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闆最近是紅人,至少他那小小的中介公司一時之間火了。
“就是這家,據說打幾百萬廣告轉租一套房子的人就是委託他們家!你說說,這轉租能夠吃到多少錢?幾百萬廣告……嘖嘖!”
“你懂什麼,人家這裡有內幕!據說現在很多不明來歷的有錢人都來這裡了,爲的是爭着租下那房子,好像就因爲人太多,趙老闆說了,想要租那房子,還得給他預約費呢!”
“預約費?多少?”
“一人十萬!”
“啊……操蛋……”
在天元中介公司門外,幾名本地人小聲地談論着,望着小小公司裡面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咂舌不已。
他們說的預約費其實是“報名費”,只有交了十萬大洋的人,纔有資格踏上吳星安排好的“讖緯圖居之旅”——每交納十萬元,均會得到金巧兒特製的請柬一張,憑藉這張請柬,才能夠踏上金巧兒的雙體郵輪。
當然了,趙老闆這兩天快樂呵死了,因爲吳星託趙二虎跟他說了,所有的報名費都歸趙老闆,吳星這邊,分文不要。
“十萬十萬,你是現金支付還是支票?其實我不喜歡支票,最好還是給我現金吧!”
此刻就在自家的中介公司裡,趙老闆剛剛送走了兩名據說是古董商人的客人,接着又迎來了一名身着黑衣並且帶着明鏡的年輕男人。
一番簡單的介紹之後,趙老闆用舌頭舔了舔手指,就作出了一臉想要數錢的模樣。
望着他,那男人不屑地淡淡一笑,問道:“我可以問一問是誰委託你這樣做的嗎?”
“什麼什麼?這些我可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說!”聞言一愣,趙老闆這天見識到了太多“豪爽”之人了,所以多這個有額外要求的年輕人,有點不耐煩:“你到底去不去?要不要請柬?”
但說是說着,趙老闆心裡也稍稍疑惑:這看上去俊朗無比陽光無限的小夥子,說話怎麼好像很娘娘腔呢?
彷彿沒有聽出趙老闆的不耐煩,這年輕人接着淡淡一笑,問道:“那委託人,是不是姓吳?”
“不是……什麼吳不吳的,他姓趙!”越發不耐煩了,趙老闆隨意地回答了一句,說完才發覺自己好像說露了什麼,警覺地望了來人一眼。
還好,這來人似乎只是想了想,接着就彈了一個響指,身後兩名同樣的黑衣年輕人便走上前來,手裡拎着的箱子,看上去很沉。
“八十萬,你數數!”
“什麼?你們要去八個人?”聞言,趙老闆滿頭立即汗流不止,奶奶的,大客戶啊,八十萬可不是小數目啊!
想到這樣的人自己輕易不好招惹,更是有機會要儘量巴結,趙老闆立即獻媚笑道:“其實,你們去一個人不就成了嗎?八個人太浪費了……我這裡有的房子,地方偏遠了點,但價錢不貴,你們要不要看一看?”
說着,他還急急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
吳星和他被安排在了白布的旁邊的一間總統套房,方便他們對白布進行保護,而且爲了方便保護白布還在此房間內安置了監控後臺,讓其能隨時隔壁白布情況,可是卻被吳星一口回絕,說他不用這東西,更在他們面前,不可思議的用自己的錘頭三下五除二就將其銷燬,讓旁邊的趙二虎和金巧兒等一衆人目瞪口呆。
不過經歷了他在大廳向大家所展示的,這便也變得理所當然。大家便放下自己的訝異的臉。轉而對這帥氣的男子,和他那謎一樣的背景更加好奇,而金巧兒更加堅定了,不能讓此人從身邊溜走。
“真的不需要?”金巧兒確定性的試探道,雖然知道答案,可是作爲母親這一切的關心確實也爲圖自己的心安。
“不需要”吳星依然面無表情的回答,確實他很討厭別人質疑他,那怕別人並非質疑,僅僅出於對孩子的關心。
“好了!金老闆我要歇息了,就不送了”吳星淡淡說着,但卻叫人體會得到“逐客”的味道。
本還打算說些什麼的金巧兒,此時也好沒生氣的就此離開,不再做過多的言語。一行人就這樣消失在走道的盡頭。
這吳星未免也太過託大了,趙二虎心裡也這麼想過,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知道吳星不是胸有成竹是不會如此的,更也不在做言語。
好不容易來雙體遊輪一趟,我可不想就這樣錯過。這可是全球唯一的一個六星級郵輪,上面的娛樂設施,硬件條件,可不是能夠想象的。
而且聽說這中間的娛樂大廳,美女衆多。哈哈我可不想錯過,趙二虎心中盤算。
“吳星,我想出去走走,來這種郵輪,要不是因爲你,這一切對我來說真的是難以想象的,所以我打算到甲板上散散步,看看海上共明月,天涯共此時的情境,你去不?”
