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明說:“瑾,你把那地圖拿過來讓我看看吧。”
瑾聽了,趕緊把地圖遞了過去,說:“給給給,這東西放在我這裡我也看不懂,昊明,就給你好了。”
說完這些,瑾似乎變得一身輕鬆了。昊明低頭仔細看了看那張地圖,說:“咦,原來我們離那秦始皇陵真的一點也不遠誒。”
聽了這話,最開心的莫過於阿剛了,他馬上就跑到了昊明的身邊,說:“怎麼樣,秦始皇陵在哪裡?”
昊明的手在地圖上不停地畫着,然後說:“我想我們在這一兩天之內就可以找到秦始皇陵了。”
昊明講出的這個消息讓大家都精神一震,他們來了那麼久,終於要接近最終的目的地了。
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瑾趁着這個機會,說:“那我們現在快走吧,真希望能早一點到那裡。”
大家都應允着,一個個背起登山包,大步地向前走去。在傍晚的時候,他們走到了一條小河旁,昊明看了看地圖,說:“我們需要穿過這條小河到達對岸。”
明帆看了看河的四周,說:“這裡沒有什麼橋之類的東西,難道我們要游過去嗎?”
企浩說:“這有什麼的,我們這裡又沒有不會游泳的,我們就是游過去怎麼了?”
明帆說:“遊就遊唄,我也沒說不行啊。”
可是,瑾這時說話了,他說:“我看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才行。”
瑾的這話,讓大家都很奇怪,企浩說:“瑾,這有什麼好想的,你是不是緊張過度了啊。”
瑾說:“我可不是緊張過度,你們忘記族長今天跟我們講的話了嗎?遇水則退。”
顧淵點頭說:“沒錯,族長是這樣說的,難道……瑾,你是覺得這水有問題嗎?”
瑾說:“這我到是不敢肯定,不過我想族長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還是小心爲上。”
企浩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瑾說:“這,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昊明說:“既然這樣,那我們是不是今天就要睡在這裡了啊?”
瑾說:“保險起見,我們只好這樣了。”
大家答應着,拿出了很久沒有用的帳篷,開始搭起來,不多久,帳篷就搭好了,瑾一個人站在河邊,看着波瀾不驚的河面,不知道則想什麼。
這時,阿剛拿着小刀走了過來,挽起褲腿,就下河了。
瑾緊張地問:“阿剛,你要幹什麼?”
阿剛說:“沒看見嗎,我要捉條魚吃吃。”
瑾說:“你當心,我們還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麼危險呢?”
阿剛毫不在意地說:“就那老頭子的話你也信,他們也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怎麼會知道這裡有沒有危險呢?只不過是騙我們的罷了。”
說着,阿剛就低頭,仔細地看着河面,認真辨認着河裡的魚,瑾在岸上看着他,突然瑾的臉色一緊,大喊說:“阿剛,快上來。”
阿剛還在抓魚,聽到瑾的呼喊,不解地說:“瑾,你要幹什麼啊?魚都被你嚇跑了。”
瑾儘量用最簡潔的話語說:“鱷魚,你身後。”
阿剛聽了瑾的警告,也馬上反應過來了,他立馬開始向岸邊跑過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鱷魚已經到了阿剛的後面了。阿剛似乎也知道跑已經來不及了,他一個轉身,就和鱷魚面對面地看着。
那鱷魚張着血盆大口,似乎馬上就要把阿剛吞進肚子裡去,阿四看見如此緊急的畫面,馬上就拔出手槍,給了那鱷魚一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鱷魚的皮太厚了,阿四的這一槍並沒有立刻殺了那鱷魚,那鱷魚痛苦地嚎叫着,撲向阿剛就是亂咬,幸虧阿剛沒有失去鎮定,閃躲之下,也只是受了些皮肉傷而已。
過了幾分鐘之後,那隻鱷魚終於漸漸停止動作,阿剛站在那裡喘着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時,瑾說:“阿剛,你再不上來,我們可就不能保證你還能不能活着上來了。”
聽了瑾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大家都覺得很奇怪,而阿剛一邊爬上來,一邊也說:“瑾,你說什麼啊?”
瑾說:“我想這條河裡的鱷魚肯定不止我們眼前這一條,如果那些還沒有出現的鱷魚聞到這裡的血腥味,你說會怎麼樣呢?”
