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三默哪裡知道霍離的心思,以爲到家就安全了,她抱着一大堆東西,拖着持續躁熱的身體,迷迷糊糊地跌進了房間。
只是剛一進去,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就把她帶入到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懷抱。
“本王倒想看看,你這會兒還能怎麼個逃?席三默,你早上沒有弄死本王,本王現在就來弄死你。”霍離的聲音從頭頂上方灌來,冷凝沉澈,還有幾分看笑話似的幸災樂禍。
可是席三默已經管不得這些,她無力地靠在霍離的懷中,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體*香。
他身上的氣味好好聞,沒有皇甫諾那樣濃郁的人工香水味,也沒有洛龍劍身上的那股子菸草味,他身上只有淡淡的清香,像清晨中那抹還未來得及污染的空氣,舒爽乾淨。
她的整個鼻腔都充斥着他的氣息,撩人心房,體內橫衝直撞的躁熱得到升化,火在瞬間開了花,再也壓制不住。
“我好熱……”
然,霍離卻被這一幕搞糊塗了,他等了好幾個時辰,就等落荒而逃的席三默回來,然後狠狠的懲罰她。可是人等回來了,他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席三默又先下手爲強,搶了先機,還再一次華麗麗地侵犯了他。
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早上還表現的像個不可侵犯的貞婦,怎麼一回頭,又變成了主動獻身的蕩*婦?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她?
還有,還有,還有……她的脣*舌,爲什麼會這般灼熱滾燙?
霍離怔愣困惑片刻,也終於覺出了不對勁,他握住席三默的雙臂,將她從懷中大力推離,犀利冷酷的目光也緊緊地鎖在她的臉上。
她的臉染着兩團嫣紅,清澈的眸子是一片朦朧的迷亂,再也沒有先前的冷澈淡靜,霍離眼中瀲灩的笑意驀然僵住,美若天仙的臉龐也在瞬間落得毫無表情,好似戴了一張人皮面具。
他緊掐着席三默的胳膊,咬牙切齒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狠狠擠出:“席三默,你真狠,你竟然敢吞媚藥來逃脫本王的懲罰。”
皇室、貴族、青樓……但凡有女人爭寵的地方,但凡有好色男子的地方,都能找到這種蠱惑人心的媚藥,媚藥在天朝極爲盛行,霍離自然不會陌生。
席三默正舒服,徒然一下離開他的溫柔,心中有說不盡的失落,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仰起頭,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地說:“霍離,早上發生的事情,是我欠缺考慮,我向你道歉。爲表示我的歉意,我給你買了很多衣服,買了玫瑰花送給你,還特意爲你預定了一個道歉晚餐。一會兒我帶你出去,你不要再生氣,好不……”
霍離不要聽,他怒不可遏的打斷,精
致的臉龐遍滿犀利和鋒芒:“早上的事情,你知道本王不會善罷甘休,也知道一點小恩小惠打不開本王的眼。你很聰明,知道自己逃不脫懲罰,於是以退爲進,先吞下媚藥,然後再讓本王爲你服務,讓本王替你解藥!”
看着他好似佔了便宜,可細細一算,佔有主動權的依然是她,而他仍然是一個幫忙的工具而已!
狠,真狠,高明的招術,即不掉身份,還又讓他泄*了心頭之火!
如果霍離不是出身皇室,不是在後宮的明刀暗箭中長大,他此時也定不能識破席三默這等幽深的心計。
女人心計,不服不行,霍離大力地捏着席三默的下巴,恨不能將她的頜骨捏成渣攆成沫:“包養本王,讓本王給你做妾,席三默,你別異想天開了。這媚藥,本王不會替你解,你就等着計劃落空慢慢煎熬吧。本王等你煎熬完畢,再來懲罰你,也一樣不遲!”
說完,雙手厭惡的一推,席三默腳步虛浮,根本無力抵擋這股力量,她連退數步,摔倒在地,後腦勺也不偏不倚撞上玄關,“嘭”的一聲響。
疼痛潮上大腦,意識清醒幾分,席三默一手捂着後腦勺,一手撐着地面想站起來,可是試了幾次,她終是軟軟地伏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
媚藥,也就是所謂的春*藥,天啊,難怪她會一直這麼熱?難道她會對霍離生出非分之想,難怪她會……
可是,她怎麼會中下藥呢?誰給她投的藥?又是在什麼時候給她投的?還有,藥的解法……男人?
