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見那頭骨盾牌被他斜立於胸前,擋住了自己的胸腹與頭部,左手也抓住了盾牌上半部分的輔助把手。
濃重的雷鳴之聲也從盾牌上響了起來,赫然便是九雷拳中防禦的招式雷鳴震爆!
傅格雙鉤鉤尖帶動着那身後的虛影咬在了方武的防禦之上,雷鳴與鷹嘯同時響起猛烈的氣波也是震盪開來。
這一擊凝聚傅格七成罡氣的斷鳴鉤與方武那用了九成內力的雷鳴震爆相沖,進而爆發的衝擊波直接就將前庭的青石地板,全都給震了個粉碎由此可見這次碰撞威力之大!
傅格與方武也都是被這衝擊波震飛出去,方武直接就飛到了那玄關的碎片之中,而傅格也是倒飛到了前廳門前躺在了那裡。
雖然他本來還留有餘力,但是他沒有穿着鎧甲,那剩餘的罡氣也在衝擊波爆發的瞬間,給轉化成了護體罡氣保護着他不受到氣刃的傷害。
所以現在傅格體內內力也是涓滴不剩,同時身體裡還被傳導進來的震盪波給震成了內傷!
方武還稍微好一點,他身上這身嵌着精鋼合金的皮甲本身的防禦力就極強,而且他放出的雷鳴震爆本身就有着抵消衝擊的效果,再加上體內寒梅心法的輔助。
這層層削弱之下,那對衝的氣勁也是沒有傷到他分毫,但是那種暈眩之感卻也是有些嚴重,導致他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待到傅格平復了在體內激盪的震波以後,方武也是清醒了過來雙手震地起身,然後又撿起了被震脫手的頭骨盾牌,來到了傅格面前。
此時方武雖然也沒有多少內力,但是他的身體狀態比傅格好上太多了!
看着居高臨下的方武,傅格在這一通亂戰以後也是冷靜了下來。
看着方武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跟我打?”
方武當然不會立馬就回答,他先是放下盾牌一拳打在了傅格的丹田之上,接着又是寒梅內勁爆發將他的經絡凍結打斷。
然後才悠然的摘下頭盔,開口道:“你問我是誰?哈哈,我就是幾年前得罪你兒子被你逼走的那個方武啊!”
“怎麼?傅大舵主貴人事忙,不過幾年的功夫就忘了?還是說你是這樣的事做太多了,根本就沒有記住半個這樣的人呢?”
被廢了武功還五勞七傷的傅格,他一臉灰敗的躺在前廳大門之上,就這樣雙目失神的看着方武然後說到。
“果然啊,身處江湖之中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惹到不能惹的人啊…沒想到這麼多年過來了,最後卻載在了你的手裡。”
“也是可笑啊,可笑。我現在武功被廢,要殺要剮隨你。但是你不能對我的家人動手,他們都是平民百姓!”
提到家人之時他那灰敗的臉上才涌起了幾分血色,最後那一句話也是大吼出來的…
方武只是默默的聽他說完,然後纔回答道:“放心吧!我對你的命沒興趣,你說你要真關心自己的家人也不會教出那麼個玩意了吧?!”
“呵,算了。反正這些事跟我沒關係,我只是來廢你武功的!剩下的事就不歸我管了,再見了。”
說完這番話以後方武就拎着自己的頭骨盾牌離開了傅府,待方武離開以後那些躲藏起來的傅家僕人和那個傅通才紛紛冒頭圍攏到了傅格身邊。
而傅格看着自己的妻兒也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或許剛剛方武將他殺了纔是一件幸事?
不提傅家的那個爛攤子,此時的方武再次拎着那面盾牌走到了大街之上。
而方武與傅格戰鬥的波動也早已經引來了大批的衙役警戒,防止他們兩個的戰鬥波及到四周的居民和民宿。
不過兩人的戰鬥一直都只是在傅府前庭,所以除了那個已經變成一地碎石的前庭之外,周圍的民宿倒是什麼事都沒有。
而此時方武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以後,也讓那些警戒的衙役與圍觀的平民們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身爲邙城居民他們當然知道這傅府是什麼地方那傅格又是什麼人,對於這個能進去傅府大鬧一番還能安然走出的人。
他們自然是敬佩的,畢竟強者到哪裡都值得敬佩,這個世界可不是一個和平安逸的世界,這些彰顯武力的江湖遊俠們也是十分的受歡迎的!
