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珀莉遠遠的已經知道了何鵬要和奧托動手了,緊趕慢趕的,加快了腳步向奧托的小院趕來。阿瑟和梅林也隨即加快了腳步,真難得他們把距離保持的這麼好。
珀莉這臉苦苦的,何鵬穿越過來之後,事情就沒消停過。現在琴生死未卜,怎麼就又和奧托動上手了呢?
珀莉急着往奧托這裡趕,而何鵬已經和奧托交手了幾個回合。
何鵬正張着光翼,在奧托身邊繞着圈飛,像個蚊子似的。
本來何鵬四翅光翼加上兩小翅金翼,應該說蝴蝶更具美感,但何鵬那飛的,實在沒有蝴蝶翩翩起舞給人的那種享受,上衝下俯的,怎麼感覺着方便怎麼來,手上的流金槍金光霍霍,在奧托的身上到處扎。
這麼會兒,奧托這一身的厚皮就已經被流金槍扎破了不少地方,到處紅斑點點的流着血,奧托不停的大巴掌往自己身上招呼,“啪啪”作響,一邊還氣的狂吼連連。
何鵬拿着流金槍,那扎得叫一個痛快。邊扎邊躲,劃出一條條金色的弧線。扎着扎着,何鵬就想到應該試試剛沒學會多久的“破空”的威力。心想至少得把這大個破一個窟窿。
何鵬躲過了奧托的又一巴掌之後,猛然一個遠飛,立在空中,對着奧托正舉起來的大巴掌,一抖槍身,大吼一聲:“破空,破”
隨着何鵬這一聲吼,流金槍槍尖化身萬千,把奧托的大手牢牢的罩住了。
奧托被何鵬的這一變招嚇了一跳,也感覺到了何鵬這一槍裡爆出的奇異能量波動。舉起的大手四周,忽然變的空蕩蕩的,彷彿那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
“這是什麼招式?”奧托用力往回拽了拽手,紋絲不動,手就那麼被定在空中,任奧托把大臉掙的通紅也挪動不了分毫。
何鵬一看這招管用,正那挺着槍,準備再喊“破”一下,珀莉那邊已經焦急的阻止了。
珀莉深知破空的威力。
簡單看來好像只是奧托的手被定在了空中,實際是何鵬將那片空間的元素驅逐的原因造成的。
何鵬的光靈體是一種比較特殊的體質,破空伴生着何鵬的靈體覺醒而來,雖然在珀莉的印象中,並沒有聽說過靈體覺醒會伴生招式,但大千世界奇事倍出,珀莉也沒有太多的在意。
真正讓珀莉吃驚的是,何鵬這一槍的驅逐元素之力。
世上萬物都由元素組成。只是因爲元素的排列形態不同,組成一個機體的佔有元素不同,纔會出現各式各樣的不同的生命體,比如山,是土元素爲主,參雜其它元素;川,以水元素爲主,和其它元素搭配;這些機體一旦形成生命,就有了自己的思維方式,再演進成自己的語言。並由此演進,產生不同的靈性靈識。
何鵬的“破空”是一種從本質上進行的元素驅逐,將一片空間變成真空,這種元素驅逐之力,是從本源上進行破壞的,很可怕。
何鵬對於自己的破空認識程度上沒有珀莉這麼深,他只知道破空厲害,比他用拳頭或者用流金槍硬扎要厲害很多。至於爲什麼這麼厲害,這些問題是珀莉的事,跟他沒關係,他只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研究的。
珀莉急忙阻止何鵬的原因正是因爲深知這驅逐力量的變態,現在元素驅逐之力的威能,在何鵬的手裡還沒完全發揮出來,如果真的完全發揮,現在被鎖在空中的奧托的大手,已經散成肉眼不可見的元素,被徹底分解了。
何鵬聽到珀莉的阻止,把剛喊到嘴邊的“破”字生生的嚥了下去。不過看着奧托的大手在那鎖着,有點遺憾的看看流金槍,“不怎麼滴啊。”他說。
珀莉已經來到何鵬的下方,看着飛在半空的何鵬,再看看一臉狐疑的奧托。
何鵬眼尖,在看到珀莉這麼會,就條件反射的到處看,果然,就給他找着了跚跚而來的阿瑟和梅林。
何鵬又往上飛了飛,跟奧托這種巨人打架,他沒受傷;跟阿瑟和梅林,他還沒打就受重傷,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奧托,你怎麼跟大人打起來了?安得烈呢?”珀莉問。
“你是‘火焰的珀莉’?”
