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廢神 050
玄婆婆爽快地道:“這是我份內之事,我也有這個責任,你們用不着謝我。”
“那位楚姑娘怎麼會遇到壞人,可知那個壞人是誰?”?火陽真人插言道。
“就是玄令老怪的女弟子第二舞蝶!”上官小婉想了想,感覺這也沒有什麼說不得的,於是便說了實話。
玄婆婆道:“玄令老怪的住處我知道,我們回頭可去找他的女徒弟理論……”
如此一說,單姑婆眼中猛然一亮,望着上官小婉問道:“小婉姑娘,你看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去玄令老怪的住處搜一搜……”
上官小婉知道單姑婆指的是去搜南宮昊天,但她根據第二舞蝶的述說,以及玄令老怪不知道她們就住在騰木峰上來判斷,南宮昊天根本不可能在哪裡,於是搖了搖頭道:“不必了!”
玄婆婆以爲單姑婆是想去找楚夢,於是義氣地道:“沒關係,你們去你們的雙叉會,回頭我找那老東西!”
話說到此處,接着頓了頓,感慨地道:“唉,這個老東西不知道上進,他本來可以繼承天山神尼的衣鉢的……”
上官小婉六人全部都吃了一驚,驚異地問道:“他是天山神尼的徒弟?”
“你們都不知道嗎?”玄婆婆似乎回憶一樣的說道:“後來他偷走了神尼一本歹毒功夫的秘籍,被神尼逐出了門牆,哦,對了,你們知道神尼的清修地方嗎?”
上官小婉等人搖頭道:“我們都不太清楚。”
玄婆婆有些遺憾地道:“唉,她老人家的清修之所,就在騰木峰廣崖上,中央有個孤峰,峰頂略微突出崖頂,四周有闊澗,要用飛索才能渡過去!”
雪冰兒嚮往地道:“那一定是片與世隔絕的仙境桃源。”
玄婆婆爽快地道:“好,等你們這個地方事畢,老身帶你們前去見識見識,神尼的關門女弟子也很看得起我老婆子呢!”
雪冰兒是在長白山長大的,非常喜愛美景如畫,富有仙境的地方,她很希望看一看。但是,她也知道,上官小婉等人這時的心情,沒有哪個會願意前去。
最後只得把希望移到將來找到昊天哥哥之後了,感激地道:“等我們這個地方的事辦完了,我們一定請前輩帶我們去!”
玄婆婆正待說什麼,火陽真人已提醒道:“師姐,上官姑娘她們……”
“哦,還有,你們這次前去雙叉會,最好能直接見列紅飛虎,如果要想深入,也必須要等到三更以後!”玄婆婆被一提醒,頓時恍然似有所悟的道。
上官小婉恭聲應了個是。
玄婆婆見上官小婉等人都是一臉的凝重之色,擺擺手,爽快地道:“不要把雙叉會看在眼裡,他們就仗着人多勢衆,如果能控制住紅飛虎,那就予取予求,要他們怎樣他們就怎樣了!”
上官小婉捂着嘴恭聲應了個是!
“請問前輩,雙叉會的確實位置……”柳倩文問道。
玄婆婆舉手,一指在正南方几座高峰中一座崎險高峰道:“喏,看到了沒有,那就是克喀什爾峰,雙叉會就在峰下的廣崖上,說來地勢也稱得上相當險峻了!”
柳倩文即和上官小婉兩人稱了聲謝!
“好了,老身先走一步了,祝你們馬到成功,諸事順遂,後會,後會!”話落玄婆婆揮了揮手,即和火陽真人展開輕功,向着來時的方向,如飛般疾馳而去。
上官小婉等人也朗聲道:“請恕晚輩不送了!”
玄婆婆飛馳中回頭揮了揮手。
等玄婆婆和火陽真人離開了之後,趙靈兒忍不住低聲道:“這個玄婆婆,先前說話吞吞吐吐,含含糊不清糊,直到聽說楚姐姐是秦皇島主的大女兒,她才真正地爽朗起來,你們看這中間?!。”
古老頭臉色不知什麼表情,道:“這也就是他們真正前來的目的!”
“你是說……”柳倩文不解地問道:“玄婆婆此番前來的目的,完全是爲了打聽夢兒的身世和底細?”
“不錯!”古老頭點了點頭道:“老奴曾經注意到了,當玄婆婆聽說楚夢不是少主人的未婚妻時,她和火陽真人的神色眉宇間,立時舒暢多了!”
