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蘭茜,別趕它了,讓它在這裡呆着吧!外面雨那麼大,它在外面也挺冷的!”夏言馨無力地揮了揮手,關好窗子之後又躺回到了牀上。
“太太,你不覺得奇怪嗎?這黑貓居然會敲打窗戶,太邪門了,這簡直就跟貓妖似的,還不怕人!”
“沒事了,算了!也許在我們沒來之前,它就一直住在這裡!”
蘭茜折騰了半天,也沒有將黑貓趕出來,索性也不去管了……
這一夜,夏言馨也沒怎麼睡,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詭異的貓就一直蹲在櫃子上面看着她,那眼神很邪。
第二天清晨,夏言馨醒來的時候,那黑貓已經不見蹤影,詭異的是,昨晚緊閉的窗子居然是敞開的,這貓居然會自己開窗。
早餐桌上,夏言馨終於見到了久別的小莫……
第一眼看到小莫時,她就深深地震驚了,一年之前,在她舉辦的家宴上,偷偷地見過小莫一次,那時候的小莫看起來非常年輕,彷彿沒有被歲月留下任何痕跡,充滿了青春和活力。可是,時隔一年之後的今天,小莫就像一朵鮮花失去了水份,整個人焉了下來,臉色發黃,皮膚鬆馳,眼圈也有些發黑,彷彿有某個魔法師將她的青春瞬間給偷走了一樣。
雖然女人在懷孕之後,由於生理變化會顯得憔悴一些,但是也不會憔悴成小莫這個樣子……
看到夏言馨一臉的震驚,小莫苦笑,“是不是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言馨立即坐下來,拉住了小莫的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莫倒是坦然,並沒有多少失落,對於她來說,不老神話這種事情並不是值得慶幸的,反而她還覺得是一種負擔。因爲不老,這讓她與別人不同,那樣的生活也很有壓力。現在,恢復了真實的年齡之後,她反倒淡定,至少證明自己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了。
“我也說不好……總之,當我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就開始衰老,這臉每天看起來都不一樣,彷彿所有的青春都在這三個月之間全部流逝了。”提到孩子,小莫伸手撫摸着依舊還有些平坦的小腹,哪怕這孩子給她帶來再多的不幸,她心裡仍舊是感覺到甜蜜和幸福的。
能健康地生下這個孩子,她可以犧牲一切,這是每一個做母親的心願。
“那……你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就是想告訴我,你現在開始恢復正常了?”夏言馨愕然道。
“不,不是這樣!”
說到這裡,小莫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女傭全部退了出去。夏言馨這也對蘭茜道,“你也出去逛逛吧!聽說這後面有一座很大的玫瑰花園,去看看!”
“好的,太太!!”蘭茜識時務地退了出去,餐廳裡就只剩下夏言馨和小莫兩個人了。
“這孩子……他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
小莫眼底有些焦急不安,更多的是驚慌,“他在動!我可以感覺到,到了晚上,他在我的腹部四處移動,有時候有在心臟這裡,有時候在下腹這裡……”
“啊!!!”夏言馨震驚了,她懷過三個孩子,自然很清楚胎動這種事情只有在懷孕的後期纔會發生,正常情況下也是胎兒在六七個月纔會輕微的胎動,那個時候胎兒已經基本發育成形,偶然動動手腳是正常的。但是小莫這才懷孕三個月,三個月的胎兒都根本沒有發育成人形,怎麼可能會有胎動,更不可能滿腹腔地亂動。
怔了一會,夏言馨又道,“你會不會是幻覺啊?”
“不是,那絕對不是幻覺,我自己用手摸到過……”
夏言馨盯着小莫的肚皮看,小莫的小腹根本還沒有隆起,看不大出來懷孕的痕跡……
“你有去做過B超嗎?”
正常情況下,做B超可以看清楚胎兒的發育狀態,一個都沒有發育成人形有胎兒怎麼可能到處跑!
小莫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爲什麼不去做一下?都三個月了,可以做正常的孕檢了。”
“是的,但是如果去醫院做孕檢的話,莫尼卡肯定會陪我一起去的,如果他一起去的話,就會看到一些不好的東西!其實是我自己在擔心,我感覺這個孩子有問題,從一開始懷上的時候就有問題。我只是不想讓莫尼卡知道!”
小莫的臉色很痛苦,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從一開始就有問題?那是什麼意思?”
小莫沉默了幾秒鐘,“其實是這樣的,我也不敢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莫尼卡的!”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小莫你有別的男人?”