珀莉雖想糾正一下,但想想也沒作聲,算作默認。只是等着奧托的回答。
“他是誰?”奧托指着何鵬沒好氣。一隻手被鎖在半空,整個人都被控制了。別人不知道,還當他這跟誰打招呼。
“他是何鵬大人。安得烈還沒醒?沒告訴你?”
奧托這纔有點猶疑看着那先前還神氣活現,這麼會灰頭土臉的何鵬。
“奧托,你好啊。”梅林向着奧托道。
“梅林法師。你怎麼來了?”奧托看來跟梅林很熟。
“我和殿下一起來的。”梅林向奧托道。
阿瑟笑着也跟奧托打了招呼。奧托早也聽過阿瑟的大名。這個以智名冠絕奇瑪大陸的三殿下,可是很多人都想巴結的對象。包括他巨人族也不例外,過去巨人族族長就提議過要請阿瑟殿下幫忙,只是因爲別的原因沒有成行。這次見到阿瑟本人,奧托自然也表現的很尊敬。
“何鵬閣下,你可以下來嗎?”梅林向着空中喊。
“不下來,打死不下來。”何鵬鄙夷。
“大家一場誤會,何鵬閣下,還請你把奧托的手放開吧。”
“呃~”何鵬看是誤會,倒是真想幫奧托解開,但他不會啊。
“一會自己就會好。不用解。”珀莉向着奧托說。
奧托舉着單手,跟衆人寒喧完畢,這才說起安得烈的情形。
安得烈的確沒醒。這次和奧托拼酒,看來安得烈是成心想把以前的那次的顏面都奪回來。可他也不想想,巨人族那身體跟野蠻人的身體,完全是兩個概念,你就是加上狂化,也到不了奧托的大腿彎,條件不對等的情況下,以已之短攻人之長,這不是自己往坑裡跳嗎?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可能奧托也不會見着何鵬就動手。畢竟,他已經不當大哥好多年,少了那份狂霸之氣。
他把安得烈拎回來之後,原是打算讓安得烈好生休養。誰曾想這中間安得烈遭到一次不明的刺殺。來人似乎對於奧托的情況掌握的很清楚,而且也能躲得過安得烈的醉舞,使酣睡中的安得烈受了些傷,雖然不是致命,但也足已讓奧托狂怒了。
來人沒有給奧托留下絲毫的線索,一擊不能擊殺安得烈,立即遁身而去。讓聞聲趕過來的奧托,只看到閉着眼睛在那不斷流血不斷霍霍着的安得烈。
奧托是真沒想到在底斯曼城,會有人敢到他的地盤內搞暗殺。怎麼說奧托也是巨人族了不起的精英,他背後可站着一排巨人,誰沒事想惹這個麻煩,總得掂量掂理。
這次讓奧托吃了一個悶虧,不單讓好友受傷,還損了面子,這一巴掌不單只是打他奧托,打的是整個巨人族。奧托早就沉下去的殺伐之心,這又像吹氣球似的在胸中鼓脹鼓脹的。
珀莉感到事情越來越不單純了。看看還躲在上空的何鵬,知道他不是能夠商討的類型,一肚子疑慮不知道該向誰說。
“珀莉小姐,如果你能信得過我,可以把你的情報和我分享一下,也許我能幫你分析一下目前的現狀。”阿瑟看珀莉的神態,若有所思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