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尹若情和熊虎狼依然在醫院裡等待着賈儒和粟雄飛。
“回來了?”雖然是問句,尹若情用得卻是肯定語氣,她只是深情的看了一眼賈儒。
賈儒點點頭,來到熊虎狼的身邊,道:“京城到s省路很遠,你可以?”
“嗨……兄弟,你還不知道俺嗎,沒問題的。”說到這裡,熊虎狼情緒一低,然後不捨道:“兄弟,俺知道這種地方的局勢很複雜,俺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可是,真的要回去了,俺卻又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
“等你傷好了,再回來。”賈儒笑了笑,認真的說道。
“中,就這麼說定了,等俺傷好了,俺就回來幫兄弟的忙。”熊虎狼認真的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粟雄飛提醒着賈儒和熊虎狼。
“不一起吃個飯再走嗎?”尹若情望了粟雄飛一眼,提議道。
“你們吃吧,我們在路上吃一點就可以了。”說着,粟雄飛主動的離開病房。
“爲什麼走的這麼急?”待粟雄飛離開後,賈儒看了尹若情一眼,問道。
尹若情略微猶豫,肯定道:“s省方面有新任務了,需要他立即回去,我聽說很急。”
“原來如此。”賈儒點了點頭,看了熊虎狼一眼,道:“是粟雄飛有任務,不是你有任務,回去後,把傷養好,再參加行動。”
“中,俺聽兄弟的。”熊虎狼認真的點點頭,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很快,賈儒和尹若情把粟雄飛和熊虎狼送走了,兩個人望着遠去的車輛,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鐘。
最後,還是賈儒打破了平靜,道:“他們走了,姐有什麼打算?”
“我接到命令,繼續在京城查黑洞組織的成員。”聽到賈儒話,尹若情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大海撈針,沒有什麼希望了。”
“姐,你明天有時間嗎?”賈儒並沒有在黑洞組織上停留過多的時間,反而轉移了話題。
“你有事情嗎?”尹若情詫異的看了一眼憂鬱的賈儒,在她看來,賈儒很少流露出負面情緒,現在的他與往日不同,肯定發生了事情。
“我來京城,一方面是幫助你查黑洞組織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完成老祖的心願,一統九幽一脈將祖國傳統文化發揚光大,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的身世。”說到這裡,賈儒輕輕的一頓,道:“我已經知道自己家的老宅在哪裡了。”
“嗯,我明天陪你去一趟。”尹若情伸出手,輕輕的拉住了賈儒的手,就這樣牽着,兩個人走在繁燈似錦的大街上,久久沒有說話。
“京城的局勢很複雜。”良久之後,賈儒幽幽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裡,我的事情受到了來自各方面的阻力,沒有半點進展,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艱難。”尹若情緩緩的說着。
“嗯,黑洞組織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賈儒大包大攬的說道。
“不行。”尹若情果斷的拒絕了賈儒的好意,同時道:“你雖然也是公職身份,但是,你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樣做會分散你的注意力,增加你的危險。”
聽到尹若情的話,賈儒沒有鬆口,更沒有改變主意,道:“我的事情,已經和京城酒吧扯上關係了,我想不解決,都很困難。”
“爲什麼?”尹若情問道。
“所有的勢力糾纏在一起,他們都在準備着,必要的時候,會一起暴發,姐參與其中,我怕他們會有下流的手段進行報復。”說到這裡,賈儒深情的望着尹若情,道:“我不想姐出事,相信我,這一切我是可以應付的。”
被賈儒清澈的眸子盯着,尹若情覺得自己就像是陽光下的冰,慢慢的溶化了,她堅定的目光變得閃爍,心也跟着軟了,不過,她還是擔憂的道:“你一個人,真的行嗎?”
