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黑衣人似乎有意逗弄着身後跟蹤自己的人,一路上走走停停。
大半夜過去了,莫莫感覺自己似乎都在被人帶着逗圈子,直到又跑到捆着自己撕下的一塊衣袖的大樹下的時候。
莫莫徹底明白,眼前這人絕對不是好對付的,能帶着自己在不經意間兜圈子的人絕非一般人。
擡頭看了眼天邊快要魚白的肚面。
一瞬間,莫莫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下不再繼續跟上去,相反,朝着反方向疾馳而去。
這下,一個奇怪的畫面就上演了,方纔還是獵人在追逐獵物,此刻倒反過來變成了獵物追逐獵人,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尚不得知。
此刻換做黑衣人鍥而不捨的追逐着莫莫。
莫莫感覺後面有人在跟蹤自己,在樹林裡七拐八轉的用上了自己最拿手的隱身技術,黑衣人卻還是像個狗皮膏藥般,不急不緩的跟着,硬是沒有被自己甩掉。
莫莫眼神一凌,看來自己這次還攤上個追蹤高手。
兩人一路從城北的樹林追到城南的荒郊,莫莫感受着一路上點滴的水露,這就是快要天亮的徵兆,心中不免泛起一絲心慌。
可是必定是久經世故的老手了,很快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暗惱,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逼的心慌過了莫莫在心中苦笑道,要不是時機還不成熟,自己定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能將自己逼成這般。
就這樣,兩人最後一起追到城裡。
身後黑衣人看着前面略顯瘦弱的少年,最終還是繞到了城裡,邪魅的眸子裡全是精光,脣角勾起一抹笑意,衆身一躍,跟了上去。
感受着身後,若隱若現的呼吸,莫莫知道那人離自己定然不遠。
莫莫邊跑心中暗歎,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不但用了調虎離山計,還想要拖着自己,想找出自己的藏身之處能想出這個法子的果真是奇才,若是有機會定要去拜訪下。
莫莫咬牙,盡撿些偏僻小巷疾奔。
正埋頭疾奔時,發覺前面盡然是條死衚衕,草今日怎生如此倒黴
當下朝着暗處的小巷一躍,就翻身到了一家人的後院,藉着晨曦的亮光,看着這偏僻的後院裡盡然打理的井井有條,那園子裡的花朵更是一個個爭相怒放。
莫莫來不及欣賞,天色已經比剛纔還要暗了幾分,此刻已經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時間了,過了此刻,天就要大亮了,莫莫急急的在這奢華卻更顯典雅的院子裡穿了過去,一躍跳到了另外一條巷子裡。
奇怪的感覺竟然沒有人再跟着自己,莫莫又繞了幾個圈,最終在天大亮的時候,很快沒入將軍府,自己的憐秋園中。
黑衣人看着那清瘦少年竟然翻身消失在這圍牆內,眼中眸光陡然變得狠厲,哪裡還有方纔的戲弄之色,整個人猶如爆魘的魔鬼般,讓人不敢直視,那深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更是猶如萬年古譚般,讓人看不真切。
良久,一個全身火紅色勁裝的男子湊上前來,主子這
看着這圍牆後面,一臉不解,這圍牆後面,不就是自己爺的別院嘛難道那其貌不揚的小子早已知道了自己主子的底細一個晚上,不是主子在玩他,而是主子被他玩了
想到這,火紅色勁裝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着一臉冰冷的主子,更是忍不住就想開溜。
呵呵主子,要不屬下去將那不長眼的小子給您拎來一臉狗腿的討好道。
蒙面男人半響沒有回話,只是眸光依舊看着剛纔那少年消失的地方。
只是這寂靜的有些滲人的氣氛,讓那火紅色勁裝男子有着幾分不好的預感,看着男子沒有開口,當下就繼續道那屬下這就去將那不開眼的小子拎來一副着急的模樣,似乎自己面對是什麼洪水猛獸般。
話還未說完就要衆身一躍,翻身過牆
洪雷,最近你似乎有些閒了吧邪魅的笑意掛在脣邊,明明很輕的語氣,卻在此刻猶如萬斤巨石般讓人忍不住小心肝都在抖動。
這紅色勁裝男子本來正欲衆身一躍,此刻聽見蒙面男子的話,一張剛毅的俊臉立刻就如霜打的茄子閹了
而此刻更是保持着矮身一躍的動作,咋地一看,就如擡起屁股,拉屎的動作,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而現在最難看的不是紅衣勁裝男子的動作,反倒是他聽見黑衣人話後,臉上的扭曲動作。
心中本想說;其實自己很忙的只是看着黑衣人那深不見底的眸子,硬是生生的將口中的話吞了進去。
既然不開口,就表示默認了頓了頓又道既然很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長道最近閃電似乎忙不過來吧明天起,去他那幫忙明明很溫柔的聲音,在最後卻帶着不容商議的決絕。
紅色勁裝男子原本就扭曲的臉,立刻就如打翻的五味瓶般,半蹲在那,屁股朝天,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黑衣人,一副哀怨的模樣,就猶如別人丟棄的小貓小狗般。
蒙面男人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一絲笑意浮上脣角,衆身一躍就消失在了這空寂的小巷。獨留下一臉哀怨的紅衣勁裝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