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柳長空(5)

聽着宋鈺並沒立即回話,我在那想這是要擔心什麼?是柳州這局勢未定還是柳長空那邊又有事發生?可過了片刻卻聽宋鈺說:“擔心不在言表,無悔這般狀況我已親上無雙樓問過柳長空,他說無礙,只是一個自行療傷的過程。”

“柳長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不知你們之前有過什麼交流或達成了何般協議,可你沒瞧見無悔此刻滿臉通紅又渾身冒汗?你卻因爲柳長空一句不能除衣就一直放任,我早就說要找路百川過來診斷,你又說遠水救不了近火,請了那些個庸醫,居然診出來說是普通風寒,讓出出汗就罷......”

“江潯,你好囉嗦。”我已經聽不下去了,從前怎麼不知他如此囉嗦呢?我的話音雖不高,但成功讓耳旁清靜了,睜開眼皮,看到江潯站在近處,宋鈺稍遠些,但兩人目光都凝在我臉上。察言觀色了番,不太情願地問:“這回我總沒睡上三天吧?”

江潯怔了怔,下意識搖頭,“你只睡了半日。”

“半日?那還好啊,何至於這般大驚小怪還勞師動衆呀。”我說得是實話,也沒多經大腦思慮,江潯在那瞬間神色變了變就垂眸:“你無事就好,我先出去了。”

愕然看那離去的背影徒生一種不知所措,是我剛纔的語氣重了嗎?迴轉視線去看宋鈺,他也剛好偏轉回頭,與我目光相對後淺聲開口:“阿潯只是太過擔憂你,神經繃得太緊了。”說話間他已走上前來,從旁几上的盆中取出一塊還冒着熱氣的毛巾絞乾了水往我額頭擦拭,並輕問:“可有不適感?”

我老實回答:“除了全身粘膩不舒服外,還行。”好像後背的灼痛沒那麼厲害了,剛似乎聽到宋鈺說這是一個自行療傷的過程,還是柳長空告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不管原因是何,這時我委實難受啊,於是問:“有沒有熱水沐浴啊?”

哪知宋鈺卻道:“暫且不可,你這是出得虛汗,如若立即沐浴會讓寒氣入體。”

我默了默反駁:“你又不是大夫,哪知道那麼清楚。”宋鈺回:“柳長空說的。”呃,又是柳長空,連我都不由訝異了:“你以前就認識他?”

他輕搖了下頭,“我們不是一起抵達這柳州城的嗎?”言外之意就是到了柳州之後他才與柳長空相識,與我這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是同步。可是,“你怎麼就信他了?”說起來柳長空還算是我師兄,但覺他陰陽怪氣的很,我都不敢言信。

宋鈺抿起脣又搖頭,“不是信,而是分析過後的判斷。”

這話初聽不覺有什麼,但仔細一回味......“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了?”我本問得含蓄而隱晦,可他卻道:“柳長空是你師兄這事,當時在場的都聽到了。”

......好吧,我驚愣了會才訥訥問:“當時是什麼情形啊?”宋鈺也沒瞞我,拉過椅子坐下淡聲而述。原來在我“英勇就義”而倒後,場面一度混亂,江潯抱着我都感覺不到我呼吸了,欲找柳長空拼命,原本場上氣氛就是一觸即發,頓時兩幫人都橫刀拔劍的。

就在這時柳長空怒吼了句:都給我住手!

可他那邊有幾個柳姓當家的並不聽,稱我們以宋鈺爲首的這幫人都欺到地頭上來了,如若不給以顏色如何還能在柳州立足。此處那柳姓當家的宋鈺雖沒詳細介紹,但我想了想覺着可能就是那羣人裡稍許年長的幾人,也可能是無雙樓下其餘四院的當權人。這麼看來,柳氏一族內部也並不團結呀。

但就是在這種情形下,柳長空手指地上躺着的我,以徹寒的聲音宣佈:這個丫頭是我的小師妹,今日她若被你們耽誤了醫治丟了性命,就是與我柳長空爲敵,你們各都掂量着辦。

宋鈺述說到此處,淺笑了下而道:“無悔,當時場上一片靜寂,沒有一個人開口。就連我都感震驚,而他柳長空就是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走至你跟前將你抱起。阿潯欲攔,他只沉語:想她死就儘管攔,過了一刻鐘大羅神仙都救不了。聽他這言,即便我們都不甘將你交於他,卻也不敢貿然相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將你抱進了後院。”

我正聽得入神,他卻停了下來,急忙追問:“後來呢?”