“這是爲什麼?”雪冰兒不解地問道。
“這使他們去了一項大顧慮!”古老頭道。
“你是說,玄婆婆他們已找到了夢兒姐姐了?”上官小婉的美眸一亮,似有所悟的說道。
“可能還沒找到,但我敢肯定的是他們已有所發現了……”
雪冰兒和楚夢關係最好,這時候一聽,憤聲道:“那他們爲什麼不告訴我們?”
“老奴不是說了嗎!”古老頭急忙解釋道:“他們只是有所發現,甚或有所懷疑,這樣不切實際的事,在未證實前,他們怎好說出來呢?”
雪冰兒倔強地問道:“他們有什麼發現嘛?”
古老頭見上官小婉和柳倩文都目光不移地望着他,知道大家都想知道他的看法,道:“老奴以爲他們有兩點發現,第一點就是猜想牛失人不可能離奇失蹤……”
上官小婉道:“我們也一直以爲是被人擄走的嘛!”
“第二點就是他們發現了那位沙克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是說,夢兒姐姐可能被沙克多移到別處藏起來了?”柳倩文震驚地道。
“老奴一直持有這個看法,究竟如何,還要等以後來證實了。”古老頭點點頭道。
聽到此話,柳倩文的臉色一變,她可是知道南宮昊天與楚夢的關係,按照南宮昊天的脾氣,若是誰敢動他的女人,恐怕就算殺到天涯海角也要搶回來吧。
“可是要是現在告訴上官小婉等人,恐怕她們會傷心欲絕的吧,怎麼辦纔好呢?”柳倩文心中焦急的自問道。
雪冰兒大怒,怒聲道:“走,我們去找他們把夢兒要回來!”話落就待身形暴然而起,猛地向前追去!
聽到此話,柳倩文臉色一喜,若是用雪冰兒作爲擋箭牌,應該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救出楚夢,因爲雪冰兒和她的關係最好了。
想到此,柳倩文剛剛想說話,卻聽見上官小婉斥聲道:“站住!”
這種命令呵斥的口氣,上官小婉對雪冰兒來說,這還是第一次,也是對所有姐妹中的第一次,柳倩文頓時停下了到口中的話語。
而剛待起步的雪冰兒聽得嬌|軀一顫,急忙驚異而又膽怯地望着上官小婉,一句話都不敢說!
上官小婉因爲心急,怕雪冰兒的任性又懷了事情,說話的語氣急促了些,話一出口,心裡又有些後悔。
這時一見,只得放緩聲音,認真地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要他們把夢兒姐姐交出來!”雪冰兒生氣地道,神色雖然氣憤,但語氣卻緩和多了!
上官小婉道:“現在他們可能只是這樣判斷,還沒有發現事實,萬一你去了鬧僵了,他們索性不管了,那怎麼辦?”
柳倩文不想楚夢出事,於是接口道:“現在玄婆婆已一口答應爲我們尋找,而且又有她和楚老島主的關係,她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而且若是……”
單姑婆沒有等到柳倩文說話,也接着道:“由玄婆婆的口氣可聽得出來,她們最怕的是楚夢是少主人的什麼人,害怕因爲與楚夢有關係而惹到了少主人,惹下滔天大禍來,現在他們回去,可能另有什麼計劃了!”
雪冰兒問道:“有什麼計劃?”
“那我老婆子怎麼知道?”單姑婆無可奈何地道:“實在說,我們現在就是找到了牛夫人,也得要休息個十天半月的才能跟我們大家一起折騰!”
雪冰兒傷心地道:“難道我們就要他們一直控制着夢兒姐姐不成?”
上官小婉寬慰地道:“夢兒姐姐是個活人,而且身具武功,誰也控制不住她,等她的體力恢復後,她自會轉回騰木峰的。”
雪冰兒卻依然不解地道:“那個沙克多爲什麼要把夢兒姐姐藏起來呢?”
如此一問,上官小婉全部都不知道怎樣解釋纔好,柳倩文殷桃小嘴張了好幾次,可是最後還是生生的忍住了,若是得罪了上官小婉,恐怕自己就危險了!
“唉,你沒注意玄婆婆向我們打聽楚夢的年齡今年是多少歲了嗎?”單姑婆無可奈何地含笑道。
古老頭不耐煩地道:“現在談這些還早,玄婆婆也只是這樣揣測罷了,說不定沙克多去時,楚夢已奄奄一息了……”
“你就是愛說掃人興頭的話!”單姑婆怒斥道。
“我寧願夢兒姐姐和那個沙克多生活在一起,也不願意夢兒姐姐死掉!”雪冰兒黯然道。
聽到此話,柳倩文的面色大變。
上官小婉道:“這就對了,倘若夢兒真的被沙克多救走了,將來的結果就要看夢兒姐姐自己了。”
雪冰兒驚異地道:“姐姐是說,夢兒姐姐會和沙克多共同生活在天山?”