聽了瑾的分析,阿剛冒着冷汗說:“它們會到這裡來。”
瑾說:“答對了,到時候,你還是會被它們吃掉。”
就在瑾說着的時候,玲指着河裡,說:“你們看,真的還有鱷魚來。”
只見那些鱷魚圍繞着那條已經死了的鱷魚,一隻好像比其他的鱷魚都要大一點的鱷魚遊了上來,開始大口吞噬着那條死鱷魚,沒有一會兒,那條原本還很大的鱷魚就已經剩下骨架了。
瑾他們站在岸上,看的目瞪口呆。阿剛更加是後背直冒冷汗,要是他晚上來一步,那可能他的結局就和這鱷魚一樣了。
企浩狠狠嚥了一口口水,說:“這,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瑾說:“看來族長說的是對的,他們雖然沒有來過這裡,可是他們祖祖輩輩在這裡口傳相授了一些秘密,這是我們不知道的。”
顧淵說:“那我們明天怎麼才能過這條河啊?真是傷腦筋。”
瑾看着河面,沒有說話,因爲他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才能過去。
這一夜,瑾他們都沒有睡好,而是在想過河的辦法。
第二天天一亮,大家就集中在了河邊,明帆看着河面,說:“瑾,你說我們怎麼辦呢?”
瑾說:“我想了一個晚上,族長說‘遇水則退’,那我們就退好了。”
企浩聽了,說:“瑾,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們不過去了,我們就這樣回去了嗎?”
瑾說:“回去?你想得美,我的意思是我們繞着河走,那不就不用怕這些鱷魚了嗎?”
聽了瑾的話,昊明說:“這個辦法行是行,可是我們到底要走多久呢,我怕我們的糧食不夠啊。”
自從上次差點被餓死之後,昊明他們就很注重糧食的多少了。
瑾說:“這,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如果我們不用這個辦法,那你說我們怎麼過河啊?”
這一問,就把昊明問得沒話講了,企浩說:“看來,也只好這樣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快走吧,不要再耽擱了。”明帆說。
大家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就出發了。
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了,昊明拿出地圖,對照了一下他們現在的位置,說:“我們現在在秦始皇陵的南面,從地圖上看,我們還要翻過一座山才能到達那裡。”
玲這時早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她說:“什麼?我們還要爬山啊,真是累死我了。”
昊明抱了抱玲,說:“你把包給我吧,看你累的。”
這一說,玲反而不好意思了,說:“誰要你背了啊,你不要小看我,我自己能行。”
大家聽了玲的話,都笑了,顧淵取笑昊明說:“怎麼樣?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吧,哈哈。”
昊明笑着說:“你這小子,去你的。”
這一路雖然累,可是大家說說笑笑的,也算是開心,在傍晚的時候,他們來到了那座山的下面,看着這座沒有路的山,大家也就只能長嘆一聲,開始開山了。
由於他們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到了這裡還要開路,所以以前帶的那個鐮刀早就不見了,現在只好用手,用小刀了,顯得很麻煩。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也不能放棄啊,就這樣,大家雖然怨聲載道,可是卻也是很努力地開山。
沒有一會兒,大家的身上,頭髮上,就全都沾滿了草啊,種子之類的東西。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大笑起來,玲說:“哈哈,企浩,你的頭髮都快變成雞窩了。”
企浩說:“嘻嘻,你還取笑我呢,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啊,整一個女瘋子。”
玲聽了企浩的話,不由的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頭髮之類的,嘴裡還說着:“哎呀,難道我有那麼糟嗎?昊明,你不要看我,真是丟臉。”
昊明看着臉微紅的玲,一把抱過她,說:“沒關係,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此話一出,大家都笑了,顧淵說:“哎呦,我的牙都酸掉了。”
玲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昊明的胸裡。
瑾他們走了沒多久,天就已經完全黑了,他們只好不得不停下來。瑾藉着微弱的月光,說:“今天晚上,我們就睡在這裡吧。”
大家早就已經又累又餓了,誰也沒有提出反對,都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各自掏出饅頭啃了起來。
在這個滿是樹木,黑漆漆的山上,玲不覺有些害怕起來,她往昊明的身邊靠了靠,小聲說:“昊明,我害怕。”
昊明說:“乖,不要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玲聽到昊明這樣的保證,甜蜜地說:“昊明,你對我真好。”
昊明說:“玲,我這輩子能夠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時間在黑暗中流逝,可是昊明和玲的甜蜜卻永遠也不會流逝。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相擁着睡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