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當然信。”
蕭塵攤了攤手,說道:“只不過,凡事都有萬一嘛,萬一你要是遇到了比你厲害的人怎麼辦,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崔上心“嚯”的一聲站起身來,一張漂亮的小臉上佈滿了寒霜,她冷冷地瞪着蕭塵,說道:“我都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爲你是美國的超人還是華夏的大俠,哪裡需要幫助你就往哪兒躥?
這個社會是現實的,多的是冷眼旁觀的人!我就算是遇到了危險,那也只能怪我命不好,與其他人無關!”
蕭塵看着這個女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認真的模樣,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有的只是感同身受,和一點點的憐憫與疼惜。
是的,這個女人說的沒錯,這個社會是現實而又殘酷的,多的是冷眼旁觀的人,你的死活別人根本就不會管,有的人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蕭塵是個被人遺棄的孤兒,所以對於這個女人說的這些話他都深有體會。
畢竟,曾經的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在一次次冷眼嘲諷下重獲新生,在一次次摸爬滾打中倔強成長……
曾經的經歷對於蕭塵來說是痛苦的,但也是刻骨銘心的,因爲這些經歷已經烙印在了他的心中,再也無法抹去。
蕭塵怔怔地看着崔上心,繼而溫和一笑,說道:“崔小姐,雖然我不是美國的超人,也不是華夏的大俠,做不到幫助每一個人。
但至少當我看到你有危險的時候,我無法做到冷眼旁觀。所以,還請崔小姐你接受我的提議吧!”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你走!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接受別人假惺惺的援助。
因爲對於我來說,只有弱者纔會需要別人的幫助,而且,從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告訴自己,我不是弱者,所以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崔上心轉過身,背對着蕭塵,一字一頓的說道。
其實聽到崔上心說這些話,蕭塵也很能理解。畢竟這個女人從小就被帶到了朱雀會進行培養。
其中的艱辛和殘酷也只有作爲當事人的崔上心知道。不然像崔上心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也不會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殺人機器。
蕭塵看着崔上心消瘦的背影,微微地嘆了口氣,繼而說道:“崔小姐,不管你答不答應我的提議,我都會履行我的諾言。
不過很抱歉,我不能每天都跟着你,那就無法第一時間瞭解你的安全與否,所以有什麼事請你直接跟我聯繫,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
蕭塵說完後,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又想到自己還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沒說,於是,他便開口說道:“崔小姐,過幾天我會向你引薦一個人,我相信那個人只要稍加打磨,到時候一定會成爲你的一大助力。”
崔上心輕輕“嗯”了一聲,依舊沒有轉過身,就好像沒有聽見蕭塵說的話一樣。
蕭塵撇了撇嘴,也沒有再多說話,而是拿起茶几上的一支筆在一張紙上唰唰唰地寫上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直到門被關上,崔上心才轉過身,拿起桌上蕭塵剛纔留下的紙條,看了眼紙條上面的一串號碼,想也沒想直接將這張紙條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這時候,站在外面還沒來得及離開的蕭塵,在聽到屋子裡的動靜時,不由得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沿着這條走廊朝着酒吧外走去。
走到酒吧外面,蕭塵便給白皓髮了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就是當崔上心遇到危險時,一定要及時跟他聯繫。
發完短信,蕭塵便走出了這條巷子,然後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紫陵苑。
……
深夜十二點。
景龍地產大樓十二樓,一間門上掛着董事長牌子的豪華辦公室內還燈火通明。
辦公室裡站着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在落地窗前,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他那張陰沉的臉。
這個男人的身材有些發福,個子也不到一米七五,長相一般般,唯一能夠讓人記住他的就是他那雙時不時閃爍着銳利光芒的小眼睛。
在這個男人身後的站着一個身材魁梧,留着光頭的大漢。
不過此時此刻,這個大漢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這個男人身後,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這個身材發福的男人赫然是噬魂幫的老大韓景龍,而身後這個大漢則是噬魂幫裡的一個精銳。
“找我有什麼事?說!”
韓景龍沒有轉過頭,語氣中夾雜着難以掩飾的憤怒。
這些日子的煩心事一茬接着一茬,自己的兒子被那個天殺的年輕人給打的神志不清還被廢了雙腿,直到現在還躺在病牀上。昨天鳳凰社又攻破了自己的幾個場子,一個晚上就流失了數百萬的利潤……
這一茬接着一茬的煩心事讓韓景龍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老大,剛纔醫院來通知說少爺還需要在醫院靜養一段日子,只不過……”這個大漢說道一半便不敢再說下去了。
“繼續說!”
韓景龍的聲音變得異常冷冽,他知道,自己兒子的情況肯定不會太好,而他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老大……醫院來通知說……說少爺的腿可能會留下終身殘疾……”大漢的聲音越說越小,像蚊子嗡嗡聲。
“呼……”
韓景龍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隨即說道:“我知道了,你要是沒什麼事了就先出去吧!”
“老大……我……我還有件事要向您反映。”
大漢雖然很想現在就走,但軍師說的話他卻不好不帶到,所以只好硬着頭皮說下去。
“不要給我結結巴巴的,有什麼事一次性給我說完!”韓景龍冷聲道。
“是,老大!”
大漢猛吞了口口水,然後顫聲說道:“軍師剛纔來電說……說……”
“說?說什麼?呂伯來到底說了什麼?!草!你他媽倒是給我說啊!”韓景龍怒不可遏地轉過身,一雙陰冷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