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飛羽,陳老闆夫婦也頗爲意外,訝聲地問道:“是你!”隨後看到方展志時,心中就有些恍然了:“原來這個人是方總的朋友,難怪啊,那麼有錢。”此時,他只以爲何飛羽是方展志的朋友了。
方展志看此,問道:“怎麼了,你們認識啊?”
陳老闆笑道:“有過一面之緣。”
方展志聽此,哦的一聲,也沒有在意。在他眼中,陳老闆只是一個靠着他們方家吃飯的小人物,不值得過多的注意。
看了方展志一眼,陳老闆半躬着身子,來到方展志面前,諂媚地道:“方總,打擾了。”
方展志淡淡地道:“老陳啊,你跟我們方家也合作過幾個工程了,那些工程質量也都不錯。你的要求,我會考慮的。”
聽到這話,陳老闆眉開眼笑,高興地道:“那謝謝方總了。”說此指着後面那個帶眼鏡的男人,道:“方總,這位是瓊玉齋的珠寶設計師。”
陳太太討好地道:“方總啊,今天我們本來是想去瓊玉齋給方總你的夫人買套珠寶了,去那裡看了之後,沒有什麼滿意的款式。所以這一次專門請了季先生來,給方太太設計一套珠寶首飾,季先生乃是瓊玉齋的珠寶設計師。”
方展志聽此,淡淡地道:“陳老闆,你何必這樣破費呢?”
“哪裡,方總,你平時對我的公司沒少照顧,這應該的。”
在一邊的劉素英聽這個季先生是瓊玉齋的珠寶設計師,心中靈機一動,上前問道:“季先生,你是瓊玉齋的人,那應該懂一點珠寶鑑定吧?”
季先生淡淡地嗯了一聲,並沒有因爲方展志是方氏集團的老總而諂媚或者討好之類的,頗有幾分富貴不能淫的氣節。
劉素英聽此,拍了一下手,指着柯素梅腕上的沉香木手鍊,笑道:“那請你過來幫我鑑定一下手鍊的價值吧?”
“這個不用了吧。”柯素梅哪裡看不出來,這劉素英是純心讓她下不來臺了。
劉素英看此,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故意激將地道:“怎麼了,你不敢啦?”
柯素梅生平從不弱於人,聽到這話,哪裡受得了,氣道:“我哪裡不敢,鑑定就鑑定。”
柯素梅心中很坦然,這條手鍊是兒子給他買的,其價值不在於他的價位,而是她的寶貝兒子何飛羽的一片孝心。
接過柯素梅手上的手鍊,季先生接過後,只看了一眼,道:“這不用看了。”
劉素英聽此,冷笑地道:“街攤貨就是街攤貨,連季先生都不屑鑑定。就這種街邊擺攤的貨色,柯素梅,你也好意思帶出來丟人獻眼。”
季先生搖了搖手,道:“不,不,我想你誤會了,這條手鍊並不是街攤貨,而是由三百年的沉香木雕刻而成的。”
“沉香木難道就不能是街攤貨嗎?”
季先生搖了搖頭,
道:“沉香木是一種非常珍稀的木頭,它是由……她不像黃金或其它礦物,有源可尋,它純粹是大自然給予我們人類的賞賜。這樣說吧,這麼一小塊沉香木,就要幾百萬了。”
幾百萬?
這個數字一出,不僅劉素英張清芳等人,就是柯素梅何東正兩人也驚呆了。
一小塊就要幾百萬,那柯素梅所帶的這條手鍊豈不是要兩三百萬?想到這裡,劉素英口乾舌燥,看着那手鍊嚥了咽口水。另外,心中又煩躁不已。她是一個很愛攀比的女人,柯素梅帶的手鍊是兩三百萬,自己只帶幾萬塊的手鐲,這對她來說簡直不能忍受,當下不死心地問道:“季先生,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季先生轉過頭看着劉素英,正色且肅穆地問道:“劉女士,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專業素養跟我們瓊玉齋的信譽嗎?”
在南華市,有點層次的人都知道,瓊玉齋有很大的背景,這個背景根本不是他們方家可以惹得起的。關係到瓊玉齋信譽的事情可大可小,聽到季先生的話,方展志心中一怵,問道:“季先生,請問這跟瓊玉齋有什麼關係?”
