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呵呵……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秦凌風,如果真的是天意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其實過去的事我已經懶得計較了,只是在喋喋不休的人,是你。”
秦家升龍勁,號稱絕學,亦非絕學,多年來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這門絕妙功夫,看似硬功又不只是硬功,變化無窮。
只有真正體會過其精髓的人才能明白其威能,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招惹秦家的人,尤其是男丁,正是因戰力的可怖,同級別武者不敢說絕對碾壓,而其身軀蛻變之間,煉氣,養生,淬體,乃至真靈都鍛鍊的渾然一體,最接近武煉修士的地步,也既是雛形所在,畢竟真正神仙人物人間幾乎看不到,傳承和遺留物卻不少,所謂尸解正是如此
“給我站住!秦濤,我就算毀掉這裡即將出世的法寶,拉着所有人和你一起陪葬,也不會讓你得到半分好處……我可以整你一次,就有能力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化陰陽,龍虎之間,何嘗不是有所偏向,秦濤自然明白無論是修煉還是古武,陰陽都不絕對象徵強弱,也可以是剛柔,而在當前局面下,秦凌風如此咄咄逼人,剛猛之勁層出不窮,無形之中自己也落入了被動那方。
哪怕手中掌器,也只能煉化之中作爲防具使用,而劍非盾,哪怕有武者開發出這種攻防一體的道,終究是術業有專攻,起碼如今的地步武宗,到底不過是精通之後的提升,能力和絕學掌握的多,卻也愈發暴露自己根基不足的弱點,弊端所在,正是因爲修煉者普遍都急功近利,哪還能思考到長遠一面。
“也罷,這裡的魁氣,正好可以讓我們做一個了斷,秦凌風,我知道現在硬拼也許不是你的對手,只是我一向沒有你掌握的資源那麼優越,其實你心知肚明,在沒有干擾的前提下,你我掌握一樣的資源修煉,孰強孰弱?”
秦濤絕不會幼稚到,相信自己的隻言片語,對方就可以瞬間徹悟,自己這個堂弟也並非無可救藥,或許只是立場不同,領悟到道之存依,有時候依靠的就是百花齊放的格局,只是其中一方失了平衡,必然也會出現動盪。
“事到如今,你還是這麼幼稚,秦濤,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我早就看透了這個世界,公平……就算所謂的公平存在,你也無法保證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可以得到公平!”升龍勁,哪怕是心性如此之人,秦凌風依舊駕馭的不俗,可見威力奧妙之處。
而魁氣再他身上肆虐,也彷彿毫無效果,蛻變爲龍,終究只是指代,秦濤明白正如陸家絕學一般,其實有時候名字起的越是搶奪天工,意有所指,某種程度上就包含巨大的缺陷和遺憾。
反倒是一些絕世功法,要麼命名尋常,要麼刻意低調,正是不希望世人發現其中的不凡之處,當然也不排除到達超絕境界的大道者,那個地步下,命名囂張或是低調,都無關大雅了。
“而我可以做到,讓每個人,都接受相對的公平,只是需要一點點小小的犧牲。”犧牲,所謂的犧牲,彼此都算是心知肚明。
秦濤無法忘卻對方信誓旦旦,答應自己幫助母親治病,最終卻陷害自己時候的眼神,也許不只是行爲本身,哪怕是知道悔改和罪惡,也可以讓人得到一絲的安慰。
只是此刻,並非出於軟弱,只是體會到整個世界的黑暗面,秦濤也意識到,自己擊碎眼前的障礙不是最大難點,但秦凌風深知自己棋子的命運,反倒是甘願成爲黑暗的爪牙,只是自己,似乎纔是不自量力的一方。
他想要維護天道,想要爲弱者出聲,但同時沒有過多的攀附和依靠,聽上去的確很有骨氣,然而就算是陸家也不足以成爲真正堅強後盾,畢竟他要做的一切,也註定站在了矛盾對立面之上,成爲衆矢之的。
“原本以爲,我完全不會害怕,不過我也發現,自己恐懼的應該不是你纔對,也絕不是秦家,或許你們的冷血讓我有些寒心,我真正忌憚的,或許是大勢所趨。”
正面交手過後,雙臂之上彷彿還有**的後勁,只是胸腔之中,無法避免的出現了惡意,那種負能量,包含了嫉妒,怨恨,甚至是可以想象和無法預想的所有情緒,秦凌風這些年來,果然不如表面風光,只是逐漸走向極端之後,即便是無塵子或許都無能爲力了。
“最起碼,能保證小鬼沒事就好,這樣我也可以放開手腳進行那個計劃了……秦凌風!不如來賭一局好了,我賭你未必會輸,但我秦濤,一定會笑到最後!”