“這,其實也是我瞎猜的……那次,我們在前往生命之源的路上,那天晚上,我們睡在臨時搭建的帳蓬裡,我跟莫尼卡一個帳蓬……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跟一個男人做了那種事情,因爲是夢,我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但是很清楚真的跟他做了,因爲,那雖然是夢,但是感覺很真實,他的動作比莫尼卡要狂野得多……後來我醒了,這才知道那是一場夢,因爲我還在帳蓬裡,而且莫尼卡也躺在我身邊。早上去方便的時候,發現身上很多吻痕,我很清楚,那天晚上莫尼卡沒有碰我……其實當時並沒有在意,因爲越靠近生命之泉,就會有各種詭異的事情發生,這是一件很難以啓齒的事情,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告訴莫尼卡,我不想讓他誤以爲是我背叛了他。三天後,我就有了懷孕的反應,所以,我一直吃不準,那到底是夢還是真的。有時候我在想,如果這個孩子不是莫尼卡的,我就把他打掉算了。可是,我又捨不得,我怕是我自己想多了,或許我在進入沙漠之前就是已經懷上了,那一晚什麼也沒有發生。”
夏言馨輕輕地拍着小莫的肩膀,“看來你的心理壓力太大了,做一場夢是不會讓人懷孕的!你別急!等明天我帶你去做B超,我這裡有認識的朋友,會替你保密的。”
豪格莊園的早餐其實也挺豐盛的,可是夏言馨吃得就不舒服,總覺得那裡都不對勁。
“小莫,你莊園有多少傭人和保安啊?”夏言馨隨口問了一句。
“不多……沒有保安,就一個看門的……傭人其實也沒有多少,就一個女傭再加一個廚師和花匠……哦,有兩名女傭。一共就五個人吧!”小莫似乎對這些並不是太在意。
“我的天,你這麼大的莊園就只有五個人,怎麼忙得過來?”夏言馨驚歎不已,要知道曼陀羅莊園女傭加保安,再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雜役,都快要好幾百人了,而且,她還總覺得人手不夠,似乎活都安排不過來。
小莫輕笑,“五個人我還嫌多呢!平時莫尼卡不在家,我都喜歡自己做飯,廚師也就是莫尼卡在家的時候用用,平時也是閒置着。”
“可是,你這麼大一座莊園,你那邊那些房間每天都要清潔,這最碼要十個女傭輪班才能做得完……”
“不用啦!我是這樣的,這裡的房間,除了客廳和我們的臥室以及書房以外,其他的客房還有一些儲藏室我全部都封閉起來了。一年只打掃一次,等到大掃除那天,我再花一筆錢請臨時女傭來做兩天衛生就行了,做完之後再重新封起來,這樣可以省不少錢。”小莫津津樂道,她有一套自己的管理方法。
夏言馨豎起了大拇指,“看來你還是挺會精打細算的,莫尼卡娶了你算是有福了。”
“其實也就是我們才這樣,因爲這些年我跟莫尼卡過得很低調,我們從來沒有舉行過聚會,慶祝活動什麼的,正因爲如此,所以纔沒有必要請那麼多人。而且,現在我們也習慣了這種低調的生活。”
“我們住的那個房間底下是什麼人在住啊?”夏言馨想起了蘭茜的疑惑,隨口問了一句。
小莫想了想,輕輕地搖頭,“沒有人啊!都空了很多年了,那應該是……是一間客房!”
“那就奇怪了!”
“有什麼奇怪的?”小莫拿勺子往自己的嘴裡餵奶油蛋糕,夏言馨看着她。
“她說昨天晚上,樓下的房間裡有動靜,說是有人在說話,又是笑又是叫的,像神經病那種!”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肯定哪個女傭乾的,我一會去問問……”小莫有些生氣,是不是豪格莊園裡很久沒有來過客人了,所以她們纔會無聊地捉弄客人?不過這也太大膽了吧!
“等等……”夏言馨按住了小莫的手,小莫被她這麼一盯,有些緊張,“怎麼啦?”
“小莫,你吃了幾個蛋糕?”
“呃……好像有十來個了!”小莫坦然地說道,隨後笑了笑,“我是孕婦嘛,多吃一點也沒有關係的。”
夏言馨卻愕然了,那種小茶杯似奶油蛋糕,正常情況下,她吃三個就撐了。就算懷孕了比較特殊,那頂多就多吃一倍,也就是六個!可是這小莫居然一連吃了十個,而且,她似乎還沒有飽,還在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