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龍劍飛當初也是非常反對父母不顧自己的感受就定下婚約的事情,所以也一直不願意接受,一直到何紅軍犧牲的那一天,他才點頭答應了要好好的照顧何曼文。
不過龍劍飛沒想過要用婚約去壓迫何曼文答應什麼,就算是現在自己對她有了一點點好感,那也必須要靠自己的實力去追求才行,對於這種能力自己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喂,你裝什麼裝啊,我問你話呢
看到龍劍飛好像沒聽到似的,何曼文停下筷子,擡頭看着他又問了起來。
呃,他執行任務呢。
執行任務,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啊,每次都是隻給老爸打電話,壞死了。
我去洗澡。
龍劍飛實在沒有勇氣繼續面對何曼文的眼神,丟下筷子就朝浴室走去。
呃,別弄溼了傷口
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就沖洗了起來。
閉着眼睛任水沖刷自己的身體,胸口的傷疤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仇恨,一定要替何紅軍和兄弟們報仇。
雖然那些毒販已經被自己解決掉了,但是那個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能夠提前得到何紅軍他們的行動路線,而且還預先埋設了炸彈,這絕對不是一般毒販能夠辦到的,自己發誓要找出那個躲藏在背後的黑手,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用冷水衝了一段時間之後,心情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擦乾淨身體上的水珠,然後圍了一張浴巾就走了出去。
本來以爲何曼文肯定是回房間了,但是出來之後發現她還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自己走了出來她就擡起頭看了過來。
你看你,手上又弄溼了,快點,我幫你換藥。
何曼文早已經收好了桌子上的碗筷,把藥和紗布也準備好了,她就知道這個粗心大意的男人洗澡會把傷口弄溼,所以就提前做好了換藥的準備。
沒事,就溼了一點點。
龍劍飛圍着一條浴巾,露出胸口那條猙獰的傷疤,還有正好吊掛在傷疤上的金色狂龍吊墜,何曼文撇了一眼,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怎麼行,弄溼要發炎了怎麼辦,快過來。
我又不是泥捏的,放心吧。一邊說話一邊走到桌子上拿了一支菸叼上。
見龍劍飛還是無動於衷,何曼文就皺着眉頭大聲的喊了一句。聽到沒有,再不過來我就要罵人了啊,這次是因爲幫我擋子彈才受的傷,我可不想欠你什麼。
何曼文站起來衝過去,強制性的把龍劍飛叼在嘴上的煙給扔到了垃圾桶裡,然後使勁把他按在沙發上。
別動。
哦,好生猛啊,那好吧,換。
看到這個女人這麼熱衷於照顧病號,那就讓她滿足一下虛榮心算了。
看着何曼文低頭小心的給自己弄開原來的紗布,然後上藥,再輕柔的重新包起來,好像是生怕弄痛自己一樣,做事非常的仔細。
龍劍飛忽然衝動的一把抱住了她的身體,啵的一聲就在她光滑的額頭上親了下去。
你幹什麼啊
何曼文急忙退開,用手在額頭上擦了又擦。
這不靠譜的男人,真是一點也不能給他機會才行,靠近了一點點就讓他佔了便宜,何曼文滿臉通紅的退到沙發的邊上。
文文,我這是西方的禮節,主要是表示一下我的謝意。
誰要你表示了,真不靠譜。
何曼文不滿的站了起來,氣鼓鼓的扭着腰回到了她的房間。
看着她那麼完美的身材,龍劍飛笑了笑就站了起來,習慣性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回到房間換了套衣服,把襯衣衣袖放下擋住包着紗布的傷口,然後就拿了一隻黑色的包包背在身上就走了出去。
自己身邊的人接連出現危險,看來我也該行動了。
到了路上之後,龍劍飛直接打了個出租車朝今天早上遇到危險的那個地方去了。
下了車之後,咔嚓一聲點上了一顆煙,朝四周望了望,然後就向路邊那幢樓房走去,今天那個狙擊手就是躲在這幢房子裡開的槍。
在樓梯口,擡頭看了看裝在上面的那個監控攝像頭,然後就一路找到了樓房的後面。
通過自己專業收集情報的眼神,很快就找到了攝像頭的數據線。
這個時候龍劍飛打開了背在自己身上的那個黑色包包,從裡面拿出來一隻十吋的黑色小筆記本電腦。
接着又拿出來一條usb數據線,不過這條數據線有些特殊,一頭是標準的usb插頭,而另一頭鏈接的卻是幾根細細的針,這針比繡花針還要細一些。
