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子軒快速壓下的薄脣,嶽思語更是心跳如雷,慌忙側開臉,又羞又惱道:“穆子軒,你混蛋!我同意讓你吻我了嗎?”
穆子軒低笑了兩聲,“那好,思語,我想吻你,你願意嗎?”
穆子軒很少笑,更是惜字如金,在嶽思語的眼中穆子軒就是一個不懂得情趣爲何物的男人。
但嶽思語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毫不掩飾地問她願不願意讓他吻,臉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不說,而且還帶着柔柔的淺笑。
錯愕,惱怒,羞怯,讓嶽思語沒有說願意也沒有說不願意,而是用她的一雙美目死死地瞪着穆子軒,咬了咬牙道:“穆子軒,你不要太過分,昨天,昨天只是一個意外!”嶽思語覺得必須把那件事跟穆子軒澄清,她就當它是個意外!
穆子軒笑了笑,收緊了手臂,輕輕地開口:“如果一定要說是意外,那它就是一個最美麗的意外。思語,很多年以前,我就喜歡上了你,現在依然很喜歡很喜歡。我不求你能把他馬上忘記,我只願你能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給我一個把我自己放在你心上的機會,哪怕只有一席之地,我也足矣。”
聽着穆子軒無比真摯的話語,嶽思語心中的羞,心中的惱,快速地煙消雲散,只剩下滿滿的感到。
眸中滿滿地覆上了一層霧氣,嶽思語使勁眨了眨眼睛,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我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待我?我根本就不像一個真正的女人!”嶽思語突然拔高了聲音,兩滴清淚快速地滾落了下來,淚眼朦朧地看着穆子軒。
“在我的心中,你是最好的,你是這個世間最美的女人!”穆子軒伸手把嶽思語臉上的淚珠抹去,輕柔的動作帶着無比的憐惜。
心絃再一次被觸動,嶽思語的淚如同決堤的江水不停地涌了出來,伸手輕捶了穆子軒兩下,哭着道:“你就是一個笨蛋,世上最笨的笨蛋!”
穆子軒更是收緊了手臂,把嶽思語的頭輕輕地按在自己的胸前,任由她的淚水沾溼了自己的衣襟,“思語,我是笨蛋,你不也是嗎?我們兩個都是笨蛋,正好是天生一對!”
穆子軒的話頓時讓嶽思語破涕爲笑,依然帶着淚光的眼睛嬌嗔了穆子軒一眼,“你想得美!誰要跟你天生一對?”
“不就是你嗎?”穆子軒笑着道,說着放開了嶽思語,從袖中拿出了一塊錦帕,細細地爲嶽思語擦着臉上的淚痕。
“我自己來!”感動發泄過後,嶽思語頓時又開始不好意思了,伸手就要搶穆子軒手中的錦帕。
穆子軒輕巧躲過,“我幫你擦。”說着,穆子軒的另外一隻手快速地摟上了嶽思語的腰身。
清楚地感受到穆子軒無比的疼惜,嶽思語沒再拒絕,而是靜靜地看着穆子軒,猛然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早已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而她,似乎一直都沒有長大。
她用了三年的時間追在一個不曾看她一眼的男人的身後,卻無視他一直默默的守候,她是不是也該長大了?
藍翎說的對,與其固守一份遙不可及的執着,何不回頭看看一直站在她身後的他?她給他一個機會,其實何嘗又不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嶽思語不敢說她能立馬忘記慕容笑塵,但她願意去嘗試,她願意嘗試着把他放在心裡,愛上他。
“子軒,如果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你該怎麼辦?”嶽思語看着穆子軒突然問道。
穆子軒笑了笑,異常肯定地開口:“不可能,只要你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我會幫你把他從你心中抹去。”
“這麼自信?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嶽思語可不跟穆子軒客氣,直言不諱。
穆子軒低笑了兩聲,雙手把嶽思語摟向了自己,眸光中帶着無比的認真,“思語,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好不好?”
“好。”
嶽思語輕輕的一個字讓穆子軒頓時怔在了那裡,緊接着心中一陣狂喜,眸中迸發出最絢爛的光芒!
她真的答應了?!
