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找到嗎?”
秦霜看着手機,表情有點凝滯。
凝望着燦爛的夜景,還有那絡繹不絕的人流,秦霜的心怎麼也融入不了這個繁華的世界。
林君嫦消失了,神秘的消失了,連帶林君嫦麾下最信任、最得意的殺手也消失了,一點蹤跡也沒有。秦霜發散了所有信得過的屬下去找她們,可惜24小時過去了,林君嫦依然沒有消息。
“是他乾的嗎?”
秦霜開始想起一個人的身影。這個人原本只是棋子而已,可現在卻成了跳出棋盤的下棋人,可以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任何防禦森嚴的地方,包括他們覺得最安全的秘密基地。
啪!
一個輕弱貓步的聲音傳遞過來。
換作是平時,秦霜多數不會去注意,但神經已繃到極點的她卻拿出了槍,對準聲音來源。
可是,那裡毫無事物,空蕩蕩的一片。
秦霜以爲是自己神經過敏,稍微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她心底有一個說不出的感覺,這感覺就好像被一個透明人盯着,渾身不自在。
“看來你很害怕啊!”
猝!
吳星的聲音如同幽靈一般飄蕩開來,只不過迴應他的是一記消聲子彈。
吳星的聲音卻依舊刺耳:“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無情,想必林君嫦就是受你影響,纔會那麼病態吧!”
秦霜這一次沒有貿然攻擊,而是退到角落裡,讓自己受攻擊的方向就只剩一個之時才問道:“你在哪裡?林君嫦是不是被你處理掉了?”
吳星徐徐從空氣中走出來。
秦霜看得目瞪口呆,因爲這樣的能力就只有傳說中的神仙才能辦到而已。也正是這個鎮靜,讓秦霜忘記了攻擊。當然的,她也知道這樣的攻擊對付吳星根本沒任何的意義。
吳星拿起一支菸,點燃,靠着欄杆上看着遠方的繁華,沒有說話。
秦霜反倒冷靜了下來,恢復昔日的冰冷,追問道:“林君嫦是不是被你處理掉了?”
吳星看着秦霜那美麗的臉龐,淡淡地回道:“姚玲死了,趙建華也死了,剩下一個跟你們一起長大的莫妮卡估計也支撐不過你們無盡的追殺。爲了保存詔月最後的朋友,還有你們組織最後一絲人性,所以我來了。”
秦霜的表情有點痛苦,直問道:“詔月在你心裡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她也是我們的一份子,也是利用你的人啊?”
吳星吞了口煙,噴向遠方,帶着一種蒼茫的朦朧回道:“詔月是我的女人,是我最後的親人了。”
秦霜再問:“那我呢?”
吳星笑了笑,回道:“詔月出事前,我對你很有感覺;詔月出事後,我總是找諸多的藉口不殺你,因爲我還當你是我的女人。可當我身邊一位接一位的朋友出事後,我們之間再沒有婉轉的餘地。”
秦霜笑了,笑得很悽慘。
原來一直葬送自己唯一一份感情的人不是詔月,也不是吳星,而是自己。想起自己一直以來的原則,她才發覺自己原來是原則的最大破壞者。
吳星夾着煙,看向樓下,彷彿在想什麼。
秦霜本想拖延一點時間,讓自己那幫所謂的屬下過來的。可她拖延了這麼久,卻沒有一個過來,靜得可怕,不用說,他們都被吳星處理掉了,悄無聲息的。
想那下邊血淋淋的一片,秦霜問:“吳星,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殘忍了?”
吳星反問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白癡了?”
秦霜愣了下來。
吳星似乎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彈了彈菸頭的灰燼,徐徐站直了身體,似若呢喃地說道:“下邊總共有101人,我只殺了54人,其餘的只是讓他們失去意識罷了。”
秦霜吞了吞口水。
吳星繼續呢喃道:“事實上有件事你不知道,我不僅知道你的秘密,連你背後那個秦家大佬也都知道個一清二楚,甚至連跟你們有交易的橫山組也有不少的瞭解。”
秦霜聽得渾身顫抖。
她可以死,也不怕死,可她絕對不願意看到自己傾注了畢生鮮血,犧牲了無數姐妹換來的組織在吳星的清洗傾覆;她更不願意看到梟雄一生的秦家大佬變得一無所有,從神壇上被人打成街邊爛泥,那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你贏了!”
秦霜知道吳星是在讓自己絕望,是在瓦解自己的心神,變成任他蹂躪的貨色。可明知道如此,秦霜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殺人,不一定是最好的懲罰方式。
吳星終於把話說完,將手裡的煙彈掉,來到秦霜的面前,細心地撫摩着秦霜那麼無懈可擊的臉蛋。不得不說,秦霜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都當得上“完美”二字,只可惜這朵美麗的花就要枯萎了。
吳星問:“有什麼遺言?我的女人。”
秦霜渾身一顫,身體軟了下來,貼到吳星寬闊、有力的胸懷。
良久。
秦霜終於哀求開來:“說,你要什麼條件才肯願意放過他?”
吳星知道這個“他”指的是就是秦家大佬。
只可惜,作爲幕後黑手,他比秦霜更該死。
看着吳星沒有絲毫感彩的面容,秦霜馬上拋出一份讓吳星無阿飛拒絕的禮物:“我知道怎麼讓詔月甦醒!”
“說!”
吳星沒那麼容易動容,連他都不能救回詔月,更不說區區的秦霜了。
不想秦霜真的是有把握的:“迴夢草,一種跟雜草差不多,但能散發一種特殊幽香的靈草就能呼喚回昏迷中的人。”
吳星從沒聽過迴夢草這種東西,自然不相信。
秦霜現在最怕的就是吳星下殺手,馬上解釋道:“這個世界存在着一羣人,他們擁有跟你一樣不可思議的能力,你可以把他們想象成傳說中的武林高手,甚至可以把他們想象成傳說中的修真者。”
“證據。”
吳星雖然激動,但不可能憑藉秦霜的一席話就放棄。
秦霜見吳星終於動心了,馬上說道:“樓下,基地裡我們儲存了組織所有的機密資料,甚至連國家的S級絕密資料也有。等你看到那些,你就會相信我的話了。”
“好!”
這是救回詔月的唯一辦法,吳星不得不嘗試一下。
“跟我來!”
秦霜很是果斷地在前邊帶路。
他們的關係再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