趙靈兒正色道:“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呀?”
“好啦好啦……”上官小婉不耐煩地道:“這個問題不要多討論了,到時我們就會知道了,我們走吧!”
“我……”柳倩文遲遲疑疑的喊了一聲。
“倩文姐,你有什麼事情嗎?”上官小婉停下剛要飛馳的身形,頗爲不解的問道,周圍的衆人也都望向柳倩文。
“其實……我……”柳倩文心中在衡量着,要不要告訴她們楚夢和南宮昊天在一起的事情來,說出來了又會變成什麼樣?
“哎呀,你什麼啊,柳姑娘,你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有什麼話就說吧!”單姑婆不耐煩的笑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了!”柳倩文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嗨,這點事情,到時候我們去前面的時候再弄點東西吃!”單姑婆含笑道。
上官小婉雖然頗有些不解,但是見柳倩文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也就轉身向那澗間奔馳而去,接着一點足尖,嬌|軀凌空而起,飛身向澗對崖縱去。
柳倩文等人一見,也紛紛飛身向澗對崖縱去。縱過山澗,大家展開輕功,直接向那玄婆婆指示的高峰前飛身飛馳。
又越過一片平原淺谷,接着是一道橫嶺。
大家—登上橫嶺,目光登時一亮,只見前面數裡外的克喀什爾峰下,一座數十丈高的畸形廣峰,峰上果然有一座巨木大寨。
大寨建在廣崖的西端,寨牆緊臨崖邊建立,下面崖勢內傾,要想由西面登上大寨,非有超凡人聖的絕頂輕功才行。
廣崖的東端是一片平坦廣場,一道半人工半天然彎曲斜道直達峰麓山谷,看來長度至少數百丈。
寨牆以巨木建成,非常高大,看不見寨內的建築和情形。
塞牆上裝了一排三股鋼又,個個叉頭向上,在將近正午的強烈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十分明亮。
整座大寨似乎只有朝東一座大寨門。
寨門的中央,以及左右兩角,各有一座碉樓,卻在左右碉樓的頂端各豎一根數丈高的大旗杆,旗杆的頂端也分別裝着一個叉頭。
每根旗杆上各系一個大錦旗,一面上寫天山雙叉會,另一面上則繡着一隻背生雙翅的血紅怒虎,雖然隔着一座乾涸大峽谷,依然能看得清楚,這兩錦旗之大,可想而知。
寨牆上似乎有人走動,而也以靠近寨門的一面最多,看樣子似乎已有了準備。
單姑婆看罷,首先道:“小婉姑娘,這種形勢的大寨,我們最好不要輕易進入!”
“我們不但不可進入,而且登上崖口就得停止……”古老頭接口道。
“爲什麼?”單姑婆不以爲然地問道。
“龍虎寺的番和尚就是一個教訓,難道我們還再叫他們圍上?”話說到此處,接着頓了頓,舉手一指崖東那條彎曲山道上,繼續道:“看到了沒有,退路就那麼一條,如果被他們堵住了,跑都沒地方跑,那麼高的崖,你敢往下跳?”
單姑婆氣得一愣道:“還沒有打,你先想到跑了?”
古老頭正色道:“這叫計劃周詳,進如何攻,退如何走,對方人多如何個打法,對方有備,我們如何應付……”
“好了好了,沒人聽你這些,這又不是拉開陣勢打仗,打頭尾動,打尾頭動,打中央兩翼動………”單姑婆沒好氣的說道。
古老頭也哎喲一聲,笑着道:“老虔婆,看你不出,你還真有一套,你硬是要充現代的女諸葛亮呀……”
單姑婆瞪眼道:“什麼是硬充,本來就是!”
“那你說咱們待會兒到了應該怎麼着?”古老頭問道。
“怎麼着?”單姑婆冷笑道:“簡單得很吶,到那兒就把紅飛虎給吼出來!”
古老頭又問道:“若是紅飛虎不出來怎麼辦呢?”
單姑婆被問得一愣,生氣地道:“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上官小婉也望着大家,道:“這倒是一個問題了,萬一紅飛虎不和咱們照面,那該怎麼辦?”