穆子軒根本就沒有想到嶽思語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他的要求,狂喜過後,穆子軒摟着嶽思語的腰身把嶽思語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嘴中發出最爽朗而喜悅的笑聲。
看着穆子軒臉上從來不曾出現的如此高興的模樣,嶽思語慢慢地伸出手環上了他的脖頸,眸光靜靜地落在他的臉上。
片刻,穆子軒把嶽思語放了下來,但並沒有鬆開手,依然緊緊地把嶽思語摟在懷裡。
“思語,我想吻你,可以嗎?”看着嶽思語誘人的朱脣,穆子軒不由地想到了昨日吻嶽思語時的情形,他還想重溫那種讓他欲罷不能的感覺,但他不想再惹她不高興,他想徵得她的同意。
嶽思語抿了抿脣,她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她並不討厭他的吻,但她還沒有喜歡上他就老是讓他吻她,嶽思語感到相當的怪異。
嶽思語心中糾結不已,但穆子軒看着嶽思語糾結的小臉,笑了笑,快速低下頭,幫嶽思語做了選擇。
脣瓣被穆子軒溫溫的薄脣覆上,嶽思語頓時呼吸一緊,感受着穆子軒脣上無比的溫柔,嶽思語慢慢合上了眼簾,任由穆子軒一遍一遍地吻着自己,任由心中的悸動蔓延到四肢百骸。
……
“思語……”良久之後,穆子軒在意猶未盡中放開了嶽思語早已鮮豔欲滴的朱脣,雙手緊緊摟着嶽思語,薄脣貼着嶽思語的耳邊深情地呼喚着。
這一次,嶽思語沒有逃離,而是把臉深深地藏在穆子軒的懷裡,靜靜地聽着穆子軒強有力的心跳聲。
……
守在自家爺書房外的朝陽在一百零一次嘆息之後,心中又嘆息了一聲。
朝陽一大早就聽流雲說了,昨晚自家爺抱着王妃回來了,本來他作爲屬下看着自家爺和王妃感情依舊如初應該高興纔是,但一想到他自己,朝陽卻鬱悶了。
凌霜跟着王妃回了藍相府,雖然表面上爺把王妃休了,但實際上王妃和爺還是夫妻,儘管此時王妃還不能光明正大地回王府,但王妃想回來那是隨時隨地的問題,但凌霜可就不一樣了,她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她更不可能主動回來找他,而他又不能貿然去藍相府,一想到不知王爺和王妃不知何時才能再拜一次堂,他何時才能見到凌霜,朝陽便鬱悶不已。
一想到這些,朝陽恨不能現在就去把臧鰲給剁了,若不是他,王妃不會離開王府,凌霜也就不會離開王府,凌霜若是天天跟他在一起,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完全接受他了,他就可以娶她做媳婦了,但以現在狀況看,凌霜不跟他生疏了就不錯了,想娶她做媳婦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朝陽再一次嘆息了一聲,就見皓月快步走了過來,朝陽頓時神色一凜,看着皓月急促的步伐,朝陽知道皓月一定是有要事向爺稟報。
朝陽看着皓月快步來到他的跟前,趕忙閉緊嘴巴,壓了壓想打聽的*。
“爺,屬下有要事稟報!”皓月對着房門的方向道。
“進來!”燕驚寒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了出來。
皓月快速推開房門進了書房,朝陽隨即幫皓月合上了房門。
皓月快步來到燕驚寒的案桌前面,快速開口道:“爺,展鵬傳來了消息,說他親自去了臧天佑的皇宮,見到的臧天佑並不是真的臧天佑,真的臧天佑早已生死不明!”
聞言,燕驚寒放下了手中的筆,劍眉快速地皺了起來,如果真的臧天佑已經死了,那麼他想和臧天佑做的買賣就再也沒有做成的可能,那也就是說明整個西齊已經完全掌握在臧鰲的手上,沒有人可以取而代之。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若在東楚對臧鰲動手,真的可能會引起兩國交兵,生靈塗炭,他該怎麼辦?
看來這件事他必須從長計議才行,燕驚寒心中暗暗思索着。
“爺,展鵬已經派人在追查臧天佑的消息。”皓月又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燕驚寒點了點頭,片刻後對皓月吩咐道:“在邊關加派人手,密切注意西齊軍營中的動靜,一天一報,不得有誤!”
臧鰲五十萬大軍在邊關待命,戰事可能一觸即發,燕驚寒知道他必須加強防範。
“是!”皓月應了一聲,又趕忙問道:“爺,要不要從閣裡調出人手追查臧天佑的消息?”
