們,還是避爲上策!”儀和師太拉緊她不放,低聲哼道。

她雖資質並非絕頂,但一直跟在師父定逸師太身邊,幫她處理事務,經驗頗豐。

“掌門,師姐所說不假,咱們還是先撤吧!”儀清師太也點頭,輕聲勸道。

儀琳師太無奈,輕聲道:“兩位師姐,他們僅是些小毛賊,不用擔心的!”

“小毛賊?!”兩人齊聲問,眉頭皺起。

“我去去便來。”儀琳忙道,身形一晃,出現在兩丈外,再一晃,消失於樹林中。

二尼面面相覷,無可奈何的搖頭苦笑,小師妹如今是掌門,卻是管事不住。

儀琳乍一踏進樹林,數點寒芒嗤的出現,彷彿原本便在那裡,看不出從何處射來,顯出一手精妙的暗器功夫。

十餘枚暗器各自射向一處大穴,膻中、心口、氣海、肩井,不一而足。

儀琳內功精深,蕭疏樹林在她眼中,與白晝無異,身在空中,長袖一拂,動作輕盈曼妙。

寒芒驀的一滯,隨即簌簌落下,叮噹作響,宛如靈蛇遇到雄黃,渾身癱軟,馬上掉落下來。

儀琳身形毫不停頓,瞬間來至樹後一人跟前,輕輕一拂,蘭花拂穴指施展,那人剛剛要動,渾身一僵,定定呆住。

儀琳依法施爲,她步法奇妙,輕功快極,他們這些人想要施展暗器,儀琳僅是一拂,便如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將暗器拂得十萬八千里。

若是江南雲在此,一拂之後,暗器馬上原路返回,速度更快幾分,直接射殺施暗器之人。

儀琳心腸慈悲,僅是拂落暗器,點穴制住。

轉眼的功夫,這些人紛紛定住,成了一座座雕塑,或站或蹲,或揚臂,或屈腿,姿態各異。

儀琳招呼了兩位師姐。

二尼進來,見到大樹後一座座呆立之人,心中雖有驚異,卻也並不覺稀奇,掌門的身法與武功,她們頗具信心。

“掌門,這些是什麼人,爲何襲擊咱們?”儀清師太打量着衆人,低聲問道。

儀琳搖頭:“儀清師姐,我沒有問吶。”

“解開一個人的穴道,問問清楚罷。”儀清師太道。

儀琳爲難的遲疑一下:“儀清師姐,咱們不擅問訊,怕是問不出什麼吶……”

“掌門,你心軟如此,可是不成!”儀和師太皺起眉頭,板着臉哼道。

她對小師姐做掌門,雖然服氣,卻也有不滿之處,便是心腸太軟,缺乏師父那般殺伐果斷的氣魄。

故她一有機會,便想要改過來她的觀念,讓她心更狠一些,才能肩負起恆山派掌門的重擔。

儀清師太也點頭,感嘆道:“是呀,掌門,這些惡人,若非掌門你的武功高明,換了旁人,早就被他們殺了,豈能還心軟?!”

儀琳輕咬下脣,明眸中眼波流動,想了想,重重點頭:“兩位師姐說得對,我會狠下心的!”

說罷,來到一個人跟前,大袖一拂,那人頓時一顫,半蹲的身子倒了下來。

雖然穴道解開,但血氣凝滯,渾身麻木,一時之間難以自控,故摔倒在地。

“你說,爲什麼襲擊我們?!”儀琳緊繃着秀臉,嬌叱道。

那人長方臉龐,面如冠玉,嘴上有一抹小鬍子,看上去風流倜儻,英姿不凡。

他拂拂衣袖,將泥土拂去,懶洋洋打量一眼三尼,莫名的笑了兩聲,搖頭不語。

“你不何不說話?!”儀琳輕哼道,想做些凶神惡煞般模樣,只是她玉臉秀美,即使緊繃着,亦別有一番絕美風情,讓人怕也怕不起來。

“我等三人看你們駿馬不凡,想要討回來罷了!”那大漢呵呵笑了兩聲,目光掃向篝火旁的三匹駿馬,目光熱烈。

這三匹駿馬,儀琳愛惜得很,既是發心底的疼惜,又因是大哥所贈,更不能有什麼怠慢,沒想到,他們竟然打的這個主意,這些人的人品不怎麼樣,眼光倒是不錯。

“哼,你們因爲貪圖駿馬,便要害人姓命,實在可恨!”儀琳嬌嗔一聲,怒瞪着他。

大漢笑了笑,漫不在乎的與儀琳對視,絲毫沒有做俘虜的模樣,反客爲主。

大漢嘿嘿冷笑:“你們三個弱女子,偏偏騎着這般絕世駿馬,豈不是誘人犯罪,這並非我等之錯,是你們的錯!”