“後面你該已知曉,入了後院不曾得見,阿潯在外站了三天三夜,誰勸都聽不進去。”

他不說,我不知曉的。我只從他們口中得知自己昏迷了三天,也只當是柳長空讓他們在那院外接我,卻原來...江潯在那等了三日。心中有不小的震動,覺得剛纔不該那般說他。心思有了轉移難免心神不寧,以至於後面宋鈺和我說什麼也沒留意,直到空間突的靜默下來纔回過神,發現他安靜地看着我。

他說:“無悔,你走神了。”

我尷尬地訕笑。

“我去讓人送熱水進來,這麼長一會應該不至於再發虛了。明日先生就能到了,有他爲你在這調理我也可安心而去。”他撩開袍擺,轉身而走。等快走至門楣處我才反應過來:“等等,什麼安心而去?你要去哪?”

宋鈺回身,面上一片清平色,“柳州事已了,當是去往下一站了。”

“下一站?”

“韓陽。”

我一下懵了,恁是不明白啊,慌亂地從牀上坐起了半身探在外,“這柳州的事怎麼就了了?”除了那劍拔弩張的一晚,我險些丟了小命外,關於收復柳州武林的大計都沒參與啊。難不成一切進程都在我昏睡中全部走完了?

宋鈺嘆氣:“剛剛說與你聽時不進耳,現在又來問。你昏睡這三日,與柳長空已經達成了協議,他率柳氏一族都歸服於我們荊州武林之下。”

“等一下,”我繞不過彎來了,“剛剛不是說我這師兄並不是這柳州的當權嗎?那些人也並不太聽他的話,他又如何能代表柳氏一族歸服?”

隔了不近的距離,看站在門邊的宋鈺眼中精光熠熠,他的語調也是沉穩若定:“柳長空這個人雖看似避居在柳州城背後不問世事,任由柳氏其餘幾家獨權在外,但他多年前就藤居柳州將武林各派掃除只剩他柳氏一族,又將武林之局定格於這煙柳之地,卻仍以他無雙樓一家獨大,試問如此手段又怎可能真將這背後的手給撤了?”

條理清晰,分析透徹,沉穩若定,是我這時能想到對宋鈺的形容。他的氣度已不用言表,只是當他這般自信而述時,總有那麼一種令人折服的氣勢在。我將剛纔那番話琢磨了會再問:“你意思是我師兄在扮豬吃老虎?”

宋鈺笑了,笑得還意味深長的,然後道了句:“不如此,又如何騙得了無悔呢?”頓把我給噎在那了,愣看他背轉身而離,腳步似比往常要輕快。

等緩過神來惱與羞並進,我不就正是被柳長空給扮豬吃老虎騙了嘛,他明明就是那無雙樓的樓主,卻暗藏在凝香房內,將我給騙得團團轉。武功明明那麼高,我還好心把他給帶上,當時在那室外即便我置之不理,他真摔下去也不可能出得了什麼事。可我真正懊惱的是,居然被宋鈺給看透了,我這臉皮當真沒處擱了。

沒過一會就有人送來了木桶和熱水,然後那人卻是小刀。我看那黑麪沉色的樣,當是很不甘願被指派來做這活,於是我原本怨惱的心情豁然開朗了。待小刀最後一次拎着空了的水桶轉身時,我在身後叫住他:“誒,下次手腳要更快些呀,你看這水都要冷了。”

小刀的身體僵了僵,磨牙嚯嚯聲傳來,有那麼一會才聽他從齒縫中迸出:“金無悔,你得寸進尺。”轉而砰的一聲重重將門給帶上出去了,我笑得前俯後仰。

美滋滋地泡了個熱水澡,又換上了乾淨的衣物,拉開門走出去時只覺神清氣爽。心裡唸叨着要去找宋鈺說明兒與他們同行,誰要被留在這與那兇巴巴的路百川一起呀。但腳剛踏出門檻就頓住,院中樹下,一道蕭寂的身影在凝立。

“江潯,你怎麼在?”我怔然而問。心念轉過某處頓生愧意,原本聽聞那三日三夜他都守在無雙樓後院外,覺得很是震動,但轉念就被宋鈺給移轉了心思將之忘了。

看他這形容清冷狀不會是一直都等在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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