古老頭嘿嘿一笑,道:“那咱們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單姑婆贊聲道:“對,咱們去了就這麼辦了!”
上官小婉見兩人興趣沖沖的樣子,有些遲疑地道:“這樣不太好吧?”
“姑娘,你對這幫子匪類傻|逼還講什麼道義,顧什麼江湖規矩!”單姑婆不以爲然的說道:“咱少主人說了,對於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般殘酷,不能給這些傻|逼一點反抗的機會!”
“小妹認爲古老頭的方法很好,霹靂觀的二觀主實在太壞了。”趙靈兒和雪冰兒脆生生的齊聲道。
“好吧,到時候咱們就照古老頭說的方法辦。”上官小婉無可奈何的道。
於是,大家展開身法,馳下橫嶺,向着廣崖東端的山道盡頭飛馳。也就在上官小婉六人馳向嶺下的時候,克喀什爾峰下的廣崖上,突然響起一聲號角聲。
這種號角顯然是用牛角或大山羊的角製成,嗚嗚之聲,低沉宏亮,不但傳出極遠,也谷峰共鳴。
上官小婉等人一聽號角發自廣崖大寨的寨牆上,知道他們的行動已被發現!六人飛馳中,凝目一看,只見雙叉會的大寨寨牆,人影閃動,警衛突然增多起來。
“玄婆婆說的沒錯,他們果然早巳有了準備!”單姑婆一臉凝重的道。
大峽谷原是泄洪的河道,極爲寬闊,盡是大小不一的灰白卵石,在如此明亮的天氣下,上官小婉等人飛馳在河牀上,極易被發現。
通過大峽谷河牀即是彎曲上升廣崖的山道。
上官小婉等人先看了一眼附近,確定沒有可疑的地方,才展開身法,沿着山道斜坡向廣崖上飛馳。
看看到達廣崖前緣,隨着大家的視線前看,全部都神色微微一變!
因爲,就在他們到達山道起頭點,飛身馳上崖來的一瞬間,雙叉會的大寨前,已半圓形地站四五百人了!
只見那些高大壯漢,個個黑巾包頭,一身烏黑勁衣,每個人的頭上束個金箍,腰裡繫條巴掌寬的皮帶,挺胸凹肚地站在那兒。
他們每個人手裡持着一根齊肩鋼叉,兩端都有叉頭,這就是所謂的雙叉會。正中站着三個中年壯漢,同樣的以雙叉頭作爲兵刃,三人大都四十餘歲。
這三個人的地位分界,可能在於他們金銀袖口,和他們胸前的護心銅鏡。但三人中有兩人的銅鏡和袖口是黃的,只有最左邊一人的護心鏡和袖口是銀的。
其餘最近的幾人,想必也是香主或壇主級的人物,因爲他們的袖口上也分別飾着寬窄不一的金銀絲帶。
上官小婉等人見那些人中沒有頦生紅需要的人,知道紅飛虎沒有出來。那些人中沒有人着道裝,霹靂觀的二觀主也沒有在內。
由於大家事先已有了計劃,所以大家登上崖口深入不遠便停止了腳步。
古老頭一手策劃,向前數步,向那二十丈外的中央三人,抱拳朗聲道:“中原上官庭小婉姑娘,同知友數人,前來貴天山遊歷,途中不幸遇一惡道,出言不遜,有失玄門弟子身份,經查爲霹靂觀二觀主……”
“老小子少廢話,用不着拐彎抹角,你們前來爲了啥,說清楚,本堂主也好爲轉達!”可是話還未說完,中央蓄虯鬚的一人,沉聲道。
“那樣最好,就請你去請你家龍頭出來答話!”?古老頭道。
左邊黑衣銀袖的中年人怒聲道:“你先說明你們的來意,然後再爲你們通報我們龍頭,我們龍頭也是你們要見就見的嗎?”
單姑婆自語似得怒罵道:“一羣傻|逼,死在臨頭,還在那裡作威作福!”
話聲雖然說的低,但對方三人卻聽了個清楚,立時怒目圓瞪,怒聲問道:“你說什麼?你說誰是傻|逼?”