季先生指着手鍊,沉聲地道:“這條手鍊名爲吉祥,是我們去年唯一出來的沉香手鍊。”
瓊玉齋的齋主乃是錢老爺子的弟子,在南華市盛名卓著,經他出手的東西,都是上品,價位要比同等的珠寶貴上一個價。
這時陳老闆開口了,道:“這手鍊確實是從瓊玉齋買的。”
劉素英有些不滿,看了陳老闆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陳老闆不知道劉素英是方展志的岳母,看她竟然對方總的朋友質疑,心中抱着爲方總朋友出氣的心態,道:“我怎麼不知道啊?這位先生買手鍊時我就在瓊玉齋裡面。”說此,指着何飛羽道:“而且這位先生不僅只買了這條手鍊,他還另外買了兩條其它手鍊,三條手鍊總價值九百多萬。”
“什麼,九百多萬?不,不,這不可能。何飛羽那窮小子怎麼可能買得起那麼貴的手鍊。”
陳老闆說的每個字就像一把斧頭砍在劉素英的心上,將她的僥倖,將她對現在自己擁有生活的自傲,以及看不起何東正貧窮家庭的鄙夷斬得七零八落。
柯素梅跟何東正心中也是被震住了,他們看着自己的兒子,心中有諸多的疑問。不過在他們心裡面,還是非常爽的。你劉素英張清芳不是一直說我們窮看不起我們嗎?我們現在帶的一條手鍊就兩百多萬,就比得你們家所有的資產了。我們兩家到底誰窮啊?
柯素梅走上來,笑看着劉素英,道:“素英啊,你說我這條手鍊可以買你多少個手鐲啊?”看着劉素英那漲紅的臉,柯素梅覺得心中特爽。
陳老闆聽到這條手鍊是柯素梅的,心中自然將他當成是方總朋友的媽媽,當下道:“可以買三十多個手鐲。”說此,不屑地看着劉素英手上
的玉鐲,道:“他的玉鐲,只是普通的和田玉,這年頭的真正有錢的人,都是玩木頭玩翡翠的,那纔是奢侈品。”
“你閉嘴。”方展志一張臉火紅火紅的。劉素英的手鐲是他送的,陳老闆的話間接打了他的臉。
陳老闆驚愣當場,看着方展志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張玉瑤走了上來,看了一眼何飛羽,眼神帶着跟媽媽一樣的鄙夷,道:“何飛羽沒有想到幾年沒見,你倒是出息了一些,不過嘛,遠遠不夠。別以爲可以買得起兩條手鍊,就將自己當成有身份的人了。”
方展志哈哈笑道:“玉瑤,你說得太對了,這年頭有太多這種不知所謂的人了。”說此,攬着張玉瑤的細腰,眼神倨傲。
何飛羽看了兩人一眼,淡淡地點了點頭,道:“也許是吧。”轉頭對柯素梅跟何東正道:“媽,我們走吧。”
出了張家後,吳伯伯便告辭回家了。
三人回到何家後,何東正跟柯素梅對視了一眼,最後何東正嚅了嚅嘴,示意柯素梅說,柯素梅點點頭,看着何飛羽,道:“小羽啊,這手多鏈真是你買的啊?”
何飛羽嗯的一聲,道:“這是我買的,爸,媽,你們現在年紀大,這些年又操勞,我尋思着給你們買補品什麼的,你們不會吃,所以,就給你們每個人買條手鍊。你們時常帶在身邊,對身體有好處的。”
“剛纔聽那個陳老闆說,這手鍊一條要兩三百萬,你哪裡那麼多錢啊?”柯素梅正色地看着何飛羽,道:“小羽,媽,不奢望你賺多少錢啊,或者給媽買什麼禮物,媽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何東正莊重地道:“是啊,小羽,你可做什麼壞事啊,我們要踏實做人。”
“爸媽,我沒做壞事,你們放心好了。這手鍊的錢是我跟人合夥做生意賺來的。”
“小羽,你現在做什麼生意啊?”劉素英可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這個嘛,做進出口生意,具體來講就是汽車,鋼鐵啊……”
“飛羽,這手鍊太貴重了,我們還是不要了。平時媽媽帶個金手鍊,走在路上都怕不安全,這帶幾百萬的手鍊,媽媽就不敢外出了。”
“媽,你放心好了,沒事的,再說了,這手鍊除了我們知道外,誰知道他值幾百萬啊。”
何飛羽費了好一番口水,才讓柯素梅意帶上他買的手鍊。在何家只要柯素梅點頭了,那何東正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非議了。看老兩口願意了,何飛羽長長地鬆了口氣。
“媽,今天我有些累了,先去洗澡了。”
到了房間後,何飛羽給趙德剛打了個電話:“德剛,你幫我查一下北三環那邊方家的一個樓盤。”在剛纔,何飛羽總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
“好的,羽哥。”
半個小時以後,趙德剛打來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