當然,朝廷肯定是不太歡迎的。不過讓這些遊俠們幫忙,他們也是會開心的接受的,反正是義務兵又厲害不用白不用。
然後就因爲這些大環境與小環境的原因,導致了現在方武哪怕是鬧了事也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
當然,如果是在平民家鬧事的話等待他的基本上就是監禁了。
方武享受着這些崇敬的目光走出了南城區,至於打了傅格得罪鬼蛇幫什麼的,他並不在乎。
要在乎的話他練什麼武?反正他孤家寡人,親近的也就張雄和梅寒。
一個身後背靠藏鋒谷,一百個鬼蛇幫都不敢惹。一個是個平民商人,雖然跟江湖中人打交道。
但是殺平民是大忌,要是犯了忌諱的話別說五個氣海境了。五十個氣海境都要變成一堆枯骨廢渣去肥田!
所以方武一臉輕鬆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裡,待到他將皮甲脫了下來仔細檢查一番後,發現這身皮甲在這麼激烈的搏鬥之中都沒有半分損傷,連那些嵌着的甲片都沒有掉下半塊。
讓本來以爲需要去找周鍛修復皮甲和盾牌的方武都吃了一驚,這也足可以看出周鍛的鍛造技藝是何等的精湛了!
方武開心的將那身皮甲和盾牌放回了那個裝備箱子裡面,脫下了拳套以後便躺在了牀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回到自己小屋的他當然可以安心睡覺了,畢竟正面的決鬥官府可以當成彰顯武力而沒看見。
但是在別人睡着的時候或者在臥室之中用其他的軌跡殺害了人的話,那就是十足的犯罪等待這些罪犯的將會是衙役和城衛,最後直到守軍以及官方邀請的高手出手。
可以說只要不是被人正面打上門,任何人在自己家裡都是可以安心的。
除非遇到瘋子和江洋大盜,不然的話屁事沒有。
方武這一覺就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起牀洗漱吃過早飯的方武也運轉了一下寒梅心法。
發現昨天大戰消耗的內力也基本恢復了,便不再多等開始收拾起了行囊。
他打算出發去州府找梅寒了,找到梅寒以後再打聽清楚張雄現在在哪裡。
他要好好的在張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現在的武學修爲,待到收拾好了行囊以後他就來到了驛站。
不過這次不是坐那貴族享受的大客車的,而是要買一匹擅長遠行耐力優秀的寶馬的。
至於那些花哨的蒸汽摩托和蒸汽車,他現在買不起也就不看了…
等他買完寶馬就將它牽到了客棧門前拴好以後,便進去小屋裡將那些行禮給拿了出來。
由於放置皮甲的箱子不易攜帶,所以方武直接就將皮甲穿在了身上,盾牌就與行禮一左一右的掛在了馬鞍的後面。
等到韓兆前來送行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一個身着皮甲,沒有佩戴頭盔的身影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行禮與馬匹。
韓兆見方武如此裝束和行爲,自然也是知道他要離開了。
便上前問道:“方兄弟,你這是要離開了?”
方武聞言回頭,答道:“是啊,我要去州府找梅寒大哥去了!”
韓兆聞言,又道:“原來如此,那爲兄也沒有其他東西。這五十兩銀子便贈與你吧,便當你此行的花費了!”
對於這樣子的人情投資韓兆是不會錯過的,看方武這人就知道只要他不死那就是必成大器的料,區區幾十兩銀子賣個人情又何樂而不爲呢?
方武對於這樣子上趕着送錢的人當然也不會拒絕,便高興的開口回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畢竟這一路花銷應該不少。”
他可不是那些什麼道德衛士,這樣子白來的錢不要白不要,反正不吃虧頂多是以後幫個忙而已。
韓兆見他收下了自己的禮也就不再打擾於他,寒暄了幾句以後就告辭離開。
至於方武收下了這筆錢以後也是美滋滋的騎上了寶馬向着城外飛馳而去,那些見過方武去傅格家還活着出來的衙役們當然也不會阻攔於他。
就這樣方武離開了邙城向着州府疾馳而去…
而另一邊位於北境燕州的一座高聳入雲的山脈之中,一個赤裸着上身盤坐於瀑布之下的身影也是驟然睜開了眼睛。
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衝擊着他的瀑布也是被自下而上的給切割開來,場面十分的驚人。
見瀑布之下的人睜開了雙眼,一個坐在不遠處涼亭之中的身影也是站了起來。
笑呵呵的說道:“哈哈,小雄啊。你的內力還是如此的鋒銳,看來這幾年退隱江湖的生活。並沒有磨掉你身上的那股子傲氣和銳氣啊,真是十分難得啊!”
本來靜坐於瀑布之下的張雄在聽到這些話語以後,也是一個輕身越過了湖泊來到了湖邊涼亭之中。
對着涼亭裡的這個人影,行禮道:“老師謬讚了,弟子荒廢如此多的光陰實屬浪費啊…”
語氣之中有着尊敬更夾雜着些許懊悔…