這個時候大樓的背後很安靜,也很暗,只有電腦發出幽暗的光。
龍劍飛把這個數據線的一頭插在電腦上,而另一頭的針插在了連接監控攝像頭的數據線裡面。
自己在特種部隊是頂尖的情報高手,電腦專家,所以這麼點事根本不在話下,接好線之後在鍵盤上隨意的敲擊了幾下,監控機房的數據就被自己拷貝了下來。
弄好之後速度的收起自己的電腦,重新裝進了黑色的挎包裡,然後站起來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到了馬路上本來打算就此回去,但是想到了昨天晚上賽車剎車失靈的事情,所以就讓出租車司機又把自己送到了紅顏酒吧的門口。
昨天晚上要破壞剎車只有在停車場這裡纔有機會,也就是大家還在酒吧裡面沒出來之前他纔有時間下手,所以龍劍飛走到了停車場那邊,找到了一個監控的攝像頭。
按照老辦法,用自己高超的專業手段,再次神不知鬼不覺的獲得了機房的監控數據。
喂,你在做什麼
剛剛收起電腦,背後忽然有人說了一句。
回頭看去,對方穿着制服,應該是個看車的保安。
哦哦,沒什麼,剛纔掉了一點東西在地上。
是嗎,不對吧,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偷東西。
停車點的光線很暗,看不清那個保安的面貌,但是能看出來他的體型很健壯,肯定也是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人。
怎麼會呢,我是好人,怎麼會是賊,兄弟,你誤會了吧。
龍劍飛笑嘻嘻的站起來朝那個保安走了過去。
保安站着沒動,他跟本不擔心對面走過來笑嘻嘻的這個傢伙,像這樣小偷小摸的賊他見得多了,看他那樣子肯定是從哪輛車裡偷了一個包出來,不然那麼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做什麼。
站住,再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擺好了架勢,只要對方再前進一步,他就會立刻下手擒拿,最近砸車玻璃偷東西的賊太多了,一定抓幾個小賊以儆效尤才行。
沒想到這個保安還挺負責的,龍劍飛把黑包包往身後挪了挪,打算不跟他糾纏直接闖出去。
發現對方要逃,保安忽然就動手了,出手就是一記大擒拿,直接朝龍劍飛的手臂抓了過去。
龍劍飛一轉手腕,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對方的擒拿手。
咦
保安很吃驚,沒想到這個賊還有兩手,自己用的這一招可是最專業的擒拿手,這傢伙居然隨便一閃就躲了過去,連他的手臂都沒有碰到。
不錯,今天碰到對手了,好,讓你知道爺的厲害。
站在那裡,保安擼起衣袖,手臂上露出一頭兇猛的青色猛虎紋身。
看到那個紋身,龍劍飛愣住了,疑惑的朝對方的臉上看去,雖然他帶着帽子,而且光線也不好,但還是看出了一些熟悉的感覺。
吳建華龍劍飛喊了一聲。
你,你誰
靠,果然是你啊,別他孃的裝什麼大尾巴狼了,老子是龍劍飛。
說着話,直接走了過去。這傢伙,十多年沒見了,怎麼還是那幅吊樣啊,剛纔差點沒認出來。
老同學
沒錯,初中同學。
你奶奶的,還敢出現啊,老子不打死你
吳建華一聽是龍劍飛那個鳥人,他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當初就是這個傢伙和他磕頭拜把子,然後說好了一起去紋身,結果他自己弄了個貼畫搞了個假的,害的吳建華不知道有詐,真就跑去紋了一頭血盆大口的猛虎。
就是因爲這頭猛虎紋身,吳建華那個從小立志要參軍報國的理想就破滅了。
喂喂,咱可是靠子兄弟啊,你這人怎麼這麼記仇,喂喂
看到吳建華兇巴巴的撲了上來,龍劍飛大喊着直後退。
吳建華衝上去就一拳朝龍劍飛的胸口捶了過去,龍劍飛沒有躲,而是同樣一拳朝他的胸口捶了過去。
你小子,死了啊,老子以爲你死了,十多年,死哪裡去了
靠,能不能說幾句好的,想死閻王老子還不收呢,哈哈哈
兩個人你摧我一拳,我捶你一拳,然後一起大笑了起來。
這兩人從小學就在一起混,直到讀初三那年龍劍飛的父母因爲車禍去世之後,何寒秋才秘密的把龍劍飛和何紅軍一起轉學到了外地,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們的消息,就連當時的老師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去了哪裡。
紅軍呢,那小子還好吧。
這個時候吳建華想到了當年鐵三角的另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