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了抖眉,很乾脆的回了句:“沒有!”
這段日子,事兒接着事兒我根本沒有時間做題!再者說了即使有時間了,那習題我也不會做啊!在店裡看書都是裝裝樣子給老爸看得。
“哼!我就知道你不會看書的。”白靜兩手叉腰瞪了我一眼。
說實話對於我的學業,我也挺犯難的。老爸說要是我考不上好的大學就叫我接他的班,開靈車。
開靈車這活計一個月可不小少掙,拉一趟活好幾百呢,一個月下來掙個萬八千的很正常,可是我對於那玩意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和老爸說,要是我考不上大學我就回家和師傅開花圈店。
不過每次聽我說出這句話後,老爸都會抄起身邊的傢伙給我一頓打,說我完犢子,開那玩意能有啥出息啊!
書歸正傳。我和白靜聊得正嗨的時候,進來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將她叫了出去。
當白靜在回來的時候,則換了一身黃色的連衣裙。
美女穿什麼都好看,不過我總感覺這套連衣裙我在哪見過,我想起來了!強子進醫院那天我看到一個蹲在醫院門口哭的女孩兒,不會就是她吧。
我問道:“有一天晚上你是不是穿這套衣服蹲在醫院門口哭?”
她看着我,說我莫名其妙。
其實她這次來是和我告別的,剛剛來找她的醫生是她三姨,她家裡出了點事兒她要和她三姨坐車趕去哈市。
走前小丫頭衝我揮了揮手,對我說:“到時候學校見。”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閒着無事、拿出師傅交給我的蛇皮袋子翻看了起來。
裡面的東西一樣不少。幾件重要的東西驢皮鼓,銅盒子都在,我在裡面翻到了師傅的手機。
手機按鍵和外殼沒有太大的損害,不過可惜的是手機的屏幕已經摔壞了,我按下了開機鍵,滴滴手機居然開機了。
不得不說,國產機就是強。
一陣尿意襲來,我打算去趟廁所,這時候師傅的電話突然響起。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接聽。老頭子很反感我動他的電話、記着有一次我偷偷的接聽了一個女人給他打的電話、被他扔在亂葬崗整整一個月,好在沒出什麼事兒。
我看着那不停地唱着歌的手機,心一橫按下了接聽鍵。
反正老頭子還在昏迷中他也不知道。
電話接通那頭沒有說話。
我等了一會兒,見尿意就要來了,剛要將電話掛斷,那邊兒突然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你是他徒弟吧?”
我想了兩秒後反問道:“你是那個一動,呃那個10086?”
那頭兒沒有說是還是不是,而是答非所問的說道:“我找你師傅,叫他聽電話?”“我師傅住院了!”我經過深思熟慮後還是和他說了,萬一他找師傅有啥急事兒呢?
“你師傅住院了!”電話那頭那人聽後,喊道:“把你的地址給我我馬上趕過去。”
我壞壞地將一個假的地址給了他,他說是師傅的朋友、但是連師傅的地址都不知道這就已經很可疑了,師傅不止一次和我說過,江湖險惡人心叵測,要學會保護自己。
第二天虎子從市裡趕來了,見躺在病牀上的我跟沒事人似得,將我拉起張羅着帶我喝酒去。
我雖然不抽菸但是平日裡小酒還是喝點的。當然這是指在學校,在家老爸管得嚴不敢喝。
他一說喝酒,我的酒癮上來了,頓時就有點饞了。舔了舔嘴脣連連點頭,但是剛一出門很不湊巧的碰到了來看望我的老媽。
我們兩的貓膩被她揭穿,我被老媽給拽了回來,而且還向我下了最後通牒,告訴我要是叫我爸知道了,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酒喝不成,我和虎子直接喝着老媽帶來的雞湯閒聊起來了。
虎子和我說他爸去哈市搞研究去了,自己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叫我病好了去陪他,我倒是想去只不過這眼看就要開學了,我得回去上學啊!要是被老爸知道我逃學,他那竹鞭子可是不慣着我啊!
聊天的時候我想問他,爲啥他姓趙他爸姓尚,難道狗血的是他隨他媽一個姓或者老尚是他的後爹,不過他姓什麼和我已經沒關係了,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兄弟。
人生三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一起嫖過娼。
我們倆足足佔了兩樣。
喝完湯後,虎子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物件遞給了我,我接過一看是一塊樣式很精緻的玉觀音。
有句俗話說的好,男戴觀音女戴佛,說的是老爺們要戴物件啥的就戴觀音,反之女人就要戴佛其中戴彌勒佛(歡喜佛)的居多。
不過他送給我的觀音有點怪?我看過的佛書可不少。但卻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怪異的觀音,她不向大家常見的那種左手託着瓷瓶、右手拿着楊柳枝的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而是一手掐着一條蛇,另一隻手則是拿着一把匕首的女人,不過穿戴倒是和觀音一樣。
虎子說,這是他從一個小販手裡買來的,花了他五百塊。
他說別看這東西怪,但是這可是一件寶貝,他鑑定過的。
她雖然對於考古沒啥興趣,不過整天的在老爸的薰陶下鑑別物件什麼的倒是手到擒來,他在商販那一共看到了兩塊相同的玉,就全給買下來了,回家之後查了大量書籍終於叫他給找到了。
他說他在‘子不語’中看到這種玉的介紹,這種玉全名叫‘龍碑神將天穹玉’又叫封魔玉,現世只存有四塊,當年周武王可是用它來除過妖的。
“兄弟這可是絕世寶玉啊!我對你好吧!”
“屁!老子可是救過你的命,送我一塊玉就想將我打發啦,門都沒有,快要開學了,你有閒錢沒先借給我點?”我伸手要道。
“借錢!老子還想向你借錢哩。要不我介紹你一個靠譜點的醫院你去賣個腎去!”
“擦!”
我和他在病房裡打鬧起來,我一不小心抓住了他戴着脖子上的那塊玉。凍的小手瞬間就抽了回來。
“好涼啊!虎子你脖子上戴着的那個破玉怎麼這麼涼啊!你丫的不會每天夜裡都放在冰箱裡吧!”我揉着被冰的發紫的小手喊道。
說真的那種涼不是貼心涼而是透着骨子裡的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