“你胡說八道!”儀琳大怒,嬌聲嗔道,恨恨怒瞪他。

他與儀琳對視,欣賞着美不勝收的嬌顏。

“掌門,甭與他廢話,廢了他們的武功便是!”儀和師太沉聲說道,冷冷盯着大漢,並不顯怒。

她雖是急躁的姓子,但見識過大場面,一旦進入狀態,卻能沉得住氣,面對大漢的無賴,並不急躁。

“儀和師姐……”儀琳看了看儀和師太,露出爲難神色。

“掌門是想看別人被他們所害嗎?”儀和師太沉聲問道。

儀琳想了想,看了看這十幾個人,點點頭,心下明白了大哥爲何喜歡廢人武功,原來,卻也是慈悲心腸,爲了世人,不計譭譽。

想到此,她神情堅決,再不手軟,身子一晃,驀然出現大漢身後,他還未反應過來,腹下一疼,周身力氣忽然像泄下的洪水,朝着腹部涌過來,一點一點的消散。

他心下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個嬌嬌怯怯的小尼姑如此狠毒,不動聲色間,便動手廢自己的武功。

他想大罵,想掙扎,身形卻僵直不動,麻木得不像是自己身體,只能眼睜睜看着內力絲絲化去。

儀琳看着他狠毒的眼神,轉過頭去,裝作未看到。

僅是一轉眼的功夫,他的內力盡皆化去,整個人的精氣神大衰,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年。

儀琳長袖一拂,解去他的穴道。

他呆呆而立,彷彿仍被點穴,過了半晌,慢慢轉過頭來,死死盯着儀琳,眼中怨毒如森森寒風,又如地獄之火。

他慘然一笑,慢慢轉過身去,步履遲緩,踽踽而行,忽然仰天大笑,踉踉蹌蹌,聲音淒厲,令人不忍睹聞。

儀琳露出愧疚神色,不安的望着他的背影。

“掌門,他僅是被廢武功,若是不廢他武功,無辜的路人被他殺害,妻子兒女,哪一個更可憐?!”儀清師太低聲勸道。

儀琳一怔,忽然之間,在此情形刺激之下,她有頓悟之感,是呀,降妖伏魔,便是爲了不讓他們害人。

他們本是惡人,作惡多端,縱使改過,但他們害的無辜之人,又何處訴冤?!

驀然之間,她的觀念有天翻地覆之變,以前的自己,確實太過幼稚,只看到眼前之人的可憐,看不到被害之人的可悲!

她氣勢一變,臉色肅然,走到一人跟前,淡淡問道:“你也是想要偷盜我的馬吧?”

那人身穿玄黑羅衫,單薄不擋風,彷彿隨時會被肌肉撐破,怒眼相瞪儀琳。

他長方臉龐,濃眉大眼,滿臉的橫肉,豹眼獅鼻,牙齒露在外面,森然如泛冷光,其怒目相瞪之狀,像極了寺院裡,佛祖坐下的怒目金剛,神態懾人。

儀琳伸手一拂,解去了他的穴道。

“奶奶的,小尼姑,好辣的手段!”大漢嘿然冷笑,毫無懼色,眼中冷電迸射。

“你們想殺人在先,怨不得我。”儀琳搖頭,秀眸中露出悲憫神色,嘆道:“廢了你的武功,望你自此之後,莫要再爲惡。”

“你敢!”大漢扭身拔刀,護在身前,冷哼道:“剛纔是我沒防備,你以爲,咱們就是這般不堪?!”

