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林惜夢召喚的蕭塵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壞笑,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林惜夢看着蕭塵帶着一臉欠揍的笑容,柳眉一挑,美眸一瞪,說道:“蕭塵,你能不能讓人省省心?
爲什麼能夠用道理解決的問題你卻非得用拳頭解決呢?你這不是沒事找事?
而且那兩個黑衣人是我父親從軍隊裡他特地挑選出來的保鏢,你的膽子怎麼就這麼肥,難道就不怕被他們揍的哭爹喊娘?”
聽了林惜夢的話,蕭塵只是笑了笑。
如果自己真像這個女人說的那麼差勁,那自己早在幾年前就死了。
地下世界強者如林,這個女人是不會懂的。
當然蕭塵也不願意向這個女人多解釋什麼。
有些東西,普通人還是少知道爲好。
蕭塵笑眯眯地盯着林惜夢,說道:“林惜夢,你說這話……是不是證明你是在擔心我?”
“擔心你?”
林惜夢呵呵一笑,她的眼神有些閃躲,雖然被蕭塵猜中了,但一向要強的她自然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確是在擔心這個男人的。
也不知怎的,這種擔心就好像出於本能,又好像不是,總之林惜夢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林惜夢佯裝不屑地瞥了眼蕭塵,說道:“蕭塵,你不要太自作多情好嗎?誰擔心你了?
就算是擔心,也是擔心你被他們給打壞了,那我在你身上投資的錢不就打了水漂了?
這多不划算啊!”
林惜夢的話讓蕭塵聽了,愣是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難道看上去就這麼弱不禁風?
還一打就壞?
自己可是鐵打的漢子,可不是那一碰就碎的瓷人好嗎?
什麼叫投資在自己身上的錢擔心打了水漂?
蕭塵怎麼看,都不覺得這個女人是那種會在乎這幾十萬塊錢的人。
當然,蕭塵知道這個女人只是在狡辯而已,所以他也沒有點破,而是佯裝痛心欲絕的樣子,悲呼道:“我說林大總裁啊,你說這話也太傷我的心了。
我爲你鞍前馬後、做牛做馬,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怎麼能只關心錢,而不關心我這個大活人呢?真讓人傷心吶……”
“……”
看到蕭塵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林惜夢真的無語了。
她覺得這貨沒有去演戲,真的是屈才啊!
林惜夢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得了得了,別在我面前哭爹喊孃的了,你這招對我不管用!
要是你覺得這樣做很有意思,那你繼續……”
林惜夢說完,便瀟灑的轉身,踏着恨天高的高跟鞋走進了別墅。
看着林惜夢窈窕誘人讓人想入非非的背影,蕭塵很不爽的撇了撇嘴,然後跟了上去。
林惜夢前腳剛踏進去,蕭塵就聽到從別墅內響起了一道沙啞中不帶絲毫感情的男聲,“小賤人,這麼晚了不回家,野哪裡去了?!”
聽着這道粗俗不堪的聲音,蕭塵即使作爲一個外人,心裡都有些不爽。
難道說華夏有錢人就這素質?
這尼瑪和街上的小混混說話有什麼兩樣?
蕭塵輕笑了聲,也不出聲,而是默默地跟了進去。
擡眼看去,就看到大廳中央的沙發上坐着一男一女,旁邊還站着一個頭發花白,穿着一身白色唐裝的老人。
男人年紀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濃眉大眼,鬚髮乾淨利落,兩鬢有些斑白,穿着一身藏藍色的襯衫,目光陰冷且銳利。
在一旁,姿態優雅的坐着一個年輕女人,女人的身材凹凸有致,一件黑色的塑腰短裙遮擋不住大好風光,低胸抹裙將女人的事業線最大限度的展露了出來,一雙桃花眼在別墅內四處打量。
很顯然,這套別墅對這個女人的吸引力高過一切。
蕭塵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綠茶-婊。
而這個和林惜夢有幾分神似的男人,如果資料上寫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林惜夢的父親林靖德了。
至於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老者,蕭塵卻起了興趣。
這老傢伙應該不簡單。
老者雖然樣貌普通,而且骨瘦如柴,但看他站立的姿勢和雙手的擺放,應該不難猜出這一定是個練家子。
只是蕭塵沒有和這個老者較量過,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個老者到底實力如何。
林惜夢只是冷漠的看了眼中年男人,順帶着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女人,淡漠的說道:“我去哪兒野用不着你來管,你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
“小賤人!你說什麼?!”林靖德猛然站起身,指着林惜夢吼道:“你問我是你的誰?我是你的父親!”
林靖德的怒吼沒有讓林惜夢生出丁點的膽怯。
林惜夢只是自嘲的笑了笑,走近了林靖德,說道:“父親?呵呵……我從來都不知道我還有個父親!
從小到大都是母親將我一手帶大!我有見過你幾面?
每天你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夜不歸宿,這也叫父親?
母親病危的時候,你的人在哪裡?
母親離開的那天,你的人又在哪裡?
這……也叫父親?!對於你這種人,我覺得你就連畜生都不如!”
林惜夢越說越激動,眼淚也止不住流淌,聲音也越來越尖銳。
女人如泣如訴的聲音,好像將積壓了許久的怨恨傾瀉而出。
站在一旁的蕭塵,看着女人此刻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有些心疼。
這個女人究竟是積壓了多少怨恨,纔會讓她的情緒徹底的爆發失控,這和平時優雅端莊的她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啪!
一聲脆響頃刻在大廳響起。
緊接着便看到林惜夢已經摔倒在了地上,一臉狼狽,高跟鞋也不甚折斷。
“該死的賤人!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樣說我!”林靖德指着坐在地上的林惜夢咆哮道:“你不認也得認,認也得認!我就是你的父親!
今天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麼!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選個日子和董少把婚訂了!”
“訂婚?呵……不可能!”林惜夢擡起頭,五根手指印在她的臉上清晰的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