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年挽着霍臣商,順理成章地走到霍啓山的身邊,他身邊的夫人珞佳燕很親切地握住莫錦年的手,儼然是一副婆媳的姿態。
莫韓瑤直覺好笑,那霍家人腦袋都有問題麼?
難道不知道莫錦年可是簡紀庭的前妻,他們莫家的私生子,她自己還生下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妲!
“你看上去比我更不開心的樣子……”
簡紀庭輕蔑地掃過莫韓瑤看走神的臉,她緩了緩自己的表情,不快地瞪着他,“簡紀庭,你別忘了你和我結婚的目的,如果你還是對那個女人放不下的話,你最好趁早告訴我,不然我父親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窀”
莫韓瑤以前拿捏不住簡紀庭,但是現在她很清楚,這個男人需要她,沒有她,他就失去所有的一切,身份,地位,名譽什麼都將毀於一旦!
“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寡婦了。”
沒想簡紀庭竟然一笑,伸手輕輕釦起莫韓瑤的下巴,跟着印下的一吻,吸引來不少視線,讓莫韓瑤因爲這突來之吻,少女般嬌羞地紅起來臉。
這個男人……
他在笑,眼尾勾起的弧度有股讓人後怕的深意。
怎麼說,莫韓瑤覺得他似乎變了個人,不再是那個爲了莫錦年深情款款,眼中再容不得第二個人的癡情種……
莫韓瑤不懂這樣的簡紀庭是好還是壞……
他挽住她走向了某個地方,等莫韓瑤意識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霍啓山一家的跟前——
“你好,外公,好久不見,真高興你能來參加我的訂婚禮。”
………………………
霍啓山看了眼簡紀庭,這個外孫給人一種出類拔萃的感覺。
不僅是他光鮮俊美的外表,而是整個人帶出的那股卓爾不羣的氣質。
那雙眼睛特別具有野心的味道……
想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只是聽聞過霍婉怡生下了一個兒子,卻從沒見過面。
所以他的這句“好久不見”就顯得別有用意。
“果然是我霍啓山的外孫,很有我當年的風範。”
霍啓山叼着雪茄,拍了拍簡紀庭的手臂,笑起來的眼神就像只經驗老道的老狐狸。
簡紀庭露出被長輩褒獎該有的笑意,“哪裡,小舅比我更有外公的風範……”
這一句話說的時候,簡紀庭眼神掃過挽着霍啓山的珞佳燕,這一石二鳥的,不就在諷刺,不論是霍啓山,還是霍臣商,都是見異思遷的主兒……
珞佳燕不喜歡簡紀庭,他過來分明就是挑/釁的。
“年輕人彼此都找到真愛就好,錯失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珞佳燕小小回敬了一句,說時,一手拉住莫錦年的手。
簡紀庭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暗諷他不懂珍惜莫錦年。
他笑,看了眼莫錦年,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不僅狠狠地戲弄了他,背棄了他,現在還站在敵人的身邊等着看他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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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兩個霍家的人見面着實氣場強大。
當裴瑾蘭在霍婉怡地陪同下緩步走了過來,那畫面變得更人驚心動魄。
裴瑾蘭臉上沒有一絲不高興,珞佳燕也很有經驗地擺着笑臉,兩個女人相差三十歲,儼然就像對關係良好的忘年之交。
若是不知情的人,怎麼也不會猜到,年輕的那一個可是插足了另一個婚姻的第三者。
裴瑾蘭和珞佳燕寒暄過後,和霍啓山有過短暫的眼神接觸。
男人在笑,女人的脣角則隱隱地抽動了一下。
女人的恨,可不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散,裴瑾蘭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對她的背叛。
再者……
她眼神雖然帶着笑,去很冷得從霍臣商的身上劃過,當視線落向莫錦年的時候,笑意才終於無法再掩飾。
“沒想到還會再見面,下一次該不會是你和臣商的婚禮吧?”
裴瑾蘭表達出對莫錦年的敵意。
這個欺騙了她,欺騙了她的外孫,把紀庭的生活搞得一團亂的女人,怎麼還能大言不慚地站在她的兒子身邊?!
更可恨的是,這個兒子竟然選擇了站在那個一手拆散了他們家庭的老頭子一邊,還親熱地喊着那個女人叫小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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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有被邀請的話……”
莫錦年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她清清淡淡的一句話,讓裴瑾蘭措手不及,也讓霍啓山和珞佳燕神色一詫,而對霍臣商來說,此時此刻的莫錦年,不像是那個愛鬧脾氣的高中女生……
她看着裴瑾蘭的眼神泰然淡定,沒有絲毫的畏懼。
也不像是一時衝動,只爲了激怒裴瑾蘭。
氣氛多少有些尷尬,霍婉怡差點忍不住責備莫錦年的囂張,目中無人。
但是有人先笑了起來。
先投入莫錦年視野的男人就是簡紀庭。
“我覺得下一次見面應該是我和韓瑤的婚禮,再婚這樣的事,莫小姐,應該不會和我爭吧?”
簡紀庭的笑越發濃烈,卻讓莫錦年的心一點點的擰痛。
再婚……
他還記得她曾經是他的妻子……
就這麼被抹殺了,抹去了……
“未必哦。”
半響,莫錦年也笑了,這下換簡紀庭的眼神不淡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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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空暗下,迷人的星空下,主持司儀進入訂婚的環節。
莫錦年坐在席下,眼角不知道是被海風吹疼了,還是心痛滿溢到了眼睛,溼潤的液體涌了出來……
所幸周遭的祝福聲,鼓掌聲,還有煙花聲淹沒了一切,遮住了她狼狽的一幕。
獨獨她身邊的男人,在煙花的影子下看到了女人晶瑩的淚水……
當臺上簡紀庭爲莫韓瑤戴上訂婚戒指,莫錦年側過眼時,耳邊落下一道清清淺淺的聲音,“你早就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心才痛了?”
莫錦年清冷一笑。
反正她的狼狽每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又何必在乎多一次……
這場訂婚禮應該說誰來說,都一點都不快樂。
晚宴正式開始之後……
莫錦年喝了很多酒,因爲她真的很美,即使她聲名狼藉,還是有不少富家子弟會靠近過來,而這個時候,霍臣商脫下外套披上她光/裸的雙肩。
扣起她微紅的小臉,捏住她彷彿用力一點就會折斷的小腰,在衆人的跟前,奉送上霸道的一記深吻……
莫錦年並不是真的喝到神志不清,她掙扎,不悅地蹙着眉頭問他:“你做什麼?!”
男人只是不改那迷人又可氣的邪笑,站在海天一色的沙灘邊,“宣佈主權,你是我的。”
夜好迷離。
迷離得莫錦年不想去分清現實和幻境。
她的眼睛好像只能看着這個總是捉弄他,又再她狼狽的時候總是保護她的男人,她窩在他的懷裡,傻傻地笑:“你爲什麼不討厭我,不覺得我很髒麼?”
“那你以爲我有多‘清純’?活着,誰都有故事,我沒近視,不需要戴着眼鏡看人。”
像是聽到激情被點燃的聲音——
莫錦年踮起腳,環住了霍臣商的脖子……
下一畫面既是火熱的。
男女熱/吻的抱成一團,客房房門被急躁被推開,衣服在一件件的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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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13764157851的53朵鮮花和一枚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