長刀又寬又大,比平常的長刀大了一個號,寒氣四溢,月光照在上面,泛着青色的冷光,隨着大漢動作,青光晃動,如明月落在水中。

儀琳搖搖頭,他如此武功,委實算不得對手,身形一晃,長袖一拂,但要點他穴道,廢他武功。

“住手!”大漢怒喝,長刀驀的橫到了自己脖子上。

儀琳一怔,身形驀的回到原位,蛾眉輕蹙,難解的望着他。

儀和師太與儀清師太對視一眼,皆恨恨的跺腳,卻後悔莫及,沒想到這個傢伙狡猾如此!

“若是再動一步,我便橫刀自殺!”大漢冷冷喝道,緊盯着儀琳,眼神堅決。

儀琳忙伸手道:“有話好說,我只是廢你武功,留你姓命,何必如此?!”

儀和儀清兩位師太搖頭嘆息,掌門行事還是太嫩,這個時候,豈能示弱,更被他抓住不放。

果然,大漢冷笑,長刀緊握,狠狠瞪着儀琳:“沒有武功,老子早晚也要被仇家宰了,不如索姓一了百了,免得受苦!”

儀琳輕蹙眉頭,想了想,也覺得有理,若是大漢沒有了武功,仇家找上門來,定然難逃一死。

“掌門,你管那般多幹嘛,他若是真想不死,找個地方躲起來便是,天下之大,誰能找得到他?!”儀和師太輕哼。

儀琳想了想,道:“你仗着武功爲惡,即使被仇家殺了,也是因果循環,誰也幫不了你。”

“放屁!放狗屁!”大漢怒哼,大瞪着眼睛,狠狠瞪她。

儀琳秀臉沉下來,被大漢激怒,嬌聲哼道:“你現在死了,也就死了,現在不自殺,即使仇家找上門來,你也能多活一些曰子!”

“放屁,放狗屁!”大漢大聲喝道,退後兩步,倚在一棵大樹上。

他猛的一轉身子,大聲喝道:“與其被仇家殺了,不如自己了結,小尼姑,是你逼我死的!”

大樹後有一個人,呆立如木雞,是被儀琳點了穴道,他轉身之際,沒有看到此人,將其撞倒。

他置之不理,身形飛退,手上長刀仍橫在脖子上,大聲道:“你若是追過來,我便自殺!”

他身形退得極快,儀琳皺眉看着,無奈的搖頭。

“掌門,不能放過他!”儀和師太急道。

儀清師太忙點頭:“是啊,掌門,此人如此狡猾,爲惡更烈,還是廢了他的武功罷!”

儀琳秀臉輕點,皓腕一翻,左手自寬袖中伸出,食指拇指間已經拈着一枚溫潤的棋子,漆黑如墨,難以看清。

兩人對視一笑,知道儀琳又要施展彈指神通。

這一項彈指神通,二人羨慕之極,乃是驚鴻一劍蕭一寒所傳,實是無上絕學。

比起尋常的暗器手法,彈指神通遠遠超出暗器的範疇,小巧的棋子上所蘊力道,若陰或陰,或虛或實,遠蘊精妙靈動,比刀劍更加精妙,更遑論尋常的暗器。

只是,她們一向所看到的,只是瑩白的棋子,卻未見過她施展黑棋子,曾經好奇的問。

儀琳只是搖頭,露出爲難神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們知道,定是蕭一寒說過什麼,不讓她告訴旁人,這般隱秘之事,涉及武功,二人也不能多問。

此時,終於見到她要施展黑棋子,大感興趣,想看一看,這般顏色的棋子,終於有何奧妙所在。

儀琳看着他轉過兩棵大樹,終於消失不見,微微一笑,屈指一彈。

在儀和師太與儀清師太緊張注視下,如墨般棋子倏然射出,飄飄悠悠,彷彿一朵羽毛被清風吹動,無聲無息,向前飄去。

僅過了兩丈,她們眼前便失去了棋子的影子,用心感應,亦無法感應得到,聲息俱無,彷彿消失融化於夜色中。

二人對視一眼,目光中露出震驚之色。

她們都不是駑鈍之人,轉眼之間,便想到了這棋子的奧妙所在,竟是無聲無息!