“不了,我還有事。”吳星迴道,其實他並非有事,只是他想就此將這雙體遊輪的一切弄個清爽。
少頃,趙二虎,穿的人模狗樣的出去了,吳星便靜坐,然後發動了五行印,渾身真氣揮發,散出紅光,這是最近第一次修煉,最近太忙了,而且也因爲明天的事情確實不能大意,許久,便已一個大周天,臉上豆大的汗粒,晃晃落下,可沒到底便被揮發,起身,自己的能力確實還得提高,然後向窗前走去,窗外是一望無垠的大海,那麼平靜,除卻嘩嘩之聲,和上面那升騰的明月,一時恍惚回到了多年前。
祭起窺天之術,開始對這雙體郵輪來個底朝天式的掃描,要爲明天的事情多做些準備,杜絕任何事。
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白布今天並沒有上船,到底何事,金巧兒卻沒說。只是告訴他,明天才能登船。以後便把這小女交付於他,一直到下船。
暴風雨前總是有一段短暫的平靜,因爲平靜過後,就不可能在平靜。
收緊心神,進入自己的盜義空間,看到莫妮卡還在袑月身旁凝視着,目光有些呆滯,淚痕未乾。
察覺到了吳星的到來,莫妮卡沒有回頭,輕輕開口:“你想讓我在這陪紹月一輩子?雖然我對不起她,見到你本來以爲自己會就此死去,可是你卻讓我苟活!”
“如果你想死,容易!只是明天有事麻煩你,還有……如果不是你對不起紹月,我想她也會原諒你,而此後你我的恩怨也便到此爲止。”
說完神情其望了詔月一眼,吳星身影一閃,憑空消失。
凌晨倆點,結束了一夜的瘋狂生活,帶興許的酒意,趙二虎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在雙體遊輪上的住所。
開門,裡面並沒有開燈,可是窗簾卻沒有拉上,海上的月亮總是如此皎潔,透過窗那月光傾瀉在屋內,傢俱沙發都被塗上上了一層白霜。隱隱看去能看到一個人影,孤孤單單,是吳星,他一個人斜靠在窗前,白色的月光灑在那蒼白的臉上,他呆滯的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這段時間他經歷得太多了,更有太多的事情讓他無所適從,更以有些有些麻木,人啊總是在平凡中期待奇蹟,卻在傳奇中羨慕平凡。
“哎……”趙二虎輕輕的嘆了口氣,他能理解他,可是自己也對他確實也知之甚少。奈何還能有其他嗎,想想自己便躡手躡腳的向自己的房門走去。
“你回來了!”吳星說道
“嗯!你還沒睡哪,我剛回,剛纔不是悶得慌嘛!所以出去放鬆放鬆了,還認識了幾個朋友,人家盛情難卻,所以就多喝了幾杯,可這不是想起明天還有事嗎?所以就回了”趙二虎笑道。
“哦!早點歇息,明天還有事。”吳星迴道,他也明白,其實趙二虎就是去泡妞去了,可是還能怎麼說他呢?
“嗯!那我睡了啊,你也早點歇息咯!晚安”
哎!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趙二虎才能一改這毛病。可是過多的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
現在自己的事情那麼多。再一次看着窗外,那月光依然那麼動人心魄。詔月,你還好嗎?
早起,一夜吳星基本都沒睡過,在他腦海裡反覆計算着刻鐘可能以及自己將要如何應對。而他的窺天之術,在這不算太長的時間內已經被他釋放到了整艘遊輪當中,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現在只要船上任何地方有點點異動,吳星也能夠第一時間覺察出來。
稍過幾許,趙二虎卻滿臉無奈的起牀了,這可是自己第一次登上如此豪華的地方,昨夜一夜的瘋狂更是讓他意猶未盡,要是這次因爲有任務才登的船,要不他可能就是那種沒日沒夜的主。剛睡了才幾個小時,況且他也無法和吳星相比,對了吳星這個身懷五行印的以及窺天之術的人來說,睡不睡其實真無所謂。
可是對趙二虎來說卻有些……可他又能說啥呢,帶着這疲憊的身軀,洗臉,刷牙,然後靜待着吳星的安排。
不過纔剛剛從牀上起身,外面走廊中就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伴隨着的,還有一個女孩驕傲的聲音:“都什麼時間了?難道他還在睡覺嗎?這樣的人,如何保護我啊?”
這聲音……是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