單姑婆本來就有意將對方激怒,這是一聽,更是加大了聲音,喊道:“我說你們死在臨頭,還在那裡作威作福,傻|逼,一羣傻|逼,大傻|逼。”
如此一說,對方三人頓時大怒,數百持叉嘍羅,也猛然提起兩頭鋼叉,晃了晃,吶喊了一聲。
兩頭鋼叉的頭端全都綴有鋼環,數百柄鋼叉猛的一搖之勢,的確有些駭人。
“慢着!”上官小婉朗聲道,聲音滾滾如雷轟鳴,傳遍了整個場地,全場頓時一靜,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向着上官小婉望來。
上官小婉解釋道:“我們與貴會龍頭毫無嫌隙,與在場的各位更沒有任何仇恨,我們要找的是霹靂觀的二觀主……”
“你們找霹靂觀的二觀主做甚?”右側另一個黑衣金袖中年人,怒聲問道。
上官小婉毫不遲疑地道:“殺了他!”
三個黑衣中年人全部都忍不住冷冷笑了。
單姑婆怒聲問道:“你們笑什麼?”
三個中年人咬牙切齒的怒聲道:“我笑你們六人,死在眼前還逞口舌之能!”
說此一句,其中一人突然回顧左右,怒喝道:“圍住他們。”
喝聲甫落,分列兩邊的數百嘍羅,轟雷般的一聲吶喊,紛紛高舉晃動的雙頭鋼叉,瘋狂地向這面奔來。
上官小婉等人本來就站在崖口不遠,對方的人再多也不能將他們圍起來。
但是,他們瘋狂地衝殺過來,卻不能不加防範,於是紛紛將兵刃掣出來。
“諸位站住!”上官小婉喝道。
數百嘍羅哪裡肯聽,直到他們奔到身前三五丈處纔將身形停住。
上官小婉不敢怠慢,道:“諸位可知你們皮堂主銀叉聖手怎樣了?”
數百嘍羅怒聲道:“死在你們六人中的一人手裡!”
上官小婉道:“你們完全中計被騙了,他是死在霹靂觀二觀主的手裡……”
“胡說,分明是你們殺的,還想抵賴?”三個黑衣金袖中年人怒喝道。
上官小婉正色道:“既然你們這麼說,我們也有口莫辯,但我們可以提醒諸位,霹靂觀的二觀主爲什麼不敢出來見我們?”
站在中央的中年人怒聲道:“二觀主正在和老龍頭廳上飲酒,哪有閒工夫來會見你們?”
古老頭冷笑道:“他在廳上飲酒讓你們諸位出來賣命姑且不說,但他真正不敢出來的原因,還是怕我們當場戳破他殺了銀叉聖手的全般經過!”
如此一說,數百嘍羅中,有一部分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議起來。
“諸位必須要鬧明白,我們是冒九死一生的危險前來的……”古老頭趁機道。
“你們知道最好!”?三個中年人怒聲道。
古老頭毫不在意,繼續道:“但我們爲什麼冒着生命危險前來呢?”
三個中年人怒聲道:“那是你們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三位說錯了!”古老頭正色道:“那是因爲我們與諸位無怨無仇,我們不怕諸位對我們下手……”
左邊黑衣銀袖中年人哼了一聲道:“那是你們估計錯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古老頭搖頭道:“因爲我們聽霹靂觀和火陽真人與玄婆婆,還有天弓幫的老幫主依裡維雄,都說雙叉會的全體弟兄,個個都是明是非、講義氣的朋友,所以我們纔敢來!”
如此一說,全體雙叉會的嘍羅個個動容,掀起一片騷動。三個黑衣中年人一見,怒聲大喝道:“肅靜,肅靜!”
中央中年人等到數百嘍羅靜下來,這才望着上官小婉等人沉聲道:“你們認識火陽真人和玄婆婆?”
古老頭正色道:“因爲火陽真人是玄婆婆的師弟,我們是由玄婆婆介紹才認識的火陽真人和霹靂觀的大觀主!”
右邊的黑衣金袖中年人,插言問道:“你們怎麼認識玄婆婆?”
古老頭道:“那是經由中原秦皇島楚老莊主大函介紹,希望我們前來天山能得到玄婆婆的照顧!”
話說到此處,接着頓了頓,故意壓低一些聲音,道:“霹靂觀的觀主悄悄運屍前來貴寨的事,也是經由玄婆婆親自告訴我們的。”
黑衣金袖中年人見中央中年人神情有些迷惑,沉聲道:“張堂主,不要聽他們的,完全是胡說。”
古老頭一聽,生氣地道:“你這位當家地說話就欠思考了,試問你們皮大堂主銀叉聖手是什麼身手,他不但雙叉百發百中,就是接叉也是一流頂尖人物……”
黑衣銀袖中年人哼了一聲,不屑地道:“這還用得着你瞎捧!”