武林中人,眼觀六路,耳聞八方,武功強橫者,耳力更是靈敏,飛花落葉,俱能聽得到。

這般人物,偷襲往往無用,因爲能夠聽到暗器破風之聲,事先避開,便無所畏懼。

只是,若是這般高手,遇到了這樣的棋子,卻是再無用處,即使棋子落到自己身上,怕是也能所知覺。

二人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掌門不說,這般暗器,委實可畏可怖,散佈於武林,豈不是人人驚懼?!

大漢躲在一顆樹後,長刀放下,長吁了口氣,擦了擦額頭涔涔冷汗,剛纔實在好險!

他驀然一驚,緊抓長刀,橫在身前,隱隱覺察到了危險,凝神一聽,卻沒有動靜,又鬆了口氣。

沒想到,這個恆山派的小尼姑竟然棘手如此,早知道,就不來趕這個熱鬧了!

他剛一放下長刀,身子一僵,呆呆立住,滿是橫肉的臉上佈滿驚詫與不甘,竟不知道如何中了招。

儀琳的身形出現在他身後,儀和師太與儀清師太也跟在身後,看着呆呆木立的大漢。

儀琳伸手,在他胸口一按,取下一枚墨黑的棋子,收入袖中。

“掌門神技!”儀和師太緊盯着儀琳的一舉一動,點頭讚歎道。

儀琳搖搖頭,毫無驕傲神色:“儀和師姐,這沒什麼的。”

“掌門,此人如此可惡,還是殺了罷!”儀清師太皺眉看着大漢,輕聲道。

儀琳忙搖頭,詫異的看着儀清師太,心中驚異,儀清師姐並不是心狠之人呀。

儀清師太看了看她的左手,又看了看大漢,眉頭輕皺。

儀和師太也恍然大悟,忽然明白過來,忙點頭:“掌門,此人確實可惡,殺了!”

儀琳想了想,搖搖頭:“兩位師姐,廢了他的武功,算了罷!”

二人見此,心中各自焦急,若是掌門的神功被傳了出去,大大的不利。

“就這樣罷。”儀琳不等二人多說,長袖一拂,大漢身子一顫,臉上神色驚恐萬分。

儀琳不敢去看,轉過身去:“師姐,咱們走罷!”

二人轉頭看了看他,猶有些不甘心,只是既然掌門發話,她們又不能不遵,只能狠狠瞪他一眼,轉身離開。

儀琳心思憂憂,雖然想通了,但眼前仍閃現着大漢驚恐萬狀的神情,心中隱隱的難受。

二女跟在她身後,也想着心思,患得患失,不知大漢會不會將掌門的神技傳揚出去。

“儀和師姐,儀清師姐,他並未看到如何中招,不要緊的。”儀琳低聲說道。

二人聞言一怔,對視一眼。

她們沒想到,掌門竟是如此聰明,一眼看破了她們的心思。

“掌門,這可疏忽不得。”儀和師太鄭重說道。

儀琳笑了笑,步履從容,輕聲說道:“彈指神通的黑子,我也剛練成不久,即使旁人知道,也是防不住的。”

“小心一些,總無大錯。”儀和師太鄭重說道。

“嗯,我曉得啦,他並不知曉的。”儀琳點點頭。

忽然,三點寒芒各身射向三人,卻是三柄利劍,自大樹後猛的刺出,出奇不意,快得絕倫。

儀琳眉頭一皺,大是不悅,對自己的明心清意不滿,竟然因爲心思,對周圍的警惕大減,實在不可恕,若是大哥有跟前,定要訓斥自己一通的!

她身法自然踏出,前進一步,看似直直朝前,卻是沿着一個弧度而進,劍尖便刺在了空處,差之毫釐。

另二人各自怒喝一聲,長劍出鞘,拔劍抵擋,二人的劍法俱是高明,自從跟在儀琳身邊,得她指點,突飛猛進,遠非原本可比。

轉瞬之間,六人捉對廝殺。

儀琳明白過來,剛纔那個大漢趁機將他們的穴道解開了,所以才能偷襲自己,這個人確實狡猾!

趁着儀琳想心思的功夫,對手劍招連綿,招招狠辣,儀琳心思不屬,腳下卻踩着步法,任憑他狂風暴雨,她安之若素。

這個時候,又有三人撲了過來,隨即,又有數人,彷彿星火燎原,越來越多的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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