“不用了,已經來不及了,臧鰲很快就會有動作,我們只能另想對策。”燕驚寒從昨日臧鰲送了一把藏有血盅的七星刀給藍翎就推斷出,臧鰲如此急不可待地對她的翎兒出手,那就說明他已經不願意再等下去,他準備離開東楚了。
“是!”皓月應了一聲。
隨後燕驚寒便讓皓月退了出去,暗自沉思。
……
藍欣兒“死”了,燕鳴軒在皇宮裡大辦喪事,皇宮裡到處籠罩在一片白色之下,但太后藍巧鳳並沒有受到一絲影響,斜倚在金絲軟榻上,身上蓋着薄毯,正在閉目養神。
昨天晚上被蘇全“伺候”了一、夜,藍巧鳳一、夜沒閤眼,用完了早膳,藍巧鳳便感到困了,因爲心中記掛着事情,藍巧鳳並沒有去*上躺着補眠,而是倚在軟榻上小憩一會。
就在藍巧鳳昏昏欲睡之時,她聽到了殿門被推開的聲音,熟悉的腳步聲快速傳了過來,藍巧鳳隨即快速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體。
蘇全快速來到藍巧鳳的軟榻跟前,從袖中拿出了一塊明黃色錦布雙手呈給了藍巧鳳,同時道:“太后,您要的東西已經送來了。”
藍巧鳳沒有立即出聲,伸手拿起錦布,展開,細細地看一遍上面的幾行字,隨後纔看向蘇全道:“這是臧天佑的親筆?”
原來,前日藍巧鳳讓藍翎回去之後,便想出了一條除去臧鰲的計策,她想跟臧天佑合作,讓臧天佑下一道誅殺臧鰲的懸賞密詔,她幫他坐穩龍椅。
在藍巧鳳看來,沒有哪一個皇帝願意做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帝,臧天佑也不例外,他之所以被臧鰲壓制了這麼多年,那是因爲他沒有跟臧鰲抗衡的實力,而她主動提出跟他合作幫他除去臧鰲,臧天佑一定是求之不得。
藍巧鳳雖然有問鼎江山之心,但她的心只在東楚,她不喜歡戰爭,她知道要想除去臧鰲而又避免戰爭,唯一的方法就是藉助臧天佑之手,羅列臧鰲的罪狀,在明面上下旨誅殺,而她再暗中把他除去,這樣的話,臧鰲的那些部下就沒有對東楚發兵的理由。
爲此,藍巧鳳便派人去跟臧天佑談合作事宜,但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順利,這讓藍巧鳳不得不懷疑這份密詔到底是不是出自臧天佑之手。
“太后,這份密詔確實是臧天佑所寫,但玉璽一直被臧鰲帶在身邊,所以他無法在這份密詔上加蓋玉璽。”蘇全答道。
藍巧鳳自然也看到了密詔上並沒有加蓋玉璽,聽了蘇全的話,並沒有再懷疑,而是把密詔折了起來讓蘇全收好,隨後又道:“哀家讓你通知的人今日到京城了沒有?”
藍巧鳳知道既然是懸賞誅殺臧鰲,讓江湖中的人動手最爲妥當,便讓蘇全派人通知她的那些人來京城待命。
“他們昨天夜裡就已經到京城了,可是隨時動手。”蘇全快速答道。
“好!今晚就讓他們動手,務必要割下臧鰲的人頭!”藍巧鳳眸中快速地覆上了一層嗜血的光芒,敢擋她路的人,向來只有一個“死”字!
“是!”蘇全應了一聲,快速出了大殿。
藍巧鳳一直相信她的那些人的辦事能力,在她看來,今日就是臧鰲的死期!
