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聯席深邃的眼眸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艾美,透過墨色的太陽鏡,用欣賞的眼光灼熱的燃燒着對方身體每一寸肌膚。
艾美踏着輕盈的腳步,臉上掛着不變的微笑。來到顧聯席身邊,同樣用打探的眼神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顧聯席,輕起脣齒的說道:“好久不見。”
臉上波瀾不禁的表情,惹得顧聯席心中一絲詫異。好奇的摘下太陽鏡,直視艾美:“是啊,好久不見。”
校門口同時出現俊男靚女無疑是對畢業生的一個豐盛晚餐,可是對於此刻的艾美而言,胸口絞痛的比任何時候都難以忍受,臉上卻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忽然轉身:“我知道你是來接明夜的,他在裡面,我也在等他。你……”
顧聯席等不及艾美的話說完,一把拉拽過她的身體。另一隻手摟過她的腰,將艾美的身體和自己完美貼近。不等艾美反抗,附在其耳邊,輕聲道:“對不起,怪我一直無法聯繫你。”
這一句對不起明顯比任何解釋都來的重要。打破了剛剛二人故意僞裝起來的距離,艾美此刻已經完全淪陷在顧聯席的懷抱中,鼻尖一酸,身子軟軟的貼着顧聯席比三年前還要魁梧的身軀上,兩隻手附在他的後背,心貼着心,加速的心跳聲讓彼此都清楚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情愫。
“你知道嗎?我這三年來我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我怕我這麼苦苦等過去的是你和你未婚妻的喜帖,我……”
艾美本附在顧聯席耳邊,豈料顧聯席一個迴旋,將嘴脣送上艾美喋喋不休的脣瓣。趁她還沒有閉上,舌尖如精靈般探了進去,開始盡情的吸*允那甜甜的甘露。
一襲激吻過後,艾美早已有些吃不消力氣。長大不少的玉兔,伴隨着呼吸在顧聯席胸口來回磨蹭。
顧聯席看了一眼四周淅淅瀝瀝出來的畢業生,以及兢兢業業站在校門口守崗的保安。心中竟然偶起一絲難爲情,低頭在艾美耳邊磨蹭了一會,曖昧的開口道:“三年不見,我都快受不了了。美美,我愛你。”
艾美聽聞,更是用力的將顧聯席緊緊擁抱在一起。
帕格尼Zr改爲敞篷車。顧聯席繞過車頭爲艾美開啓車恩,二人上了車,開着帕格尼Zr絕塵而去。
屆時,韓曉還是一路被明夜死纏爛打着。二人來到校門口卻不見艾美的蹤影。明夜瞧着校門口公路上駛離不久的帕格尼Zr尾部,欣然的微笑了一番。他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三年全封閉式的工作,讓顧聯席徹底聯繫不到艾美。不管是公司還是住處都有特種兵便衣盯着,所有的聯繫方式也是換了手機換了號碼,監視通訊錄。艾美坐在車上,傾聽者顧聯席三年來的所有事情。瞭解了大概,便也覺得自己的一切都來的那麼有意義。
帕格尼Zr將二人載到了H市北部郊區。艾美看着依舊還是有特種兵把門的入口,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起來,趁着還沒來到顧宅,問道:“爲什麼今天又要帶我回你家?我們的第一天相遇,難道就不能去別的地方嗎?”
顧聯席皺眉,雙眼不離前方。心事重重的說道:“我知道今天就直接帶你過來是有些倉促,可是,美美,我想等不及了,今天是最後一次見面,如果他們還是不答應,我以後就再也不會帶你來這邊。”
剛剛還爲顧聯席回來開心的艾美聽到這句話,心臟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轉過頭怔怔的看着顧聯席,心中有些疑慮:莫非他早就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顧聯席了?若是顧家不同意,他也要放棄她?去和他的未婚妻過上快樂的生活?
顧聯席感覺到了身邊詫異的目光,瞥了一眼,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你在想什麼啊?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他們再不同意。管他們的什麼未婚妻,我們直接在外面住,過兩年就把你娶回家,然後和他們永遠脫離關係。”
艾美聽着前半句有那麼點道理,可是後半句就有些讓人受刺激。忙不迭伸手打了一下顧聯席,小女人般喃喃道:“你當我是什麼啊?才交往了多久就想把我娶回去。”
顧聯席也跟着笑了笑:“難道不久嗎?”
“不久!”艾美癟嘴說道:“裡裡外外加起來你陪我的時間還不到半年呢!我可不想這麼就便宜你了。”
二人說笑間,顧家大宅便到了。
下車,直接映入眼簾的是一輛黑色轎車和兩輛迷彩色軍用車。艾美站在帕格尼Zr邊,對另一邊的顧聯席問道:“你們今天還有客人嗎?我就這樣過去不太合適吧?”
顧聯席瞟了一眼那三輛從未見過的車子,晃了晃腦袋來到艾美身邊:“不太清楚,可能是什麼父親或者爺爺的朋友過來做客的吧。我們先進去,去見爺爺。我可是帶了爺爺最喜歡的罕見牡丹花籽,等下就說是你帶的。沒準爺爺一個高興,就答應了。”
艾美挽上顧聯席胳膊,不太開心的說道:“難道要這樣騙你爺爺,才能讓我們在一起嗎?今天可是我剛剛大學畢業哎,難道就沒有什麼更好的禮物送給我?”