煞氣之中,九絕割據,赫然是一個先天自然的格局,眼看秦濤如此作死,秦凌風也忍不住猶豫起來,他如今壓制對方可謂輕而易舉,只是秦濤的妙計和領悟總是層出不窮,果真留下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只怕這一場戰鬥中秦濤都可以逆襲完成反殺,潛力世所罕見。
“這就是你最大的錯誤,秦濤,也許你還能支撐一段時間,但你永遠無法知道,名爲妒忌的力量究竟有多可怕,的確,我也有些感嘆你的好運了,包括你的天賦,你最終還是會被這個世界的惡意壓垮的。”
槍打出頭鳥,秦凌風混跡世家和各種場面多年,古武者的圈子也接觸不少,自然對潛在規則瞭如指掌,天才並不可怕,畢竟他本身就算是家族罕見的練武奇才,甚至有望成爲修士種子。
但也只是種子而已,秦濤迴歸之後,身份和經歷被人詬病和妥協,與此同時,竟然表現出和自己身份完全不符合的天賦和實力,哪怕如今還沒有完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的存在,註定是無數人的眼中釘。
嫉妒,正因如此,如果他有強大的出身背景,或是倚靠,哪怕是不折手段,只要又一絲的污點,融入這個骯髒卑劣的世界,和其他的古武者擁有一絲共鳴,也不會被排斥的如此嚴重。
然而秦濤的存在,的確一次次證明着,他即便不需要過多的打壓和算計他人,不需要額外的幫助和跪舔,也照樣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如此衆家族和勢力的壟斷大業,自然就被他瘋狂無情的打臉了,纔會惹來這麼多殺身之禍。
“你說的,某種意義上的確有些道理呢,秦凌風,看來你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只可惜世界本身,並不會因爲任何人的意志改變,古武,修士也好,其實本質並沒有區別,只因爲你們內心存在卑微,又無時不刻嫉賢妒能。”
降言術,其本質究竟是什麼,秦濤接近真相時,當然也看到了老降師無奈的眼神,其實說到底,凡人的願望和能量,未必就毫無存在價值,甚至無數人的祈禱和渴望,都成爲了一種強大的炁之本源。
“而我,就是徹底打碎這些可悲願力的人!”
願力,無處不在,渴望在一線城市擁有自己的房產,甚至是別墅,成功之後希望可以做大做強,擁有一項才能,就希望自己可以十項全能,渴望和慾望有時是一種動力,但沒有相應的心境,終究只會成爲一個恐怖的無底洞。
“這,這不可能……”
再一次大跌眼鏡,看上去無謂的對話,思考,一次次撞擊本質,思考之中,秦濤不只是得到了領悟,之所以西裝革履的秦凌風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正是因爲他看透了某種本質法則,只是看透,終究觸摸不到規則本身。
“魁氣,原本就是古武者和凡人,願望和祈禱積累的結果,同時也是鬼界之中最原始的負面能量,雖然我沒有去過那幾個世界,但我完全可以理解,爲什麼這種氣息會如此霸道。”
如果只是單純死靈法師操控的邪物,其攜帶的氣息絕無法做到魁氣這種地步,或是從陰陽五行本質之中理解。
領悟加深,秦濤竟能達到舉一反三的地步,而自己的武技和意志所在,甚至不經意的一拳,都能留下拳精之氣,一道道氣牆阻隔在地面之上,讓身後想要追趕上來的人望塵莫及。
“研究遊戲規則,只是讓你找到快速通關的辦法,但修煉終究不是遊戲,法寶出世,也只是爲找到自己的有緣之人,也許那個人不是我,但也絕不會是你。”
最後閃爍身軀時,秦濤的話語彷彿深深刺入對方胸膛,讓秦凌風痛苦不堪,此時他已經找到了入後山的辦法,巨大的環境本身被分割爲了幾部分,山下的人無法因爲巨大的外層魁氣入內,外圈的人,也因爲內圈存在的氣牆無法深入。
暴力闖關也是辦法其一,只是秦濤終究沒有貫徹秦家絕學,也不屑於這麼做,周身魁氣彷彿也不再排斥他,正是因爲其心中怨恨即便存在,也絕不是盲目的痛恨,心意歸一,彷彿接近道派的至高心境,自然也就無視眼前那道連接法寶所在,巨大的屏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