完了完了!!!
以前聽洛珊珊說,誰誰誰用藥取*悅男子,誰誰誰被人用了藥以至貞潔丟了,還莫名其妙。那時候的她,不明厲害關係,還常常笑那些女人定力和理智不夠。此時親身經歷一番,她才曉得這藥的威力,根本就無法壓制,而且越壓制心裡的渴望就越深,反彈的也更兇猛。
怎麼辦?怎麼解?
藥效隨着時間的推移,到了強盛的高端,席三默有種乾燒的痛感,意識也無法再收攏,又迷亂地飄零起來,她伏在地上,臉蹭着冰冷的地板,企圖想通過那絲絲的涼意緩解一下*體內的躁熱。
只是那絲絲的涼意,有如晨曦中的露水,根本無法解救久旱乾裂的大地,她的飢渴只濃不緩。
席三默伏在地上,痛苦煎心,她伸出小手抓*住霍離的睡衣,仰頭哀求:“我不知道什麼是媚藥,也沒有自己吃下任何藥。霍離,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是我知道你身上能讓我舒服。你幫幫我,我好難受,我真的好熱……”
她的臉蛋紅得能滴出*血,嬌脣一張一合的喘着粗氣,透着說不盡的誘
人,霍離站在那裡,像雪山上的一座冰雕,看着表情冷漠,心卻如刀割般,如萬千螞蟻在啃噬般,疼得無法形容。
那是一種深藏的疼痛,像藏了幾生幾世,終於在面對她的時候打開了閥門。
爲什麼?爲什麼面對她時,總會出現這種痛覺?她到底是什麼人,和他到底有什麼關係,爲什麼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激起他心底的軟,心底的柔?
霍離面對她,沒理由的再次動容了,他的心再狠話再毒,也到底是捨不得她一個人受這痛苦的煎熬,就像早上……
“叮咚,叮咚!”
霍離正猶豫的朝席三默邁步時,門鈴忽的響起,他鬆了一口氣,繞過席三默,走到門後,拉開了一絲門縫。
門外揹着光站着兩個男人,身量不高,體形微胖,一個圓臉一個尖臉,他們手裡都拎着一個黑色的方形工具箱,身上都穿着同樣的藍色工作衣,頭上也都壓着一頂藍色的鴨舌帽。
鴨舌帽抵住了他們的額頭,霍離無法看全他們的真面目,只在匆匆打量完畢後,才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此叨嘮又有何貴幹?”
睡衣,俊臉,及腰的黑髮,兩人看到霍離時,好似看到一個天外飛仙,都是猛的一愣,但是面對霍離強大的王者氣場,他們不由有些慌亂,良久尖臉男才鼓起勇氣,底氣不足的吱唔道:“請問這是席小姐的家嗎?”
席三默跌進了雲裡霧裡,現在唯一能刺激她的,只剩男人的氣息,她沒有聽到門鈴聲,沒有聽到對話聲,只追着氣息,爬到了霍離的身後,抱着他的腿,一點點站立起來,並把頭鑽進了霍離的睡衣中……
霍離雙手緊緊拽成拳頭,穩着聲音打發這兩個不合時宜的造訪者:“不錯,此處就是席小姐的府邸,請問你們是?”
兩個人聽到回答,又面面相覷良久,圓臉男才啞着嗓子問道:“請問你是席小姐的什麼人?”
不悅的,霍離斜飛入鬢的雙眉高高攏起,似幽潭般深幽雙眸也危險的眯起:“本……我是她的爺,她是我的女人。怎麼,二位來此處,就是想來查清這些?”
門外的兩人身形又是一僵,好奇地側頭往裡瞧來,但見霍離如刀的眸光,又忙忙收回視線,似有不甘心地低頭答道:“我們是修理工,席小姐說水管壞了,叫我們過來修理。”
“沒壞!”什麼水管火管,就是天塌下來,他也管不着,他也要把這個臭女人擺平……
兩人識趣的點點頭,不再逗留,朝電梯走去,霍離沒在意,同時關上了房門。
一關好門,他就把藏在睡衣裡的壞女人,這是她自找的恥辱,不要怪他沒給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