“光腳不怕穿鞋的。”賈儒一咧嘴道:“如果只是我一個人,事情倒就變得簡單了。”
“我會在背後一直支持你的。”尹若情堅定的說道。
“姐,今晚咱們一起睡。”不知不覺,賈儒摟住了尹若情的腰。
“啊……”尹若情微微一顫,下意識的啊了一聲,對賈儒突然轉換話題,有種措不及手的感覺。
“以後咱們都一起睡。”賈儒又說了一句。
此時,尹若情張了張嘴,到嘴邊的一句‘其他女人願意嗎’又咽了回去,反倒幽幽道:“只要你記得自己的身後還有我就好了。”
“會的。”賈儒摟緊了尹若情。
慢慢的,兩個人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這一刻,時間都停住了。
一個小時後。
“不要……”尹若情潔白的皮膚透着一層淡淡的紅潤,她夾着修長的雙腿,嘴裡含混不清的說道。
賈儒喘着粗氣,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抹誘人的山巒。
“不要……”
“姐……”
“嗯。”
“我要……你……”
漸漸的,尹若情失去了意識,隨着賈儒強壯的衝擊而不斷的"shenyin"着。
時間在流逝。
突然,她挺直腰身,渾身緊繃着,感覺一道電流從身體裡流過。
夜……
阮若是沈父在世的時候,精微武館收的最後一個徒弟,然而,隨着沈父的意外離世,他也成了唯一一個沒有接受教育的人。
此時,他坐在一個六十平房的小戶型的客廳裡,嘴裡叼着一根菸,深深的吸了幾口,腥紅色的菸頭在夜色中發出妖豔的光芒,隨着吐出的濃郁煙氣,他半長的頭髮變得蒙朧了,似乎,難以讓人看得到他緊皺着眉頭,慢慢的,他眉頭越皺越緊,臉上流露出糾結之色。
夜色中,阮若的對面坐着一箇中年男人,他平靜的打量着這個小家裡帶着歲月蒼桑的傢俱,他輕輕的抽動鼻子,甚至聞到了一股子腐朽的問道,不過,他沒有皺眉頭,反而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和熙的笑容,道:“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
“你容我再想想。”咬了咬牙,阮若的眉頭依然沒有鬆開的意思,煙卻抽得愈發的急了。
“只要你離開精微武館,我就給你十w塊,如果你能鼓動其他師兄弟也離開精微武館,我就給一套一百二十平的三居士。”中年男人平靜的說着,如水般的聲音帶着無限的誘惑。
阮若像是在沙漠裡看到了綠洲一樣,雙眼冒光,死死的盯着中年男人,道:“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很簡單。”中年男人沒有任何的迴避,感嘆道:“本來,這事不關你們精微武館的事情,但是,你們館主沈開山卻與一個叫賈儒的人聯繫上了,而且關係還非同一般,這就讓我們非常不爽,你知道賈儒是誰嗎?”
“知道。”阮若點了點頭,又深深的抽了口煙,卻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中年男人也點點頭,很滿意阮若的話,他侃侃而談道:“賈儒得罪了我們老大,砸了我們的酒吧,我們就不能讓他過舒坦了。”
“所以,你們就要讓他在京城一無所有,孤單無助,然後你們就好採取下一步動作?”阮若冷笑一聲,突然,眼睛裡射出兩道精芒,死死的盯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很坦然,也沒有迴避,道:“是的,如果你是聰明人,我覺得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們老大就是秦楓吧?”阮若冷哼一聲,問道。
“沒錯。”中年男人也沒有迴避,徑直的說明了自己的身份,道:“我就是京城酒吧的經理。”
“我在精微武館中的地位很低,並沒有決定權。”阮若一陣猶豫之後,他看向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道:“你不覺得你們這錢花得很不值嗎?”
“只要你答應,不管能不能做成事,這10w塊都是你的。”說着,中年男人拿過放在左側的手提包,拉開拉鍊,從裡面掏出十紮紅通通的票子來,即使在夜色中,它們也透着誘人的光芒。
看到高高的十紮票子,阮若吞嚥了口吐沫,道:“你知道我需要錢,但是……”
“你放心好了,我並不會將咱們的事情說出去。”中年男人緩緩的說着,嘴角泛起一絲倨傲的笑容,道:“即使你不去說服你的師兄弟們,只要你自己離開精微武館,這10w塊錢也是你的。”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阮若伸出手,一把拿起了老舊茶几上的十萬塊錢,握在手裡,他堅定道:“我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離開精微武館,是我阮某不議,我拿這十萬塊,但是我不願意再做對不起精微武館,對不起大師兄的事情。”
“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中年男人站起來,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的不屑,然後道:“既然如此,我希望你遵守咱們的約定。”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還會去其他師兄弟家吧?”阮若動也未動,叼着煙,甚至沒有擡頭,只是冷冷的問道。
“沒錯。”中年人冷漠的回答着。
“能告訴我,你們的真正目的嗎?”阮若咬了咬牙,擡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推開門,徑自的離開了阮若破舊的房子。
同樣的事情,在同一夜,發生在不同的家庭裡。
“你是誰?”樑二打開防盜門,進了家後,看着黑暗的客廳,隱約中,他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聽到開門聲,黑影慢慢的轉頭,沒有任何的慌張,不緊不慢道:“不用害怕,我並沒有惡意,只是來找你談點事情而已。”
樑二小心奕奕的摸到門邊的開關,啪達一聲,整個客廳變得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