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特這個“地頭蛇”的稱號不是白叫的,曹家選擇他做泰京、乃至暹羅地區的唯一合作伙伴,也不是亂來的。事實證明,蓬特在暹羅,尤其是泰京地區,人脈關係非常厲害。時間距離蓬特拍胸脯保證,纔不過三四個小時,三人還在包間裡喝酒扯淡呢,就已經有消息傳過來了。
的確有人跟蹤李海娜,是一個叫做肯特俱樂部的人乾的。
這個肯特俱樂部,老闆就叫做肯特,是泰京這邊的一個著名的犯罪組織,標準的洗白了自己的公司化的社團組織,這傢俱樂部的“主營業務”只有一個,就是私人莊園會所。
至於一個犯罪組織爲什麼能洗白自己,還能“著名”……呵呵。
奧妙就在於這個私人莊園會所。
蓬特一邊喝酒,一邊跟夏天解釋,說這個肯特其實就是個白手套,他的背後是暹羅警察總監的兒子,所以生意纔會做的這麼紅火,因爲壟斷啊,沒人敢跟他競爭,誰爭誰死。
不過具體到經營手段上,就沒有這麼霸道了,只要不是敵對或者競爭的關係,肯特俱樂部出手還是相當大方的,也樂於讓所有人雨露均沾,所以很多事情不用後臺出面,肯特自己就可以搞定。
夏天奇道:“你剛纔說,奧妙就在於這個私人莊園會所?”
蓬特嘿嘿一笑,說道:“其中很著名的一個娛樂項目,就是爲富豪、名人、官員,提供快樂的小節目……明星、模特什麼的,都已經有些過時了,現在流行的是良家女子,特別是李海娜這樣的漂亮的孤兒,因爲被綁架了也沒人來贖她,而且還可以發一筆財。”
夏天這才恍然,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見夏天竟然不動怒,好像還很有興趣的樣子,在問東問西,蓬特沒忍住,問道:“你不用擔心這個,我去跟他們打招呼,以後他們不會再盯着李海娜小姐了……不過夏天,我想知道你本來是打算怎麼辦的?”
夏天哈哈一笑,沒接蓬特的話。
這個時候,夏天自己反而不方便說什麼狠話,倒是曹霑方便開口,他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捧場的機會。
所以曹霑嘿嘿一笑,喝了一口酒,說道:“蓬特,我的兄弟,你可能還不知道
,天哥的手裡有兩支傭兵,很厲害的那種,另外他本人是被我們華國國安局保護的,要人保護計劃這個法案你知道的,天哥就在名單上面。”
蓬特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要人保護計劃?才十九歲的娃娃,這就上了要人保護的名單了?臥槽,這醫術得厲害到什麼程度啊?
而且手裡還有兩支厲害的傭兵,這個勢力不小啊……蓬特頓時對夏天發自內心地肅然起敬起來。
單單在一個地區之內橫行無忌的,那叫地頭蛇。
單單在一個國家之內,雄霸一方的,那叫一方豪強。
在國內有根基,同時又走出國門,在國外打下一片基業的,才叫內外通殺,這種類似於跨國公司的集團,纔是最可怕的。因爲這樣的勢力,既可以組織國際上的資源來衝擊國內的對手,又可以利用國內的壁壘來化解國外的敵人,資源可以更有效的分配,簡直就是無解的存在。
所以像凱撒和深藍這樣的誇過犯罪集團,會這麼的難搞,因爲即便某一個國家想對他們下手,都幾乎不可能一網打盡。
夏天玩命的在國外折騰,就是想琢磨透了,想學凱撒和深藍。
而曹霑給夏天的三條計策,爲什麼讓夏天狂喜,就是因爲補足了夏天在國內欠缺的根基和短板。
蓬特對夏天開始敬畏,也是因爲夏天已經走在跨國集團的路上,而他還只是盤踞在泰京的一方豪強,這一步就是天塹。因爲曹家已經是跨國集團,所以蓬特願意把自己牢牢地綁在曹家的戰車上。
算不上是依附,頂多只能說是半依附,是深度合作的關係。
徹底弄清楚了各自的地位,蓬特立刻找準了自己的定位,很乾脆地說道:“天哥,你打算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夏天沒看曹霑,對蓬特說道:“這兩三年我都會盡量保持低調,埋頭髮展,儘量避免和人在明面兒上起衝突,所以你幫我搞定就行,我感謝你。”
蓬特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夏天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看曹霑……又聽到夏天說感謝他,蓬特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拍胸脯說道:“天哥放心,這些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有我蓬特在泰京,都是一
句話的事兒。”
夏天笑眯眯地說道:“哪能讓蓬哥你白忙活啊,這樣,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另外我把減肥飲料在暹羅的獨家經銷權給你,你可以自己定價……蓬哥你可能現在還不知道,我的減肥飲料有多神奇,再等幾個月,你就什麼都明白了,到時候我等你請我喝酒。”
曹霑對夏天期待值極高,但是他也知道,隔着曹家,他個人是根本沒機會拿到什麼好機會的,只能望洋興嘆了。
蓬特見曹霑有些不樂,豪爽的勁頭又犯了,同時也想拉攏一下這個新科貴公子,於是拍胸脯說道:“霑哥,我蓬特從來不是吃獨食的人,這個,我們兄弟對半分。”
曹霑嘴巴都要樂歪了,連忙推辭:“蓬特,我的兄弟,給我一成就可以了,多了就是我佔你便宜了。”
夏天沒理睬這倆貨藉着酒勁兒推來推去,越推越熱乎的節奏,跑到一邊兒去接王大偉的電話。
“老王,你到泰京了?”
“你去詩納卡寧威洛大學,找一個叫皮丹的,李海娜的同學,做了他,乾的乾淨點兒。”
幾句說完電話,夏天回來繼續喝酒,曹霑和蓬特都很淡定,沒人驚訝夏天剛纔一句話就要弄死一個人。蓬特還問夏天,要不要幫忙?他是泰京的地頭蛇,做事兒肯定更方便。
蓬特倒沒覺得夏天喧賓奪主、故意示威什麼的,因爲兩人的關係定位已經確定了,而且夏天是當着他的面兒吩咐的手下,這就明擺着是私人恩怨了,只要夏天沒主動要求,蓬特就不會插手。
一頓大酒從上午喝到下午,足足喝了四個小時,沃拉娜終於等不及了,小心翼翼地打了夏天的手機,弱弱地提醒夏天,查克利已經在家裡等很久了。
夏天按了電話,撓着頭對蓬特說道:“蓬哥,最近有人給我推薦一個保鏢,曾經是你們暹羅海軍陸戰隊的教官,在米國的西點軍校留學過,名字叫查克利,但是我一打聽,這傢伙現在是個漁夫……我有點兒搞不清楚他是不是得罪人了,現在他人就在我家裡坐着,嘖,頭疼啊。”
聽到“查克利”這個名字,醉醺醺的蓬特瞬間酒醒了,忙不迭地對夏天擺手說道:“讓他走,千萬別收留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