……
藍翎離開王府之後,並沒有立即回藍相府,而是先去看了玉碧落,陪着玉碧落說了一會話,隨後又去了上官戰和上官雲瑞的住處。
進了房間,藍翎見自己爹爹正靠在*頭,手上拿着一本書,正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臉上的氣色顯然已經好了許多。
“爹爹!”藍翎笑着喚了一聲,快步來到*邊,坐到*沿上。
“翎兒,爹爹已經沒事了,你無需天天來看我。”上官戰看着眼前的寶貝女兒,一臉的慈愛。
“爹爹,我是你的女兒,天天來看來還不是應該的?”藍翎笑着道,說着拿起自己爹爹的手,探了一下脈,見自己爹爹的傷已經沒有大礙,心中放心了不少。
上官戰笑了笑,看着藍翎,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藍翎看着自己爹爹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猜想他爹爹一定是想問關於她孃的事情,但藍翎覺得在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前,她還是不說爲好。
“爹爹,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藍翎趕忙轉移了話題。
“什麼事情?”上官戰壓了壓非常想見自己愛妻的*,笑着問道。
“爹爹,我在城外有一處別莊,你和哥哥搬去那裡住,可好?”藍翎知道不弄清當年事情的真相,沒有抹去她娘心中刻骨的恨,她娘見到她爹爹肯定還會毫不留情地對她爹爹動手,爲了避免這種情況再次發生,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暫時不讓他們見面,而她城外的別莊是她無憂宮的地盤,她娘不知道,她讓她爹爹搬到那裡住,既可以好好養傷,又能避免她娘找他報仇。
“翎兒,那你娘會去嗎?”上官戰對住在哪裡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能不能再見到找尋了十六年的愛妻。
“爹爹,你和哥哥先搬過去住,我會勸孃的。”藍翎避重就輕地敷衍了一句,看着自己爹爹眸中滿滿的期望和對她娘無比的眷戀,藍翎再一次肯定他爹爹根本就不知道她娘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她更是什麼都不能說。
見自己的寶貝女兒都如此說了,上官戰也沒再拒絕,欣然同意了。
隨後,藍翎又陪着自己爹爹說了一會話,便回了藍相府,讓凌霜派人秘密護送上官戰和上官雲瑞去了城外的別莊。
時間很快到了傍晚,藍翎正坐在房間裡看着北寧京城一些上流人士的資料,就見凌霜匆匆進了房間,藍翎隨即看向凌霜。
“小姐,我已經查明,今日中午在驛館附近出現的那兩個人就是天冥教的四大長老中的玄冥幽冥兩大長老!”凌霜趕忙道。
聞言,藍翎神色一凜!
天冥教,藍翎當然知道,它是江湖上的一個教派組織,而且還是最神秘的一個教派組織。
藍翎不知道天冥教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她也不知道他們以何營生,她更不知道他們的教主是誰,她僅僅知道那位神秘的教主座下有四大長老,而玄冥幽冥就是其中的兩位。
藍翎向來知道越是神秘的東西越是隱藏着巨大能量,天冥教雖然也從不參與江湖爭端,但它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
而在如此敏感的時期,玄冥幽冥兩人突然出現在京城裡,而且還在驛館的附近出現,這讓藍翎不得不懷疑他們二人的出現跟臧鰲有關。
但他們到底是臧鰲的人還是藍巧鳳的人,藍翎無法確定。
藍翎沉思了片刻,看向凌霜道:“立即在驛館附近加派人手,密切注意他們二人的舉動,一旦發現他們進了驛館,立即回來向我稟告!”
“是!”凌霜應了一聲,快速出了房間。
藍翎獨自沉思了一會,從一個木盒子裡拿出了兩個小瓷瓶,放在了身上。
很快,到了晚膳時間,藍翎隨便吃了一些,便讓凌露把飯菜撤了下去。
原本,藍翎打算用過晚膳後就回王府,但自從知道了天冥教的人來了京城,藍翎隱隱感到今晚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便改變了主意,在自己的房間裡等待消息。
今晚月亮並沒有出來,天空中也沒有一顆星星,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黑漆漆的暮色之下。
藍翎靜靜地坐在房間裡翻着資料,凌露候在一旁,一直到了子時,凌霜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小姐,姐姐回來了!”凌露說着快步來到房門後面拉開了房門。
藍翎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就見凌霜快步邁進了房間。
“小姐,玄冥幽冥二人剛剛進了驛館!”凌霜看着藍翎急忙開口。
聞言,藍翎沒有片刻猶豫,站了起來,“走!我們過去看看。”說完,藍翎快速飛身出了房間。
“是!”凌霜凌露應了一聲急忙跟上。
僅僅用了半炷香的時間,藍翎便帶着凌霜凌露來到了驛館的圍牆外面,藍翎確認玄冥幽冥二人還沒有離開,便帶着凌霜凌露翻牆進了驛館。
避開巡邏的侍衛和隱在暗處的暗衛,藍翎三人很快便來到了臧鰲院子的圍牆外面,藍翎仔細聽了一下,並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因爲無法肯定玄冥幽冥兩人到底是幹什麼來了,藍翎決定先隱在暗處,靜觀其變。
藍翎讓凌霜凌露在院子外面找一個地方隱藏起來,自己飛身進了院子,掠上臧鰲房間的屋頂,隱身於一個暗處。
片刻後,藍翎就聽到“砰的”一聲後,臧鰲陰狠的聲音緊跟着響了起來,“敢來刺殺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你們長了幾個腦袋!”
緊接着,幾十名暗衛快速現身,衝進了臧鰲的房間。
看着院子中的情形,藍翎已經可以肯定玄冥幽冥二人是藍巧鳳的人,而天冥教就是藍巧鳳的背後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