“可是貴刑堂的皮堂主,卻是被自己的銀叉,一叉刺中了心口,一叉刺中了眼睛,試問普天之下,誰有那麼準的神奇手法?除非貴會的皮堂主站在那兒不動!”
如此一說,數百嘍羅再次掀起一陣騷動和嗡嗡的議論聲!
中央黑衣金袖中年人一見,急將雙手高高舉起,等到全場靜下來,才望着古老頭,沉聲問道:“你是說本會的皮堂主是被人在不備的情形下,遭了毒手?”
古老頭無可奈何地一搖頭,道:“三位當家的都是聰明人,想也想得出,這件事你們三位最好去問霹靂觀的二觀主……”
“胡說!”黑衣銀袖中年人怒喝道:“二觀主與我們皮堂主是最要好的朋友……”
古老頭哼聲道:“親密如夫妻父子有時爲利益還會反目呢,何況只是朋友!”
如此一說,三個黑衣中年人全都無話好說了。
“據我們所知,皮堂主爲人豪放,口快心直,在茶飯灑恭曾經說話得罪了那位二觀主……”古老頭又像是自語似得的說道。
“一派胡言,用叉擲他,爆他菊!!”那個黑衣銀袖中年人突然歷喝道。厲喝聲中,舉手一指古老頭,回過頭去卻望着左邊站立的持叉嘍羅們。
那些嘍羅一見,雖然紛紛將叉舉起來,但沒有馬上擲出的意思。
古老頭見有戲,連忙大喝道:“諸位朋友慢着,老朽還有話說!”
說話間,中央站立的中年人已揮手示意左邊的嘍羅先將鋼叉放下去。
古老頭肅容沉聲道:“有關另一件秘密,我們必須要見了貴會老龍頭才能說。”
如此一說,三個黑衣中年人全部都神情遲疑,彼此對個眼神,顯然不敢做主。
但是,大寨牆的門樓前,卻突然響起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傲然沉聲道:“老夫就在這個地方,有什麼話你們說吧!”
上官小婉等人急忙擡頭,循着聲音出處,轉頭一看,只見一個身軀高大,黑巾包頭,額下生了一蓬紅須的胖大老人,身上黑衣,綴滿了金光閃閃的金片子,在陽樂的映照下,耀眼眩目。
他的身旁站着一人,正是霹靂觀的二觀主。
只見霹靂觀的二觀主,神情驚惶地舉手一指上官小婉怒聲道:“老龍頭請看,用叉擲斃老堂主的就是那個一身紅衣,背插紅劍穗的女人!”
“二觀主,你看我有那麼大的本事嗎?”上官小婉冷笑道:“正好一叉插中了皮堂主的心口,一叉插中了他的兩隻眼睛?”
霹靂觀的二觀主惶急地連聲道:“你能,你能,你有那個本事!”
上官小婉問道:“你是說,皮堂主站在那兒不動,等着我用銀叉插他的眼睛?”
“那是因爲你的手法太快了,太快了!”
古老頭突然道:“二觀主,老龍頭可是天山知名,閱歷淵博的大人物,你這麼說,老龍頭會相信嗎?”
“相信,相信!”?二觀主似乎已經有些神經質了一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這得要有大觀主和三觀主以及玄婆婆三位的證明才行呢!”?古老頭冷笑道。
雙叉會的老龍頭皺了皺濃濃的紅眉頭,顯然覺得有些道理!
二觀主卻惶急地大聲道:“因爲當時你們要殺我,我不得不急急帶着皮堂主的靈體趕來這個地方,我哪裡有時間要什麼信函?”
古老頭故意仰頭看了一眼將近正午的太陽,道:“現在將近正午啦,有信也該到啦?”
二觀主氣得一跺腳道:“我親自前來了,大觀主爲什麼還要補送信函來,你們這是有意挑撥!”
話落,紅飛虎沉聲道:“你們不是有極密的事要告訴本龍頭嗎?”
古老頭道:“事情既屬極密,不便公開,我們希望老龍頭到下面來談話。”
二觀主沒有等到紅飛虎開口,已惶得雙手連搖,急聲道:“老龍頭你千萬不能下去,下去就沒命了……”
紅飛虎頓時大怒,得一掌將二觀主推開,怒斥道:“你今天才死定了呢!”
二觀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口嚇得連連躬身應是。
紅飛虎再望着二觀主生氣地哼了一聲,這才望着上官小婉等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聽說你們是前來天山找瘦柳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