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大叫道:“大家快出去,快。”
瑾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那些竹蜻蜓一個接一個的就飛了起來,這下可就亂了,瑾他們一邊躲着,一邊叫道:“我靠,這怎麼又變了啊。”
昊明護着玲,然後說:“大家趕快出去。”
話還沒說完,昊明的手臂就被那竹蜻蜓碰了一下,頓時鮮血直流,大家看到這個畫面,都不禁咋舌,這,這刀還真是鋒利。
不過,現場的狀況根本就沒有時間讓瑾他們多思考,阿剛說:“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說着,他就向門外闖去,途中,他還撞到了明帆,害的明帆差點就被竹蜻蜓割到,一命嗚呼了。
明帆驚險的一個轉身,一邊咒罵着阿剛,一邊也爲自己剛纔的處境後怕。
顧淵他們看到阿剛只顧自己的性命,不管別人的安全,個個都火冒三丈。而瑾看到昊明受傷,而明帆差點丟命,他就知道再在這裡待下去,可能他們誰也逃不出去。
瑾果斷地說:“大家不要慌,聽我的說,企浩,你離門最近,先出去。”
聽了瑾的吩咐,企浩應了一聲,然後躲過幾個向他飛來的竹蜻蜓,就到了門口,說也奇怪,那些竹蜻蜓似乎只能在這個房間裡飛,站在門外的人一點威脅也沒有。
瑾看到企浩已經安全了,就對玲和昊明說:“玲,昊明,現在你們兩個出去,小心點。”
昊明答應着,拉着玲,小心翼翼地躲過所有的危險,沒有多久,就和企浩匯合了。
這時,瑾說:“好了,現在,阿四你出去。”
就這樣一個一個的,顧淵,明帆,瑾也都依次出來了,大家相互看了看對方,還好,除了昊明身上帶傷了之外,再沒有人受傷了。玲小心的幫昊明包紮着傷口,大家看那傷口足足有一寸深,似乎都可以看見裡面白白的骨頭。
玲看着就覺得心疼,她含着淚,說:“昊明,你怎麼樣,一定很疼吧。”
昊明慘白着臉,勉強笑了笑,說:“呵呵,沒事,你不要太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玲說:“你還硬撐呢,現在我先給你上點之痛的藥和防發炎的藥,也不知道能不能好,最好就我們能夠早點出去,那我就有辦法了。”
昊明說:“好,爲了我的傷,我們一定能夠早點出去的。”
阿剛說:“真沒想到,這東西還這麼厲害啊,就這麼一劃,就能劃那麼深。”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明帆就是一肚子的火,明帆說:“你在旁邊叫什麼叫,只顧自己不顧被人的狗東西。”
阿剛也知道明帆發火是因爲剛纔的事,可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做錯的,他說:“我剛纔那樣,也是想自己活着,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只要我能活着,犧牲誰我都無所謂。”
阿剛講的這樣的卑鄙無恥,狂妄自大,這讓瑾他們都恨得牙癢癢,企浩說:“你還真是個小人,我們這是到了八輩子黴了,纔會碰到你的。”
而顧淵則就更毒了,他說:“當心我們把你送入地獄去。”
阿剛聽了這些話,大笑着說:“哈哈,你們?你們敢嗎?不要忘記了,曉晴小姐可還在我手上呢,如果不想她出事,那就保護好我,不要讓我出事,否則,你們知道的。”
瑾這時候,是真的火了,他說:“阿剛,你不要太猖狂,不要沒事就把晴掛在嘴邊,你以爲我們這樣就會爲你賣命,當你的走狗嗎?你休想。”
說着,瑾就上前打了阿剛一拳,昊明用那隻還沒有受傷的手死死攔住瑾,說:“瑾,不要太沖動,冷靜,冷靜點。”
這時,顧淵走到瑾的面前,大聲說:“瑾,你不要這樣。”
然後又用只有瑾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現在不要和他撕破臉皮,以後有他好受的。”
瑾聽到顧淵這樣說,覺得很奇怪,可是他沒有再問,而是停下來了,說:“好,阿剛,今天我就不教訓你了,不過你要記住,就算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晴了,但是我也不會讓你爲所欲爲的。”
阿剛聽着瑾這話,臉色變了變,或許,他看錯瑾他們這羣人了,他們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啊。
最後,還是阿四出來說話了,他說:“大家不要再吵了,畢竟我們現在還是一條船上的人呢,咱們先想辦法從這裡出去纔是最要緊的。”
瑾看了阿剛一眼,說:“好了,只要某些人能夠保證以後不再搞那些不團結的事情,那我們就既往不咎了。”
阿四聽了,就到阿剛的身邊,碰了碰他的身體,阿剛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好像是衆叛親離的感覺了,只好收起之前的不可一世,說:“好吧,從現在起我會以大局爲重的。”
就這樣,這樣一場大爭執就被化解了,大家向着生死關的更深處走去,又是一個分岔路口,顧淵拿出他的符感應了一下,選擇了一個方向,就繼續朝着未知走去,前面的路到底有些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