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她反而不太喜歡,九叔和九嬸的相處方式,就像是做生意?大概也是因爲在生意場上呆慣了的原因吧,不像是夫妻,更像是生意夥伴。
……
淼淼最近又開始感冒發燒,有次還挺嚴重,晚上的就去了醫院,發燒到三十九度七了都,嚇得阮阮腿都開始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連抱都抱不住。
還是唐胤一路又抱着淼淼又拉着她,往醫院走,其實他們離得醫院很近,她卻還怕得要死要死的。
每次只要孩子一生病,她整個人就是完全沒有理智似得,完全沒轍,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木木呆呆的,連正常思維都不行。
可能還是因爲淼淼很小的時候,有次生病很嚇人,是吃東西過了敏,卻比別的孩子要嚴重,還送到了重症監護室,兩天才渡過危險期。
從那以後,吃東西都不敢給她吃,總是要試了再試纔敢。
其實淼淼從小體質算不錯,除卻那次過敏之外,沒怎麼生過病,可能還是因爲她太沒有經驗,因此事到臨頭的時候就除了慌亂還是慌亂。
每次都是唐胤在一邊忙着照顧着,要不然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來這次過年打算回北城看看,因爲淼淼從很小的時候就特別想去玩兒,但每次都是各種各樣的事情,就沒去成。
後來就商量着到春天的時候再去,沒想到現在又生了病,還好現在好很多,最多一個星期也差不多就可以康復。
沒孩子的時候可能永遠沒有那種感覺,有孩子的時候就感覺給天塌了似得,整個病程都是在煎熬,睡不着,吃不下。
然後她就會想到,原來帶大一個孩子如此,如此的辛苦。
有時候也會想到,記得那時候,他有兩個孩子,而那兩個孩子好似都是她帶大的,應該也很艱辛吧,可是即便如此艱辛,還是堅持着離開他,可見當時是有多恨。
唯有深愛才會有真的恨,也唯有她,是他到死也不會放手。
雖然她無法理解,也不太清楚裡面的理由,可能更多是因爲他們有個十年的過去,任何人都無法走進去,那是因爲屬於他們的世界,隔絕着所有人,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
淼淼和唐先生的關係很好,應該比她還要好,可能還是因爲她沒太適合當媽媽,很多時候竟然會沒有耐心,反而是唐胤耐心十足,可以陪她玩很久,竟然還樂此不疲。
阮阮卻會覺得疲憊,想有點自己的空間。
雖然每次等到自己有了時間也通常忘記自己想要幹什麼,偶爾也只是散散步,寫點東西,或者看會兒書,但卻還挺享受這種寧靜。
這次回北城對他們來說可能就像是一場春遊,其實這些年真的走了不少地方,世界各地,她和唐先生帶着阮阮,有時候就是開車一路朝着一個方向,走到哪裡住到哪裡,看風景,看人事,然後陪着淼淼一起長大。
因此到了現在,淼淼就也養成了挺好的習慣,不怕生,反而對些新奇的地方很好奇,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卻也可以陌生人很容易聊天。
年紀小,卻已經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甚至對國際政治這種東西都有自己的觀點,說話的模樣像是個小教授,一板一眼的,特別有意思。
其實這些還是唐胤來教的,還真沒她什麼事兒。
……
如果說突然要結婚,是不是會嚇壞很多人?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可能真的是着魔了,或者中邪了,但對沈涼時而言又像是真的等到了,她非常,差不多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種感覺。
她想結婚,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因爲她想和他在一起,而她和他應該都算是相對這個社會來說,比較特殊的保守羣體。
因此如果在一起的話,前提就是要結婚,因此她就想到了結婚。
雖然明明他們見過沒有幾次,說過沒有幾句話,甚至有時候走在一起,通常都是沉默,彼此可能也不是特別的瞭解。
可是沈涼時就真的會有這種想要和他結婚的感覺。
這難道只是一時的衝動?還是怎樣?
然後她不知道怎麼說,但那天真的是因爲興奮還是怎樣,就和他在微信上聊天。
沈涼時就問他,也沒有太直接,只是問他,“你覺得,我,怎麼樣?”
她興致勃勃的發了微信過去,可是他有很久都沒有回,一種到了第二天早晨都沒回。
後來到了公司,她還專門去問了,問他,“我那個,給你發了微信,你看到了嗎?”
