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把莫少情趕出去好不好?
霍離靠坐在窗臺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該怎麼答覆席三默,心事重重地放眼望去,莫少情款款離去的背影漸行漸遠,很快就走進了霍莫凜的別墅,完全消失在他的眼前。
席三默見他不回答,則懶懶地躺在他懷中,仰着小*臉,目光溫柔地再次委婉請求:“你和她的過去我無法干預,但你們的一切也都已經成爲了歷史。在這個時空,她不再是司空情,也是我先遇到你,霍離,我可以退讓一步給雷隆打電話,讓雷隆以後不再爲難她,那你可不可以也讓她離開莊園,我不想和她共處一個莊園地生活,心煩。”
席三默不喜歡莫少情,不想和她同住一個屋檐,霍離自一開始就能想到,只是把莫少情帶回來,也自有他的目的,霍離溫柔的看着她,佈滿血絲的眼睛疲倦的睏意漣漣:“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的一句話?”
說過的話太多,席三默不知道他所指哪一句:“哪一句話?”
修長的手指溫柔地順着她的頭髮,攏在她的耳後,霍離溫柔地笑着:“那一天你很生氣,不對,你每天只要看到我都會很生氣,像個火藥桶。那一天你在我的書房,又聊起了莫少情,你一邊聽着京劇,一邊對我冷嘲熱諷地說‘司空情遭遇暗殺的事件,在天朝沒有查清楚,不定順着莫少情也能查到真*相’。”
這句話是她說的,沒錯,只是霍離現在說起,又是什麼意思?他如果真心想順着莫少情去查,他早就去查了,爲什麼會拖到現在才把莫少情接進來?他是真心想去調查,還是想找個藉口留下莫少情,更好的保護她?
而且當時,她也只是隨口說說,能不能順着莫少情查到司空情遭遇暗殺的真*相,只怕只有上天才知道。
不無疑惑、不無擔憂,席三默微蹙柳眉間接反問:“這句話我講了很久,你直到現在纔想起要這樣做,你是不是從莫少情身上發現了什麼線索?”
聰明!
但是霍離沒有直接說,其實他的事情,他來處理就好,而且說得太多,宮睿德受傷的事,也就瞞不住席三默了。如果讓席三默知道宮睿德又受了傷,她一定會生氣會着急,也會再次傷到胎氣。
貓貓的!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席三默有個三長兩短,就怕小
寶寶離他遠去!
抓起席三默的小手放到他的胸口處,霍離望着她,雙眸溢着無盡的寵愛和無恨的溫情:“線索還沒有真正發現,只是隱隱約約有種另外的啓發,默兒,我知道你的擔憂,也知道你的不喜歡,但我這心裡面裝的是誰,你是不是也知道?”
沒想到霍離會說這些,席三默的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蒼白的臉也泛出兩團異樣的紅,她羞澀地點了點頭:“知道,只是愛情都是自私的,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夫。而且你愛她在先,我害怕你對她日久生情,又回到她的身邊。”
傻*瓜!
誰告訴你的我愛她,我可是記得,那一天清清楚楚地告訴過你,我不愛她。默兒,我說過的話,你什麼時候才能往心裡記呢!
真愁人啊啊啊……
不過,被人霸愛的感覺到底還是很爽,整顆心都是滿滿的知足,還有極度欣喜的跳躍,霍離喜憂參半地俯下頭,湊到她耳邊溫柔的說了一句,一直藏在他心中很久很久的話。
希望這一句話,能夠安穩她的心,他悄聲地說:“默兒,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時空,我只做你一人的夫。”
沒有共享,沒有其它的女人,只有她一個,唯一的一個女人,永生永世!
這一句話明明沒有聽他說過,但席三默卻覺得很熟悉,熟悉的天靈蓋都震了震,好似這句話已經刻在她心頭腦尖千年萬載!
眼淚,煞時涌上眼眶,臉,也緊緊地貼住他的胸口,有力沉穩的心跳聲涌*入她的耳中,與她的心跳聲連成一體:“如果莫少情能幫你查清以前的事情,我願意支持你與過去做個了結,但是我也要你知道,霍離,我愛你,一如既往地愛着你,不講原則,沒有底線,直至你對我說,席三默你走吧,我再也不愛你了!”
永遠不會有那一天,我死也不會離開你,寶貝兒,我也愛你,很愛你很愛你!
感動的,霍離淚眼迷濛,心口也酸得苦澀,他什麼也沒有說,因爲說什麼都無法表達此時的心情,他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莫少情拿着望遠鏡站在窗口,看着兩人如膠似漆,她卻邪惡地勾起了嘴角,嘀咕着:“吻一吻就能解了飢渴?霍離,遠水解不了近火,只怕現在是近水也解不了你的近火。”
霍離
鬆開了席三默,把她從窗臺上抱起,身影消失在窗邊,莫少情又是邪惡的一笑:“抱到牀*上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能看不能吃。霍離,你就慢慢熬吧,熬不住了,姐姐我再來解救你,幫你泄泄內火,到時候……嘿嘿嘿嘿……”
說完,她放下望遠鏡,坐在窗臺上,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席三默在霍離心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重要,要想弄倒霍離,只需先弄倒席三默,你說,一屍兩命這個方案會不會太狠了一點。”
很快,手機在手中震動,短信回來:“狠,不怕,我要的,就是速戰速決。女人,抓*住機會就下手,席三默不會是你的對手,五少這一次,也是看走了眼,引了你這匹狼入室!”
莫少情妖*嬈地咯咯地笑:“狼,也是你養的狼,親愛的,霍離這邊我會見機下手,你那邊也要抓緊準備,希望我弄倒霍離的時候,我名正言順的法妻身份,你也可以給我!”
很快,短信又震得嗡嗡響:“名正言順的法妻身份不是問題,你只要成功了,那黃臉婆我隨時可以踢她出門,寶貝兒,那天晚上你的功夫真心不錯。”
莫少情不羞不躁,反而得意地仰起頭,望着一側的鏡子甜甜笑着:“我向來有自信,要不是草地太硬,我還能發揮的更好。不過你也真夠利落,那麼好一棟別墅,你說炸就炸,也不給我緩衝緩衝。還好我天生戲*子,哭一哭鬧一鬧,霍離也就被我騙了,還讓我如願以償地進了莊園。親愛的,過幾天我找個機會出去逛街,你等我,我們牀*上見。”
短信再度傳來:“以大事爲重,不能太掉以輕心砸了盤面,五少沒有那麼笨,要那麼笨的話,他也沒有能力撐霸霍家。你要警惕,不要讓引狼入室,成爲甕中捉鱉!”
莫少情笑得輕蔑:“你就放心吧,男人我比你瞭解,看我怎麼搞定霍離,氣死席三默,你就等着坐收漁利。”
席三默睡得迷迷糊糊,她莫名地打了一個冷戰,往霍離懷裡鑽得更深。霍離三天沒閤眼,頭一碰就睡着了,他也下意識地收收手,將席三默往懷裡更緊一些。
月下老人在地府的水鏡前看到這一幕,忽的很傷感的說道:“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望於江湖。兩條小魚兒,我把你們收入仙池,又讓你們投胎做人,我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