顧聯席寵溺的捏了把艾美鼻尖:“最好的禮物就是做我的老婆,你還不嫌知足啊?”
恍然間,裡面的人所有的目光都開始往門口瞥去。董義菲今日一身綠色吊帶裙配上白色披肩,站在大廳中央和幾個陌生男子說說笑笑。見顧聯席進來臉上露出了更加燦爛的微笑,可是眼神瞥到挽着顧聯席胳膊的女子,臉色一下子又耷拉了下來。
“媽,您今天的搭配可真好看。家裡是來了什麼重要客人了嗎?”見董義菲表情不太好,顧聯席上前哄到。董義菲和顧平國還是經常會去S市探望下顧聯席,所以這次見面也沒有太多的‘許久不見’的感覺。
艾美見伯母的臉色不太好也跟隨着顧聯席的口吻複合了一句:“是啊,伯母,您可比三年前漂亮了許多的。”
董義菲不接艾美的岔,對上兒子的眼睛問道:“兒子,這位是?”
“我的女朋友艾美啊,三年前你們不是見過面嗎?怎麼忘了?”顧聯席輕巧的回答着,眼眸毫不在意的在整個大堂中搜索,半許又問道:“媽,爸爸和爺爺呢?”
“你爸爸還沒回來,爺爺在後山的‘竹軒樓’接客。你不要去打擾你爺爺了。還有,不要再帶這種女孩子回來了。不管我有沒有見過或者怎麼樣,以後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這次直接把你調回H市也是因爲這件事,三年了,該斷的還是早點斷的好,知道了嗎?”董義菲說完,不顧剛進門的二人,轉過身繼續和身後的人交談。
顧聯席一口怒氣盛在胸口,怎麼也排不出來。瞪了一眼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母親背影,迅速的拉着艾美往後山走去。
董義菲本想阻止,卻被那幾個陌生男人拉住:“也許這些事情,讓年輕人自己面對比較的好。”其中一個人說道。
董義菲看着顧聯席離去的背影,只有默默點點頭,也就不再執意前去阻止。
前往後山需要穿過那遍綠地,上面鋪滿了花花綠綠的植物。顧家從宅子到花園到後山有專用的交通工具。艾美垂涎的看着那遍地都是花草的地方,享受着六月拂面而來的暖風。直到又是一座古宅出現在眼前,他們纔算到了目的地。
“聯席,你家到底有多大啊?”艾美下車之後,張望着那迎面是山的風景。
顧聯席神色有些凝重,臉上卻撕扯着笑容。“H市有多大,我們家就是他的四分之一。”董義菲的話,並不是淺淺嚇唬人的。
上前拽着艾美的手,開始一步一步往前走。竹軒樓,那是一個一般不會帶外人進去的地方,他不知道爺爺究竟會帶誰進去。
一襲茉*莉花香的餘味幽幽的從前方飄來,一身茶女服侍的女子端坐在顧老爺子對面的石凳上,一手拿着紫砂壺,一手扶持着自己的衣袖,生怕沾到茶水,玷污的茶質。
“茶是一種有生命力的生物,什麼樣的茶就需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對待它,這樣才能煥發它應有的生命價值。這杯茶可不像剛剛所喝的茉*莉花茶,它需要……”
這是來自於背對着顧聯席進口方向女子的聲音。顧老爺子閉目傾聽,臉上的表情逼真的就像進入了女子所描述的畫面。此時,顧聯席不合時宜的打斷道:“爺爺!”
顧老爺子一驚,立馬睜開眼來。怒對着顧聯席。
“你來幹什麼?”顧老爺子厲聲問道,眼眸下一秒便瞥到了一頭短髮的艾美身上,更是壓低了聲音,冷冷的問道:“你爲什麼帶外人進來?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我禁止帶外人進來嗎?”
“美美是外人?那現在坐在你面前的又是誰?”顧聯席針對的問道。
女子聽聞身後的提問,不慌不忙繼續手中泡茶的動作,淡然的開口到:“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破壞了我們品茶的氛圍。”
說話間,將那背對着的面孔轉了過來。一張精巧的臉頰,長長的睫毛蒲扇在美眸之上,配上那古韻的服裝,兼職就像是穿越而來的美人。
美人轉過臉之際,一眼便瞧見手挽着手的艾美,眼角劃過一絲端倪。
艾美對上女人的眼睛,眼角也閃過一絲詫異。兩個人女人,停止了時間,久久的望着對方。
“你好!我叫郭菥蓂。”女人站起身,無視掉顧聯席身邊的艾美,伸手相握。
顧聯席也是有禮貌的人,對方並無惡意並且還不知底細,自然也是上前相握。
“你好!我叫顧聯席。”
郭菥蓂非常有涵養的笑了笑,笑不露齒:“我知道。”
顧老爺子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第一次碰面相處的還算不錯,也站了起來夾道二人中間,完全不顧及艾美的感受說道:“聯席,我來給你們介紹,郭菥蓂就是你們從小一起玩到她去英國的郭菥蓂,你的未婚妻。本來是三年前就回來的,可是出了點意外,就延遲到了現在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