當時厲彥溪在忙,他也沒說話,沈涼時就以爲他沒聽到,就想要在問一遍,沒想到他卻是直接拿了手機來看,看了有一會兒,就拿着手機指着她發的微信給她看說,“是這個嗎?我一般不玩這個。現在纔看到。”
沈涼時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當下完全蒙了,之後就撤了,正要走。
他卻說,“噯,你等一下。”
沈涼時就停下了,沒再動,還好當時是在他的辦公室裡,也就是單獨的辦公室裡,要不然她不若死了算了。
其實昨天發了微信之後,她就開始後悔了,但又想幹嘛那麼慫?還是問問,只是想到了開頭,沒想到結果。
當時加微信的時候,也是兩三天才加上,但也不至於以爲他是這麼不熱衷玩這個的。
因爲他朋友圈還有更新,雖然只有一條。
她正忐忑的時候,就聽背後厲彥溪說,“你是問我覺得你怎麼樣?”
沈涼時沒吭聲。
卻見他走過來,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關了敞着的門,辦公室裡突然安靜下來,但還可以看到外面在爭論的同事的身影,只是聽不到了聲音,沒有剛纔那麼嘈雜。
沈涼時正低着頭,也沒敢擡頭,卻感覺到他是站在她身前的,離得還很近,有半米的距離。
卻聽到他笑了下,聽到這聲音,沈涼時皺了眉毛,胸口立馬竄出一團火來,因爲她是真的沒想到他會笑的,完全的徹底的沒想到。
只想着他可能會很正式的給她說,合適還是不合適,唯獨沒想到他會笑。
沈涼時就擡起了頭,看他。
厲彥溪也在看着他,只是他卻在笑,厲彥溪說,“那天覺得你太瘦了。以後多吃點。身體比較好。”
沈涼時有點聽不懂他的話,也沒太搞懂他的節奏,這是什麼意思?
沈涼時就看着他。
厲彥溪卻笑着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去,走到她身後,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開始翻看文件,就這麼又不說話了。
沈涼時皺着眉毛看他。
就這樣?
算什麼?
沒看懂?還是覺得不合適?還是不好當面拒絕她?還是她真的太委婉?
她甚至有點想不起她發了什麼了,難道是他真的沒有看懂她的意思?
這樣算什麼?
沈涼時就站在那沒動,也沒出去。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厲彥溪才擡頭,看到沈涼時還在,好似驚訝了下,又皺了眉,問她,“怎麼了?”
沈涼時就站在那裡,也沒說話,就是又低下了頭,其實心裡早已在沸騰。
性格真的不是他的錯,可是這樣壓着真的會死人。
沒想到,他卻又笑了,沈涼時是至始至終沒有明白笑點在哪裡。
然後她聽厲彥溪說,“好了。先回去。待會叫你一起去吃飯。”
沈涼時擡頭看他,皺了眉毛,想說話又說不出口,就只好這麼晃晃悠悠的就出去了。
坐在座位的上的時候,整個人還有點恍惚,其實從小到大,她是真的沒有那麼,那麼的囧過,她一向都是很有自信的,也懂得把握,對自己做的事情也很有信心,無論是功課,學業,還是男女之間,但也可能那時候之所以覺得遊刃有餘,還是因爲其實沒有真正的體會到現在這種感覺,而如今卻是有點無法自控。
就這麼一直到了中午,說好的一起吃飯也沒了影兒,他應該是完全忘記了,因爲太忙,叫得外賣,連辦公室門都沒出。
沈涼時頓時胸腔裡都開始有點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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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是性子比較沉穩的,很少有上火的狀態,其實這些年來,從小到大真的就這次最嚴重,以前對誰都沒有過。
只覺得對這人就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好似你怎麼使勁兒,他都是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狀態,怎麼都不太受影響,穩坐如山,專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完全不受影響。
可她卻基本亂了心神。
最終就是到了晚上,下班還很晚,很多同事都走了,她的工作也早處理的差不多了,可看着還在,就沒走,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後來就感覺到耳側有點癢癢的感覺,模糊着眼睛轉了下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湊過來,近在眼前,還在看着她。
她當時是坐着趴在桌子上的,而他應該是弓着身子,從後面湊近了她的腦袋這裡。
那時候,她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的。
四目相對的時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涼時卻只覺得他眼睛裡的光芒,黑而深邃,她看不清,摸不着,弄不清他的思維,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卻又感覺那像是一片沼澤,整個把她給吸了進去,她陷進去,怎麼都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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