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你也拿回去了,可以坐下來,吃飯了吧。”玖嵐朧託着腮,嘴角勾着一抹微笑。
沫雪緊緊的握着項鍊:“我不吃。”
“嗯?只是吃飯而已,你完全可以當做是和朋友一起坐下來,聊聊天,吃吃東西。”他帶着笑意說道。
很隨和,也沒有半點的強迫。
沉默了少許,面對這麼隨和沒有一點強迫的玖嵐朧,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了,道:“對不起,我要回家吃。”
“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宸在家等我。”她的心臟跳得很快,如實說道,因爲宸在等她,所以她必須回家。
玖嵐朧來的臉色僵硬了一下,單手託着腮,表情呆滯了一兩秒,嘴角立馬勾起了一抹笑容:“這樣啊,真是遺憾呢,那就不送了。”
沫雪點了點頭:“我先走了,謝謝你給我撿到這條項鍊。”
從一開始進來的怒氣衝衝,到此時的帶着幾絲悲涼。只有這麼說,才能夠將兩人的關係徹底的劃清楚。
或許我們,就算是重新認識,連普通朋友都不能夠做,因爲,過去我們之間太過熟悉了。
沫雪頭也不會的離開餐廳,她並不知道那雙銀灰色的眸子一直追隨着她的背影。
看着她離開後,玖嵐朧拿起了餐具,他一個人吃起餐桌上的東西。
而另一邊。
安煜宸細心的將所有東西都用高溫蓋蓋起來。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他立馬去開門,在開門的那一刻,安煜宸皺起了眉頭:“是你?”
“啊,是你,姐的男朋友,安煜宸!?”成火兒站在門口,忽閃忽閃的眨着眼睛,看着安煜宸。
“嗯,你好。”
“你好。我來找姐。”成火兒禮貌的說道。
“你來找沫雪?”
“是啊?姐不在家嗎?”成火兒腦袋往裡面望了望。
安煜宸眉頭皺起,剛剛沫雪說是去找成火兒了,但是看來並非如此:“她不在,出去了。”
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像以往一樣說道。
“啊?姐不在啊。好吧……那煜宸大哥,麻煩你把這個東西交給姐。這個是公司的文件,我一直忘了拿過來。”成火兒把一達文件遞給安煜宸。
他接了過去,紳士而又溫柔:“來之前怎麼不給你姐先打個電話?”那個電話,是不是成火兒打的呢?
成火兒道:“是哦,一下忘了。聽說她昨天從加拿大回來,想着現在應該在家,所以就說直接過來麼。”
“哦……好的,這個東西我會交給她。”
“嗯,那煜宸大哥,我就先走了。”成火兒找不到沫雪,和安煜宸也只有幾面之緣,也不熟悉,所以便不打算多呆了。放下東西救走了。
關上門,安煜宸拿着文件走到沙發旁,將文件放到了桌子上,雙手託着腮,那狹長的美眸瞬間變得凌厲。
沫雪如果不是去見成火兒的話,那麼她是去找誰?
而且必須隱瞞呢?那個電話又是誰打的呢?
腦海裡回憶起當初宮爵找他看那個遊戲的畫面,二選一的遊戲。朧……和沫雪,會是他嗎?
並沒有過去多久。
‘咔噠’門開了,沫雪走了進來,她隨意的將鑰匙放在鞋櫃上。
“宸,讓你久等了。”看到安煜宸坐在沙發那兒,她快步的走了過去,回來的路上,已經儘量把車子飆到最快了。
安煜宸緩緩的回過眸子,一雙凌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沫雪。
“宸,你怎麼了?”沫雪一愣,宸的眼睛好尖銳,好像能夠將人刺穿一樣,一點也不像平常那麼的隨和。
“沫雪,你去了哪裡?怎麼用了這麼久的時間?”
“我去了寧灣附近的一個餐廳,去拿個東西而已。”半真半假的說着,只是隱瞞了去見的人是玖嵐朧而已。
“哦,原來去了那裡,火兒約你去那裡做什麼呢?”安煜宸問道。
“我上次把項鍊放在她那兒了,她把東西還給我而已。”沫雪拿出了蝴蝶項鍊,昧着良心說話的感覺還真痛苦,太難受了。
“這條項鍊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嗎?下次小心點。”安煜宸沒有再繼續逼問,也收回了那尖銳的目光,和以前一樣。
“嗯。”
沫雪點了點頭。黑眸突然落到桌子上多出來的文件,她疑惑的歪了一下頭,記得家裡好像沒有文件纔對:“這個事。”
“你公司的人送來的。”
“哦。”沫雪也沒有繼續多問。
安煜宸也選擇了閉口不談,對於她的欺騙,他似乎有其它的想法:“菜都涼了,我去幫你熱熱。”
“我和你一起去吧。”
兩個人一起去了廚房,把飯菜熱了一下。安煜宸的溫柔,她無以回報,再兩個人一起坐下來吃飯的時候。
沫雪慎重而又嚴肅的說道:“宸,我們先訂婚吧。”
安煜宸眸光一變:“你確定?”
確實沒有想到,沫雪會突然這麼回答,以爲她或許會順着剛剛出去的理由,直接跳過了那個結婚的話題,但沒想到卻主動說了出來。
沫雪只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嗯。”
在從餐廳離開的時候,她想了很多,結婚或許是最好的結束過去的辦法,那樣以後再也不會有牽扯了。
她想要像在美國的那個時候一樣,一心一意的呆在安煜宸的身邊,什麼都不去想。那樣也再也不會被玖嵐朧的任何舉動所幹擾。
安煜宸紳士而又微笑的捧過沫雪的臉蛋,他用拇指輕輕的撫摸她的臉蛋:“好,我們訂婚,所以你的臉也要趕緊好起來。”
是哦!
沫雪這才反應過來,煜宸爲什麼沒有問她的臉是怎麼受傷的呢?“宸,你怎麼不問我的臉怎麼受傷的?”
“爵告訴我的。”
呃……她愣了一下,宮爵告訴宸的?那宮爵都說了一些什麼?有說那個關於二選一的事情嗎?有把那張不堪的照片給安煜宸嗎?
“宮爵……他,他都說了一些什麼?”沫雪有些止不住的音顫,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就是謊言被拆穿的那一天,是無言以對也無法解釋的。所以她只有祈禱着,那一天能夠永遠不要降臨。
撫摸着她的臉蛋,他溫柔的說道:“他說了什麼,都不重要,因爲對我而言,你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